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棣:不用了,我會盡量幹擾司令那邊人的進度,把他們的注意和搜查區域往反方向拉扯蕭枕雲:不過來棒打鴛鴦?司棣:不了,自從認識了你,缺德事就幹得有點多,今後還是多做點好事,多積點德蕭枕雲:……司棣:我佛慈悲結束和司積德的短信交流,蕭枕雲又將視線投向關係有所緩和的兄弟倆。他感覺段霏雖然總是麵無表情冷著張臉,但說話辦事還算直接,容易溝通,就這樣還能和段霈產生這麽嚴重的積怨和誤解,由此可見過往的段霈究竟有多擰巴難搞,真就屬於那種不到查出腦癌的地步,絕不肯坦誠內心的憋悶人設。“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蕭枕雲說。“先聽壞的。”刺蝟替哥倆做出決斷。“壞消息就是司令已經和工會達成合作,全力搜尋他的兩位寶貝外孫。”“確定是兩位?”段霈不太信,“通知裏隻有段霏一個人的名字吧?”蕭枕雲也懶得瞞他:“你說的沒錯,確實隻有段霏一個,我是想照顧一下你的心理健康,但你非要挑明。”段霈:“……”“好消息呢?”段霏問。“好消息是……工會裏負責這件事的是司棣的疾風隊。”蕭枕雲起身去接熱水,“價格再加一成,這輩子他們都找不到你們頭上。”段霈:“……”段霈:“我們段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當大頭兵給人賣命賣來的。”一聽到加錢,刺蝟醜惡的嘴臉頓時顯露無疑:“那你那個主人呢?讓他交錢。”“他要賺錢就得去調o教別的狗,那我寧願他窮一輩子。”段霈對自己在外當狗這件事分外坦然。段霏默默看著蕭枕雲背對他垂眸倒水的姿勢,緩緩靠近,猝不及防地開口道:“蕭主席。”蕭枕雲下意識抬起了頭,緊接著一股涼意瞬間從腳泛起,順著脊柱竄到了頭頂。即便內心動搖得跟八級台風一樣,但蕭枕雲的表情仍舊無懈可擊,他回身看向段霏,微微一笑:“又認錯了?”段霏目光落在蕭枕雲的兩條腿上,那直勾勾的視線盯得蕭枕雲差點被熱水燙到喉嚨,“不好意思舒先生……你的腿是不是有一點問題?”“什麽?”蕭枕雲放下茶杯,“我的腿能有什麽問題?”“來之前哨兵先生就和我們說過,這裏是你的居所,鑰匙隻在你身上。”段霏開口說話期間,刺蝟和段霈同時沉默下來,向二人投來視線,“玄關的鞋架上有三雙拖鞋,都有穿著痕跡,證明你們是有進屋換鞋的習慣,但是,身為客人的哨兵先生都換了鞋,而你卻從始至終沒有動作,也不是完全沒有,我注意到你剛進門時有短暫的停頓,應該是忽然意識到什麽,停下了習慣性的動作……我在想,是不是褲子底下藏著什麽不方便讓其他人看到的東西……”段霏視線微暗:“譬如說,輔助義肢?”糟糕,太久沒有遇到聰明人了,蕭枕雲多少有點不適應,還是小狗之流的好應付,都不需要他編理由,自己就把前因後果圓完了。“你想多了。”他開始最無賴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抵死不承認你能拿我怎麽辦法,“段同學觀察入微,但事實是你真的太謹慎了,猜我腿有疾,你該不會是想證明我就是蕭枕雲吧?”蕭枕雲長歎一口氣:“我要是就好了,天知道我有多羨慕他,說是感情沒有先來後到,但我輸就輸在晚了一步……”沒談過戀愛的段霏思路被打亂了:“……”“那你願意展示一下你的精神體嗎?精神體是絕對真實的。”他迫不得已使出了最後的絕招。這對於特種人來說無疑有些失禮,段霈連忙低著頭拽了拽他:“小霏……”段霏反應過來,也垂下眸:“抱歉……或許是我太多疑了,但如果不是的話,您不承認也一定有您的道理。既然司隊長和您保持聯係,那我就不多問了……我會替您保守秘密的。另外,有需要的話,您盡管找我,我的命是蕭家禮救的,我欠他許多,他應該也願意讓我將這份恩情償還給您。”還是跟聰明人相處舒服!懂得點到為止,什麽小狗之流,就愛沒個眼力見的刨根問底,成天淨編排他老哥是個喜新厭舊的渣男,不配當男主角。還有蕭家禮,江湖雖然沒有了小鳥,但處處都是小鳥留下的傳說。蕭枕雲打算今晚就再去敲打一下蕭念,給他吹吹風,再爭取一把複活的機會。大概是說蕭念,蕭念到。不等入夜,管理員的連環奪命視頻比蕭枕雲的風率先殺到,段霏和段霈結伴出去吃飯了,刺蝟也無所事事地出門晃悠,蕭枕雲獨自在房間裏,剛一接聽就是蕭念劈頭蓋臉的詰問:“蕭枕雲!你又做了什麽好事?!”“我做什麽了……?”蕭枕雲莫名其妙,“我都一個月沒見司楮了,你要是冤枉我了趕緊給我道歉。”“好吧對不起,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有問題。”蕭念居然真的乖乖道歉了,“但是你們占主要責任,我占次要責任。”蕭枕雲疑惑:“怎麽說?”“主奴聚會這件事我給你把了關,並且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預防司楮和葉斐然來攪局。我是著實沒有想到,問題出在了你那位任務對象上……”蕭念捂住臉,“你怎麽沒告訴我他是段司令的孫子段霈啊?”“我事先也不知道。”蕭枕雲表示自己很無辜,“段霈也是小說裏的重要角色?”蕭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是重要角色,但他幹了一票大的。”原文中,接總司令去圈內聚會帶回段霈任務的並不是刺蝟,畢竟刺蝟自降身價接這種任務目的是鍛煉蕭枕雲,而小說裏這兩人根本沒有任何牽扯,所以是另一支普通人雇傭隊接了單。因為實力差距沒有雙s級哨兵與普通人這麽大,所以哈羅德和段霈應付起來尚有一戰之力,他們和這支雇傭隊進行了激烈的交鋒,結局無疑非常悲慘,哈羅德直接中彈身亡,段霈則是半死不活地被送回了段家。哈羅德的死亡導致段霈對老爺子的恨意達到了巔峰,他曾經的恨隻是因為渴望得到爺爺的認可,但無奈輸給了段霏,是一種又愛又恨的複雜心理,但自哈羅德死亡之後,段霈隻剩下了赤o裸裸的仇恨。他養了一個月,等能動之後,又蓄謀一個月,直接一把火把整個段家老宅燒得幹幹淨淨。從始至終身在國防大學的段霏都不知情,等他得知消息的時候,親人基本都已經死絕了。工會內和警方合作負責調查此事的就是司楮,經過勘察,他得出了始作俑者是段霏哥哥,即段霈的結論,段霏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和司楮大打出手。經過此事,段霏性情大變,他內心深處知道司楮是對的,但他無法接受,所以選擇逃避,認為警方和工會的調查結果是錯誤的,無數次要求重啟調查。當然,最後愛與正義的主角們還是感化了這位可憐人,段霏也在解開心結之後成為了司楮的摯友,並在之後很多次行動之後投桃報李,幫助良多。蕭枕雲就說,就憑段霏那麽牛逼哄哄的稱號,什麽可以與哨兵媲美的軍校生,文中怎麽會沒點重要戲份。那麽現在問題來了,怎麽讓這位至今還雙親健在的軍中冉冉升起的啟明星迅速成為孤兒?“我們去他家放火彌補這段劇情空白?”蕭枕雲問,蕭念雙臂環胸,“我是沒問題啊,我沒素質,你行嗎?你良心過得去嗎?”第102章 蕭枕雲要真是個沒良心的惡人, 當初在醫院裏就趁病要命一刀把司棣捅死了,還輪得到這隻色狼擱這兒作威作福,變著花樣地說他缺德?目前這種劇情偏差的類型就是蕭枕雲最害怕的那種蝴蝶翅膀, 該死的沒死, 要做的壞事沒做, 他很難去彌補修複。“那怎麽辦?”“問你啊。”“怎麽就問我了,你是管理員我是管理員?”蕭枕雲叼起根煙, 剩下的半包煙也懶得藏匿, 大大方方扔茶幾上,“世界書在你手上, 你才是最熟悉劇情的那個人, 就沒準備個應急備案什麽的?反觀我,本來和‘蕭枕雲’無關的劇情就沒在意,這都快一年過去基本也忘得差不多了。”“……”蕭念沉默半晌, “我在思考我的策略是不是出了很大問題, 我為什麽要在司楮和葉斐然身邊待著?主角們又不需要我操心, 我最該盯著的就是你!還有你飼養的若幹墳頭草哨兵!”“若幹墳頭草哨兵?”蕭枕雲悠悠呼出一縷煙, 氤氳的灰色霧氣遮住他的半張臉,藍色雙眸眯得狹長, 在影影綽綽後含著笑看向屏幕後的蕭念, “哪裏有若幹, 我總共就豢養了一頭會咬人的狼, 另一隻會啄人的鳥你什麽時候還我?”蕭念翻了個白眼:“逝者已矣, 你就不要老是掛嘴邊上了。”“不總是反複提及的話,萬一他被人忘記了怎麽辦?”“……”蕭念十分受不了他, 抿了下唇, 好一會才不耐煩地說, “忘不了忘不了的,最起碼在這個世界工作的時候忘不掉的。”“行。”蕭枕雲很滿意這句話。蕭念怎麽甘心被蕭枕雲這樣拿捏,忽地他勾了下唇角,不懷好意地說:“蕭枕雲,除了狼和鳥,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有個熟識的哨兵?”蕭枕雲疑惑地反問:“小狗?”“不是他。”狼、鳥、狗都排除,蕭枕雲著實思考了一會:“工會理事老劉?”“……”蕭念表情有些錯亂,“工會理事老劉你都能想起來,你想不到他?”“誰?”蕭念淡淡吐出兩個字:“韓邦。”“……”蕭枕雲愈發疑惑:“誰?”“黑暗哨兵,等級s,精神體是短尾蝮蛇。”蕭枕雲知道是誰了,刺蝟痛失網名。“他怎麽了?”蕭枕雲臉色微微凝重,“為什麽說他也墳頭長草?”蕭念高深莫測地笑起來:“你說呢?”“……”蕭枕雲立刻開始回憶原著劇情,但是他先前所言並非作假,超出‘蕭枕雲’相關的那部分劇情外的他都沒上心,將近一年過去他也忘得差不多了。而且蕭枕雲對‘刺蝟’以及‘韓邦’這兩個名字都非常陌生,肯定不是書中的重要角色,甚至他猜測有可能和刺蝟相關的就兩句話劇情:某個酷愛裝逼的棕發黑暗哨兵死在了某項艱巨又危險的任務中。“想救他嗎?”蕭念笑得像隻蔫壞的幼年狐狸。“……”說不想肯定是假的,他就是吃準了我有良心,蕭枕雲沒好氣地掐掉煙,“可以救的話我肯定想救……說吧,要我做什麽?”“幫我把這次的劇情偏差圓回去。”蕭念說,“我就告訴你刺蝟在原文內的死亡原因。”果真是一群墳頭長草的哨兵……蕭枕雲去冰箱裏摸出個蘋果,拿去水池衝洗,他垂著眸淡淡道:“經曆了這麽多劇情,我基本已經從劇情完成度的打分中總結出一個粗略的標準。隻要將劇情縮成最簡短的一句話,確保主要人物在線,主線完成,以及達成最終結局,不管其他過程有多離譜,都能得到60以上的分數。”蕭念:“……”“所以段家的劇情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段霏和司楮不打不相識成為了摯友。至於什麽‘家中一把火,司令愛上我’,這種劇情,有還是沒有根本無傷大雅。”蕭念:“…………”“我說的對嗎,”蕭枕雲吃蘋果向來懶得削皮,啃掉一口,在沙發上施施然坐下,“管理員?”“……我是很不願意看見你這樣投機取巧的。”蕭念八歲的臉上顯現出了八十歲的沉重,“60%是最底線,劇情完成度以60為標準非常危險,隨時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蕭枕雲三十歲的臉上露出了十三歲的狡黠:“看來我說得沒錯。”“但去段家放火確實過於為難你,而且這件事情上我也有責任,所以,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蕭念歎口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隻要能得到六十分,我就告訴你韓邦的死因。”……蕭念掛斷視頻之後,沒多久刺蝟就捧著個炸雞桶無憂無慮地回來了,還給蕭枕雲帶了一份炒牛河和水果撈。“你刺蝟哥哥對你好吧?”刺蝟得意地啃著雞腿。麵對他這般四處做哥的行為,蕭枕雲當然是不予理睬,隻在拆開河粉包裝袋的時候忽然抬頭問上一句:“韓邦?”刺蝟愣了一下,轉身看向他:“黑狼告訴你的?”見蕭枕雲的神態不對,刺蝟詫異:“……難不成是蕭驚風跟你說的?”貿然聽到舅舅的名字,蕭枕雲拆袋子動作也頓了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和工會主席還有層關係在?刺蝟迅速從他的神色中判斷出這件事和蕭驚風無關:“那就是黑狼……他沒事跟你說我真名做什麽?”“大概是認為我倆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達到互揭老底的程度。”蕭枕雲胡說八道都不需要思考的,張口就來。刺蝟深表懷疑:“我們很熟嗎?”“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蕭枕雲吃下一口粉。刺蝟不可能聽出他的畫外音,卻也適時識時務地改口:“好吧,有那麽一點點熟,讓你知道個真名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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