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反派紙片人懷了我的崽崽 作者:顧恒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洛桑他們準備拔營回山,再不回去羊賣不出去就要被餓死了。柏安找到洛桑,露出人畜無害的笑來:“洛桑大姐,昨日我又想了想,決定去你們部落看一看,可以嗎?”洛桑大喜:“可以,當然可以!”【副本任務】:狼神部落的請求【副本獎勵】:???得知柏安是大夫,洛桑的叔伯並沒有很驚喜,反而有些懷疑。矮腳孫連忙給他們講起柏安是怎麽救人的,什麽腸子都出來了,被他洗洗又塞回去,現在那人都能下床喝酒了。洛桑家人望著柏安的眼神充滿害怕與敬畏,這還是人嗎?柏安露出笑來,突然想到一個把綠眼鬼他們帶出城的主意。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的評論真的好有趣哈哈哈哈謝謝你們!第41章 有洛桑他們一行人, 趕著羊群進城再從層層封鎖中帶出能夠縮骨的綠眼鬼實在沒有任何難度。綠眼鬼傷著腳了,問好半天,才知道昨日他和格依翻牆, 跳下去時踩到磚塊然後扭傷了。這個原因實在是丟人。柏安無奈搖頭, 他治這些外傷骨痛最擅長,捏著綠眼鬼的腳輕輕一扭,又掏出銀針在他腳上穴道紮幾針, 綠眼鬼就能下地走路了。洛桑他們都見識到柏安的厲害之處, 對他更加信任。綠眼鬼和幾個兄弟告別。他用袖子擦著眼淚,哭的鼻子一把眼淚一把, 雖然是個壞蛋,可也是哥哥們寵著的壞蛋, 他從小就被矮腳孫收養, 從來沒有與他們分開過。現在因為烈火教的追殺不得不兄弟分離, 綠眼鬼哭得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四弟!”“二哥!”“三弟!”“大哥!”各有殘缺的四人抱頭痛哭。良薑戴上麵紗, 遮住他的臉,柏安牽著駱駝的韁繩,耐心地等著綠眼鬼告別完。良薑眉眼閃過一絲不耐煩,“你們哭夠了沒?”真沒出息。“沒…你真不愧是烈火教的…好狠的心啊……四弟!”矮腳孫邊哭邊指責良薑,他被兄弟三人抱著,雙腳離地。蠢死了。良薑忍住用鞭子抽他們的念頭,見柏安還靠在駱駝上饒有興致看熱鬧, 用腳尖踢他手肘, 下巴微抬。柏安仰臉看他, 臉上帶著笑意, 良薑眯著眼冷冷看他, 柏安恍然大悟, 這是要他出麵呢。他清清嗓子,“那什麽,你們和綠眼鬼分開後,準備做些什麽呢?”兄弟四人齊齊愣住。對啊,他們分開後都不完整了,他們三個還能做些什麽呢?柏安勒令他們以後不許再去騷擾百姓,不然體內餘毒會再次發作,他們都已經對著狼神發過誓了,自然不會違背誓言。可他們也沒什麽本領……隻怕養活自己都困難。良薑冷笑,扭過臉不去看他們,半晌才幽幽來一句:“街頭賣藝去吧。”青臉鬼有些惱怒:“你!”可突然想起這人身份,“算了,看在主人的麵子上,不和你一般見識!”這話雖然說得刻薄,可柏安也想不出有什麽適合他們四人的工作,各有殘缺,被人嫌棄,本領不高,腦袋也不太好使。柏安歎口氣,“要不然,你們一起跟我離開吧。”西京很小,可中原很大,他們的殘缺根本算不得什麽,如果能學到一技之長,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作奸犯科。更何況,這事因柏安而起,要他看別人因他而死,心裏過意不去,再退一萬步來說,這四人挺有意思,跟在身邊能省去柏安不少事情。他雖然現在才說出來,可念頭早就升起,也深思熟慮了。誰知道西京四秀就像是等著他這句話一樣,話音剛落,他們撲通一聲齊齊跪下,嗓子都喊破音了:“主人!”柏安:“……”“主人,你去休息,我來給夫人牽駱駝!”青臉鬼很有眼色地要搶柏安的活兒,可下一秒,鞭子破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嚇得他渾身一哆嗦。再一看良薑的臉色,比雪山還要冷上幾分,“你叫我什麽?”“夫…夫……”青臉鬼哆嗦半天,也沒敢叫出那個稱呼。柏安忍笑讓青臉鬼退下,牽著駱駝跟著洛桑的羊群後麵,灰灰也被他們帶出來了,無臂虎正在牽著。青臉鬼湊到無臂虎身邊,“三弟,你不是說主人這樣他了嗎?”他撅嘴做了個親親的表情。無臂虎麵無表情地推開他,“二哥,你自重。”綠眼鬼腳還不能長久地趕路,和矮腳孫坐在另一頭駱駝上偷笑:“二哥,什麽那個什麽了啊?”良薑聽到後麵的談話,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如果這些人是烈火教的教眾,隻怕這會都被帶下去抽死了。就連阿柳和江三娘都不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可柏安……他俯視著柏安,柏安樂在其中地給他牽著韁繩,明明聽見那些僭越的談話,卻像是沒聽到一般。除了被叫主人,他哪裏有被尊重的樣子?被人盯著是能感受到的。柏安回頭看良薑:“你在看我?”良薑輕哼一聲,直視前方,洛桑一家騎在馬上,趕著羊群,朝雪山移動的速度並不算慢。他們這樣慢騰騰地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雪山。良薑看都不看他,俯身彎腰,對他伸手:“上來。”柏安將手遞給他。良薑一把將他拉上駱駝,坐在自己前麵,他親自執著駱駝繩,厲聲對後麵的雜技四人組道:“跟上。”柏安被他圈在身前,怎麽說呢,感覺有點奇妙,又有點不自在。他動來動去,良薑壓低聲音凶他:“你做什麽?”柏安小聲道:“我想在你後麵。”良薑:“?”他再次深呼吸。柏安想了想,自己說的話好像有些歧義。連忙又解釋道:“我是說我想坐在你後麵,這樣我可以抱著你。”“你解釋什麽?”良薑勾起唇角,親眼看見柏安的耳尖變得紅了。他壓低聲音,本來就如同沙礫般觸感的音色更加低醇,“我為什麽不能抱你?”他的聲音落到柏安的耳朵裏就像是共振一般,大腦皮層都直呼刺激。每次都是他調戲良薑,這次被反調戲了,算不算進步?柏安忍不住笑意,他牽著良薑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身子舒服些了嗎?”“不要打岔,回答我,嗯?”柏安掏了掏耳朵,實在是太刺激了。他想了想原因,認真回答道:“大概是我已經習慣保護別人了。”因此無論什麽時候,都下意識地想做那個保護者,他永遠獨立,冷靜,會想很多。所以被良薑這樣保護地置於身前,看不清良薑的表情,便無法判斷他對他的感情,對於一個從小看人臉色長大的人來說,失去別人對他看法的判斷,就像是迷失在沙漠裏一樣,讓人害怕。說到底,他就是沒有信心,認為自己即使表現的很糟糕,也會有人無條件的愛他。他需要付出,需要別人的肯定給他自信,讓他知道至少自己的愛會收到回報。這就夠了。良薑將他圈得更緊了,他學著柏安那樣,下巴擱在柏安肩膀上,側臉去看柏安的神色。柏安神色很淡,哪怕剛才那一瞬間想了很多心酸的事情,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可良薑卻很肯定地對他說:“你不開心了。”他向來直言直語,說話不會想太多,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如果是別人,可能察覺到柏安的不開心就會岔過去,可他偏要指出來,還要細細深究。“為什麽習慣保護別人你就會不開心?”柏安是蚌。哪怕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他能對別人說出來的頂多就是一個“沒事”。良薑絕對是撬棍,哪怕柏安是蚌,他也能以一種刁鑽無害的方式使勁撬開他的殼。想讓他等待柏安主動敞開心扉?不可能。駱駝的速度不算慢,不遠不近地跟在羊群後麵,雜技四人組跟在他們後麵,不遠不近。他們親密地共騎一頭駱駝,就像是依偎在一座搖晃的孤島之上。陽光熱烈,照得柏安眯著眼睛,“也沒什麽不開心的。”良薑冷笑:“我讓你不開心了。”怎麽就扯到他了?柏安一個頭兩個大。“你沒有讓我不開心。”“我現在功力失去大半,若是瘋人王趕來,你把我丟下好了。”“不要胡說,我不會把你丟下的。”柏安有些無奈。“你就是這樣口是心非,即使不願意保護別人也要習慣性去保護別人,所以你不開心了。”良薑艱難地說著這些話,有點彎繞。但柏安聽明白了,還是在繞著彎子對他的話耿耿於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