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他喊出口時毫無芥蒂,謝墨不禁想:如果當初大啟定下與樓蘭公主和親的別的皇族宗親,那時若先是不是也會這麽熱烈地叫別人夫君?謝墨默不作聲,起身離開喜床。談判對象中場離席,意味著會談崩。時若先緊張起來,這可不能崩啊!我在蟲命最燦爛的歲數,才不能英年早逝!時若先站起來,想要跟著謝墨。這次嫁衣足夠給麵子,居然讓時若先順利邁開大步。時若先動之以情:“夫君,有什麽不滿意和哥們直說,我都能改的。”再曉之以理,“再說了,我們剛剛兩枚掛件友好碰頭都被人看到了,我倆的清白都沒了,不如就湊合湊合,反正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謝墨已經停留在桌前。而時若先還在自顧自的向前走,再往前幾步就是謝墨的背。而謝墨轉身,眼睛已經看到時若先前麵那塊糕點。想要叫住時若先,但晚了一步。時若先踩到那塊飛出去的糕點,自己也複刻了這塊糕點當時的身姿,向著斜前方撲去。一塊糕點引發的慘案……時若先看著自己距離謝墨越來越近,卻無法改變自己要撞到謝墨的結局,隻能選擇暫時把眼睛閉了起來,試圖用裝死的方式蒙混過關。但是下一秒,時若先雙肩被穩穩撐住。而自己的臉也沒有接觸到冰涼的地麵,而是軟著陸,整個人都被冷冽的香氣包圍了。時若先沉醉了兩秒,忽然意識到……難道他埋的是謝墨的……胸嗎……挑眉睜開左眼,悄悄看向謝墨的臉,又看了看臉枕著的軟綿q彈的地方。那個感覺像是睡在果凍上,比時若先用過所有枕頭都舒服。對不起,錯怪你了糕兄,這不是報複,是報恩。謝墨:“靠夠了嗎?”雖然時若先很想再賴一會,但是正事要緊,隻能戀戀不舍地離開。謝墨轉身,舉起酒杯遞給時若先,杯中散發著濃鬱的酒香。時若先:“這是?”“合巹酒。”謝墨淡淡的,“喝了它,這門親事就徹底完成了。”時若先瞪大眼睛看向謝墨,“你同意了?!”謝墨:“不喝?”時若先搶過酒杯,仰頭就喝。謝墨阻止已經來不及,時若先也已經一飲而盡。喝完還把酒杯倒過來晃了晃,一點酒水都沒剩。謝墨時若先從手裏奪過酒杯,“你不用這麽著急,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臨時反悔。”時若先抿唇笑,“沒事,我千杯不醉,喝的再快都沒事。”剛剛那酒入口柔和醇香,時若先又把酒杯拿回來,倒滿酒後把酒杯舉到謝墨麵前。“cheers!”“什麽意思?”謝墨從未聽過這個詞。時若先舉起酒杯,和謝墨碰杯,“意思就是,為我們的友誼和親事幹杯!”謝墨和時若先都未曾想過,自己這輩子會和兄弟結婚。但是事情就這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如果外人問這個世界有沒有純粹的男女友誼,時若先可以舉例有,我和我的夫君就是世上最純粹的男女友情。[1]時若先暫時解決了自己和謝墨緊張的關係,但是下個問題也跟著來了。即使他穿上女裝根本看不出性別,但是有些東西沒有就是沒有……時若先看著謝墨掀開喜床,漏出被子下一張繡著紅喜字的白色方巾。時若先:“這是什麽?”“白喜帕。”謝墨撇見時若先不懂裝懂的點頭,解釋起來白喜帕的作用。古代看重女子清白,也注重延續香火,這一方鋪在喜床的白喜帕,就是為了驗明正身,以及確保後代有望。時若先無辜地看著謝墨,“夫君,我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但是這個我真沒有。”“無妨,從別處找點血來就能交差。”時若先向後半步,“從我身上……?”謝墨:“。”時若先實在怕疼,低眼看著謝墨。謝墨抬起手,“我出。”有了解決方案,時若先又膽大起來,靠近謝墨看著他的手指。但謝墨卻一臉疑惑。時若先同樣不理解:“你咬啊。”“咬?”謝墨眉頭皺起,他發現時若先的腦回路根本不按常理。“是啊。”時若先表情認真。“我看畫本裏,你們中原人都是用牙齒咬破手指,我每次都很好奇這樣難道不疼嗎?”“。”謝墨沉默片刻,“疼。”“那你還咬?”“我說要咬了嗎?”謝墨袖中彈出一把巴掌大的袖珍刀,彈出的刀鋒異常鋒利,輕輕一碰就劃破了指腹。血滴順著謝墨指尖落在白喜帕上,不一會就沁滿喜字。時若先感覺自己好像被人類的古裝影視劇騙了。他猛飲一口,意識到謝墨做得對啊。如果不是為了耍帥,為什麽要咬破手指?多疼啊!時若先忽然一臉認真,“夫君,你說得對!”謝墨對時若先突如其來的崇拜眼神感到奇怪。再看時若先轉身,一臉疑惑地晃了晃已經空掉的酒瓶。時若先麵頰粉紅,眼眸泛著水色,小聲說:“我沒喝多少啊,怎麽沒有了?”他舔了舔嘴唇,眯眼看向身邊唯一可以找來幫忙的人。時若先食指穿過酒杯手柄,一邊在空中晃蕩著,一邊說:“謝墨、墨…”時若先絞盡腦汁,“謝墨……文武貝?”他滿臉迷茫地看著謝墨,“第三個字怎麽念啊?我每次看到你名字,都沒有仔細去查。”“讀音同氳。”謝墨取下時若先掛在手上的酒壺,“別喝了,早點休息吧。”“謝墨,謝墨,原來是字。”時若先咯咯地笑,“能文能武還有錢,你父母給你起得名字真好。”“人丟下我走了,留下的名字再好有什麽用……”謝墨低聲回答。時若先意識模糊,依稀感覺到謝墨因為名字的事情而情緒低落。“你名字挺好的了,你看我的,我爸媽給我起名若先,其實不好意思直接用若仙兩個字,他們祈禱我能像女孩一樣,可惜我不是,還要從小到大還要被人叫是小仙女……你也摸過了,我才不是小仙女!”時若先醉著話也多,但是看上去莫名可愛了更多,坐在椅子上晃來晃去。謝墨想去扶他去床上,正猶豫著是扶著時若先的腰,還是架著他的胳膊,時若先已經東倒西歪的站了起來。“ 我才不是小仙女……”時若先嘀嘀咕咕,走了兩步再次被裙子絆倒。謝墨一直留意著時若先,在第一時間就接住了他。時若先靠在謝墨胸.前,小聲說:“你別難過,我的名字也不好,你別難過。”謝墨心底一軟,“都過去了,我不難過。”時若先的視線對焦半天,才發現是和他說話的人是謝墨。時若先伸出手指著謝墨,口齒不清地說:“你別難過,我怕你心情不好就亂碾無辜的蟲。”“蟲?”謝墨想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無意打死了一隻飛蟲。“如果我不打它,它會咬你。”“不會的!”時若先瞪大眼,“蟲蟲那麽可愛,怎麽可以打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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