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假少爺摸魚畫畫後爆紅了 作者:一笑書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車就這樣平穩地開到了《空靈》選角的地方。當修辭領著宋以霖進去的時候,四麵八方的說話談論聲音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是各個公司送過來試戲的,現在突然來了一位熱搜的中心人物,還是被修辭親自帶過來的,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正在等待的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總導演王銘和選角導演紀以看到修辭後,臉上洋溢著笑意,但在看到身後的宋以霖以後,兩人愣了一下,都不約而同地微微蹙眉。選角導演紀以對修辭說道:“修老師,咱們聊聊?”作者有話要說:修勾:我就說老婆實力不止於此嘛~霖霖子:是時候展現實力了……啊啊啊寶貝們我終於回來了,經曆了陽後發燒難受症狀反複幾天,終於開始好轉了!!!太不容易了!特殊時期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平平安安,盡量不陽,要是不可避免的陽了也別像我一樣難受,年底了希望大家一切順利,身體健康,感謝寶貝們的支持!ps:阿空的個人經驗,陽了別洗澡洗頭陽了別洗澡洗頭陽了別洗澡洗頭,就因為這個,症狀反複後難受了好幾天qaq……第82章 試戲修辭對宋以霖輕聲說道:“你在這裏等我。”宋以霖點了點頭, 看著修辭進了房間,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宋以霖掃視了周圍一圈,大概有七八十位藝人或演員, 大家都是來試戲鹿白這個角色的,其中還不乏宋以霖熟知的新晉流量藝人或演員。看來“娛樂圈的盡頭就是演員”這句話說得沒錯。房間內,王銘臉上沒有表情, 但是心裏麵早就後悔了。他是腦袋被驢踢了, 才答應修辭去試探宋以霖,現在人家直接把人帶過來了。內舉不避親, 但也不是讓你直接定啊!王銘:“那個,修辭啊,雖然宋以霖的形象我知道不錯,但是總歸和拍攝不一樣, 你知道嗎?不能直接……”選角導演紀以附和道:“就是。”修辭靠坐在沙發上,一臉坦然,“誰說我直接定了?小霖和他們一起試戲啊?”王銘又愣了一瞬, 臉上綻出明朗的笑意,“啊,試戲,好好好, 可以我還以為……咳咳……”他在心中暗罵自己,怎麽可以這樣想修辭呢!修辭當然不會看錯!選角導演紀以也瞬間鬆了口氣。修辭起身,帶著天然的自信繼續說道:“不過我敢肯定,今晚你找不出比小霖更適合鹿白的人。”修辭出來的時候, 在場外的眾人都對了對眼色, 有的已經開始氣餒, 有的小聲地議論著什麽, 還有的隻是單純打量著修辭。大家以為今天的試戲,修辭會是評審或者是決定性人物,但沒有想到的是,修辭出來就隻向宋以霖說了幾句話後,便出門去了。而修辭剛走,導演便拿著今天試戲的劇本,召集大家開始分發。《空靈》故事本身並不複雜,並且直到現在,《空靈》原著也是值得看的經典,它用近乎白描的藝術手法,講述了主人公沈譽邢經曆的故事。主人公沈譽邢夢想是成為鋼琴家,因為一場意外的自殺案,他和同一個城市中幾個彼此陌生的人結識在一起,沈譽邢發現他們每個人都有一段淒慘的過往,或在“不完美”的原生家庭長大,或坎坷一生,但相同點都是對藝術都有著近乎狂熱的追求。主人公沈譽邢以旁觀者的視角,引出每個人背後的故事,最後將所有的故事串聯在一起,回憶自己的故事,探明那所謂自殺案背後的秘密,創傷與治愈緊密交織,吟唱出一段關於療愈的心曲。《空靈》是一部說實話非常殘酷的片子,揭露了生活裏種種不公和黑暗,因為潛規則埋沒在地下室胸有大誌無處施展的演員,遭遇改革後在邊陲教過書無處容身的文學作家,因為眼疾的與夢想失之交臂的畫家,獻祭美學下將舞蹈魅力發揮到極致的舞者……每個角色的經曆,或多或少都反映著社會的一段變革,而每個人命運莫測的傳奇人生,也讓觀眾心態大起大落,每個人的故事遭遇仿佛貫穿著整個時代,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和深度。一邊是夢想,一邊是現實,相互交織,其中的每個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奮不顧身,都有著那種飛蛾撲火的自我毀滅特質,原著最後告訴我們不完美才是常態,而在那些不完美的日子裏,將一切做到極致,便是完美。不拍現實主義下的殘酷,怎麽體現浪漫主義下人性的光芒和不屈的人格魅力。這便是《空靈》整個影片想要帶給觀眾的。整個影片裏,鹿白,算不上《空靈》的主角,隻是一個因眼疾與夢想失之交臂的畫家,出場不到幾段的一個小配角,甚至比其他的配角都還要少,但卻是不可或缺的一個角色。他在主角成長的路上起到關鍵的作用,是主角心態轉變的重要節點,並且這個角色在文中,本身帶著理想主義的化身這個意象。這部戲,修辭準備了近一年半的時間,除了涅外,幾乎全身心地投入,修辭的目標不止於票房數字不止於華國影視,更希望的是走向國際獲獎,修辭咖位在哪裏,鹿白這個角色完美,這也是大家希望得到這個角色的原因。當初《空靈》的劇本定下來初次選角時,唯獨鹿白演員沒有決定,於是便拖到了現在。由此可見,這個角色的難度和重要程度。打印出來的a4紙依次發給在場的藝人和演員,最前麵空出來了一大片區域,空的區域架著一個畫架、一條凳子、還有一堆美術的常用工具,叫到名字的便到前麵來試戲。大家分到的場景和台詞都是一樣的,隻有短短的幾句話,是鹿白一邊準備畫畫,一邊向主人公沈譽邢描述自己的遭遇。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不解、痛苦、辛酸又樂觀的話語,在平靜的字句中,把“神明溺水,落日獻祭”的失意美學拉到巔峰。宋以霖看到這個片段,眼裏倒是湧出幾分動容。畢竟,人總是會被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所吸引。……試戲的演員藝人被叫到名字的便上前,台詞不多,更側重於場景下的動作表達和情緒構造,每個人算下來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如今的大環境導致娛樂圈浮躁,藝人明星演員在偶像光環之下,開始對能力的要求越來越低,更重視宣傳方麵,把成名和爆紅歸咎於運氣與營銷,從而忽視了實力。於是導致現在有能力的藝人原來越少,演藝作品近乎成為造星工廠的流水線,於是有實力的作品也越來越少,更別提像現在這樣大規模的選角試戲 。試戲演員簡單介紹完自己以後,得到導演的允許,就放下手中的台詞開始表演。這一場戲,是鹿白遇到主角講述自己過往的片段,鹿白架起畫架,一邊撕開手中的紙膠帶一邊準備開始畫畫,而主角會在這時出現,引出對話,探明其中背後的故事。這是《空靈》中很有情緒的一場戲,鹿白的經曆反映著當年社會的變革,艱苦的藝考生因為突發性眼疾與夢想失之交臂,等到知道自己的名額被人頂替時,已經為時已晚,他變幻莫測的傳奇人生,不僅讓主角心態發生變化,也讓觀眾情緒大起大落。這樣的回憶自述橋段在電影中並不新鮮,但是鏡頭語言和演技的故事表達無非就那麽幾種。新鮮與否,動人與否,就要看演員的手法和鏡頭的表達了。而現在沒有妝造,沒有背景配樂,隻有簡簡單單的道具,完全靠的是演員的信念感。試戲藝人坐下後,進入情緒,拿起一旁的紙膠帶將水彩紙的四邊貼好,開始表演台詞。因為沒有參照,所以完全由藝人自己揣摩,其中的程度也是很難把控。方才試戲的藝人中,有的沒有情感放不開,有的用力過猛太尷尬,更別說其中的細節,當然也有演得不錯的,可是都沒有導演想要的“鹿白”本身的特質。試戲的演員還在沒有感情地念著台詞,而在一旁的王銘和紀以都有些疲倦,試了幾十個人都還沒有滿意的,一時有些煩悶,“還是回去好好練一下基本功。”眾目睽睽之下,試戲的藝人有些尷尬,潦草鞠躬後便退下了。紀以低聲對王銘說道:“就方才的於秋和上上個還不錯,其他的嘖嘖嘖,簡直連鹿白這個角色最基本的特質都沒摸透。”王銘不自覺歎了口氣,“現在娛樂圈現狀,想找一個年輕又有實力的演員還是難……”……“下一個。”“宋以霖?”宋以霖上前的時候,王銘和紀以抬眼,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突然發現,相比於在場的科班演員和藝人,宋以霖全身上下自帶一種藝術家的氣質。宋以霖簡單介紹完自己後,選角導演紀以點了點頭:“開始吧。”全場安靜下來,有一部分已經試完戲地站在一旁看著宋以霖,有的藝人仍然斟酌著手中的台詞,還有的藝人小聲說著話“沒想到他竟然和我們一起試戲?”“我也沒想到,我還以為直接內定了……”“王導也不是那樣的人,我覺得我們好好表演還是有希望的。”“可是宋以霖他現在是修影帝的,不會……”“看他怎麽表演吧,反正大家一起試戲,其中的差距不就是很明顯嗎?”“他在涅中的演技也就一般……”……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涅之夜的舞台和演戲不一樣,宋以霖目前還沒有實打實的作品,於是大家對他更多的是期待和不確定。宋以霖緩緩走向中心坐下,很顯然,他已經代入情緒開始表演。單薄的背影,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意。宋以霖拿起紙膠帶,第一個動作和前麵試戲的藝人都不一樣。撕開紙膠帶,往畫架上的畫紙邊緣貼去,有的藝人為了表演真實,刻意做出尋找膠帶頭的動作,而有的撕開得太過順暢但貼得又不熟練,有種難以言喻的割裂感。宋以霖拿著那卷紙膠帶,是背向壓住一角,熟練又隨意地貼了上去,手勁不重,隻是流暢地將膠帶貼好,除了最開始超出的一頭,膠帶其他部分都沒有完全貼合畫紙的長度,流暢中帶著一絲隨意。導演仔細看著宋以霖手上的這一點小細節,從這個角度這樣處理倒也妥帖,和鹿白的性格特點也相符合。宋以霖此時身子微微一側,帶著些許疲倦,神情是含在內裏的孤傲,越看越有味道,傳達著獨屬於角色的堅強,緊接著,他仿佛望向麵前的“主角”“你說他啊,是他自己想得太簡單,隻會逃避,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還把荒唐當做神聖,他那樣過分沉浸於浪漫文學的人,對生活往往都有一定的幻想主義和僥幸心理,不是嗎?”“就在那個城市,我不分晝夜握了七年的筆,可是,我還是不喜歡。”修辭沒有進門,隻是透過窗戶,透過試戲的人群,平靜地注視著宋以霖,他知道按照劇情,此刻是鹿白向主角描述那個劇本裏遭遇改革後在邊陲教過書無處容身的文學作家。宋以霖聲音清澈悅耳,但現在表演時出口的台詞,竟然帶著幾分遊離於氣質之外的戲謔。倒是讓在場的眾人有些意外,他們在懷疑宋以霖涅結束以後,是不是去練了演技。“現實讓咱們沒有清高的資本,我們又何必執著於自欺欺人的美好童話呢?”宋以霖嘴角溢出一抹淡然的笑,抬手用畫筆指了指前麵,輕輕歪頭。“你看,遠處幹枯的湖泊和斷流的江水,像不像心髒的樣子。”“……人終究還是會被忘記,所以大膽去做,不要怕,沒有人在乎,就算有人在乎,人又算得了什麽呢?”宋以霖的目光望向前方,手中拿筆的動作十分自然,仿佛順著視線,人們真的可以看到那幹枯的湖泊和斷流的江水,看到那城市裏的芸芸眾生,看到那些如同飛蛾撲火般自我毀滅的獻祭美學。修辭那一刻便知道,讓宋以霖演鹿白,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