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芳橫了他一眼:“你當我是誰?”她纖長的手指點了點桌子:“你家沈總也沒那麽不謹慎,在場的人都知道,方老有次酒宴上拉著沈總喝酒,沈總當晚有事要走,說過以後賠罪。”紀放心虛地點了點頭。“所以那晚拚酒,方老隻說是上次的賠罪酒,這事兒也就過了。”肖芳芳瞪了他一眼:“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秦海那晚原本是本著方老的資源去的,卻铩羽而歸,過了幾天,我就聽說,《獨行》的男二給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兒。”這件事紀放是在沈還發燒那天知道的。那天晚上,沈還回來便皺著眉,把自己鎖進了臥室,紀放前一天就被他攔在外邊,這次懶得再到他門口去費口舌,直接給他發消息。紀放:哥,你不吃東西麽?沈:我吃過了回來的。你別過來,我還在感冒。紀放:知道,你昨天說過了,那你躲在房間裏做什麽?沈:有工作。紀放無語。這人昨天也是,把筆記本帶進了臥室,他半夜出去喝水,裏麵的燈光還亮著。就在這時,杜梅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今天《獨行》劇組聯係我,讓你明天去試鏡男二,是你自己聯係了他們嗎?”紀放一頭霧水:“《獨行》?”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紀放剛穿過來時,蔣業就曾經用這部劇的角□□惑他參加酒宴,也正是那場酒宴,讓他和沈還真正相識。“梅姐您是不是弄錯了,不是上次咱們被搶的那部網劇嗎?”“不會!”杜梅十分堅定,“陳絳雪親自給我打的電話,再說那個什麽網劇,現在都已經開拍了還找你試個什麽鏡?”一個念頭隱隱從紀放心頭升起,他抬眼瞟了一眼隔壁的方向,小心地求證:“梅姐,《獨行》的投資方,有沒有方氏?”“我看看。”杜梅大概在翻找資料,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說這劇怎麽耽擱了半年,原來是換了投資商,方氏金融的確占大頭。”原來,那晚沈還找方運成拚酒,是為了這個。司機老吳的一句話突然跳上心頭:“這些年,酒桌上都是沈總說了算,哪兒有這麽醉的時候?”還記得那次在酒宴上相見,方運成、陳少他們也在,沈還也不過是喝了半杯酒,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就走。如今為了他的這個角色……紀放心裏像是塌了一塊,有隱隱的痛。他簡單和杜梅解釋了兩句,約好了第二天見麵的時間,便到了隔壁門前。他心懷激動地敲門,卻始終沒得到回應。奶糖又嗚嗚地叫了起來。紀放下樓拿了房間的備用鑰匙,打開沈還的房門,這人已經躺在了床上,麵孔燒得通紅,手裏卻還抱著手機,和紀放的對話框下還寫了半行字。紀放滿腔的感動就這麽變成了憤怒。想到這段,他麵有疑惑地抬頭去問肖芳芳:“芳姐,感情的好壞用什麽衡量?他有錢有人脈,自然能拿到旁人拿不到的東西,這樣便是對我好嗎?”“傻瓜!”肖芳芳站起身來,纖指在紀放滑雪服的前襟處點了點,“我就不信,你看不到他的用心!”作者有話要說:掉馬倒計時……大概這周末-----------------第57章 溫泉下午的半程裏, 紀放一直在思考肖芳芳的話。這個男人的心,真的都在我身上了嗎?說實話,不管從哪方麵看, 沈還都稱得上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可他怎麽知道, 這人到底是真心還是習慣使然?到底該如何去判斷?不知是不是因為思考的時候更加放鬆,下午的半程裏, 紀放竟然沒有摔跤, 順順當當地滑到了雪場的商務大廳。到了這裏,就算是完成了滑雪任務, 可以坐車回家了。“耶!”四人與整個劇組在雪山下合照, 完美結束了今年的《勇氣之旅》。這一期的行程簡單,四人也都不是嬌氣人,所以都沒有帶助理上山, 各自拿了東西去更衣室換裝。更衣室裏暖氣足, 換裝也不必匆忙, 紀放一下午都有點神思不屬, 這會兒也有點發愣,等他換完衣服, 男更衣室裏隻剩了他一個人。他趕緊穿上羽絨服,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剛背起包準備出門, 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經過更衣室的門口, 往大門的方向去了。以為是工作人員,他也沒有在意, 隻背著包往前走。不遠處卻傳來了肖芳芳的聲音:“你怎麽在這兒?”有個熟悉的男聲答道:“芳芳,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紀放心中一凜, 是秦海。他迅速思忖著。從剛才經過更衣室門口的腳步聲來判斷,秦海應該還帶著幫手,而且不止一個。這次應該是有備而來,專門來堵肖芳芳。而這裏的雪場還未對外開放,所謂的商務大廳就是個空殼,節目組一撤,一個人影都沒有,叫幫手都找不到人。路喬他們已經出去,乘車點距離這裏有一公裏,他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紀放並不認為自己能隨便打贏幾個有備而來的男人,他沉吟片刻,先給路喬和溫明成發了信息,然後抓起滑雪服胸口已經沒用的的紐扣式攝像頭扣在羽絨服上。前方已經出現了爭吵,似乎是秦海說了什麽肖芳芳不同意,秦海便苦苦央求。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大漢卻不耐煩了。“你不是說這小妞一定會給你錢嗎?錢呢?”“喂,小妞,你這就不厚道了。你男朋友今天要是不還錢,我們鐵定直接把他扔在這雪山裏,你倒是忍心讓他凍死?”肖芳芳咬著牙道:“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們怎麽處置他,不關我的事!”“嘿,好狠的心啊!”那大漢饒有興趣地上前一步,“哥兒兩個過來一趟不容易,拿不到錢回去連年也過不好,要不,你還是替他把錢還了吧!不多,也就三百來萬。”那粗魯漢子說著就要上手去抓肖芳芳,紀放再躲不下去,大喊了一聲“別碰她”,便大步向肖芳芳走去。“喲,這是真的男朋友來了?”男人見紀放擋在肖芳芳身前,回頭對秦海說,“搞了半天是騙我們的!你怎麽這麽慫,這女人都有新男朋友了,你還念念不忘?咱們要債也是有規矩的,總不能瞎認人要,你說怎麽辦吧?”秦海一臉狼狽,指著紀放:“怎麽又是你!”紀放護著肖芳芳,並不想和這兩個高大的漢子打交道,聞言隻輕蔑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欠人家錢就要好好還上,不要總是動些歪腦筋。”那大漢點頭:“這位小兄弟說得有理!”過了一會兒,他回過味兒來:“你說什麽歪腦筋?”紀放立刻指著秦海:“他自己沒錢了卻帶你們來找前女友,明知道我們今天在這兒直播還帶你們來這兒,喏”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微型攝像頭:“這不就是想讓我們把你們拍下來麽?”那大漢眼中立刻露出凶光來。一人拎起了秦海,另一人則向紀放走了一步。秦海立刻大聲尖叫起來:“紀放,你害我!我……”在對方咒天罵地的聲音中,紀放淡然取下胸前的微型攝像頭,隨手對給了對麵的大漢,一臉無辜道:“我沒插電。”那大漢接過攝像頭一看,後方的電池盒果然是空的,朝紀放點了點頭:“你們走吧!”而此時,節目組的人已經趕了回來,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名大漢對視一眼,回身拖起了秦海,一人一邊挽著他的胳膊,毫無懼意地朝最近的大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教育著:“走,自己想辦法找錢去,還想算計你爺爺,是苦頭吃得不夠?”路喬和眾人:什麽情況?見到來了這麽多人,秦海眼中升起希望,隻可惜他被兩人如此夾著,其中一人的手勁兒奇大,疼得他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用悲切的目光向眾人求助。路喬默然掃了他一眼,繼續帶著人向前走去:“紀哥、芳姐你們沒事吧!”“沒事。”紀放朝他打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多問,主動說,“秦海被人催債,又想報複我,帶人來堵我卻不小心連累了芳姐。”“這人怎麽這樣?”有人抱怨道,“他不是一向都這樣?”有人不屑,“秦海這幾年肆意妄為慣了,做事都不經腦子,遲早出大事。”“這可不就是大事了麽?”紀放苦笑道。他轉向肖芳芳:“就是不小心連累了芳姐,真是不好意思。”肖芳芳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曾經的戀情曝光,更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曾經和這樣的渣男有過關係,心下感激。“好啦好啦,辛苦大家跑回來一趟。”紀放把芳芳交給路喬,滿麵笑容地迎向眾人,“晚上咱們吃什麽,我請客!”那晚依然是溫明成和路喬挑選餐廳,一眾人去了一家烤全羊的館子。純果碳烤製的羊肉色澤金黃、油亮,皮脆而不焦,肉質鮮嫩,一口咬下去,滿嘴留香。桌上還有羊骨熬製的鮮湯,涮一涮肉卷,再咬一口羊排,一行人吃得滿意至極。路喬一向坐不住,一邊抓著羊排大嚼,一邊還刷著手機,突然就“臥槽”一聲叫了起來。一桌子人都抬頭看著他。路喬趕緊把嘴裏的羊排咽下去,拿下巴指著手機說:“秦海上熱搜了!”幾個人擦了手掏出手機來,果然,秦海的大名明晃晃地掛在了熱搜上。詞條卻是#秦海不雅照曝光#一眾人麵麵相覷。紀放暗暗看了眼肖芳芳,見她臉色正常,鬆了口氣。小王作為資深黑粉,對其中的套路倒是熟悉,看著手機唏噓道:“秦海的生活奢侈而且嗜賭成性,我聽說前段時間他還參與了賭球,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招惹了那些催債公司的人。他這個人死要麵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情況暴露給紀哥的。但是”紀放點了點頭:“但是他下午在我這兒碰了釘子,大概是真的再沒有任何渠道搞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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