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 作者:達不溜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謝蘭殊被激得上前一步。坐在輪椅上漆玉行冷冷抬眼。太後笑著打斷, “這是幹嘛呢, 怎麽大中午的這麽大火氣,要打你們出去打, 可別在哀家這裏打, 哀家的院子的菊花勢頭正好, 萬萬傷不得。”好在謝墨沉得住氣沒有加入, 不然出現在太後麵前的會是三個憋著火的男人了。時若先捏緊塞在袖子裏的“罪魁禍首”, 生怕它又出意外,讓他丟臉丟到慈寧宮裏去。遠處路過的丫鬟手裏拎著蟹籠走過, 雖看不到裏麵, 但這深度口徑就知足夠在場人都大飽口福。時若先的腿部掛件早就等不及了, 問道:“太.祖母,何時才有螃蟹吃?彥兒餓了。”“小饞貓。”太後笑道,“就知道你愛吃,馬上就好了。”嬤嬤上前:“熱蟹、薑醋與暖茶都已經備好,先請各位主挪步翠微亭入席。”漆世彥一路歡呼,“好耶!”*翠微亭裏設宴數十位,太後抱著漆世彥去了主位。這次又是謝墨和時若先緊挨著太後坐。排行更小的謝蘭殊去了對麵。兩邊隔不了多遠,對麵說些什麽做點什麽,另一麵在位置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自落座起,謝蘭殊的目光就斷斷續續地停在時若先身上。不是他想看,是“皇嫂”、“寡婦”以及眾多關鍵詞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去。謝蘭殊低頭看扇子,上麵又是自己畫的美人圖。當初隨手畫了幾筆,但現在怎麽看怎麽眼熟。這眉宇的英氣不是一般女孩子家能有的,定當是自小策馬奔騰、縱情草原的潑辣性子才能養出來的。謝蘭殊越想越不對勁,時若先的麵容在他眼前一閃而過。謝蘭殊看了看扇麵,又看了看坐在對麵的時若先。……居然真的是她?!謝蘭殊“啪”地合緊扇子,心緒亂飛。時若先察覺到謝蘭殊的目光,皺眉看回去,謝蘭殊又立刻挪開眼。他又感覺到自己鼻子裏麵帶著鐵鏽味的熱氣了。謝蘭殊深呼吸。這是嫂子。不是餃子。謝蘭殊告誡自己:謝十一啊謝十一,你雖然自詡風流,但欣賞女子美色也是出於欣賞,沒有褻玩之意。你這一世風流公子的名聲,可千萬不能栽在自己嫂子身上。對麵的謝蘭殊心路曆程波瀾曲折。時若先隻看到對麵有個傻子拿著扇子開開合合,時而笑、時而震驚、時而又臉色蒼白。時若先:果然老謝家的人都奇奇怪怪的,謝墨就不必說了。上到謝乾下到謝蘭殊,都不像正常人。桌上美酒果碟備了許多。時若先順勢拿起橘子,剝了起來。在身後守著的拉彼欣得到謝墨轉身遞來的眼神。她一路捧著的漆木盒子終於派上用場。謝墨從拉彼欣手中接過,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通體雪白的瓷瓶呈給太後。“皇祖母,今日朝上政事繁忙,與父皇和眾大臣商議許久才剛剛退朝,臨時趕來也沒有備下禮物,隻能傳話讓府上送來些自家釀的酒,獻給皇祖母以表謝意。”“九皇孫有心了,隻是哀家年紀大了……”時若先抬頭看,這麽多桌上,唯獨太後桌上沒有酒瓶。但謝墨絲毫不慌,輕輕打開瓶蓋。瓶口散發出濃鬱的桂花香氣讓太後都眼睛一亮。“皇祖母不用擔心,此酒是我與先先采了新鮮桂花與糯米蒸餾釀造,禦醫也說此酒可活血祛寒、舒筋活絡,不僅皇祖母宜飲,彥兒也可喝上兩口。”時若先側目看了看謝墨。文武貝可以啊,說話水平突飛猛進。而且這酒時若先一點不知情,文武貝還勻了他一份功勞。好兄弟,夠義氣!此時謝墨也悄悄看向時若先。四目相接時,謝墨眼底泛起笑意,把時若先盯得莫名臉上發熱。漆玉行把兩人對視的反應盡收眼底,心底湧起酸溜溜的味道。被他一概劃為:嫌棄。在軍營裏,兩個男人這麽肉麻,是要罰去打掃馬廄的。謝蘭殊又發出表示可惜地嘖嘖聲。漆玉行瞥他一眼。對,還有這種風流書生,也要被安排去撿馬糞的。漆玉行現在酸到平等得讓所有人都去掃馬廄。太後留意到漆玉行的表情,問:“玉行怎麽這幅表情,難不成是看到兒和先先感情好,也有了娶妻的心?”但這話剛出口,太後的笑容就收斂了。要往前說,這和親的樓蘭公主本是許給漆玉行的。現在這話說的……謝墨淡淡道:“天下人皆知漆將軍以軍營為先,娶妻一事怕是要往後排一排了。”三言兩語,把太後的話帶了過去。謝墨也是知道和親改約的事情,現在這樣說更顯得大度。“既然如此,那哀家也不催了。”太後順著謝墨的話往下說,就算此事結束。她表麵不對謝墨有表示,私下卻悄悄讓嬤嬤給九皇子府上單獨送去十隻團臍蟹。私下的謝蘭殊卻被這番話戳到了脊梁骨。漆玉行拒了樓蘭和親一事,謝蘭殊也略有耳聞。當時他還和朋友一起笑話過謝墨。【都說樓蘭出美人,但怎麽會有我大啟美人如雲?而且我這九哥跟鋸嘴葫蘆似的,樓蘭公主也不通漢語,兩個人湊到一起倒也合適啞巴夫婦。】謝蘭殊當時說得多得意,現在就有多想打自己的臉。本來等著看好戲,自己成了那個好戲。誰能想到和親公主美若天仙、舌燦蓮花。還把沉默寡言、泯然於眾的九皇子調.教到能言善辯、步步高升謝蘭殊錐心似地後悔。再看對麵,時若先低頭和手裏的東西奮戰。定睛一看,居然是個橘子。謝蘭殊凝神看著,發現謝墨和漆玉行也在剝橘子。他拿起手邊的橘子仔細端詳。今年的橘子很好嗎?一個眨眼的功夫,謝蘭殊再去看,對麵的三個橘子已經變成三個掛件。謝蘭殊看著自己手裏的橘子陷入沉思。怎麽做到的?能不能來個人教一下我?時若先看到謝墨手裏的那個,不禁用力憋笑。“你這個也太醜了。”謝墨瞄了一眼他的,“差不多啊。”“我這個顏色不對,都說了我的用桃子,這個橘子不寫實。”時若先在桌下故意用自己手裏的去碰謝墨手裏的掛件。兩個掛件碰來碰去,上演著一場“表麵看不懂,但想想又感覺有點不對勁”的幼稚戲碼。時若先擺弄著手裏掛件,小聲說:“夫君,束手就擒吧,我這個皮厚。”謝墨挑眉,“我這個長。”“我的也長。”時若先光說還不服氣,把兩個橘子皮拍在桌上左右對比。謝墨的那個長出一截。時若先把謝墨的扔回他腿上,豎起眉毛說:“長沒有用,我這個形狀好看。”漆玉行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心裏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