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兔頭探了出來,前爪扒拉著池壁,喘了喘氣。還打算甩甩耳朵。梵越抬手托了托兔頭,開口問:“不舒服了?”白須瓷眨巴下兔眼,也不清楚這是個什麽情況,隻是覺得爪子扒拉得有點累。索性鬆開了。“撲通。”梵越眼眸一變,有些緊張。但是水麵上冒出來好幾個泡泡……白須瓷坐在池子底部,用耳朵捂住了自己的兔眼。還是覺得有些難受。為什麽呢?熱死了。“呼……”小兔頭又抬了上來。梵越眸色微微變了,凝視著池邊的這隻,麵色冷淡。寧願這樣,也不願白須瓷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打算再一腦袋紮進水裏。但是這回一下子被攔住了。順帶被強製化成了人形,一頭白發濕漉漉的,紅色的眼睛裏滿是迷茫。“啊?”“唔嗯”淅淅瀝瀝的水聲,一下子全亂了。*白須瓷最後還是昏睡著,被直接抱走了。銀白的頭發直接散開了,在玄色的衣服上顯得極有反差。“唔……”一點夢囈。梵越走出塵緣殿之後,回頭不鹹不淡地看了一下。礙事。揮了下手,身後的大殿頓時“消失”了。空蕩蕩的,宛若一開始就沒有什麽。白須瓷沒有昏睡多久,在路上的時候還是悠悠轉醒了,趴在梵越肩頭愣怔了一下。然後開口說:“不要回去。”小臉沒什麽表情,隻是悶悶地“命令”。梵越伸手摸了摸懷裏這隻的額頭,想要看看有沒有受“風寒”。紅色的眼睛看了過來。略帶不解。往後退了退,隔開了那個手。梵越:“……”不過看在情況特殊,倒也沒說什麽,打算把手收回去。但是就在這時。手指濕漉漉的。叼住了。白須瓷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哪裏難受,現在倒是不熱了。但牙好癢,想磨牙。本能地就銜住了梵越的手,本來打算咬一咬的。但是被發現了……白須瓷眨巴下眼,還是老實地放出來了。用袖子擦了擦。“沒咬。”語氣悶悶的。證明自己的清白。梵越隻是定定地看著白須瓷,喉結滾了一下,然後才說:“嗯,要去哪?”“洞窟……”說完這句話後,白須瓷還是覺得腦袋很沉,累得很,最後又閉著眼趴到了對方的肩膀。順便又磨了磨牙。梵越唇角勾了勾,抱著人邁步重新往前走了。倒也不打算用傳送。就這麽一步一步走……等到走出那個拱門的時候,懷裏這隻似乎是有點反應了。“到了嗎?”“沒有。”白須瓷有點沮喪,隻好又一頭埋了回去。山上鬱鬱蔥蔥,樹林很是濃密,景色倒是十分宜人。就在這時白須瓷突然聽到了點熟悉的水聲,然後慢悠悠地抬起了腦袋。“。”腳步停了下來。白須瓷看向了那邊的樹叢,突然想起來點什麽,仰頭看向梵越:“那條魚是不在了嗎?“梵越移眼順著視線看了過去,麵色冷淡。“嗯,怎麽,你在意?”懷裏那隻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說:“不是……我好像記得三年前我見過它。”梵越眼眸微動,抿了抿唇,回憶起了點什麽。但是很快“我一點都不喜歡它,渾身都是鱗片,黏黏糊糊的,很惡心……”“還想吞了我。”“到底是誰扔到那裏的,故意嚇我,太沒有公德心了。”白須瓷嘟嘟囔囔著,微微皺起了眉。第六十四章 還是得看住白須瓷本來就有些累, 嘟囔完就又把腦袋埋回去了。眼皮再度閉上了。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紅暈。梵越站在原地,微微蹙了下眉,陷入了煩惱。“為什麽不喜歡?”白須瓷微微動了一下睫毛,聽到這話也懶得睜開眼睛, 隻是含糊不清地說:“就是不喜歡……嚇了我一跳, 它還渾身黏糊糊的……”說這話的時候,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畫麵,連帶著眉毛都蹙起來了。手指蜷縮了下,不自覺地攥緊了玄色的衣服。梵越神色有些僵硬, 最終還是邁步走了。原來不喜歡。當初就不該送。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眉毛蹙了起來。“我的胡蘿卜幹呢?”一個悶悶的聲音響起。梵越低頭看了過去,白皙透著粉的臉頰,附帶一雙剛剛睜開的眼睛。正看著他。“嗯。”很快白須瓷手裏就多了一把脆生生的胡蘿卜幹, 看起來被靈力保存得很好, 顏色很鮮豔。“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