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林醞不自覺地就拖長了調子。“沒有吃飽?今天很辛苦嗎?”“嗯。”小兔子說著還不由自主點點頭,“思逸哥,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拍完了?”“看到你發的微博了。今天玩石頭?”“是啊,那麽多石頭,我一下午全都分揀好了呢,現在我腰酸、胳膊疼、腿疼,肚子也疼。”桑思逸的聲音裏摻入一絲緊張:“怎麽會肚子疼?”“因為一下午都在坐坐站站,扭過來扭過去地放石頭啊,感覺我的腹肌都鍛煉出來了。”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笑聲,聲音低低沉沉,林醞卻感覺,像是有一根羽毛從耳孔進來,搔進了心裏。然後他就聽見對方說:“乖,把腹肌給我看看好不好?”作者有話說:本來是學霸小醞和學渣晨晨的幼兒園日常,然後電話蒲類亂入……大家六一快樂呀!---------感謝在2022-05-31 09:00:00~2022-06-01 09: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yukihehe0617 59瓶;agnes 30瓶;阿銀不可能這麽萌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7章 林醞立刻爆紅了臉, 手一抖,電話掛斷了。他也不敢再打回去,隻瞅著手機屏幕發愣。桑思逸在微信上打了個問號過來。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點戳戳, 又修改刪減,弄了半天也沒發出一條消息。最後手忙腳亂,找了個“我才不要”的表情包發過去。冷不丁地,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短短的語音條。林醞看了眼四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古色古香的街道華燈初上, 水網倒映著昏黃的燈光, 溫馨寧靜。小樓這一麵的房間,陽台都空著,沒人出來。他沒帶耳機, 隻好把手機貼在耳旁, 輕輕點開那條語音。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我想你了怎麽辦?”林醞隻覺得耳廓一陣發燙,真討厭,怎麽這麽黏人?正在考慮怎麽回,房門被篤篤敲響。腳步聲響起,張允晨去開門,林醞側身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門縫裏露出吳艾的衣衫一角。“有事?”張大歌手大咧咧在門前一站,壓根就沒想讓人進來。“我找小醞,他在嗎?”張允晨張口就來:“他今天辛苦了一下午,說是要早點休息, 去洗澡了。”“那……”青年堆出笑容:“有什麽我可以轉達。”吳艾朝房間裏張望了一下, 確實也沒見到人, 隻好把手裏拎著的點心遞了進去:“買了點小醞愛吃的點心, 怕他夜裏餓了, 可以吃一點。”“哎挺好的,”張允晨接過來,“等會兒也叫小方小圓一起過來吃,謝謝你啊兄弟。”小方小圓,就是今天和他一組做設計的男女。吳艾實在沒什麽可說的了,隻能訕訕結尾:“嗯,我就住隔壁,有什麽事就叫我。”“好嘞!”張允晨答得特別幹脆,見他轉身,便哢噠一聲關了門。林醞從露台走回來。張允晨揚了揚手上的袋子:“對你還挺殷勤的,前男友?沒事你不想理他就便宜我們了。”林醞微笑,低低說了聲謝謝,去了浴室洗漱。還在微信另一頭等回話的桑思逸挑了挑眉,小兔子大概是被他說得害羞了,剛才還“正在輸入中”,這會兒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他收起手機,看向對麵正在大口扒飯的年輕人。這人名叫張小閑,是個挺知名的私家偵探。相貌普通,屬於丟在人堆裏就找不出來的類型。看著男人收起了手機,他立刻開始匯報。“陳慶延今年支取了接近五十萬的現金,走的是個人的小金庫,所以對公司賬務沒什麽影響,隻有上個月,因為要得急,直接找公司出納以股東借款的名義拿的錢,幾天後拿錢回來平了賬。但是這一舉動,陳思祺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們父子之間……”張小閑看了眼桑思逸,見對方沒有絲毫反應,立刻流暢地繼續說下去:“陳慶延對陳思祺倒是很信任,陳思祺瞞著他和人談賣股份的事,他也確實不知情,不過這段時間他心慌意亂,也顧不上這些。”“至於他給錢的對象,我們一直在查,陳慶延十分敏感,應該是有人指點過,收錢方的反偵察能力也不弱,我還沒查出他是哪裏人,我們以後會把偵查的重點放在他身上。”“至於您母親這邊,我們找到了當年給您母親驗屍的法醫,已經退休了,就住在對麵單元樓。”半個小時後,兩人敲響了退休法醫的家門。“桑若燕,嗯,我記得的。”法醫年紀已經不輕,須發皆白,“當年看到她的紫眸,我被狠狠震撼了,這可是常人幾輩子都不一定能看到的稀有眸色,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老人看了一眼桑思逸:“很遺憾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她。”桑思逸抿了抿唇,臉上現出緬懷的神色。“我記得,她被送來的時候是個大雨天,檔案上說,是因為山體滑坡跌入山穀。我當時檢查得很仔細,致死原因是受到衝擊致頸骨折斷,身上的多處傷痕也是由於跌落和摩擦造成的擦傷,而且是生前就有的,不是拋屍所致。口鼻和肺中有嗆入泥水的痕跡,說明在斷氣之前已經遭遇了泥水侵襲,整體上是符合因山體滑坡意外跌入山穀這個推斷的。”“您在驗屍報告中曾經提到過,死者頭部傷口裏,發現了一種墨綠色的晶體,但隻是一提,沒有對其進行分析,是為什麽呢?”桑思逸遞上當年驗屍報告的影印件。老法醫看了他一眼,拿出眼鏡自己看了看自己出具的報告:“是的,當時我的確是提取了死者身上傷口中的各種物質用作分析,之所以提到這種晶體,是因為它十分特別,顏色墨綠近乎黑色,我當時翻閱了很多資料,隻知道它是方解石晶體。資料上說,方解石晶體多為無色或黃色,沒見過這種顏色的,所以我加上了一句,以便於調查人員確定死者曾經去過的地方。”“但是,年輕人,不要輕易懷疑華國偵查機關的能力,在我提出這個疑點之後,有專門的調查人員重新考察了發現你母親屍體的地方,那個山穀裏,是有這種礦物存在的。”“所以,”老人從老花鏡上抬起目光,“如果沒有發現新的證據,我依然隻能支持當年的結論。”所有人都沉默了,氣氛有些尷尬。半晌,桑思逸才抿了抿嘴唇,向老法醫道謝。老法醫歎了口氣:“失去親人的確痛苦,但年輕人還是要多向前看,你生命中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多把精力放在那些方麵吧。”走出老法醫的家,桑思逸低聲吩咐張小閑:“你去查一下,我母親屍體被送走到法醫發現疑點繼續調查這一段時間裏,當地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張小閑皺眉:“你是懷疑有人看到了這份驗屍報告,針對其中的疑點做了掩飾甚至假造證據?我知道了,我會親自去一趟,把情況問清楚。”張小閑匆匆去了,桑思逸回到自己的車裏:“回a市,去普裏桑家。”汽車匯入車流,桑思逸靠上椅背,老法醫的話還回響在耳邊。多放些精力在美好的東西上……當年失去母親,在他沉溺於無邊的痛苦與無助之中時,是那個小團子,一直鍥而不舍地跟著他,帶給他歡樂與溫暖,讓他走出陰霾。還有什麽比他更美好?手機“叮”的一聲,有微信消息進來。桑思逸劃開屏幕,點擊對話框。屏幕上,小兔子扭扭捏捏地掀起了t恤的前襟,露出白白軟軟的小肚皮。接著又發來一句話:“給你看看,乖,不要想我想哭了。”嘴角忍不住逸出笑容,沉鬱了一晚上的心情也猛然輕鬆起來。桑思逸握住手機,心想,等去過了外公那兒,就去找小兔子私奔吧。給老公亮過腹肌以後,小兔子早早就睡了。小鎮的居民起得早,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小巷裏就響起了各種聲音。用水的聲音、打招呼的聲音,還有早飯攤子的叫賣聲。林醞惦記著昨天章老說的買菜,趕緊爬了起來,洗漱完畢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碰到章老從後院出來。出乎意料的,吳艾和白彥也先後下了樓。“還挺自覺。”章老點了點頭,“小林去買菜,小吳和小白就繼續打掃吧。今天上設計課,等會兒吃過早飯,你們一起來。”林醞大喜過望,昨天他蹭進設計室幾次,章老講的那些,他都恨不得拿筆記本記下來。可惜是“偷師”,沒法那麽明目張膽。今天可以正大光明地聽課,哪兒能不高興?拎著籃子快步出了小樓,林醞直奔菜市場。小鎮的菜市場沒什麽規範,攤位概念也不強,好多農人都帶著自家的新鮮蔬菜過來,鋪一張塑料布,把籃子往地上一放便成了一個小攤位。林醞拿著大廚給的單子一路買過去,清單很快被一項項勾掉,還剩一個“香菇”的選項。拎著沉甸甸的籃子,林醞開始在市場裏找香菇,不知不覺,就轉到了市場後方。那裏已經不是菜場,攤位比前麵更加規肅整齊,商人們剛剛出攤,還在把貨品一點一點擺起來。應該是個和菜場相連的小商品市場,各種手鐲項鏈一串一串地掛在攤位上,紅紅綠綠好不熱鬧。林醞饒有興趣地一路看過去。假冒翡翠的冰翠珠子、紅藍色彩變幻的龍息石、藍汪汪的雲海石、品質不高的玉雕……甚至有些,就直接是大理石做的雕件,混合著根雕、舊書,鬧哄哄地擺了一片。當然,其中也有精品。幾家大一些的鋪子前,擺著招牌的雕刻作品,風格和章老的相似,卻又有不同之處,很可以相互借鑒,相輔相成。林醞拿出手機來拍了照片,準備回去後研究研究。走到最後,一個擺在地上的攤位吸引了他。一看就知道是舊床單改的墊布,淺藍色的布料上印著大紅雙喜,放在上麵的卻是一堆墨綠近乎黑色的礦石。林醞放下勒得手酸的菜籃子,蹲在攤子前,指著那堆黑乎乎的礦石。“這是什麽?”林醞問老板。“這個啊,是本地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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