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了,小朋友吃東西要適量。”“大伯羊還做。”元阿笙笑。“好,做。”喝夠了,元阿笙又帶著小娃娃出去玩兒。消耗一下,晚上好吃飯。*夜間。元阿笙在場上翻來覆去。眼睛累,腦子清醒得不行。他自暴自棄地歎了一聲。不老實地抓著橫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玩兒著。明明喝了睡不著是上輩子的體質,怎麽這輩子也一個樣子。“唔。”元阿笙又翻動一下,腦袋往身旁人的胸膛一埋。難受。顧恪決眼睫顫動,聲音透著困意的低啞。“睡不著?”“嗯。睡不著。”元阿笙心裏的煩躁在顧恪決的聲音中頃刻間化為烏有。他扒拉著顧恪決,整個人像是掛在他身上的熊。“老顧,我們明天就回去了嗎?”“嗯。下次阿笙若是想來,我再帶著阿笙來。”外麵的月色明亮,屋裏可以隱隱看見人的輪廓。元阿笙熱乎乎的手貼著顧恪決的臉,大膽地摸老虎須。“那夏天的時候再來,來吃大西瓜,大寒瓜。”“好。”“睡吧。”“睡不著啊。”元阿笙狠狠狠狠閉眼,一口叼住嘴巴近處的肉。顧恪決身體微僵,隨即放鬆。他喉結滾了滾,輕輕拍著元阿笙的肩膀。“不急,閉眼,放緩呼吸。”被抱著,元阿笙安心。他磨了磨嘴裏的肉,眯著眯著,好像是聽到了雞叫才緩緩入眠。這一早,兩個大人都比顧棋安起得完。吃完早飯,收拾收拾,顧恪決便帶著元阿笙一起回到了顧府。*顧府,雲瀟院。出去幾天,院子裏依舊井井有條。小娃娃送回了西苑,顧恪決直接去了皇宮。“少爺。”“豆兒,沒上課了。”元阿笙詫異。“夫子不舒服。”“周大夫說,夫子年紀大了,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教這麽多人了。”阿餅:“若是老夫子不教了,主子應該會讓其他人教。”豆兒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少爺,我認識很多很多字了。”元阿笙停下,他看向已經長到自己肩膀的豆兒。“不想學了?”“不是。”豆兒搖頭。“夫子說,我已經學得可以了。”阿餅點點頭。“我們一般是學了字就可以了。”“我想以後就跟著少爺做事兒了。”快一年的時間,豆兒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院子裏。有時候看著阿餅哥哥他們跟著少爺,自己的心裏有時候會不習慣。他是少爺的貼身小廝,他也有自己的活兒呢。“行。”元阿笙尊重他的意願。“好耶!”豆兒看他答應,立馬在院子裏又是跳又是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月漲了月錢。*天擦黑的時候,顧恪決來了雲瀟院。院子裏遠遠地能聽到隔壁餓狠了的豬叫聲,那精力尤其的旺盛。顧恪決失笑。阿笙的喜好與常人不一樣。“主子。”“顧大人,快進來吃飯了。”聽見元阿笙的聲音,顧恪決加快了腳步。“來了。”“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晚?”昏黃的燭光下,元阿笙的一雙眸子裏藏著螢火。顧恪決:“被人拉著聊了幾句,回來晚了。”“下次早點,飯菜都涼了。”元阿笙看似抱怨,但語調輕緩。顧恪決心底一暖。“好。”吃完,顧恪決坐在床上,看著還在屋裏走來走去的元阿笙。“阿笙,不睡?”“睡。”顧恪決掀開自己側邊的被子。“快上來,涼。”小少爺隻穿著一身衣,走動的時候衣服隨著風貼在腰線上,細細的一截。顧客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悶燥。“阿笙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不是。”他轉頭,苦哈哈地過去趴在顧恪決的被子上。“我今兒個又喝了奶茶。”顧恪決一頓,隨即笑出聲。“昨晚誰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喝了的?”“那不是顧柳他們跟豆兒炫耀,小孩委屈看著心有不忍嘛。”“不是阿笙自己想喝?”“不是!”顧恪決將他抱進懷裏。“那今晚上隻能再熬一熬。”元阿笙鼓了鼓腮幫子,惡狠狠地在顧恪決翹著的嘴角啃了一口。手落在他的頸側,摸到了一個凹凸不平的地方。元阿笙側頭,一邊摩挲著,一邊借著燭火看去。“牙印?”“哪兒來的!”顧恪決濃密的眼睫垂下,顫了顫。“你說呢?”元阿笙臉微紅。“我昨晚好像咬你了對不對?”顧恪決眼底一暗,嗅著元阿笙身上的淡淡的香氣,牽引著作亂的人吻得更深。元阿笙仰頭,脖頸繃直,細細的一截剛露出來便被大手包裹住。鬆雪的香氣從唇舌侵入四肢百骸。溫度越來越高,燒得臉滾燙,元阿笙隻覺自己快要化在顧恪決的手裏。“顧恪決。”元阿笙眼角擠出淚,因為喘不上氣兒悶得緋紅。顧恪決鬆開,撫了下他憋紅的臉。在他喘了一口氣之後,再次吻了下去。廚房,高高豎著耳朵的大狼青抖了抖自己的毛毛。趴在他肚子上的白貓低低叫了一聲,又將自己團得更圓。作者有話要說:第70章 紅日東升, 元阿笙像貓一樣繃直了腰,神清氣爽地伸著胳膊。顧恪決不在床上,應該去上朝了。他身子一歪, 又倒了下去。慢慢的, 拉高了被子蓋住臉。很好, 摸了老顧的腹肌。六塊,硬邦邦的像排列的棋塊兒,舒服得他手又癢了。“阿笙起來了沒?”一聽聲音, 元阿笙立馬爬起來套上衣服出去。“母親, 起來了。”他匆匆拉開門,見到了坐在外麵逗狗的薑敏。薑敏一臉笑意, 捏著尖尖的狗耳朵道:“今兒賀家老封君生辰,阿笙跟我去一趟。”元阿笙愣住。這是要他出去見人了?他點點頭。“好。”“阿笙用朝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