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


    並不是程序意識。


    他們的所作所為,真真切切的映射到了現實之中。


    所以。


    他懷疑石碑的內部空間,極有可能通過某種手段讓穿越到了過去。


    “不,不對。”


    他突然搖著頭,神色又迷茫起來:“如果我是穿越回到了過去,那我問過那麽多現代科技的問題,為什麽木牘裏隻記載了反物質技術?”


    迄今為止。


    他已經進入過十餘次稷下學宮。


    每次進入都會詢問不同的技術,木牘裏不應該隻記載了反物質技術。


    “到底是哪裏有問題?過去在自我修正嗎?”


    楊墨揉了揉額頭,又陷入了茫然之中。


    “院長?院長?”


    一旁的林雪煙咽了咽口水,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走,去基地。”


    楊墨回過神,徑直朝前走去。


    ……


    臨淄基地。


    神秘石碑前。


    十餘條輸能管道聯通在石碑下方,將海量的能源供給到石碑之上。


    按照目前的進度。


    還要五天時間,才能讓石碑再次充能完畢。


    楊墨站在不遠處,靜靜望著這座通體漆黑的石碑。


    神情有些複雜。


    一直以來。


    他都以為石碑是個內部意識世界,是幕後之人幫助華夏才故意賜予的獎勵。


    可以抽取他們的意識。


    當以角色扮演的形式。


    進入其中“求學”。


    進而獲取各種各樣的技術。


    可現在。


    他發現自己以前的猜測,似乎都錯了。


    石碑的真正作用……


    並不僅僅是提供各種各樣的技術,它竟然能進一步的影響過去!


    “它的內部世界,到底是什麽?!”


    他輕聲喃喃著。


    對石碑的真正功能,充滿了好奇。


    它的內部自成空間,具備時間流速,並且已經存在了2500年。


    可它……


    依舊通過某種手段,影響到了過去。


    “這可能……是那個幕後之人將石碑送給華夏的真正用意。”


    楊墨走到了石碑後麵,注視著那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心頭不由一顫。


    此前。


    他詢問過阿卿。


    得知過一個驚人的情況,那就是以前也有人能進入“稷下學宮”。


    上一個進入其中的文明,距今已經兩百年了。


    但他們依舊覆滅了。


    石碑輾轉。


    才到了華夏手中。


    也就是說。


    哪怕得到了山長提供的各種技術,上個文明也沒能通過文明試煉。


    再結合當前。


    他隱約明白了什麽。


    稷下學宮裏山長傳授的種種技術,固然可貴。


    但和能影響過去比起來。


    又顯得微不足道了。


    “必須要想辦法搞清楚它影響過去的原理。”


    他深吸了一口氣。


    大腦飛速轉動了起來。


    若能搞明白這一點,對華夏來說才是真正的大造化!


    ……


    五日後。


    臨淄基地。


    經過了連續蓄能,這座通體漆黑的石碑再次出現了異象。


    光芒綻放。


    碑身輕顫。


    楊墨站在石碑麵前,翹首以待。


    在他的身後。


    站著以張永光為首的500名軍方戰鬥人員,每一個都是偵查的好手。


    剩餘的五百人……


    則是國內量子計算領域的頂尖研究專家、教授們。


    “轟!”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石碑之上。


    誕生出了巨大的吸扯力。


    拉拽著所有人的意識,進入了石碑。


    一瞬間。


    天旋地轉。


    當再次睜開眼,所有人都來到了那條鄉間小道上。


    他們的服飾、發型。


    也全都換成了古裝讀書人的打扮。


    “研究人員,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到半山腰可以看到一座學宮,進入學宮,向山長請教你們研究中所遇到的瓶頸。”


    楊墨神色肅然,當即吩咐道。


    500名研究人員雖然一肚子疑惑。


    但還是按照楊墨所說,沿著鄉間小道迅速行動了起來。


    朝著山腰跑去。


    “院長,咱們……現在要開始搜查嗎?!”


    張永光打量著四周,同時請示道。


    這一次。


    他接到了楊墨的通知,讓他帶著500號人趕來基地。


    據說是要搜查某個地方。


    接到命令後。


    他本想帶上各種無人機、探測儀、雷達等裝備,但都被楊墨給拒絕了。


    沒想到……


    楊墨要搜查的,竟然是這個神秘的意識體進入的世界。


    “再等等!”


    楊墨擺了擺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不多時。


    兩個聲音從不遠出傳來。


    “快點,山長就要講課了!”


    驚和衷兩人氣喘籲籲,一路狂奔而來。


    “攔住他們!”


    楊墨揮了揮手。


    張永光等人瞬間會意,行動力極強。


    當即就來了一套軍中的擒拿手,將驚和衷兩人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你……你伱……你們要幹什麽?!”


    驚麵色慘白,說話都結巴了。


    衷同樣被嚇得腿肚子發軟。


    但還是色厲內荏道:“我……我可告訴你們,這裏……是齊國國都,大王若是知道你們聚眾打劫,必派我大齊銳士前來圍剿!”


    “齊國。”


    楊墨心念一動,緩緩問道:“現在齊國是哪個國君?”


    “大王乃是簡公之弟,你們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們!”


    衷緊咬著牙,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果然!”


    楊墨瞳孔微縮。


    之前他進入學宮。


    也曾聽學宮內的人以齊國之人自居,但他都忽略了。


    自以為他們都是程序設定的意識記憶。


    可在木牘事件後。


    他將華夏在476年左右的曆史,反反複複的翻閱了一遍。


    對齊國的國君,頗為熟悉。


    齊簡公為呂壬。


    其弟為呂驁,史稱齊平公,為齊國第30任君主。


    曆史上。


    已經嚴絲合縫的對上了。


    “你們不要慌。”


    楊墨想了想,示意張永光等人將兩人放開。


    微笑著說道:“我們不是什麽匪人強盜,隻是問路的讀書人,你看我們的衣服,強盜哪裏會穿成這樣?”


    驚和衷站起身後。


    連忙後退了幾步,緊張的打量著楊墨和張永光等人。


    的確。


    楊墨等人雖然很多,但身上的服飾都和他們一樣。


    並不像是什麽強盜。


    “問完路,能放我們走嗎?”


    衷壯著膽子問道。


    “當然可以。”


    楊墨點頭。


    “你……你你們想問什麽路?”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頭不由一鬆。


    “你們家在哪裏?”


    可楊墨的下句話。


    卻讓他們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噗通!!”


    驚和衷兩人當即跪了下來。


    無比驚恐。


    就差喊出“大王饒命”了。


    “我們真的不是什麽強盜。”


    楊墨見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看我們的這身打扮,看他們每個人的臉,哪點像強盜了?”


    驚和衷咽了咽口水。


    朝著楊墨身後看去。


    恰好看到張永光等人沒有表情,無比冷峻的麵龐。


    每個人站得筆直。


    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見此情景。


    兩人嚇得心肝一顫,都快哭出來了。


    這踏馬哪點不像是強盜了?


    除了傻子。


    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是讀書人。


    “你們,表情別這麽僵硬。”


    楊墨嘴角抽了抽,對張永光等人說道:“溫和一點,最好是笑一笑,你看把他們嚇的。”


    張永光頓時會意。


    當即下令:“笑!”


    話音剛落。


    五百人頓時咧嘴,朝著驚和衷笑了起來。


    令行禁止。


    軍紀嚴明。


    這一幕。


    再次把驚和衷嚇得臉色煞白,連連跪地求饒。


    “我再問你們一句,能不能帶我們去你們家?”


    楊墨歎了口氣,索性直接開口問道。


    軟的。


    估計兩人已經不吃了。


    “大王,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家裏要錢沒錢,要糧沒糧,真沒必要去我們家……”


    驚和衷神情絕望,苦苦哀求了起來。


    “留幾個人在這裏,其他人以此處為中心,開始向四周探查,有多遠查多遠!”


    楊墨深吸了一口氣,沉聲下令道。


    “是!”


    五百人齊聲應和。


    聲勢如洪。


    再次把驚和衷嚇了一跳。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全是絕望之色。


    ……


    十個小時後。


    山腳下。


    某農舍裏。


    楊墨揉了揉額頭,無奈的看著驚和衷。


    他用盡了辦法。


    可這兩人就是死活不肯開口,堅決不肯透露他們家的具體位置。


    顯然。


    已經打心底裏,將他們認定成強盜了。


    “院長,您要找他們家的位置幹什麽?”


    張永光跟在楊墨身後,忍不住問道。


    “我想驗證一個事情。”


    楊墨打量著四周,這是他第一次來山腳下的農舍。


    這裏居住著兩個麻衣的佃戶。


    在看到他們來了之後,都很“熱情”的端茶倒水。


    比驚和衷上道多了。


    四周。


    鳥語花香。


    清風襲來。


    田野間小麥金黃璀璨,一望無際。


    沒有半點塵世的喧囂。


    像極了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但他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些風景,而是在盤算著怎麽才能找到驚和衷的家。


    他已經盤問過了驚和衷。


    兩人都聲稱現在正是齊平公的時期,也就是公元前476年。


    農舍的佃戶也驗證了這一點。


    但……


    他並不太相信自己穿越回到了2500年前。


    因為他是意識體進入的石碑,而過了二十四小時這一切又將重置。


    相較於穿越。


    他更願意相信這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可惜無法找到木牘。”


    他看了眼地上嚇暈過去的驚和衷,輕歎了一口氣。


    若是能在這個世界找到驚和衷的家。


    找到那個木牘。


    或許。


    很多問題都能找到答案。


    現在。


    就看搜索人員能不能在附近找到兩人的家了。


    “哦對了,你去稷下學宮一趟,將阿卿帶出來,她應該很喜歡這裏。”


    看著周圍的風景,楊墨忽然開口說道。


    “阿卿?”


    張永光愣了一下。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很孤獨的小女孩。”


    楊墨點頭說道。


    ……


    二十四小時後。


    臨淄基地。


    病房裏。


    楊墨意識回歸了體內,緩緩睜開了雙眼。


    喃喃道:“我猜的果然沒錯,這是個獨立的世界,方圓麵積大約10平方公裏,所以我不是穿越到了過去的世界。”


    在石碑世界。


    他讓張永光等人沿著各個方向不斷探查。


    用腳步計量法。


    一直往前走。


    可當他們走到一定的路程之後,都遇到了鬼打牆的情況。


    前麵明明還有路。


    可走了幾步後。


    卻隻能原地踏步,永遠無法走到下一步。


    最終。


    五百人返回複命,匯報了各個方向的測算情況。


    石碑內部的世界,大約是10平方公裏。


    相當於普通縣城的三分之一大小。


    “所以,每日都會刷新重置的的,應該就是這個方圓10平方公裏的世界了。”


    他長呼了一口氣,繼續猜測起來。


    這10平方公裏的世界裏。


    所有的一切。


    每過24小時,都會恢複如初。


    無論人,還是物。


    除了阿卿。


    所以每次驚和衷,看門的老者、山長等人都不會記得他。


    而且。


    在這片世界裏,搜索隊的成員並沒有找到驚和衷的家。


    這說明。


    驚和衷的家,並沒有在石碑世界的範圍內。


    不受這個世界的重置刷新。


    因此。


    木牘上記載的東西會留存下來。


    流傳到了後世。


    “也就是說,驚和衷……其實是可以自由進出這個世界的!”


    楊墨瞳孔微縮,醒悟到了這一點。


    他以前和驚、衷交談過。


    他們每天都會從家裏趕往學宮求學,因為路途較遠,所以才經常遲到。


    稷下學宮內的世界,並未限製驚和衷二人。


    所以。


    這兩人。


    才是破局的關鍵!


    “等等,他們兩個既然能自由進出這個世界,為什麽第二天……記憶還是被重置刷新了?”


    楊墨眉頭緊鎖,又想到了一個不合理之處。


    按照石碑世界的規則。


    每過24小時都會刷新,重置一切。


    驚和衷每天都會放學離開學宮,回到家中,照理說應該不會受到重置規則的影響。


    可偏偏……


    他每次進入學宮,兩人的記憶還是被重置了!


    “不!”


    “肯定是我哪裏搞錯了!”


    楊墨抓著自己的頭發,深呼吸了幾口。


    繼續整理了起來。


    “首先,石碑世界內部的一切,都和2500年前的齊國臨淄情景一模一樣,但卻隻有方圓10平方公裏的範圍。”


    “其次,驚和衷可以自由進出這個世界。”


    “並且,驚和衷每日寫下的讀書筆記,留存到了現在,說明兩人都是真實存在的曆史人物。”


    “我通過進入石碑世界,和兩人產生了交集,進而影響到了現實。”


    “所以,我在石碑內遇到的驚和衷,應該是2500年前的他們。”


    “換個角度說。”


    “其實不是我穿越到了過去,而是2500年前的他們……在過去的時空,與我產生了交集!”


    “那他們又是如何在過去的時空與我產生交集的?”


    想到這裏。


    楊墨神情愈發明亮,他感覺自己距離石碑的真相越來越近。


    但就差臨門一腳。


    缺少一個關鍵性的線索。


    半個小時後。


    他揉了揉雜亂的頭發,長歎了一口氣。


    暫時放棄了窮根究底的想法。


    平複好心情後。


    他拿出了手機。


    打算撥通趙芸萱的電話,詢問木牘有沒有變化。


    照理說。


    他這次將驚和衷“審問”了一頓。


    出土的木牘上,或許會出現相關的記載。


    然而……


    他在手機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趙芸萱的電話。


    “什麽情況?”


    楊墨愣了一下,反複確認後。


    發現手機的備忘錄裏,真的沒有關於趙芸萱的電話。


    “難道我當時忘記存了?”


    他皺了皺眉頭。


    對病房外喊了一句:“雪煙,進來一下。”


    很快。


    林雪煙走了進來,有些驚喜道:“院長,您醒了?”


    在楊墨昏迷期間。


    她作為助理,一直守在病房外麵。


    楊墨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去查查趙芸萱教授的電話,我找她要問點事。”


    “趙芸萱教授是哪一個?”


    林雪煙眨了眨眼睛,疑惑問道:“好像不是我們研究院的教授吧?”


    “五天前,我們不是一起去了趟臨淄考古局嗎?她就是負責那座古墓挖掘的教授。”


    楊墨黑著臉,提醒了一句。


    “五……五天前?”


    林雪煙這次更迷惑了,似乎認真回憶了起來。


    搖著頭道:“五天前,我一直在燕京的研究院工作啊,不隻是我,您也沒離開過研究院啊。”


    “你說什麽?”


    楊墨麵色微變,緊緊盯著林雪煙。


    發現她神情認真。


    不像是開玩笑。


    心頭頓時一沉。


    吩咐道:“你趕緊給臨淄考古局的趙芸萱打電話,問一下木牘的事情。”


    “好的。”


    林雪煙見狀,縮了縮脖子。


    沒再敢多說。


    迅速行動了起來。


    沒多久。


    便撥通了趙芸萱的電話,主動詢問了起來:“您好,我是怪物研究院的林雪煙,擔任院長助理職務,想向您打聽一下……”


    數分鍾後。


    她放下了電話,走到楊墨麵前回道:“趙教授說的確是考古發掘出了一座墓葬,裏麵有許多木牘,但其中並沒有任何木牘記載了反物質技術。”


    “沒有?”


    楊墨瞳孔一縮。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了一陣不適應。


    手機裏。


    本來存好的電話,不翼而飛。


    林雪煙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就連趙芸萱似乎也忘記了。


    墓穴倒是發現了。


    可裏麵的木牘,卻沒有記載著和反物質技術相關的內容。


    一切種種。


    都變得讓他有些陌生。


    “走,去考古局一趟!”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林雪煙說道。


    ……


    半小時後。


    考古局的門口。


    楊墨帶著林雪煙,再次趕到了這裏。


    考古局的負責人胡自明帶著局內的考古人員,站在門口隆重的迎接著。


    見到楊墨後。


    主動迎上前:“楊院長,不知道您突然蒞臨我院……”


    “我找趙芸萱教授。”


    楊墨瞥了眼對方,開門見山道。


    “趙教授應該正在開會。”


    胡自明擦了擦額頭上汗水,連忙說道:“我這就去通知她。”


    很快。


    趙芸萱急匆匆的趕來,詫異的看著楊墨與林雪煙。


    眼神裏。


    滿是陌生與疑惑。


    “這位是怪物研究院的楊院長,找你有點事。”


    胡自明連忙介紹道。


    “趙教授,我想看看前段時間墓葬出土的那些木牘。”


    楊墨眸光微微閃爍,開口說道。


    “這些文物已經儲存在了保管室,我帶你去吧。”


    趙芸萱有些訝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帶著楊墨與林雪煙。


    三人徑直前往文物保管室。


    “沒想到楊院長對考古也這麽好奇,這些木牘,倒是記載了許多先秦時期的風土人情,頗具有考古研發價值……”


    趙芸萱戴上了手套,打開了一個櫃子。


    一邊說話。


    一邊取出了木牘,遞給了楊墨。


    “上麵內容的翻譯有嗎?”


    楊墨看著這些木牘,又開口問道。


    上麵全是齊國的文字。


    和現在的字形差距非常大,他根本看不懂。


    “有。”


    趙芸萱點了點頭。


    連忙打開了另一個檔案櫃,取出了一迭厚厚的資料。


    找到了其中的幾張。


    遞給了楊墨。


    “這27個木牘的內容,都在上麵了,有些木牘保存完好,有些木牘破損嚴重,所以內容難免有斷斷續續。”


    趙芸萱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18號木牘最有意思,墓穴主人說在求學路上遇到了一批強盜,將他們綁架了,詢問他們家在哪裏……”


    楊墨手上動作一頓。


    同時翻到了18號木牘的原文內容:“二月朔日,求學途中,偶遇寇盜……其麵凶煞,如鬼麵獠牙,以為命將休矣……嗚呼,其欲竟在吾家,幸衷抵死不從,不意竟未死也……”


    看到這裏。


    他麵色微變,隱約明白了什麽。


    在這些木牘裏。


    除了18號木牘有所變化外,其餘木牘都和他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而18號木牘。


    本來記載的是反物質技術。


    因其內容引來了新聞媒體的曝光。


    繼而被他注意到。


    但……


    這次他進入了稷下學宮,探查過程中無意中扣押了驚和衷。


    兩人沒有前往學宮求學。


    於是。


    木牘上便沒有了所謂的“讀書筆記”。


    變成了當日的“驚悚遭遇”。


    從這字裏行間。


    可以看出來,兩人當時有多恐懼。


    隻是……


    18號木牘裏的內容被替換在他的意料之中,可為什麽其他木牘上的內容沒有受到影響。


    半晌後。


    楊墨忽然抬起頭,目光逐漸明亮。


    喃喃道:“石碑裏發生的事情,隻能影響到18號的木牘,也就是同樣的朔日這一天!”


    ps:今晚還有第三章,但肯定是要過淩晨了,大家可以明早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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