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以為自己是替身[快穿]》作者:歲既晏兮文案:穿書局的工具人部門常年缺人,工作人員不得不身披馬甲一人分飾多角。任繹剛剛當完工具人劍尊,給天命之子留下送金手指的傳承,就得趕緊換上新馬甲工具人備胎冤種。……哦,不對,是“朋友”。對天命之子噓寒問暖、送資源送法寶送靈石、剔道骨剖靈根。一腔癡心不改,充分體現“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結果落到“我隻把你當朋友”的“朋友”。任繹兢兢業業完成任務,終於等到了天命之子找到真愛後的那句“我隻把你當朋友”,他忍痛祝福、遠走高飛(功成身退、脫離世界)。結果不知道出了什麽bug,他脫離沒能成功,被拉回了已經半死不活的馬甲裏,而且情況似乎有那麽一點不對。……“如果我不習他的劍法,你還會待我如此嗎?”任繹:?(老子辛辛苦苦當那麽多年的工具人留下的傳承,你想不學就不學了?!“清冉劍尊的劍法確實高絕,隻是其劍意如落霜寒雪,其人也必薄情。”任繹:??(人身攻擊就過分了啊!“清冉劍尊當年的風流韻事遍布天下。”任繹:??!(p!老子當年潔身自好,就差把劍當老婆了!!1. 快穿,三個世界:低魔修真(隻是朋友)、未來星際(隻是搭檔)、仙界(隻是棋子)2. 耽美向,全程單箭頭感情線(到最後都沒有雙箭頭)內容標簽: 天之驕子 穿越時空 快穿 穿書搜索關鍵字:主角:任繹 ┃ 配角: ┃ 其它:一句話簡介:當著我的麵diss我馬甲?!立意:要珍惜身邊的每一份善意第1章 隻是朋友01西洲,玄清宗。燕爾推門進來的時候動作放得極輕,像是生怕驚醒了屋內的人。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裏間榻前,那上麵躺了一個青年,縱然看過了很多次,但是每次看見她都忍不住一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呢?烏發披散在枕上,像是一匹上好的綢緞,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摸、又想托起一綹來在手中把玩,那必定是像冰蠶絲一樣帶著些涼意的順滑。在這極黑的發色反襯下,榻上人的膚色愈發白皙,或者說“蒼白”。這膚色並不正常,任誰都一眼看出青年身負重傷。不隻是臉色,他連唇色都極淺極淡,需得很仔細才能分辨出那一抹淡淡的粉,好像如此才能證明床上這並非一個玉雕的假人。不過這些虛弱全無礙於他的相貌,甚至為之添上了一絲破碎的美感。燕爾發怔的視線順著那高挺的鼻梁往上,最後落在青年的眼睛處。長長的睫毛垂著、在眼下打出一片小小的陰影。燕爾忍不住想,倘若他睜開眼會是什麽樣子呢?他這麽好看,好看到燕爾都想不出有什麽眼睛能配得上這樣的相貌,但是她又無端相信,這麽好看的人眼睛也必定是極美的。上蒼好像將天底下的鍾靈毓秀都集中到這一個人身上,那又怎麽舍得在他身上添一筆敗筆呢?但這麽好看的人,卻不能修行。他沒有修為,隻是一個凡人。燕爾沒法想,這樣的美貌也會被時間消磨、變成垂垂老矣的模樣。這種在凡人身上等閑平常的事情,落在榻上青年身上竟顯得格外殘忍,讓燕爾隻是想想就覺得心裏難受極了。不能修行,是因為沒有靈根嗎?在燕爾如今的認知裏,隻有這麽一個可能。但她也知道,這世上確實能有幫人塑靈根的天材地寶。作為西洲首屈一指的頂級宗門,玄清宗內就有這樣的東西。燕爾的嫡親兄長正是玄清宗掌門首徒、宗門的大師兄,後者的宗門貢獻也足夠拿到那種靈材。燕爾想要去求兄長,但是又擔心兄長不會答應。畢竟哥哥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太樂意救人的樣子。燕爾不明白,畢竟她哥哥並非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而且青年長得這樣好,兄長怎麽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呢?燕爾正這麽想著,卻聽見身後一道刻意放重的腳步聲。她立刻就意識到了來人是誰,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滿臉討好地轉過身去,訕訕“哥。”來人一個眉目俊朗的青年,他和燕爾的五官有些相似,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但是顯然青年的輪廓要更加剛毅,明明可以看出相似的長相,偏偏在他身上就帶出了迫人的壓力來。他一身勁裝、背負長刀,額上還帶著點汗意,看樣子是剛剛修行完回來,身上外放的氣勢還沒來得及收。燕爾隻往上看了一瞬她哥的表情,就心虛地將視線往一側瞥。她磕巴了一下,才接著道“哥你剛從演武場回來,沒先去歇一下?”燕朔雲揚眉看心虛的親妹子,心道,他為什麽趕得這麽急這小丫頭片子難道不知道嗎?他從鼻腔裏麵發出一道淡淡的哼聲,臉上的表情倒不如何嚴厲,但是燕爾聽著動作就忍不住一縮,連忙找補道“我今日的功課已經做完了!《醫經》的‘靈樞’一章已經讀完,又補了《金匱方》,修行也沒有懈怠。”燕爾一開始還心虛著,但是說著說著卻忍不住理直氣壯起來,顏本縮著的肩膀也漸漸挺直,但是一抬頭就對上她哥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小姑娘一下子啞了,低頭了好半天才支吾,“我、我……就過來看看。”燕朔雲倒是沒有對燕爾這說法有什麽評價,而是轉道“這麽早就完成今日功課,我看你也挺閑的,等我去找妙靈仙子說說……”“哥!”燕朔雲話沒說完,就被燕爾拔高了聲音打斷。小姑娘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兄長,滿臉“你怎麽可以這麽冷酷無情?!”的指控。燕朔雲眉梢挑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卻不為所動。燕爾知道,她哥真能做出這樣的事。小姑娘用“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盯著她哥看了半天,最後隻能憋著氣道“我突然想起來,師父前些天說的《靈樞注》我還沒來得及讀,我就先……回、回去了。”“回去”這兩個字被燕爾說得極為艱難,說完之後還戀戀不舍地看了榻上的青年一眼,一直到被一旁的燕朔雲咳了一聲提醒。燕爾!她哥真是太壞了!!這麽一個大美人在這兒,她才剛剛進來,看了一刻鍾都沒有到!燕爾憤憤地瞪了親哥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轉頭噔噔噔地跑走。燕朔雲看著小丫頭那氣哼哼的背影,隻覺自己好像那棒打鴛鴦的宗門老古板這還是從那小丫頭手上沒收的話本子裏麵看來的。燕朔雲一想到這裏,隻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還什麽都沒有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沒良心的小丫頭片子!他搖頭失笑了好一會兒,但是視線掠過榻上的青年的時候卻一點點收起那笑來、轉而皺起眉頭。正昏迷的這人確實沒有修為在身,卻不像燕爾想的是什麽凡人。修為被廢、靈根被取,丹府連同經脈都破破爛爛的……把一個修行人折磨到這地步,可比殺了他還要狠,也不知是怎樣的深仇大恨。他妹子真是撿回來一個大麻煩。再有那徐瘋子的說法,這人曾經還被挖過道骨。……道骨啊。天道所鍾、萬年難遇,是天生的修行之體,傳說此體質者,就算沒有靈根亦能踏上道途,可謂是極盡天道眷顧了。隻是這麽厚的福澤,隻恐常人經受不住。畢竟身懷異寶卻無人庇護,宛若小兒抱金過市,下場如何自不必深想。這種事在修界簡直太常見了,常見到燕朔雲都能取出個瞬間舉出七八個例子。他抬手按了按眉心,長歎了口氣撿都撿回來了,總不能把人這麽扔出去。先不提那早被挖的道骨,單從那破爛的經脈看,修為被廢之前、這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隻是這樣的人他卻從未聽說過。再想想燕爾撿到人的地點,燕朔雲心中大概有了猜測這大約是個東洲人。自萬年前那場大戰後,整個修真界便被分為東西二洲,兩洲中間一片汪洋,海上高階妖獸肆虐,想要渡海,要麽得修為高絕、要麽氣運絕佳,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現下這人既然到了西洲,那過往的恩怨仇恨也牽扯不到此處。也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燕朔雲才這麽容易的答應了燕爾的懇求,要不然就是燕爾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求他,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地讓親妹子卷入這種恩怨裏。思及此處,燕朔雲又歎隻盼著這人夠知恩圖報吧。長得好看總是要占便宜的。燕朔雲雖不像妹子那樣看見美人就走不動道,但是這般長相的人,在他切實做出什麽事之前,總叫人不願意將之往壞處想。燕朔雲心底轉著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還是抬手將榻上的人扶了起來。青年現在丹府經脈俱廢,一丁點兒多餘的靈力都承受不來,別說丹藥、就算品質好些的靈草都不能用,隻能像凡人一樣慢慢養著。偌大一個玄清宗,找一株凡藥的難度堪比找萬年靈草,後者甚至對於燕朔雲來說還輕鬆一點。燕朔雲一邊扶著人準備起來喝藥,一邊在心裏不知道多少次歎息燕爾可真是給他找了個大麻煩。這青年當真虛弱得很,身體都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一點兒重量。燕朔雲每次扶人起來都忍不住感慨一遍,別說和他的刀比了,就算燕爾那個小丫頭片子貪嘴吃胖了的時候都比他沉。當然,這想法不能讓燕爾知道,要不然這妹子就要跟他鬧了,也不知道那丁點大的丫頭,整日哪來的那麽多心思。燕朔雲正想著這些,卻注意到被扶起的人眼睫顫了顫。像是輕輕振翅的蝶翼、又像是晨間露珠壓彎的那一抹嫩葉,像是一切脆弱又美好的東西。燕朔雲還端著藥碗,卻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他就那麽注視著青年睜開了眼,那雙眸子幹淨透亮、黑白分明,又因為剛剛醒來浸了一層蒙蒙的水汽,似乎有點茫然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