就如謝景雲想的那樣,這已經不是謝景雲跟安誠的私人恩怨,而是帝國跟聯邦的較量。第二天,羅塔帝國外交部公開譴責聯邦的包庇行為,將矛頭對準謝景雲,希望他返還所有的精神力資料,並向外界公開道歉。對此,諾亞聯邦沒有硬杠,而是拿出一份數據,上麵清晰記錄了戰士們逐漸加重的汙染情況,以及每年因汙染死去的人數。一連串的姓名、死亡時間看得人觸目驚心。諾亞聯邦表示,是非曲折目前仍未明朗,他們隻希望戰士們早日恢複健康。滑不溜秋讓人抓不到一點把柄。這場短暫的較量中,有人品出味了。【我怎麽感覺,羅塔帝國急吼吼的想要給謝景雲扣罪名,而聯邦則是在拖延時間?】【扣,這個字用的好,直接內涵安誠潑髒水唄。】【不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感覺,羅塔給我的感覺很急,安誠和謝景雲之間誰真誰假,總要上法庭讓法官判斷吧,羅塔現在咬死了謝景雲偷盜,就是很急啊。】【沒錯,兩邊把證據一放,誰對誰錯我們會分辨,他們現在就是在扣帽子。】謝景雲也是這樣想的,他連夜整理一份精神體的具體資料,準備跟安誠去法庭走一趟,這種涉及兩國人民的法庭,法官和陪審員都是絕對的公正,全程直播不說,還有實名製的投票。謝景雲資料充足,倒也不擔心法官會有私心。至於律師……池溯推薦了一個人給謝景雲,直接告訴他,這個人是他培養出來專門處理池家事務的,謝景雲相信池溯的眼光,很快就將資料交給了名叫鍾雨的律師。接下來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景曦目前不接待遊客,隻有一支黑獅軍隊,謝景雲幹脆親自上手,把一群人兵蛋子練得嗷嗷大叫,獨自一人時,謝景雲有些好奇池溯究竟去哪了。主星羅塔帝國。巍峨的宮殿燈火通明,皇帝寢宮內,來往的侍從腳步落地無聲,即便如此,仍舊驚醒了帳中的帝國統治者。“塔羅斯特?”侍從急忙彎腰,誠惶誠恐:“陛下,二皇子尚未返回。”帳中許久沒有動靜,侍從輕手輕腳退下。來到宮殿外麵,侍從抬頭望向天空,心裏非常奇怪。他們帝國的二皇子非常孝順,自從皇帝陛下病了後,一直在積極尋找治療方法,寸步不離地守著父親。前幾天得知精神力被盜的事情,陛下氣得大發雷霆,舊疾複發,這個時候二皇子為什麽會匆匆離開呢?侍從掛念的孝順孩子二皇子,正在a1星球左擁右抱。a1星球雖然比不上主星,但這裏四季分明氣候宜人,很多權貴都在這裏修建宮殿、花園,每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這裏等級嚴明,塔羅斯特又是帝國二皇子,修建的宮殿就在風景宜人的中心區域。帝國貴族的莊園眾星拱月般,將二皇子的宮殿護在中間。這裏正舉辦一場宴會。昏暗旖旎的草坪上,無數男男女女在舞動身體,跟外界想象的高雅宴會不同,這場聚會,每一次對視都充滿了挑逗的意味。釀造數月的美酒是這些人漱口水,千萬畝的奇珍花草供他們肆意攀折,各種稀缺礦石棄之如敝扔在角落。星際人們辛辛苦苦追求的東西,在他們看來都是隨手丟棄的垃圾。宴會的中央,被外界讚稱憂鬱王子的塔羅斯特玩的特別開心,懷裏摟著一個柔弱無骨的金發美人兒,右邊靠著一個娃娃臉青年。他笑著開啟一瓶葡萄酒,緩緩倒在金發美人的脖子上,暗黑色的酒液配上白皙無暇的皮膚,惹得在場眾人眼睛都直了。“殿下,我看起來好吃嗎?”金發美人在塔羅斯特耳邊輕輕吹氣,低啞的嗓音恍如勾人的妖精。塔羅斯特還沒說話,倚在旁邊的娃娃臉不幹了,他瞪了女人一眼,手指落在塔羅斯特的胸膛輕輕一劃,慢慢向下,挑逗般觸碰緊實的腹部,最後一把抓住。娃娃臉吃吃的笑:“殿下,你真熱情,我們回房間?”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起哄,目光肆意的掃過那對男女。“殿下,豔福不淺,別浪費了。”“哈哈哈哈美人看看我,殿下哪天膩了,歡迎你來找我。”“不愧是我們的憂鬱王子,這種時候還能忍住,坐懷不亂啊。”塔羅斯特鉑金色的長卷發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下,隻要他輕輕皺眉,憂鬱的模樣簡直成為千萬少女的夢中情人。此時,那雙深藍的眼睛中,不再盛滿憂鬱,而是肆意流淌的邪氣,塔羅斯特用力吻住金發美人,直接把人吻得癱軟在懷裏,另一隻則是按住娃娃臉作怪的手。塔羅斯特示威般摟住兩人:“我的。”在場貴族倏地一靜,角落的花叢中,傳來一聲曖昧的低吟,瞬間點燃了整個宴會,不少人開始肆無忌憚的親吻,將手伸進衣領深處。嘭一聲槍響打破了迷亂的宴會,也讓眾人清醒過來。“啊啊啊啊!”無數女賓嚇得花容失色,在場中胡亂奔逃。有人擋在塔羅斯特麵前:“有刺客,護衛!”金發美人胸前炸開一道血霧,她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夜空,表情殘留著一絲茫然。娃娃臉青年腳下一軟,從椅子滑落下去,他怎麽也想不到,剛才還暗暗較勁的對手被二皇子毫不留情舍棄,甚至為此丟了命。千鈞一發時把女人扯在身前當成擋箭牌,塔羅斯特扔掉死不瞑目的女人,胸膛處沾染的血跡讓他十分嫌棄:“打開防護罩,我們來甕中捉鱉。”一道瑩白的防護罩瞬間升起,護衛隊長匆匆趕來,他對塔羅斯特躬身行禮,誠惶誠恐:“對不起殿下,是我們失職。”塔羅斯特冷笑:“計算子彈飛來的方向,抓不到人你也去死吧。”護衛隊長連忙應是。噗嗤一聲,護衛隊長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他怔怔低頭,銀白色的刀尖帶著血跡,穿胸而過。“嗬嗬……”他張張嘴,想要讓二皇子快走,卻隻能噴出大片的血液。護衛隊長倒下了,露出後麵身披鬥篷的嬌小身影。塔羅斯特的臉色變了:“是你……”身披鬥篷的刺客鬼魅般貼近,眨眼間到了身前,帶著血跡的袖刀狠辣無比,對準塔羅斯特的心髒用力刺下去。“護衛!”塔羅斯特狼狽後退,地上散落的酒瓶關鍵時刻成了阻礙,塔羅斯特一時不察,腳下一滑,噗通一聲砸在地上。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他倒吸一口涼氣,下一秒,刺客的尖刀迎麵而來。其他人都是死的嗎?如果他死在這裏,父皇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他要這些人通通陪葬!塔羅斯特就地一滾,滾出刺客的攻擊範圍,抬頭大吼:“殺了她!你們都死了嗎!”護士隊急得團團轉,他們很想上去隔開二皇子和刺客,但是這個刺客很聰明,一直咬著二皇子不放,如果貿然攻擊,很可能會波及二皇子。嘭!槍聲再次響起,這次塔羅斯特沒有了擋箭牌,肩膀爆開一道血霧。“還有一個?!”現場越發混亂,賓客們爆發刺耳的尖叫,極大程度幹擾了護衛隊的救援。這樣下去不行,護衛隊投鼠忌器,根本不敢有大動作,塔羅斯特眼中劃過一道猙獰,捂住肩膀爬起來就跑。厚重的王座被刺客舉起,沒有時間讓眾人吃驚這份怪力,由寶石打造的王座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在塔羅斯特的背部。塔羅斯特遭到重擊,噗的吐出大口鮮血,但是椅子砸中了他,也拉開了他和刺客的距離。“攻擊!”對群結隊的護衛舉著能源槍,對準刺客的四肢惡狠狠按下按鈕,隻要留剩一口氣就行,拷問是誰指使他來的。遠處的宮牆爬滿紫色的雷蛇,直接困死了一明一暗的兩人。鬥篷刺客看著遠處大口吐血的塔羅斯特,不再戀戰,轉身向同伴那裏飛奔而去。“追!不論死活!”塔羅斯特艱難說道,護衛隊連忙遞上一劑止疼藥,艱難咽下後,塔羅斯特舒了一口氣,他的脊椎被砸斷了,“你過來背我。”他指著嚇傻的娃娃臉青年,娃娃臉當然不肯,前車之鑒還擺在那裏,他現在隻想離開。塔羅斯特不耐煩了,命令護衛隊:“處理掉。”護衛隊隊長死了,副隊長頂上,他毫不猶豫的開槍,仿佛不是殺一個人,而是踩死一隻螻蟻。塔羅斯特擦掉下巴的血跡,眯眼望著燈火通明的宮牆:“整個宮殿都封死了,他們想離開隻能依靠飛船。”塔羅斯特猜得沒錯,宮牆西北角,一架小型飛船騰空而起,對著防護罩開始狂轟濫炸,希望能打開一個缺口。“用殲星炮,給我打下來。”副隊長遲疑說道:“殲星炮威力太大,很可能把他們炸成飛灰,您不想審問……”塔羅斯特打斷他:“不需要,碾碎他們。”兩個苟延殘喘的流浪狗,早就該跟雲鷹一樣死在戰場,暗軍也是廢物,追了這麽久都沒能殺掉兩人。半透明的係統麵板彈開,開始鎖定遠處的敵人,防護罩收起,能量聚集,整個宮殿的係統能量全部轉化為殲星炮的動力。龐大的能量甚至讓夜空產生扭曲。角落裏一個女賓忍不住說道:“殿下,請您三思,那個方向有塔塔公爵府,塔塔夫人剛生產……”二皇子瞥了一眼說話的女孩,陰沉的表情讓女孩下意識一抖。“快點動手。”沒了防護罩的阻擋,飛船閃電般向遠處逃竄,殲星炮的能量節節攀升,鎖定敵人後咆哮著向遠方衝去,眨眼間吞沒飛船。一朵蘑菇雲在西北方向冉冉升起,大地在劇烈顫抖嘶鳴,等到一切平息,整個西北方化為一片焦土,無數貴族在睡夢中死去。兩人肯定化為飛灰了!解決兩個心頭大患,塔羅斯特非常高興,他眯眼望著角落裏的賓客,淡淡說道:“塔塔公爵私底下研究殲星炮,沒想到武器失控造成這次災難,大家不要怕,我會給大家一個公道。”賓客們心裏一寒,連忙點頭。塔羅斯特的目光在金發美人的身上掃過,可惜,少了一個收集品。混亂慢慢平息,沒有人注意到,一架融入夜色的飛船打開隱形設備,很快消失在天際。“你是誰?”飛船內部,渾身被鮮血浸透的鬥篷刺客虛弱問道,她旁邊的同伴已經在衝擊中昏了過去,此時正悄聲無息的躺在地上。前方駕駛座扔過來一個智腦,甲殼蟲的造型十分獨特,背部的數字1讓鬥篷刺客倒吸一口涼氣。刺客在懷裏艱難摸索,掏出同樣的甲殼蟲智腦,隻是她的背部是數字7。“翼?”駕駛座的人慢慢轉頭,露出池溯那張冷漠的臉:“7號,或許我應該叫你白櫻。”刺客白櫻瞳孔驟然一縮,她如同一匹失去理智的瘋狼從地上暴起,撲到池溯麵前,手裏的袖刀對準喉嚨用力一劃。絕對不能暴露身份,不管是誰,知道她身份的隻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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