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玉行:“怡紅樓……欠你錢?”時若先挺起胸膛,坦然回答:“對啊。”漆玉行冷淡的臉上翻騰出些許慍色。他捏緊手中核桃,斂眉問:“你在那種地方賺錢?”“啊?”時若先一臉迷茫。再抬眼,發現漆玉行的臉都氣到微紅了。漆玉行怒目道:“謝墨平時就是這麽對你的?他表麵看起來對你百依百順,私底下……私底下……怡紅樓,那種出賣皮相的地方,他讓你在那個地方賺錢?!”“啊?啊?!啊???!”時若先兩個眼睛都驚奇地瞪大了,“不是,漆將軍,漆玉行,玉行啊,你是不是誤會了點什麽?”漆玉行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時若先,“這個時候你還在幫他說話?我真是不知你究竟是聰明還是笨了。”他氣得呼吸急促,咬牙道:“即便你是男子,也不該用這般手段折磨你。”漆玉行怒不可遏,轉身便要奪門而出。要不是時若先叫住他,這會漆玉行已經殺到謝墨麵前,替時若先好好爭口氣。時若先紅著臉說:“我是給那邊提供一些…衣服,不是你想的那種方式賺錢!”漆玉行將信將疑,“真的?”時若先猛地點頭,“真的!”漆玉行上下打量時若先,尤其是時若先的手:十指纖纖,白嫩細膩。別說有時常做活留下的粗糙痕跡,恐怕平時連水都不碰一下。漆玉行反問時若先,“你做得什麽衣服?”時若先愣住,想到那些性感小花邊、交叉小係帶還有純情荷葉邊,不禁麵露難色,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這個、恐怕……商業機密,不太方便分享。”“騙我。”漆玉行篤定,“謝墨就是個混蛋。”怒氣使然,腿傷未愈的漆玉行比時若先走得還快。他從時若先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低聲道:“在走之前,先殺了他。”時若先:!!!漆玉行手裏的劍光晃得時若先心慌。時若先:“怡紅樓不是你想的那種地方,裏麵都隻賣藝的。”漆玉行: “他讓你在裏麵賣藝?”“不賣藝,我賣個鳥啊我!”漆玉行的目光下滑……時若先連忙拽住漆玉行,提高音量說:“真的是衣服啊,是衣服!衣服!”“你真把我當傻”漆玉行的憤怒戛然而止,拿著劍的手都軟了。“你、你要幹嘛?”時若先滿頭大汗,“你等會,馬上就解開了。”他低頭看著自己腰上的係帶,之前打了死結,這會怎麽都解不開了。時若先抬頭看看漆玉行手裏的劍,想到之前漆玉行坐著都能和謝墨打成平手,要是現在漆玉行站起來了……那文武貝對上他還能有多少勝算?不行,文武貝還得按劇情當皇上呢,他千萬不能噶掉啊!時若先咬咬牙,掀起自己的裙子。“不信你看。”漆玉行攔住他,眼神竟有些驚恐。“你要作甚?!”時若先:“你不信我就給你看啊,你看了就知道了!”“看……看什麽?”漆玉行的聲音都開始發飄,“我不看,你不用這樣給我證明清白,已經如此,你還要替他隱瞞嗎?”時若先眉毛著火,“哎喲不是,你看啊,你鬆開手,我掀起來給你看,沒什麽大不了了,我這個裙子它脫不下來。”“你居然這般自輕自賤……謝墨死不足惜!”時若先一咬牙一跺腳,幹脆一腳踩在旁邊椅子上,兩條腿一分開繡著嬌滴滴小粉花的裙子被分開,露出裏麵光溜溜的大白腿。漆玉行呼吸驟停,隻能來來回回地說:“你、你……”時若先趁他手上鬆了力氣,立刻把分開的裙子高高掀起來。兩條白腿的頂端是一條繡著綠色大烏龜的平角內.褲。[1]烏龜臉邊延伸出一個話題框“我是文武貝”。漆玉行:“?”“我做的,你信了吧?”時若先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做的就是這種衣服,懂了吧?但是給怡紅樓那邊的不是這個風格。”文武貝當時讓他搭配那身素了吧唧的衣服穿,時若先還不樂意。現在想想,文武貝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時若先凍得哆哆嗦嗦,連忙把裙子穿好,問:“信了嗎?我是靠手藝掙錢,不是靠賣那個。”漆玉行一時半會都沒緩過勁。這比當初撿到時若先的肚兜的衝擊力大百倍。漆玉行放下劍,僵硬地點點頭。“……你這種當真能有人買?”“那當然啦,我靠這個掙了好幾百兩呢~”時若先驕傲地轉了一圈,前後展示著自己的巧思。“前紅後紫,這是開門紅和紫腚贏。”漆玉行:“……”這都是哪兒學的。時若先眉飛色舞,“要是繼續做的話,沒準就成為大啟內衣行業領頭人了。”時若先飄飄然,承諾道:“所以你放心,我肯定會還你錢的。”說到這個話題,時若先又想到,自己好像還欠著文武貝好多錢沒還……估計以後也難還上了。時若先歎了口氣,小聲嘀咕說:“忙忙碌碌這麽久,自己一分錢都沒留下。”漆玉行指腹摸索著核桃,問:“你是怎麽將它破開的。”他舉起端倪,裂口毛躁,仔細看……還有一圈整齊的牙印。時若先無辜地指了指桌麵上的白玉鎮紙,“用它拍開的。”“用它?”漆玉行伸手一拿。鎮紙就四分五裂成許多塊。時若先心虛道:“你下手也太重了,看,把它都碰壞了吧。”漆玉行額頭跳起青筋。“行,你行。”剛才果然是自己一時衝動,被蒙蔽了雙眼。這樣的人精,怎麽會由別人欺負,時若先不騎到別人頭上才稀奇。一旁的桌上還躺著兩包漆玉行剛剛差人買到的東邊集市孫師傅家的話梅,還有馬車買來被時若先嫌棄的堅果也大包小包放在一起。漆玉行全身都血液都氣得沸騰了,“老實坐下吃你的梅,別的東西不要亂動,我房中暗處的刀劍無數,你這次幸運沒被傷到,往後就未必了。”時若先滿臉鬱悶,扭過頭去,埋怨道:“你買的品種和味道都不對,我不要吃。”漆玉行眉頭打結,壓著心裏怒氣問:“如何不對?你提的要求我都記下了。”時若先抿唇,“就是不對。”“你指定的味道、指定的店鋪、指定的老板,下人說是他親眼盯著做出來打包,他連一刻鍾都沒有耽誤就送來了,你說哪裏不一樣?”時若先惱火,“不對不對,就是不對…我說不對肯定就不對,反正就是不對,和我想要的味道不一樣。”時若先一連串“不對”砸過來,漆玉行握緊拳頭,“你……”時若先梗著脖子看著他,眼神倔強。“看我不爽,就把我送回去。我隻是一個被母族推出來和親的假公主,夫君也是個不起眼的小皇子,你拿我要挾什麽都換不到。”相比時若先的激動,漆玉行則顯得冷靜許多。就像漆玉行自己說的,他熟讀兵法,什麽技法都對他沒用。漆玉行低聲問:“我拿你換什麽?”時若先愣住,“那就要問你了,我怎麽知道。”漆玉行自嘲地笑,“換一個不後悔罷了。”“啊?”時若先無法領會漆玉行的意思,隻懵懵的看著他,“什麽不後悔?……難道你想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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