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素素頓時變成眼淚簌簌,不可置信,“蕭師兄,為何連你都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凶我的。”“出去!”謝筠目光一厲。“連你也……你們都瘋了,我討厭你們!”歐陽素素終於忍不住,掩麵淚奔而去。歐陽崇扶額。有女如此,甚是心累。“素素隻是關心白師弟,並無惡意。”沉默。無人搭理。歐陽顏麵無存,尬到要摳jio。“白師弟已被護住心脈,性命無虞,隻是不知為何,始終無法蘇醒。”依然無人接話。歐陽崇悻悻,留下療傷之藥,便默然離去。蕭清河閉了閉眼,壓下心頭陣痛,小心翼翼解開白玉卿的衣衫。動作慢而顫。謝筠又心堵又心疼,按住他的手,“師兄,你也有傷在身,我來吧。“蕭清河搖頭,聲音低啞,透著一股拗勁兒,“師尊為我擋劍,我縱是血液流幹,也該親力親為,為師尊療傷換藥。”謝筠心頭一顫。這句話的分量,令他心驚,更令他恐慌。再看那昏迷之人,迷糊之中喚著師兄的名字,還握著師兄不放,他更心如刀割。沉默別開臉,沒讓蕭清河看到他泛紅的眼角。空氣滯住。連呼吸都變得刺痛。唯有未醒之人,低微而痛苦的呢喃。“徒兒……清河……”一聲又一聲。猶如一柄利刃,在兩個人心口上剜。一刀又一刀。說不清誰比誰更痛。“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一道戲謔聲音,伴隨著一支輕晃的竹笛,悄無聲息出現,下一秒“!”謝筠身影如電,猛地掐住來人的咽喉,將人重重按死在牆上。一字一頓,殺意森森。“靈魂互換這東西,是你搞出來的?若非如此,怎會落到如今的局麵?我殺了你!”“那東西是歐陽素素向我討要,如何用,對誰用,與我無關。”謝筠收緊力道,森然道:“立刻幫師兄換回來!”莫厭脖頸上赫然被掐出血痕,呼吸困難。然而,竟還一派悠閑,仿佛被鉗製之人不是他。“若是現在就換回來,承受重傷,昏迷不醒的便是你師兄了,你舍得?”謝筠手一顫。而此時,白玉卿的夢囈越發急促。緊皺的眉頭,滿頭的虛汗,無不表明他此刻正陷入沉痛。這份痛,絕非源於胸口創傷。“清河……清河……”他死死抓著蕭清河的手,一聲又一聲,嘶啞不堪。緊閉的雙眼,眼角隱隱有水光在閃爍。整個原著中,師尊都不曾如此虛弱,更不曾如此痛苦!蕭清河慌了,“莫厭,師尊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這該死的靈魂互換惹出來的?”“非也。”莫厭推開謝筠,走到床前。竹笛一晃,那一縷柳穗瑩瑩泛光。“所幸那一劍並未刺中心脈,他才能撿回一命,但依然不幸落入夢境中,被噩夢魘住,無法脫身。”蕭清河一驚。師尊醉心修煉,無欲無求,怎會有如此痛苦的噩夢,還叫喚他的名字?莫厭綠瞳泛光,似乎看到了什麽。再看向蕭清河的表情,似笑非笑。“在那噩夢中,他親手殺了你,因此身心受創,無法接受你死在他劍下的事實,便在噩夢之中,反複輪回。”這特喵的,不就是原著後期劇情嗎?師尊怎麽會夢到這種東西!蕭清河慌得一逼,“如何才能讓師尊醒來?”“入夢,告訴他,夢境中的一切都是假的。”“……”那特喵的都是真的啊!隻是還沒發生!還有,若是入夢,不就等於去送死,被師尊大義滅親?“清河……”白玉卿又一聲呢喃,聲音嘶啞,痛苦不堪。那緊緊握著蕭清河的手,蒼白,而有力。仿佛至死也絕不鬆開。他的師尊啊,不惜為他擋劍,怎會傷他分毫?蕭清河閉了閉眼,再睜開,目光沉沉,道:“莫厭,帶我入夢,我定會將師尊帶出噩夢!”莫厭揚眉,竹笛一轉,挑起蕭清河下巴,“你就如此信任我,不怕我在夢境中動手腳,讓你與你的師尊從此永眠在夢中?”蕭清河冷笑一聲,看向謝筠,“師弟,我入夢後,這毒蛇男子就拜托你盯著了,若他有任何異動,殺了他給我與師尊陪葬吧。”莫厭:“……”謝筠緊抿唇,望著蕭清河,眼中千言萬語。蕭清河心頭一跳,感覺大大不妙。“師弟?”第95章 這特喵不就是原著劇情?“師兄啊……”謝筠聲音低啞,抬起手來,撫摸蕭清河的臉。“若是被噩夢魘住的人是我,師兄是否也會義無反顧,入我的夢境?”這都要跟師尊爭?男人之間奇怪的勝負欲?“說什麽傻話!”蕭清河敲他腦袋,訓斥道:“於我而言,你與師尊同樣重要,我豈會厚此薄彼?”謝筠癡癡傻笑,情不自禁,將人擁住。下巴靠在師兄肩頭,臉頰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耳朵。“師兄,你總是知道如何哄我,隻可惜我不敢讓你入我的夢境。”“為何?”少年輕輕一笑,唇瓣幾乎貼在蕭清河耳廓,溫聲軟語,嗬氣如蘭。“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怕我的夢,會嚇壞耿直單純的師兄呀~”蕭清河:“……”這小子,平日裏到底做什麽鬼夢,竟恐怖如斯?來不及問,便見莫厭走上前來。那一縷柳穗輕輕擺蕩,熒光之中,隻見他眉眼微垂,輕吻那竹笛。下一秒,清冽樂曲竟不吹自奏,憑空從竹笛中嫋嫋流瀉出來。浩渺之音,餘音繞梁,回旋不絕。伴隨著縹緲之聲,竹笛一轉,被吻過的一頭,點在蕭清河眉心。蕭清河渾身一震,雙眼緊閉,沉入夢中。緊接著,被人一腳踹醒。隻見趙光詣居高臨下,冷笑,“你算什麽東西?自甘墮落,修習魔道的廢物,也敢在小師妹定親的大喜之日跑來招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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