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正當林藥以為自己會挨打的時候,靳屹眠一把抽走他手裏結婚證揣進口袋,林藥驀的向後退了一步,靳屹眠大步一邁,直接把林藥打橫抱了起來。“!!!”林藥震驚:“你幹什麽?”民政局門口不少來領證的小情侶,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發出羨慕的呼聲:“看看人家,剛領完證的夫夫多甜!”甜什麽甜!林藥頭皮都快燒起來了。林藥蹬了蹬腿:“靳屹眠,你放我下來!”靳屹眠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靳屹眠?不叫老公了?”叫什麽叫,叫個屁!“......你快放我下來!”車沒停太遠,靳屹眠幾步就走到了,他把林藥放下來,林藥拉開車門連忙鑽了進去真他媽丟人!林藥拽了一下靳屹眠扶著的車門:“鬆手。”靳屹眠問他:“你有一百斤嗎?”林藥頭腦一熱:“你一百四十六斤了不起啊?”靳屹眠眼眸一眯:“最近漲了兩斤,今天在醫院裏稱的是一百四十八,不過你是怎麽知道我之前的體重的?”“......”林藥覺得靳屹眠這個人絕壁有毒,不然怎麽每次在他麵前他這張嘴都跟鞋墊子似的,什麽都兜不住!林藥心虛的鬆開車門,把腳縮回車裏:“我目測,不行嗎?”他又開始撒謊了。靳屹眠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渠道打聽他的,他並不是很介意,隻是他愛撒謊這個毛病要想辦法給他改改。靳屹眠鬆開攔著車門的手:“行。”林藥狐疑的看他:“你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靳屹眠:“我昨天為難你了?”林藥:“......倒也沒有。”你昨天隻是算計我了。第4章 靳屹眠帶林藥回了大宅,靳家的人難得回來了這麽齊,吃過晚飯,靳屹眠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見林藥被他們一大家子人給圍住了。老太太愛不釋手的拉著林藥,旁邊的人也沒閑著,撲麵而來的熱情讓林藥有些不知所措。林藥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他跟靳屹眠不是聯姻嗎?他難道不該是個棋子兒?他們怎麽對棋子兒這麽好?這跟他想象中的聯姻不一樣。祈簡看見靳屹眠從外麵進來,起身走了過去:“聽大哥說,你們今天發生了點意外了?”靳屹眠看著坐在老爺子身邊的林藥:“沒出什麽事。”兩個人都好好的回來了,肯定是沒出事,祈簡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林藥:“林藥沒嚇到吧?他身體不好,發生這樣的事你怎麽沒直接帶他回來,還去領了證?”靳屹眠沒打算跟他說林藥不僅一點都沒嚇著,甚至還生龍活虎。看著他現在老老實實的坐在老太太身邊,靳屹眠不得不誇一句裝的真乖。靳屹眠想,如果他能一直裝的這麽乖也挺好,別給他惹麻煩就行,可惜在他麵前林藥已經選擇了破罐子破摔,說起來他們也才見過兩次,是什麽讓他選擇了自暴自棄?靳屹眠自我反省了一下好像是他讓他做出這種選擇的。“早晚都要領。”靳屹眠說完從祈簡身邊走開,朝著一臉為難的林藥走了過去。林藥手裏拿著老太太給他的一個玉墜。馮采拍著他的手說:“這是靳家祖上留下來的,之前我就跟他們哥兒幾個說好了,他們仨誰先結婚這東西就給誰。”林藥推脫:“奶奶,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靳初曦說:“奶奶給你的你就拿著。”把這東西給林藥,裏麵也是含了靳家人的心思的,他們三兄弟裏老大老二雖然都沒結婚,但他們一個有交往的女朋友,另一個雖然分手了,但也是有這方麵想法的,唯獨靳屹眠三十了還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到現在都沒往家領過人。老太太是想一舉兩得,雖然是強扭的瓜,但萬一就甜了呢?靳屹眠走到林藥麵前伸出手,林藥看了他一眼,趕忙把玉墜子遞過去,老太太剛想出聲製止,就見靳屹眠繞過他遞過去的玉墜,抓住了林藥的手腕,把人從沙發上拽了起來。林藥一愣:“嗯?”靳屹眠看了他一眼:“折騰一天了,你不累?”林藥再怎麽讓他出乎意料,他身體不好這一點卻是裝不出來的,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老人家的精神頭足,要是讓他繼續跟他們聊下去,今晚不用睡了。靳屹眠說:“今晚你睡我房間。”林藥一怔:“......啊?”薛靜嚴肅道:“老三,你想幹什麽?”薛靜倒不是老古板反對兒子兒媳住在一起,但他們才剛認識,婚禮也還沒辦,突然對人家提出這樣的要求太沒禮貌了。靳屹眠的嚴肅大概是繼承了薛靜,母子倆都沒什麽表情:“客房太就沒人住,潮的厲害。”薛靜知道自己想偏了,臉上也沒什麽愧疚之色:“話說清楚,別嚇到小藥。”林藥確實嚇了一跳,他尷尬的笑了笑。靳止冉噗呲一聲笑了:“嫂子,你總說老三像木頭疙瘩了,你看他,結了婚不是也會心疼人了嗎。”靳止冉是是靳屹眠的姑姑,也是現任豐和集團董事長,這次聯姻就是以豐和集團的名義跟遲家談的。馮采在嫁給靳昌柏之前是當地商業大戶的獨女,也是馮家唯一的繼承人,年輕的時候誰不知道馮氏是個女人掌家,她跟靳昌柏有一兒一女,如今她把公司交給了靳止冉,倒不是因為兒子不作為,而是靳康走了跟靳昌柏一樣的路,從軍而非商。老太太見靳屹眠拉著人不放,笑的比誰都高興:“去吧去吧,我們這些人吵吵一晚上了都沒讓他們小兩口好好親近親近。”林藥心說“小兩口”才見過兩次麵,真的不熟,用不著親近。靳屹眠帶著林藥上了樓,上樓右邊的第一個房間就是靳屹眠的房間,靳屹眠前天在這住過一晚,床單被褥都沒換。靳屹眠說:“我隻住過一晚,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幫你換掉。”林藥沒有潔癖,焚屍場他都睡過,他不介意睡別人的床,“不用,又沒髒。”林藥嘴上這麽說,人卻靠著櫃子拘謹的站著,他問靳屹眠:“我睡這,你睡哪?”雖然他不介意跟別人睡一張床,但這個人現在跟他之間多了一層關係,這感覺就奇妙了起來。靳屹眠說:“我今晚有事,不住在這。”林藥淺猜一下,很快就猜到靳屹眠要去哪了:“付傑來接你嗎?”靳屹眠沒回答他的話:“房間裏的東西你隨便用,缺什麽可以去找大哥和二哥或者祈簡。”......這天聊的好,倆人各說各的。林藥轉身坐在床上:“哦,原來我是跟你大哥二哥和祈簡結婚了。”靳屹眠頓了一下:“也可以找我。”林藥抬起頭:“那我現在就得找你,我的行李還在付傑開走的那輛車裏,我的藥都在裏麵,距離我該吃藥的時間已經晚了好幾個小時了。”聽他說藥還沒吃,靳屹眠輕輕皺了下眉,他看了眼時間:“再等半個小時可以嗎?”林藥眼尾一挑,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哦,原來半個小時後付傑就來接你。”靳屹眠:“......”算計人誰不會,他好歹也在末世摸爬滾打了十年,風風雨雨的,什麽妖魔鬼怪沒見過,一個靳老三,他還真能讓他給拿捏了?結婚前靳屹眠隻想平平靜靜的結個婚,現在領了證,他覺得他這個婚結的多半平靜不下來了。靳屹眠“嗯”了一聲,“付傑抓到人了。”林藥挑眉,靳屹眠以為他會誇付傑厲害,結果他卻說:“這人目的性很強啊,看來不隻是拿錢辦事這麽簡單。”這都能被抓到,說明他們進了防衛局之後那人還在跟著,一般人看見車開進這種地方就算不放棄也會考慮一下後果,這人顯然是不計後果也要妨礙他們。但能妨礙他們什麽呢?林藥看了靳屹眠一眼......有人不想讓他們領證?看著靳屹眠複雜的眼神,林藥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靳屹眠也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心說就止著吧,別說給他聽,省的他問了再聽一堆瞎話。兩人眼神交戰了片刻,林藥識時務的轉移了話題,他拎起手裏的玉墜,“這個真要給我嗎?”靳屹眠鬆了口氣:“拿著吧。”林藥問他:“你家裏的人會不會對我太好了點,傳家寶都給我了,就不怕我跑了嗎?”“你能跑哪去?”靳屹眠從櫃子裏找出一個新的枕套,把原來的那個換下來。林藥覺得這人脾氣有點好過頭了,說好的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呢?就這?靳屹眠說:“我們表麵上是聯姻,實際上隻是個借口。”“借口?”林藥腦子裏的想法頓時狂飛亂濺,什麽叫借口?該不會他在他不知道時候很早就喜歡他了吧?靳屹眠看了他一眼:“你外公當年救過我爺爺。”林藥鬆了口氣:“哦,嚇我一跳。”靳屹眠想問,你膽子那麽大有什麽能嚇到你?想想這話又沒問,問了免不了接下來又是一頓勾心鬥角。林藥沒見過外公,但聽他外婆說過,他的外公死在了戰場上,外公除了一雙孤兒寡母什麽都沒留下,林藥沒想到時隔多年福報居然落在他身上了。靳屹眠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看了林藥一眼,林藥下意識的點了下頭,兩人一句話都沒有,卻十分默契的知道看了對方的意思。看著靳屹眠走出去,林藥覺得很奇妙,他跟靳屹眠並不熟,卻有種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久了的默契,大概是因為他們是同一種工種的關係吧!過了一會,靳屹眠提著林藥的行李上來:“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林藥也沒有留他的意思,跟他揮了揮手:“老公再見。”靳屹眠走到門口看了他一眼,想說他真的是叫順口了,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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