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得滿麵通紅,被我強行摟在懷裏的熊芸姑一邊伸直了握劍的手臂,讓那把鋒利的寶劍離我遠遠的。一邊用另一隻小手握成拳頭,不斷地捶打著我的胸膛。


    我知道她舍不得用力,那拳頭的力度和撓癢癢差不多。


    因此更加不管不顧,雙腳點地從人群的頭頂一躍而過,落在了你我的中軍大帳不遠處。


    那個瘋丫頭猛然抬頭看見了人群中的陳老蔫,更覺得無地自容。


    連忙從我身上跳了下來,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那位鳳凰嶺的二當家也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撇嘴說道:“丫頭,你還沒回山上向父母請安呢吧?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直接就來找這臭小子了!


    明天隨我一起回山吧。”


    熊芸姑先是微微向陳老蔫兒施了一禮,也不敢說話。輕輕皺了皺雙眉,無聲地白了我一眼。


    那意思是在問我:這個家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多讓我難堪呀,本來還打算在你這裏玩幾天呢。


    我連忙趴在她的耳旁說道:“這你可怨不得我。他是你老爹派來給我傳遞消息的,所謂無巧不成書,誰會想到你這個時候來找我?


    不過也完全不必煩惱,等一會兒我找幾位兄弟把他灌趴下。他不會妨礙我們的。


    隻是你要想好回山之後怎麽向父母交代。”


    那位豆芽兒將軍此時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滿麵紅光地哈哈笑道:“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起初我還真以為是什麽刺客,原來是我們未過門的嫂子啊!”


    陳老蔫兒一聽立馬不樂意了,連忙糾正道:“現在不許亂叫什麽嫂子。我這個大侄女兒一天沒過門,就還是我們鳳凰嶺的閨女。


    你別在這亂套近乎。”


    我的情緒十分高漲,現在不願意和任何人計較什麽細枝末節,大手一揮當眾宣布道:“今日全營上下放假一天,明天清晨弟兄們也不用出早操了。吩咐下去,大排宴宴,今晚我要與弟兄們喝個痛快。”


    眾人又是齊齊發出一陣歡呼,個個麵露喜色。


    我又轉身吩咐一位侍衛:“你去出營,把高懷德那小子給我找回來,順便讓他把那位玲兒姑娘也給帶來。大家難得一起樂嗬樂嗬,就說是我的命令。”


    望著熊丫頭疑惑的眼神,我嬉皮笑臉地向她說道:“你不是要來找高懷德那小子嗎?我一會兒給你倆介紹介紹。


    那小子也使得一手好劍,是咱倆共同的敵人。回頭你我二人聯手共同對付他,準保打的他屁滾尿流。”


    一臉懵的軍師宋琦出現了,我連忙招呼他去請秦大哥過來晚上一起吃酒,順便告訴他們全營放假的消息。


    高懷德那小子,近來在我的指導之下頗有一些長進。熱鬧的晚宴開始之前,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招術,真就把那位玲兒姑娘帶來了軍營。


    大家齊聚一堂。熊丫頭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坐在我的身邊。


    她與在座的都不熟,因此也不怎麽講話。


    酒宴剛開始時,陳老蔫兒還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頤指氣使。我向旁邊的豆芽兒使了個眼色,讓他主動端起酒杯去敬那個二當家的一杯。


    幾杯酒下肚之後,那個陳老蔫兒也不擺架子了,挽起袖子與眾人吆五喝六,本色盡顯。


    我知道他的酒量不行。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就老老實實地趴到桌子下麵去睡覺了。看他趴在地上睡得很是香甜,我便起身拉著熊丫頭的手輕聲說道:“跟我走吧。”


    她雖然沒有絲毫的遲疑,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去哪兒?”


    我隻好耐心地轉臉對她說道:“我們倆已經太久沒見了。這裏人多太吵吵了,咱倆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說說知心話。也讓我向你傾訴一下相思之苦。”


    熊丫頭的唇邊又露出那兩個淺淺的迷人酒窩。她略帶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你個小混蛋,狗嘴裏就吐不出象牙,信你才是見了鬼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她卻寸步不離地緊跟在我的身後。


    我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她說道:“那位晏大俠不僅教了你劍法,輕功也應該大有長益吧?我現在帶你到一個地方,首先你要保證能追得上我喲。”


    說完我一個轉身,雙腳點地躍上了樹梢。


    不放心的回頭望了一眼,卻發現熊丫頭已經十分輕盈地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連忙再次轉身,踩著樹杈騰空而起,發力向前狂奔。


    當我再次停下來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一處風景優美之所在。


    天上一輪明月當空,麵前的青色山崖之上,如白練般的瀑布飛流直下。


    下麵的一汪潭水清澈見底,水麵上還飄蕩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因為臨近水源,這裏一片翠綠中,花團錦簇,香味撲鼻。


    林間還時不時傳來鳥兒輕柔的吟唱。


    站在我身邊的熊丫頭忍不住輕輕感歎道:“這裏好美,好寧靜。”


    我輕輕扶著她的肩膀坐了下來,忽然像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抽出一把自己在路上采摘的野花,有火紅色的、金黃色的,還有淺綠色的。


    熊丫頭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很開心地收了下來。


    我又伸手從中抽出了幾朵,插在了他的發鬢上。才輕柔地開口道:“知道為什麽要帶你來這裏嗎?你覺得這裏像不像鳳凰嶺的後山?那池春水,那薄薄的水霧。


    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裏,每當想你的時候,我都會來到這裏,獨自一人靜靜地待上一會兒。”


    那丫頭的眼中雖然已經泛起感動的小浪花,但還是嘟著嘴兒佯裝生氣地說道:“別總想拿甜言蜜語來哄騙我。你的嘴裏就沒有實話,原先我一直以為你叫高懷德。直到今天才知道,連名字都是假的。”


    我連忙用兩隻手捧起他的一隻小手說道:“這事兒我已經向嶽丈大人解釋過了,當時我們還是朝廷的官軍,還沒有舉旗造反。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名字可以是假的,那隻是個符號而已。但熱愛你的這顆心是真的,不信你來摸摸看,滾燙滾燙的,活蹦亂跳。”


    一邊說著,我一邊將她的那隻小手按壓在我的胸膛之上。


    見她的臉色有所緩和,正想抽回手,我連忙順勢而上,將自己的大嘴,狠狠按壓在她的小嘴之上,迫的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凝脂般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她伸出一隻手,主動摟住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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