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笑了下:“嗯。”許南澤無語:“......這噸狗糧我可以拒絕嗎?”坐在副駕駛的蘇程已經累的抱著電腦睡著了,林藥說:“先回酒店吧,有什麽事也等休息好了再說,不然等真遇到麻煩打瞌睡就來不及了。”話雖這麽說,但回到酒店靳屹眠和林藥都沒睡,林藥給葉衝打了個電話,催了一下研究的進度。葉衝不爽的說:“著急你就自己回來,催什麽催!”林藥說:“別急嘛,我回去保證給你帶回去一份大禮。”林藥的話葉衝已經學會不按字麵意思來聽了,他問林藥:“找到什麽了?”林藥說:“暫時還沒找到什麽,不過快了。”林藥這麽說,葉衝就暫時信了,林藥這個人雖然愛說大話,但他一般能說出來的都能做得到。第二天上午,幾個人訂了回國的機票,當地警方派人護送他們去機場,一直把他們送到安檢口。許南澤昨晚訂票的時候做了點手腳,回國的機票在換登機牌的時候就變成了去另外一個城市的機票。這次出行很順利,按照齊秦安說的地址,他們找到了第一間墨非的實驗室,實驗室開在地下室,林藥把搜出的針劑當場損毀,隻留了兩支帶走。之後他們又去了另外兩個城市,同樣找到了齊秦安說的實驗室。回國後,林藥按照承諾把帶回來的“禮物”給了葉衝,葉衝檢驗過後,確認裏麵的成分是跟那些注射到活屍體內一樣的毒素。祈簡的事靳屹眠沒法瞞著總局,就如他想的那樣,他們全家都因為這件事暫時停了職,隻有林藥作為曾經的受害者,也作為“林博士”破例留在了實驗室。現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藥研部,盼著他們能早日研製出毒劑的解藥,林藥和葉衝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待在實驗室,尤其是林藥,簡直是廢寢忘食。葉衝吃完飯回來,看見林藥還在實驗室裏,他走過去拿起林藥手邊的試劑:“這次出門發生什麽事了?”林藥說:“惡劣的事不是天天都在發生?”葉衝看了他一眼,雖然他看上去跟平時沒什麽區別,但靳家的人被停職的事他聽說了,而且從他回來之後好像跟著急製出解毒劑了。葉衝問:“如果解毒劑製不出來呢?”林藥:“那就說明我們兩個廢物唄。”葉衝:“......”靳屹眠被停職一周,林藥隻回家住過兩天,晚上八點靳屹眠就來接林藥,一直等到快十一點,趙家奇科研院大門跑出來:“靳隊,林哥說他今天晚上不回家了,讓你別等他了。”林藥不回家,家裏空蕩蕩的,靳屹眠回不回的也無所謂,他坐在車裏看著手機上傳來的之前市醫院醫鬧的視頻。視頻是從醫院的監控錄像裏拷貝下來的,病人家屬來鬧事,醫院走廊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在昏暗的車裏呆久了看得眼花,之前看了很多遍都沒看出問題,可就在他一晃眼的間隙裏,一個舉著手機往外走的男人回頭,僅僅隻是一張側臉,靳屹眠卻把他看成了祈簡。靳屹眠把視頻退回去重新看了一遍,看熱鬧的人很多都舉著手機,這個男人也不例外,然而仔細看卻能發現他舉著的手機畫麵裏的人是他自己。按理說看熱鬧的人手機都用後鏡頭對準熱鬧的方向,而這人卻把鏡頭對準了自己。這段監控警察已經看過很多次,靳屹眠也看了幾次,當時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醫鬧的家屬和祈簡身上,並沒有注意人群中的人。靳屹眠把這段視頻截下來發給許南澤,讓他把視頻裏的男人手機自拍的畫麵放大發給他。十分鍾後,許南澤把放大後的截圖發給了靳屹眠。看著截圖上那張略微模糊卻依舊能看清的長相,靳屹眠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不是覺得他可笑,而是他們全家都挺可笑的。車窗突然被人敲了兩下,靳屹眠轉過頭就看見林藥站在門外,一隻手遮著車窗,趴在玻璃上往裏看。靳屹眠降下車窗,林藥往後閃了一下,隨後呲出一口白牙:“趙家奇說你沒走,你怎麽不回家呀?”靳屹眠打開車門,剛要下車林藥就順著縫擠了進來......駕駛室的位置不大,林藥直接爬到靳屹眠的腿上,想就近從這邊上車,結果人爬上來就被靳屹眠按住了。靳屹眠把車門一關,隨手又升上了車窗。“累不累?”靳屹眠問。林藥已經累的快要虛脫了:“還好,有一點。”林藥跨坐在靳屹眠的腿上想找個舒服一點的姿勢,靳屹眠托著他的屁股把人往麵前攏了攏,兩個人動作一頓,都發覺對方下麵在躍躍欲試。林藥悶聲笑了一下:“你別是在這看黃片呢吧。”靳屹眠在他脖子上吸了一口:“有你我用看那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林藥現在天天不著家,換做之前靳屹眠肯定是要把人領回家的,這次他沒有阻止,是因為他知道林藥在想什麽。他想盡快抓到墨非,而林藥想的卻是阻止一場浩劫;他想殺人,林藥想救人,說起來,林藥做的事比他更有意義。兩人在車裏接了個細膩又綿長的吻,林藥長舒一口氣,靠在靳屹眠的肩上閉著眼睛剛準備眯一會,就聽靳屹眠說:“我可能知道白祈是誰了。”林藥額頭抵著靳屹眠的肩膀,睜開眼卻沒抬頭:“是不是一個應該死了很多年的人?”靳屹眠不知道林藥是怎麽猜到的,自從齊秦安說出“白祈”這個名字後,他就發現林藥看似不在意,實則渾身的神經都在緊繃著,現在聽到他說出這話,靳屹眠更加確定,林藥心裏其實早就有了數。靳屹眠撫著他的背:“嗯,雖然還沒有證實,但應該錯不了,他叫祈溟,是祈簡的生父。”林藥沉默了一會,突然撲騰著就要下車:“好了,電已充滿,我要回去工作了。”靳屹眠看著他打開車門從他腿上爬了下去,一把把人拉了回來:“我在你身上裝馬達了?突然這麽來勁。”林藥說:“沒有,我實驗室還有事,回去晚了葉衝又該叫喚了。”靳屹眠不爽道:“葉衝葉衝,你跟葉衝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都多了。”林藥笑了:“別亂吃醋。”靳屹眠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林藥湊過去看了看:“這是什麽?”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項鏈,一條素淨的鏈子上墜著一個指甲大吊墜,天太黑,林藥一時間也沒看清到底是什麽材質的。靳屹眠把項鏈戴在林藥的脖子上,林藥說:“我不喜歡戴這種東西。”靳屹眠說:“這是定位器。”林藥一愣:“定位?”靳屹眠:“嗯,原本是想做成戒指的,但你每天在實驗室,戴著戒指不方便,而且婚戒戴這種也不合適,就做成了項鏈。”戒指對林藥來說確實不方便,對靳屹眠也不方便,所以這麽長時間他們誰都沒提過戴婚戒。林藥摸著脖子上的項鏈:“幹嘛給我戴這個?”靳屹眠從自己的領口裏扯出一款跟他一樣的項鏈:“我也有。”祈簡沒死,靳屹眠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再見麵,現在知道林藥就是林博士的人已經太多了,為了以防萬一,靳屹眠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失聯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在林藥身上,那樣他會瘋。林藥湊近,把兩個人脖子上的項鏈挨在一起比了比:“是一樣的嗎?”靳屹眠:“嗯,一樣。”林藥抬起眼,看著靳屹眠笑了下:“這是我們第一件情侶款。”靳屹眠有點歉疚:“之後我們還會有更多。”林藥把項鏈塞進領子裏,隔著衣服拍了拍:“我會好好戴著的,保證不會弄丟。”第67章 靳屹眠見過祈溟的次數不多, 隻是憑著那張臉跟祈簡有幾分相像才認出他,但薛靜不一樣,薛靜跟祈簡的母親是好友, 見過祈溟的次數也比靳屹眠多, 看到那段放大過的監控截圖,薛靜很肯定的說,那就是祈溟。一個月來, 林藥忙著研製解毒劑, 靳屹眠一個星期前恢複了職務, 也愈發的忙,算起來兩人已經有將近半個月沒見過麵了。解毒劑研製出來的那天正趕上靳屹眠不在, 林藥跟葉衝出去吃了頓飯, 吃完飯回來,電梯裏林藥開玩笑說:“要不直接拿我實驗得了, 成功了之後我能拿到一大筆錢呢。”葉衝瞪了他一眼:“我見過作死的,沒見過像你這樣天天想著怎麽作死的, 你要真缺錢就去賣腎,腎少一個最起碼還能活, 這東西要是失效你他媽就直接死了。”“那可不行。”林藥說:“我可是結了婚的人,少個腎還得了?”葉衝哼了他一聲:“有什麽不行的, 你又用不上。”“......”林藥嘴角抽了兩下:“我用不上,你比我好哪去了?就你這脾氣臭嘴更臭的性格, 哪個女的能看上你?我看你還是趁早找個男的得了,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能打一架。”葉衝:“你結婚就是為了打架的?”林藥得意的晃著腦袋:“你跟我能一樣嗎, 我家三哥的脾氣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好, 你能找到能比上他一半的就算你上輩子積大德了!”葉衝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你對脾氣好的底線是什麽?”林藥說:“脾氣好就是脾氣好, 哪有什麽底線。”葉衝點了點頭, 他沒底線那葉衝就懂了,整個科研部......不,整個防衛局加起來也隻有他會說出這麽離譜的話。兩人從電梯裏出來,就聽見門禁發出嗶嗶的聲音,實驗室門口站著一個人,正在用不適配的門禁卡試圖打開實驗室的門。葉衝:“你在幹什麽?”語蹊。那人沒回頭,始終在重複刷門卡的動作,林藥走過去,看見是陶石旭,林藥問:“你幹嘛呢?”陶石旭轉過頭看了林藥半晌,突然揚起胳膊,手裏攥著一支針管就要朝著林藥的脖子紮了過去......葉衝一怔:“你他媽的”葉衝伸手,剛想把人拉住,就見林藥一把遏住了陶石旭的手腕向後一扭,陶石旭整個人被扭了個個,麵朝著牆被懟到了牆上。葉衝愣了一下,他從不知道林藥還有這本事,不過現在他也顧不上研究這些,他問陶石旭:“你瘋了?”林藥皺著眉頭說:“他不是瘋了,他是中毒了。”葉衝怔了怔才發現陶石旭呆滯的目光:“你的意思是......”林藥說:“看來解毒劑也不用我親自試了。”剛才陶石旭看林藥那一眼,林藥就發現他不對勁了,陶石旭現在還沒有完全僵硬,或許他被注射毒素的時間不長,說不定還有救。葉衝罵罵咧咧的去拿解毒劑:“就不能有一次等我實驗完了再拿出來用?每次這樣,這死了算誰的?”林藥說:“死了當然算他自己倒黴。”葉衝去拿解毒劑的時候,林藥稍稍鬆了一下手,陶石旭卻趁著這個空隙掙紮著轉過身,再次朝著林藥揚起那隻抓著針劑的手。葉衝回頭剛好看到這麽一幕,他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的放手幹什麽,想死啊!”林藥再次按住陶石旭,嬉皮笑臉的朝葉衝笑了下:“我就是看看他是不是衝我來的。”葉衝拿著解毒劑走出來:“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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