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聯姻後大佬的馬甲捂不住了 作者:糖三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遲虹扶著老太太走過去,剛一走近,林帆呼啦一下從噴水池裏坐起來大口喘氣,嚇的遲老太太差點摔倒老太太罵道:“要死了你!”林帆坐在水裏一頓咳嗽,他可不是差點就死了嗎!看到林藥這幅慘樣,遲家的人下意識都以為是林帆欺負了林藥,可看見林帆跟馬上斷氣了似的坐在水裏一直咳,他們又不好下定論了。......難道是靳屹眠看見林帆欺負林藥出手了?靳屹眠中午回家聽周媽說林藥來了林家,前天晚上他提起陪林藥回門,林藥一臉厭惡的說不去,結果一轉身自己去了,想也知道他心裏沒揣好事。靳屹眠怕他被欺負,結果林藥再一次讓他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多慮了。靳屹眠脫下外套披在了林藥的身上,林藥渾身都濕透了,發梢還在往下滴水,他低著頭在心裏犯嘀咕靳屹眠怎麽會來?他剛才看到了多少?遲虹衝著傭人喊:“還杵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拿毛巾!”遲虹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她過去把林帆從水裏撈了出來,小聲質問:“你又幹什麽了?”林帆抬起手,咬牙切齒的指著林藥:“林藥這個雜種,他想殺了我......”話音未落,靳屹眠一腳踹向了林帆的胸口,就見那剛從水裏爬出來的人一個飛起砸進了噴水池。遲虹拉著林帆的胳膊,被一股外來的力道掙的一個趔趄,好險也跟著一塊跌進去,濺起的水噴了她一臉。林藥從來沒發現靳屹眠的腿居然這麽長好他媽帥啊!靳屹眠收回腿,抹去噴到林藥臉頰上的水,不緊不慢的語氣好像剛才那一腳是他們的幻覺:“當著這麽多長輩的麵滿口汙言穢語,林先生教子不善,我替您管管,您不介意吧?”靳屹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長輩,說林帆出言不遜,可他自己不也是小輩?不還是在他們這些長輩麵前動了手?林健威不敢說話,他怕他說了自己也挨上一腳。他一把老骨頭了,可受不了這個。傭人抱著浴巾跑過來,好幾個人去拿,結果隻拿了一條。遲虹剛要伸手,靳屹眠先她一步把浴巾拽到了手裏,回手就蓋在了林藥的頭上,給他擦著頭上的水。林健威給不長眼的傭人使眼色,拿毛巾隻拿一條,這不是給他抓把柄的呢麽!林健威尷尬的說:“那個,他們兄弟倆隻是開玩笑,你別介意。”林藥頭發被揉亂,他抬起頭看了靳屹眠一眼,靳屹眠對上他的視線,拇指有意無意的在林藥臉上輕輕劃了一下,他的手明明是冷的,可他劃過的地方林藥卻覺得燙得慌。靳屹眠把浴巾披在林藥身上,手搭著他的背,半摟著人,林藥怕衣服上的水浸濕了他的襯衫,盡量不去靠近他,靳屹眠卻手臂用力,直接把他扣進了懷裏。靳屹眠看向林健威:“開玩笑?林先生作為林藥的父親,也是上一輩事故的始作俑者,難道沒在您另外兩個兒子麵前好好列一下兄弟尊卑嗎?”林健威一時啞口,遲虹臉色卻難看的要命......誰尊?誰卑?靳屹眠還沒完:“林藥不爭不搶是他大度,你們不但不感恩,還理所當然的欺負他,既然忍讓沒有換來任何好處,那也不必忍了,明天我就帶他去把他的年齡改回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比兩位的長子還要大上幾個月,對吧?”這話等於把遲虹示眾鞭刑,告訴所有人她是小三上位。遲虹使勁懟了一下林健威,林健威有什麽辦法,都警告過林帆多少次別找林藥的麻煩,誰讓他不聽!遲虹的哥哥遲威站出來做了個和事佬:“先帶小藥進屋換件衣服吧,天氣這麽冷別再凍著了。”靳屹眠怕他再折騰壞了,他問林藥:“有衣服在這嗎?”林藥抬起頭,靳屹眠的襯衫果然濕了一大片:“有,還有沒拿走的衣”林健威突然打斷他的話:“去林曦屋裏換吧,我去給你找一身林曦的衣服給你。”林健威這麽一開口,氣氛再次凝固......這還有什麽看不懂的,林藥留在這的東西已經不在了,不然為什麽要換林曦的?見靳屹眠擰起了眉,林藥在心裏歎氣,能把這表情外租的人都搞的有情緒了,林健威可真厲害。“不用了。”林藥說:“靳屹眠有潔癖,不喜歡我穿別人的衣服。”他拽了拽靳屹眠的袖子:“我們走吧。”遲斌聽見林藥說要走,突然跑上前自我介紹:“靳隊好,我叫遲斌,是新入伍的防衛部隊員。”靳屹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新隊員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基地訓練嗎?既然你這麽不願意訓練,以後就不用去了,遲斌是吧,我會讓新兵隊長給你除名。”專門為了見他請假出來的遲斌:“......”遲斌著急的看向遲老太太,老太太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那個,小靳啊,我是林藥的......”靳屹眠仿佛沒聽見有人跟他說話,牽起林藥冰冷的手:“走吧。”靳屹眠從頭到尾隻跟林健威說過話,因為他是他們這些人裏麵唯一跟林藥有關係的,至於其他人,他們不是林藥的任何人,他作為林藥的結婚對象,沒有義務去理會外人。林藥拽掉披在身上的浴巾丟在地上,回頭看了眼林健威。林健威也不知怎麽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讓他別說話,但看了眼他身邊的靳屹眠,這話又沒敢說出口。林藥隻用了一句話就斷絕了他們巴結靳屹眠的所有念想,他說:“爸,林帆說靳屹眠是個屁。”林健威:“......”遲虹:“......”狗崽子是不是瘋了!林藥看向靳屹眠,滿眼真誠的說:“我不想讓你當屁,所以我們以後別來了。”靳屹眠一句“好”在喉嚨裏不知該不該說......第18章 車裏的暖氣開的很足,靳屹眠給周媽打電話:“浴缸裏放好洗澡水,再煮一鍋薑湯,濃一點,我們馬上回去。”看著靳屹眠掛斷電話,林藥攏著身上的外套,打著牙顫問:“有什麽想問我的?”林藥想,這次被他抓了個現行,恐怕是瞞不住了,然而靳屹眠卻抓了一下他的手問:“冷嗎?”林藥看了靳屹眠一眼,似乎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靳屹眠沒再問,他把暖氣開到最大。林藥不確定靳屹眠看到了多少,但最起碼他把林帆按在水裏的畫麵他是肯定看到了的。靳屹眠一邊開車一遍問他:“第一次動手?”林藥點了點頭:“嗯。”剛才靳屹眠看見了全過程,他親眼看著林藥是怎麽把林帆摜進噴水池裏的,動作很嫻熟,但力道不足,要不是林帆毫無防備,他不會那麽輕而易舉就把他按住,他猜林藥是第一次動手,不然林帆不會湊的那麽近。靳屹眠看了他一眼:“這麽能耐,以前怎麽不動手?”林藥縮了縮身子:“以前寄人籬下沒人給我撐腰,我不敢。”比起他之前撒的那些謊,這個理由多少靳屹眠還能接受。打架嗎,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打過架,林藥不過是因為身體不好,所以他動一次手才會讓人這麽大驚小怪。靳屹眠不介意他打架,隻是打架把自己弄成這樣,得好好教育一下:“既然有人給你撐腰,就要學會告狀,讓給你撐腰的人來動手。”林藥本來沒打算動手,最起碼他不會在遲家人都在的時候動手,要不是林帆那個二貨把話點到了靳屹眠的頭上,他想他應該忍得住。想到靳屹眠踹林帆那一腳,林藥抽了抽鼻子說:“你那一腳挺帥的。”靳屹眠禮尚往來:“你那一摔也挺帥的。”林藥閉了閉眼睛,果然全都看見了。既然看見了,林藥索性破罐子破摔:“有生之年你能看到這樣的奇景,晚上是不是該做個海鮮燴飯慶祝一下?”靳屹眠:“你的意思是,你偷偷摸摸的一個人回門,說都不跟我說一聲,讓我平白落人把柄,給人背後數落,我還要給你獎勵?”林藥蜷起腿腳踩在坐墊上,像個小狗似的試圖蜷起來給自己取暖:“沒有獎勵,安慰行不行?”靳屹眠看了他一眼:“行。”行是行,但林藥卻沒堅持到吃上燴飯。到了家周媽已經把熱水放好了,林藥喝了一大碗薑湯然後去泡熱水澡,可那副孱弱的身子到底還是沒抗住噴水池裏的寒氣,泡澡泡到一半人就在浴缸裏不清醒了,敲門聲聽著朦朦朧朧的,林藥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出聲,靳屹眠就闖了進來。林藥頭暈,但羞恥心還在,他下意識的去遮重要部位:“你這個人,大白天的耍流氓嗎?”靳屹眠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聲,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他伸手進水裏去撈人:“帶你去醫院。”林藥推他:“你出去,我自己來。”靳屹眠沒依他,他站都站不起來,怎麽自己來?靳屹眠說:“你有的東西我都有,擋什麽擋?”林藥想想也是,他還能貪他這點玩意兒?林藥是被靳屹眠裹著浴巾從浴室裏抱出來的,去醫院的路上林藥人已經燒迷糊了,嘴裏卻還嘮嘮叨叨個不停:“我的燴飯今天是吃不成了,改成明天行嗎,後天也行,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靳屹眠就沒見過燒到四十度還能這麽多話的人。到了醫院,林藥直接被送去了急診室。靳昌柏和馮采從周媽那聽說林藥進了醫院,匆匆趕了過來,知道林藥高燒現在還沒退,靳昌柏問靳屹眠怎麽回事,靳屹眠沒把事情說的太清楚,隻說林藥去了林家掉進了噴水池。老爺子一聽,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沒用:“人擱你手裏才幾天就進了兩次醫院了,等他醒了讓他跟我回大宅去,用不著你管了。”馮采嗤噠老頭:“什麽話,人家小兩口剛結婚,什麽就不讓他管了?你一把年紀了還能管多久,不讓老三管,你等著以後讓別人管?”老爺子一噎......讓別人管,那肯定是不行的。林藥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病房裏除了門口的一盞燈其他的都關了。靳屹眠支著一雙長腿靠在沙發上,手撐著頭,不知道睡沒睡著,林藥口渴,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火燒火燎的發不出聲音。手從被子裏拿出來,在被子上有節奏的敲打出長短不一的聲音,安靜的病房裏,拍打聲顯得格外清晰。過了一會,沙發上的人開了口:“你還有什麽不會的?”林藥停止了敲打的動作。靳屹眠起身倒了杯水,扶著他坐起來:“摩斯密碼跟誰學的?”林藥嗓子啞的厲害:“自學。”靳屹眠才不信他。林藥這次還真沒撒謊,他確實是剛休學那陣自己閑著沒事上網學的,學這東西也沒什麽用,後來去了末世也沒人會摩斯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