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變成了大號龍,盤旋在大殿中間,有些慌張。它不清楚怎麽惹它的道侶生氣了。山上好冷,萬一凍壞他怎麽辦?那麽細皮嫩肉的,稍微啃一下就破了。小黑龍越想越擔心,自己當初明明就圈了幾下,對方的腰就有淤青了。它這幾天晚上揉了好久的……小黑龍愈發擔心自己道侶被凍壞,幾乎沒怎麽猶豫,就偷偷地又跑了。打算去找白須瓷。但是等到它趕到山頂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小黑龍頓時四處盤旋,很是驚恐的樣子。完了,道侶呢?它的道侶呢?焦急……可是最後,小黑龍也沒能找到白須瓷,它不僅去山上找了。大殿也去找了,幾乎草叢裏都翻過了。就是不見它道侶的影子。好傷心啊……小黑龍覺得這簡直太難受了,本來今天還可以一起睡覺的。可以偷親的。龍尾巴一甩一甩的,十分煩躁,但因為是用的虛影,倒也沒有損壞什麽東西。隻是能看出來它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靈藥閣的東西被翻來翻去,小黑龍在裏麵亂竄。想著自己的道侶是不是來找這個妖怪了,它不喜歡這個妖怪,對方老是和自己道侶說那麽多話。好像一口吃了他。不過小黑龍把靈藥閣砸了也沒能找出他細皮嫩肉的道侶,整個龍更委屈了。完了,完了,它道侶不會不要它了吧?嗚嗚嗚嗚嗚……它道侶不喜歡它這麽大隻,還有其他龍的鱗片,它上次都聞到了。小黑龍覺得很沮喪,雖然它已經把自己道侶腰上掛的鱗片給換了,但還是狠得牙癢癢。太討厭了。那是它的道侶,親親、抱抱,造小龍,那都是它要和自己道侶做的。那條龍,什麽也不是!第一百一十三章 戾氣這麽大過小黑龍準備從靈藥閣走了, 整條龍都垂頭喪氣的。是它不夠乖嘛?它白天都沒有親過,都是晚上去親的,這已經很讓龍難受了!小黑龍覺得不能這樣,它一定要找到自己的道侶, 要狠狠地圈住。絕對不能再讓他跑了!小黑龍越想越覺得對, 很是生氣地往門口飛去, 但是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藥櫃。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亂七八糟的醫書都散了一地。其中還夾雜著好幾堆卷軸。小黑龍本來就情緒不好,被絆住了更焦躁了, 但是它一回頭去看……正好掃到了地上的舊卷軸。上麵零零散散地記錄著些事情,還標記著時間。小黑龍走不動道了,它被一個名字吸引住了,寫著“尊上”?在半空中盤旋著, 倒是仔細地看了起來。尊上因為我把兔頭磕到了, 罰了我三年的靈藥供應,那小兔子有什麽好的?不就相貌生的好了些?天佑三年五月十二日。尊上為了讓我治那小兔子的空靈體, 居然用龍血?瘋了吧……天佑三年六月二日。尊上……真是不想寫了, 這好像也不像民間的起居注了, 煊俐當初幹嘛讓我搞這個?四不像的……天佑三年六月四日。尊上居然早就結了道侶契,這小兔子也不知道啊……這不純純在套路小妖,嗯……給小妖送點好東西吧。天佑三年六月二十九日。小黑龍一條條地掃了過去, 愈發覺得不安,這裏麵的尊上不會是那條龍吧?它知道自己的道侶是香香軟軟的兔子。那這個尊上……心裏砰砰直跳, 還是硬著頭皮往下看。尊上居然沒和這小兔子雙修?搞什麽呢?不過那小妖身子好像是有些薄……天佑三年七月二十日。尊上是不是對這小妖太好了?今天發現一座大殿沒了, 那不是煊俐用來裝美妖的嘛?天佑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完了, 這什麽起居注啊, 都記的什麽東西……可是好像確實如此……天佑三年八月二日。小黑龍一目十行地掃過去, 整條龍陷入了深深的懷疑。它的香香軟軟道侶……是有另外一條龍的嘛?不對!它們明明有道侶契的!小黑龍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整條龍都有了信心,準備再度去找自己的道侶。不過還沒轉身走多遠,就一下子頓住了。小黑龍想不明白,死契好像是和那條龍一起結的,那為什麽自己……整條龍有些懵,腦子有些不會運轉。但就在這時,識海深處傳來一個略帶冷冽的聲音,宛若把小龍的靈魂給震碎。“蠢貨。”天旋地轉,某條小黑龍,徹底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穿著玄色衣袍的高大男子,眉毛微微皺著,藏著些鬱色。邁步走開了。*這個地方很是昏暗,但又特別閃亮。白須瓷其實還挺喜歡這裏的,他躺在金銀財寶堆裏,抱著一壺美酒。喝的醉醺醺的。白須瓷臉蛋紅紅的,手腕上串了好幾個金銀手鐲,還鑲著寶石。叮叮當當的。“嘿,好看……”白須瓷的語氣有點帶著氣音,像個偷跑出來的小孩。似乎是寶石確實很好看,讓他有些開心了,白須瓷把酒瓶放到了一旁,然後坐下來四處看了看。歪歪扭扭地伸著手,去這個小山般的金銀首飾裏刨了刨,很是認真地找東西。“嗯……”略帶啞的呢喃聲。“這個不好看……”清脆的聲音,一個金鏈子被扔到了地上。“,這個太亮了,不喜歡粉色。”纖細的手腕撈出來一個新的項鏈,還是扔到了身子後麵。白須瓷找來找去,很是認真的樣子,最後發現旁邊遞過來一個鑲嵌著藍色寶石的手鏈。“這個呢?”很溫和地詢問。白須瓷眨巴了下水潤的眼睛,很認真地看那個手鏈。“霧藍色,好看。”肯定地點點腦袋。然後伸手拿了過來,白須瓷彎了彎嘴角,覺得自己找到好寶貝了。因為喝了不少酒,哼哼唧唧的。最後把手鏈,給掛到了自己頭發上,很認真的模樣。亮晶晶的,那麽笨拙地戴法,甚至隻是個手鏈,但掛在腦袋上一點也不突兀。反而像個額飾。很漂亮,超乎想象的漂亮。白須瓷暈暈乎乎的,根本就沒注意方才是有人在和他說話,頭也沒有回。就是在費勁地裝扮自己,似乎玩了好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