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暗自竊喜:“靳師兄,你喜歡什麽樣的人?”喜歡什麽樣的?以前要是有人問靳屹眠這個問題,他八成會說自己不喜歡人,但是現在,他腦子裏自動出現了林藥的臉。靳屹眠垂著眸子,語氣莫名的溫和了起來:“漂亮的,分不清微波爐和烤箱的,有很多種技能在身,經常讓人猜不透,能給人帶來驚喜的。”江離聽的直懵,他覺得靳屹眠是故意這麽說難為人的:“這是什麽樣的人啊?”靳屹眠說:“我愛人。”江離一愣:“......愛人?”江離的同伴同樣很驚訝:“靳師兄結婚了?”靳屹眠從鼻腔中發出一個簡短卻柔軟的音節:“嗯。”聞言,江離失望的抿了抿唇,張東以為他這回肯定得識趣的離他老大遠點了吧,誰知江離卻說:“靳師兄你人這麽這麽好,你愛人一定是個溫柔大方的人吧。”張東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溫柔大方的人是什麽意思?再大方也不會接受你當二房的,死了這條心吧!靳屹眠想的沒張東那麽多,他隻當這話是在誇林藥,他點開手機屏保,看著上麵他跟林藥的那唯一一張合照:“嗯,他還很可愛。”第58章 林藥把靳屹眠加回來了, 但靳屹眠那邊沒有信號,他發過去的消息靳屹眠一直都沒回。林藥這幾天開始跟著空戰隊的人一起做體能訓練,一開始他們都覺得他個子這麽小, 人又這麽瘦, 肯定練不動,結果第一天林藥不僅跟著跑完全程,第二天就開始跟他們一樣負重了, 第三天加入力量訓練, 往後的每一天他都在給自己增加壓力。江域以為他心情不好, 找他聊過幾次,可林藥狀態看起來不錯, 不像是在發泄。當初那個說他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楊東革老早就服了林藥, 他跟在林藥身邊鞍前馬後:“林大,我們下午實彈戰甲訓練, 你別忘了時間。”林藥擦了把頭上的汗:“我沒打算去,第一次開戰甲你們都開了個稀碎, 我怕你們操作失誤再轟了我。”楊東革嘴角一抽:“這不能,放炮可比開戰甲簡單多了。”林藥提起眼角看了他一眼:“簡單?”楊東革說:“是啊, 我們戰機也開炮的,這不是差不多嗎?”林藥笑了下:“行, 既然你這麽有自信,那我就去嘲笑嘲笑你們。”下午, 林藥換了身空戰隊的訓練服來到實戰戰地,天氣熱, 林藥隻穿了一件t恤, 袖口折到了肩膀上, 露出一條纖細的手臂, 這幾天在外麵暴曬,隻是曬出了一些粉紅,並沒有黑多少。空戰隊隊長陳昂看見他來,奇怪道:“你不是說你不來嗎?”林藥用下巴指了指戰地:“過來羞辱羞辱他們。”陳昂:“......”你真閑啊。陳昂就不明白了,他手底下這幫人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別人那是說都不能說一句的,林藥一開口就陰陽人,可這幫家夥卻一個個的把他供的跟老祖宗似的,他不過是來當個指導,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那些心比天高的家夥居然開始管他叫“林大”,聽著比他這個老大還有派頭。比起第一次開戰甲,楊東革他們操作射擊的技術明顯好很多,陳昂得意道:“怎麽樣?”林藥眯著眼睛一臉不解的問:“他們的視力是不是都不太好?”陳昂說:“這還叫不好?他們誤差全都在八十以內!”林藥不可思議的看了陳昂一眼:“八十以內,你管這叫好?”陳昂覺得這已經很好了:“這種飛行射擊肯定有誤差的嘛。”林藥說:“這台戰甲的誤差不超過二十,他們現在定點射擊誤差在八十,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開戰甲作戰,一槍下去別說描邊,連人影都打不著。”陳昂:“......”陳昂噎了噎:“那你覺得誤差在多少合適?”“多少都不合適。”林藥說:“先讓他們練到二十以內吧。”陳昂叫喚:“二十?這神仙也做不到吧!”林藥本來都已經打算走了,聽到這話,他停下腳步看了陳昂一眼。陳昂見他停了下來,一愣。他知道林藥會開戰甲,但開戰甲和戰甲射擊是兩碼事,他不信林藥連這個也會。林藥:“神仙?”陳昂:“......”當陳昂看見盤旋在空中龐然大物射出了誤差十以內的成績,整個人都傻了,更震撼的是,緊接著林藥又跟了一個零誤差的射擊。陳昂:“......”這他媽哪是神仙,這是妖怪吧!-靳屹眠一行人被瘴氣困了兩天,羅賓中了瘴氣毒沒辦法繼續帶路,商量後他們決定讓江離和另外一個人跟羅賓一起在這等,靳屹眠跟張東帶著三個博士去找羅蠡。“我們三個人留在這,萬一出來蟒蛇或者什麽東西,我們不是要死了?”江離看向靳屹眠:“靳師兄,你能留下來陪我們嗎?”靳屹眠頭也不回的說:“張東,你留下。”張東:“......”張東一點都不想留在這陪這個矯情精:“老大,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靳屹眠看了一眼手無縛雞之力的三個人:“你留在這照顧他們的安全,我跟三位教授找到羅蠡後會回來找你們。”張東知道靳屹眠這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他不情不願的點頭:“好吧,那你們小心點。”靳屹眠:“你們也是。”唯一認路的羅賓倒下了,靳屹眠靠著羅賓畫給他的地圖,走了幾次錯路,比預計的時間多走了兩天才找到他們要找的地方。羅蠡是一顆藤蔓植物,就如歐陽璞說的那樣,羅蠡的周圍盡是毒蟲毒草,周邊布滿了泥沼,刺鼻的沼氣隔著老遠就熏得人頭暈。要想拿到羅蠡必須從沼澤上方過去,看著頭頂的藤蔓,靳屹眠覺得他可以試試,但那三位教授是肯定過不去了。歐陽璞:“你等等,我帶了些東西。”歐陽璞在他的包裏麵翻一個麵罩,又翻出一件隔離衣,防護手套,救護繩索,還有一個可以密封的玻璃瓶。周教授看他跟掏百寶袋似的:“一路上就看你背著這個老大的包,你怎麽會帶這些東西?”他們學植物學的,經常會出門招標本,但歐陽璞拿出來的這每一件東西都不屬於必備品。“這哪是我準備的,這都是他們家小林讓我準備的。”歐陽璞把那一堆東西遞給靳屹眠:“這東西怎麽用應該不用我教你吧,小林說隻要給你就行。”靳屹眠聞言一怔:“林藥?”歐陽璞說:“是啊,我們出發前的前一天晚上他大半夜的打給我讓我找人弄來這些弄西,下了飛機又連收了他好幾條信息,千叮萬囑的讓你接觸毒種的時候千萬要小心,身體不要有任何地方碰到毒汁毒葉。”靳屹眠一時無言。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林藥還在跟他賭氣,自己抱著被子睡在樓下,話都不跟他說一句,結果卻一聲不響的去叮囑別人,他怎麽就那麽招人疼?周教授說:“小靳好福氣啊。”靳屹眠笑了一下:“我也這麽覺得。”-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這天上午付傑來接林藥,林藥貌似不經意的問了句:“你最近這段時間怎麽都沒再提過你老大?”付傑也想提,但他沒了他們的消息,這幾天他就怕林藥問他這個,他支支吾吾說:“老大......老大他應該挺好的吧。”“應該?”林藥狐疑的看了付傑一眼。付傑開著車,不敢直視林藥。林藥皺眉:“靳屹眠出事了?”付傑連忙說:“沒有!”林藥看著他:“那是什麽?你已經十二天沒跟我說過他的情況了,他到底怎麽了?”付傑沒想到他居然連日子都記得這麽清楚,之前明明都是一副不想聽的樣子,付傑看了他一眼,糾結了半天才說:“......老大他們失聯了。”付傑隻看到林藥蜷起了指尖,卻沒看到他在蜷起手指之前那一抖。林藥問:“他不是帶了通訊器?”付傑:“是帶了通訊器,一開始都是用通訊器聯絡的,可是在十天前突然聯係不上他們了。”林藥半天沒說話,付傑看了他一眼:“嫂子你別著急啊,我們之前在外麵經常會發生失聯的情況,再等等,說不定過幾天就有消息了。”...祈簡晚上下班回到住的地方發現門鎖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樓道裏的燈一直沒有熄滅,祈簡知道靳屹眠的人又跟著他上來了。祈簡打開門走了進去......屋子裏的窗簾全都拉上了,剛剛開門時樓道裏瀉進來的燈光影影晃晃的照出了一個人影,祈簡拍向牆麵的開關,屋子裏瞬間有了光亮。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鬢角已經泛白的男人,祈簡皺起眉:“你是怎麽進來的?”祈溟雖然上了年紀,樣貌卻跟祈簡有些相似,他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打量了一下眼前這間不大的屋子:“被靳家趕出來的感覺怎麽樣?”祈簡攥著手裏的鑰匙站在門口,一步都沒往裏走:“你來幹什麽?防衛局的人在盯著我,你也敢來?”“為什麽不敢來?”祈溟說:“他們盯著的人是你又不是我。”祈溟起身去燒了壺熱水,還從櫃子裏找到一包茶葉,看著他熟悉這裏所有東西的擺放,顯然不是第一次進來了。祈簡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你要幹什麽?”祈溟一邊泡茶一邊說:“小麟被抓了,我不能讓你再折進去,既然你現在已經被靳家趕出來了,準備什麽時候跟我走?”祈簡:“我不會跟你走。”祈溟停下了泡茶的動作,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不跟我走?小麟是為了幫你頂罪才被抓的,你以為我手裏還有多少人能給你收拾爛攤子?”“幫我頂罪?”祈簡在最狼狽的那幾年裏認識的齊麟,那時候齊麟更像祈溟的親生兒子,每天跟著祈溟來看他受辱,齊麟那時候笑的有多開心,祈簡到死都記得:“要不是他擅作主張做了那麽多事,我也不會被懷疑!”祈溟提醒他:“是你讓人在靳屹眠結婚當天綁架,還找了幾個廢物,要不是小麟幫你把那幾個人處理了,你以為你現在好好的坐在這?”祈溟走到祈簡麵前:“你讓人炸了藥檢局,還找人去查那個林博士,屁股都擦不幹淨,沒有小麟,現在被關起來的人就是你!”祈簡不知道齊麟被抓後承認了什麽,但他不領齊麟這個情,因為他並沒有幫到他。防衛局的人看似撤走了,可實際上還在暗中看著他,祈簡了解靳屹眠,他不會那麽輕易相信齊麟的話,更不會在齊思若出了事之後還放心把人撤走,能讓他做出這種舉動,除非是齊麟做了什麽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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