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快穿對象是作精怎麽辦 作者:林少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她也沒想明白,雖然她哥在火車上情緒就不高,但是也不像這會兒直接給齊昭哥甩臉,不過著可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情趣吧?他哥和齊昭哥的感情,當年差點沒將她家攪和的天翻地覆。還是後來她家裏出了事,人走茶涼,隻有齊昭哥跑前跑後的忙活,再加上他哥態度堅定,這才讓兩家人鬆口,後來她家度過了難關,這兩人的事情雖然不能明說,但也是兩家人默認的了。隻是想到這裏,肖穎神色也暗淡了下來,齊穆清竟然也是喜歡那個男人的,活了這麽久第一次心動,卻敗給了另外一個男人,肖穎看了齊昭一眼,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可是他的眼裏始終隻有哥哥,哪怕哥哥可能有很多很多的缺點。“你們兩個今天可是奇了怪了,都掉著臉,看來碰見的應該是一個潑辣的老太太,要不誰能狠得下心朝你動手。”齊昭小心的開著車,一邊玩笑似的打破車裏安靜的氣氛。“你還開玩笑,讓你笑。”肖方起身從後背抱住齊昭的脖子,終於忍不住笑了。他本來也不是生齊昭的氣,隻是害怕在火車站遇見宋子逾而已,如今出了站,省城這麽大,誰還碰得上誰呀,一出站就看見男朋友的美妙心情這會兒全部浮現。“行了,行了,我開車呢,你這麽熱情可真的不好。”齊昭見他這會兒終於笑了,不輕不重的說了他兩句。肖方湊到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仿佛把這段時間的惡氣狠狠的發泄出來,這才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胡鬧。”對著比自己小了兩歲,總是小孩子脾氣的肖方,齊昭總是很縱容,雖然嘴裏不認同他做法,眼睛裏的笑意卻是一點也沒有減少。肖穎看著這兩個人毫不避諱的親密,滿臉通紅,當下社會風氣保守,這樣青天白日兩個人又是抱,又是親的其他人,她總沒見過。而且愛情真的那麽神秘嗎?明明是兩個男人,卻偏偏有一股別人插不進去的默契,就像齊昭,沒有哥哥在的場合,他永遠是穩重大方,擅長掌控局麵,很讓人信任,可在哥哥麵前,他總會配合他胡鬧,包容他的壞脾氣。而他哥,那就是個暴脾氣,嘴巴也壞,可是在齊昭哥麵前他的脾氣仿佛都順和了許多,有時候就算是生氣,也能輕而易舉的被齊昭哥安撫下來,要知道他爸媽都管不了哥哥。“瞎看什麽,丫頭片子。”肖方這會兒心裏沒了隱憂,轉頭看見妹妹好奇的視線在自己和齊昭臉上來回掃動,瞪了她一眼,他還沒有忘記這個沒眼光的妹妹,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宋子逾的姘頭。“齊昭哥,你看我哥,你好歹也是個有為青年,聽說當年追你的女同學從一班都能排到十班門口,當初是怎麽看上我哥的。”肖穎是說不過肖方,可是轉頭就跟前麵的齊昭告狀。齊昭的視線有瞬間的停頓,隨即笑著,“可能那麽多女生裏,就你哥脾氣壞,我倆也好互補。”隻要有齊昭的地方,肖方的注意力總是大部分都放在他身上的,他那一瞬間的停頓,肖方看的清清楚楚,冷笑一聲,“那是因為另外一個人的追求者能從一班排到二十班,把整個年級都包圓了。”“真的有那麽多人喜歡嗎?我還以為隻是玩笑,那個比齊昭哥還招女生喜歡的人該長成什麽模樣啊?”肖穎是真的好奇,她看著前麵開車的齊昭,他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衫半袖,係了一條寶藍色的領帶,袖口微微挽起,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修長好看,而他的模樣也確實英俊,五官分明,眉眼沉靜,更難得的是對方身上的那種嚴謹克製的氣質,即便是在人群中也一眼就能吸引別人的眼睛。看著白襯衫,肖穎不免想到另外一個人,齊穆清也總是一件白襯衫,可他給人的感覺更加冷淡,有一種遊離世外的感覺,而且可能是年紀輕的原因,齊穆清的清冷更加純粹,可是在對著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的笑有變得很貼心,判若兩人,兩個人都有著優於常人的相貌,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肖方隻是嗤笑了一聲,雙手抱臂,笑眯眯的看著前麵的齊昭,沒有回答肖穎的問話。齊昭輕輕的打著方向盤,抬眼,後視鏡裏的肖方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那倒不是玩笑,就是有些誇張的成分,我們上學的七中,成績不如你們一中,所以不是一心學習的男孩子、女孩子就多一些,我們那時候一到十班是重點班,十一到二十班,是普通班。”“所以齊昭哥你學習好,重點班愛學習的女生大多喜歡你,而那個同學不管是學習好的,還是學習不好的都喜歡他,那我真是好奇這個人了。”肖穎沒有等齊昭說完,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雖然也知道肯定是誇張的說法,但也足以證明那位男同學確實優秀。她們學校都招的是尖子生,高中的時候大家每天學習的時間都不夠,哪裏有時間關注哪個男生長得好看。“這有什麽好好奇的?就你那什麽眼光?”人之前就坐在你對麵,你還不是連一個餘光也沒給他,肖方輕哼一聲。之前見到老同學時,肖方心裏的唏噓也是真的,現在的宋子逾仿佛掉落了曾經的光環,落在了那個小縣城,還找了那樣一個見錢眼開的男朋友,他自己也變得現實了很多,仿佛生活抹掉了他的棱角,這樣的宋子逾怎麽可能吸引的了齊昭,隻是聽見齊昭說起宋子逾他心裏還是有些酸。也不知道攔住他們見麵是對還是錯,不過他們三人之間少一些糾纏還是好的。“我說哥,你該不會是嫉妒人家吧?”肖穎多了解肖方,她哥和齊昭是高中校友,既然他都能找了高他一級的齊昭當男朋友,沒道理不認識他們學校的風雲人物。“人也是會變的,光環也是會掉落的,在我這裏他隻是一個過客。”一個落荒而逃的失敗者,肖方衝著他天真的妹妹笑了一聲,這次再見到宋子逾,肖方心裏的隱憂消散了許多,當年的宋子逾遠走他鄉,徹底的退出了他們三個人的糾纏,那他就應該出局了,而現在一副落魄模樣,又身患殘疾的宋子逾,更是不足一提。他不想讓他們碰見,是因為他了解齊昭,他重情義,看見曾經的故人落難,他不會袖手旁觀的,三人行的日子他自己也不願意再重複了。“好了,馬上就到家了,今天你們也累了一天了,休息會兒,我們在家裏隨便吃點,明天再帶你們去改善改善。”齊昭打斷了兄妹二人的討論,抬眼靜靜的開著車,他知道那個人是肖方心裏的一道坎,可他總不願意肖方以那樣帶著嘲諷的語氣說起那個人,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麽樣了。第100章 “這就是你家啊?”齊穆清背著宋子逾, 轉了幾趟車,等天快擦黑的時候, 才在一棟老舊的樓房前停了下來。“上去吧, 三樓。”宋子逾看著這棟越發陳舊的老樓,語氣微涼。上輩子,連這間老房子他也失去了, 被眼前這個還有些感概的家夥貪了拆遷款,他抿了抿唇,低頭看著背著自己也步伐沉穩的青年,當時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 與世隔絕,最終隻能任人擺布。那時候他腿傷了哪裏也去不了, 隻能臥床, 一個人胡思亂想,自怨自艾,還是最後那幾年, 齊昭來看他, 幫他買了輪椅, 可是那個時候他早就對這個世界失去了興趣。而這輩子,反而是這個人的後背,成了他再去欣賞這個記憶中的世界最常待的地方,他會背他去醫院, 去公園, 去散步,去買菜, 讓他暢通無阻, 從閉塞的小縣城, 跨越幾千公裏,重新回到了這個最熟悉的城市。這大半年,齊穆清背著宋子逾的時候很多,從最開始的有些吃力,到後來可以背著他走過縣城的很多地方,如今不過是三樓,對他來說如履平地,等他從宋子逾那裏接過鑰匙開了門,這才抬腳走進來,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進了門道,宋子逾伸手摸到了牆壁上的燈,打開,房子好幾年沒住,有一點點潮氣,他拍了拍齊穆清的肩膀,慢慢的扶著牆站在原地,“窗簾窗戶都打開,透透氣。”整個屋子的布局,說實在的,比他們之前在縣城的房子也大不了多少。不過有了獨立的廁所和廚房,家具也有些陳舊掉漆,倒是很齊全。兩人隨便買了點東西吃完,稍微整理一下,湊活著在這裏住了一宿,第二天齊穆清又出去添置了一些東西,將房間好好收拾了一番,隻是這麽一下來,他手裏的錢也用掉了許多。好在宋子逾對這裏很熟悉,齊穆清在他的指導下,而且醫院那裏也沒有明確的說法,隻是讓他們注意保養,於是齊穆清依舊走上了原來的老路,賣畫。好在如今的齊穆清已經不是之前的齊穆清了,憑著經驗和高超的繪畫技巧,他很快就在這裏紮下了根兒。這天剛剛畫好一幅畫,齊穆清拿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口,坐在樹蔭下休息,這裏的公園比起縣城的那個小公園要大得多,所以人流量也多得多,齊穆清的生意好起來,掙得錢反而比在小縣城更多,讓他一下子放下了心。他坐在那裏想了想,雖然醫院這裏隻說讓宋子逾做複健,可是效果並不理想,宋子逾本人仿佛對這方麵了解的很多,也並不報多少希望,而且回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對方也仿佛變得神神秘秘,雖然對方依舊是慢悠悠的節奏。“你好,我想畫一幅畫。”一個穿著黑色外套,帶著一副眼鏡的中年婦女打斷了齊穆清的思緒。“請坐吧,你有什麽要求嗎?”齊穆清對她點了點頭,將手裏的杯子放到地上,翻了一頁紙。“我聽說你這裏可以不比照真人,就能畫出來任務畫像?”女人臉上有些猶疑,可還是帶著幾分希望的問了,她的眼睛緊緊的看著齊穆清,雙手緊握。“當然可以,你可以給我說說一些信息。”齊穆清看她這樣的語氣表情,心中明了,拿了一旁放在布袋裏的本子,平攤在膝蓋上,開始記錄一些信息。實際上他也發現了,比起正兒八經的畫像,一般人還是喜歡照片,但對於很多人來說,照片並不便宜,所以有很多需要追念的人,他們沒有留下相片,有人就找他,通過口述來完成人物肖像,即使是在省城這樣的大地方,這樣的情況也不少。“我想畫我孫子,我孫子是一個五歲的小男娃,白白胖胖的,腦袋圓圓,眼睛大,還掉了一顆門牙……”女人顯然是跟人打聽過的齊穆清的情況,看他仿佛做好準本,開始一五一十的對他描述起來。齊穆清見她不過是說了兩句就眼角發紅,而且話裏的意思還是一個小孩子,明白這可能是一個悲劇,他握著筆的手頓了頓,手底下的速度更快了,“您還可以跟我說一下其他的,比如他喜歡什麽,衣食住行,等等,隻要是您覺得有必要的,或者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您想到什麽都可以跟我說。”見女人描述完孩子的相貌就開始定定地看著自己,齊穆清衝著她安撫的笑了笑。“我們家寶兒挑食,每次吃飯都要我跟在他後麵,但是他性格特別乖,平時總是靜靜的一個人坐著,他也喜歡畫畫,常常一畫就是一整天,每次看著他甜甜的喊奶奶,我的心都化了……”女人開始說著她的孫子平日裏的信息,嘴角不自覺的彎起。齊穆清看她仿佛陷入了回憶,沒有打擾她,腦子裏迅速的篩選,構建,筆下也將一條條有效信息記錄下來。“可是一年前,我的小孫子被搶走了,都怪我,如果不是那天吃完飯,我想帶他出去轉轉,不過是上個廁所的功夫他就被人抱走了……”女人說到這裏,眼裏的淚再也憋不住,將頭埋在掌心嗚嗚的哭起來。“張阿姨,你這是怎麽了,別哭了,唉。”齊穆清這才注意到有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其中一個女警察正扶著女人的胳膊,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另外一個也眼睛露出幾分不忍,察覺到齊穆清的目光,衝他歎了一口氣。實際上他們都知道一般孩子丟了,除非運氣好,否則很難找到。“張阿姨,我們繼續吧,最後那天孩子穿的什麽衣服呢?”齊穆清心中不忍,輕輕的打斷了還在啜泣的女人。女人抬起頭,抹了抹眼角的淚,神情有些恍惚,“那天啊……”年輕的女警察看齊穆清還在不停的盤問,想要製止他,卻被一邊的老警察擋住,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齊穆清。這一次的畫,齊穆清做的格外仔細,廢了二十幾張紙,這才完成了一幅,而這一天的時間基本上都耗在這幅畫上了,圍觀的眾人換了一波又一波,不知道什麽原因,老警察卻沒有走,反而是一直呆在這裏。看著畫裏麵活脫脫就是自己的小孫子,他穿了一身紅色一幅,像個福娃娃,腦袋上紮了一個小啾啾,女人嚎啕大哭。這樣的場景,自從齊穆清畫畫以來見的太多了,可是像女人這樣悲切大哭的卻沒有,小孫子的丟失對她的打擊很大。“姑姑,你這是怎麽了?”張青柏在人民路找了他姑很久,一路上沒見人,心裏就有些擔心,她姑年紀大了,一年前小侄子在人民路走失,家裏人都隱隱的有些埋怨姑姑,最主要的是他姑自己也精神恍惚,仿佛整個人都失掉了精氣神。回去的路上,到了公園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圍在那裏,人群中隱隱的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他連忙跑過去,擠開人群,果然是姑姑。“姑,咱回家吧,你別哭了。”張青柏抱住姑姑的肩膀,借著大力氣,想要扶起她,可是他姑就像瘋了一樣,緊緊的抱著懷裏的一張紙,呼吸急促,幾乎要哭的背過氣。情緒極度失控的人,張青柏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辦法將她抱起來,他轉頭看著周圍的人,“大家都別看了,散了吧。”原本沒人說,大夥兒也圍在那裏,觀望著事態的發展,心中暗暗的罵著可惡的人販子,這會兒見別人驅趕,他們也就散了,隻是心裏打定主意要好好叮囑家裏人,看孩子要精心,要不出了事後悔莫及。老警察這個時候蹲下來,“大姐,別哭了,養足精神,你不是還要找寶兒呢嗎?”“姑姑,姑姑。羅叔,別說了。”張青柏不同意老警察說的,侄兒是一定要找的,可是一年了,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碰,這場變故將姑姑折磨的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要強,尤其是那一家人對姑姑的埋怨,可是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啊,隻是想到堂哥、堂嫂,張青柏也忍不住歎氣,那兩口子如今也在天南地北的找人。“對,我要找寶兒,找寶兒……”她抬頭,從懷裏拿出那幅畫,細細的摩挲,眼神恢複了清明,語氣裏竟然有了堅定的感覺。張青柏也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他手中的畫,眼中驚詫,畫裏麵的可不就是他侄兒,那張小臉滿是嚴肅,像個小老頭子,偏偏穿著紅衣裳,紮著小啾啾,有些滑稽的感覺。他這才注意到一直靜悄悄的坐在那裏的青年,還是老熟人,甚至衣服都是當初第一次見麵的衣服,那個畫板,還是自己當年學畫時候的家具,他衝著齊穆清點了點頭,心中明白人家是真的有本事,看這畫就知道了。要是其他時候指不定要調侃一番,隻是現在這情景不對,他慢慢的扶姑姑站起來,張青柏掃了一眼,畫板背麵還是當初自己拿筆寫的價格,可齊穆清這幅畫有水平,而且也不知廢了多大的功夫,他遞出一張二十塊錢,和姑姑一起向麵前這個青年道了謝。齊穆清看著兩人相互攙扶遠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人販子當真該死,活生生的讓一個家庭破碎,也不知道那個白白嫩嫩的孩子最後會怎麽樣。而且那個青年他認識,當初他用一條魚換給了自己畫具,如今他又用這幅畫具幫他姑姑畫畫,齊穆清心中感慨。“您怎麽還沒有走?我要收攤了。”齊穆清看見老警察還在自己旁邊站著,不僅沒有隨著大家離開,反而在自己對麵坐了下來,輕聲詢問。“我想跟你談談。”警察坐在齊穆清對麵,神色和藹的對他說到。齊穆清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雙手自然放在雙腿上,神色嚴肅,眼睛直直的盯著麵前的警察,眼睛裏仿佛有光在閃爍。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負心漢,我錯了我就是懶癌犯了唉,控製不住第101章 宋子逾坐在桌子邊, 打開手裏的包裹,裏麵一個紅色的漆木盒子, 打開, 一支三百年的人參靜靜的躺在裏麵,他前世對這些花花草草倒是有幾分研究,是個好東西。前世聽說省裏有一個老中醫, 特別厲害,將一個半身癱瘓都治好了,曾經還上過報紙,隻是那個時候他的腿已經截肢, 這個消息還是齊穆清從報紙上看到的,假惺惺的讀給自己聽, 語氣裏滿是惋惜, 他當時難受了半天,心裏到底動容齊穆清的用心。豈不知自己就是別人心裏最大的蠢貨,宋子逾砰的扣上盒子, 在靜悄悄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他的指間緊緊的扣在盒子上, 泛著青白。所以宋子逾來省城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將希望寄托在省醫院上,因此雖然醫院沒有明確的治療方案,他也不怎麽在意, 反正他的目標是那個老中醫。倒是齊穆清第一次從醫院回來的時候, 翻來覆去了一晚上前世和今生的記憶交織,本來熟悉的青年齊穆清給他的影響越來愈深, 有時候他甚至都快要忘記對方上輩子的薄情寡恩, 最近回到省城後, 卻總是想起上輩子的事情,那種刻在骨頭裏的孤獨陰鬱,而他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總是將兩輩子和齊穆清的恩恩怨怨分的清清楚楚,明明這就是一個人。宋子逾慢慢的放開指間的力道,一隻手摸著自己毫無知覺的右腿,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總要付出代價才公平。他沒有發現最近他總是會這樣告誡自己,隻有動搖了的人,才會不停的暗示自己。門口傳來一陣聲響,宋子逾抿了抿唇,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齊穆清到家門口的時候,心髒還在砰砰直跳,心情莫名的激動,這樣的感覺即便之前成功當上了老師時差了一點的。他開門放下手裏的東西,宋子逾坐在陽台的小桌子旁,腳底下扔著包裹皮兒,齊穆清就注意到宋子逾手邊放著的盒子了。“東西這麽快就郵寄過來了?”他跑到宋子逾旁邊坐下來,好奇的看著紅盒子,之前他們從縣裏出發之前,齊穆清幫宋子逾寄過一封信,知道宋子逾找了朋友買山參,除了這個他們也沒有其他包裹了。“我可以看一下嗎?”齊穆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宋子逾,他都回來了,人家也沒有理會,可見今天宋子逾心情不好,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滿懷希望,結果大醫院也不盡人意。他伸手去碰紅盒子,看見對方並沒有製止,隨手掀開了蓋子。“這就是人參啊,幹幹瘦瘦的。”齊穆清看著盒子裏長得比生薑瘦多了的人參,語氣裏滿是失望。“不然呢,你以為是精怪故事嗎?人參娃娃,白白胖胖的。”宋子逾看見他先是可憐巴巴的偷偷看自己,隨後又鬼鬼祟祟的掀開盒子,活脫脫的一個受氣包,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也許是這真的呢?我聽太爺爺說過。”齊穆清看他跟自己說話,立馬眉開眼笑,坐直了身體,他從前最愛的就是蹲在村頭的樹底下,聽村裏的老人講那些流傳的奇聞怪事,他總覺得應該是有人參娃娃的,而且應該還是傻乎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