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破爛雄蟲身子正在發育,孱弱的很,每次搞完都要歇幾天才能再有力氣死命衝,也就導致,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腳都快好了,老婆的肚子卻還是沒有動靜兒。究竟是耕地的牛不夠努力,還是地不肥沃?沒和男人生過孩子的秦幼心裏也不保準兒,總想偷偷問問菲爾斯,但奈何他老婆盯得死緊,在腳好之前,連上廁所都要跟著去,生怕他滑倒,腳好了之後,也是盯得很緊,好像他是個真蟲子,隨時能撞破窗戶飛走一樣。「我需要管家指引我的蟲生方向」秦幼內心哭訴。這是他第一次,總是想「想方設法」的從嬴舜身邊逃開。嬴舜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倒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小傻子現在好像有點膩了,總偷偷觀察他,伺機逃跑。在這樣的心態下,嬴舜百般阻撓,故意不讓他走。最終,卻還是在他無數次失敗後還想跑,終於決定故作不知的放他走,找了個機會在準備去開會的途中借口離開。恢複了腳程的秦幼終於逮到了機會,撒丫子跑的飛快,幾乎瞬間衝進菲爾斯的辦公室,豁的推門而入:“菲爾斯!給我買點促懷孕的藥!”“促懷……孕?”菲爾斯被突如其來的小少爺給嚇得一頭冷汗,剛想問問為什麽,隻見身後一道身影緩緩站定在門口。秦幼絲毫不知的嚷嚷:“這都眼看一個月了,我雌君那肚子平平整整一點動靜兒都沒有!買點藥,生的快!”“著什麽急……”菲爾斯迎著嬴舜的方向,也不敢擠眉弄眼,所以每句話都說的極為小心:“當初您不是不太著急要寶寶麽。現在怎麽又著急了?監察局那邊,又催您做生育任務了?”“不是。”秦幼無法向菲爾斯證實自己的猜測,隻能囫圇的解釋:“總之,我現在需要他生個蛋,不需要多,一個就夠,有了就行。你去買藥,我今晚騙他吃。”今晚騙他吃……他就站在你身後啊祖宗。“那也沒必要吃藥,”菲爾斯默默抹了把汗,硬是笑著,極限拉扯的勸誡:“您年紀小,雌君又是第一個雌君,很可能都不到時候,順其自然更好,您說呢?”結果秦幼不吃那套:“不行!現在就買!我嚴重懷疑我也是那不孕不育裏的其中一份子,我著急!”菲爾斯:“……”作為小少爺從小到大一直陪著的管家,菲爾斯很清楚,他在家裏百般受寵,在外麵做生意更是十項九成,從來都是想要什麽立刻就得到,對於想要蟲寶這事兒,可能也是一樣。但現在的問題是……小少爺怕是不知道,所謂的促懷孕藥,實際上是給雄蟲吃的,說白了就是給那些幾乎毫無性趣的雄蟲提高一下興奮度,從而增加懷孕幾率。這種東西他買來有個屁用?不吃藥他都勤快得不了了,天天在房裏折騰他雌君身上的那幾塊肉,吃了藥不是直接一腳踹進棺材板裏了?正無言以對的當兒,秦幼的小衣領被提了一把,身後熟悉的氣息籠罩下來。伴隨著雌君那雙漆黑如墨的眼,望著他顯得十分可怖,一字一句的質問:“原來是嫌我不會生育了,是麽?”他……怎麽來的這麽快?!秦幼欲哭無淚,掙紮著伸出手想抱他撒嬌:“雌君……”“不是雌主麽?”嬴舜冷著臉推開他的手,目光依然深寒:“我什麽時候生育,你說了算?你這是打算把我釘在你身邊?還打算騙我吃藥?”“沒有。”秦幼被看出了心中所想,耷拉著兩隻觸角,慫的不要不要的:“我不敢了。”他一直不想承認,雌君對他和普通雌蟲態度不一樣也就罷了,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的就是一種「玩玩就走」的潛意識表現就很不對勁。此時,這樣的回答,卻好像證明了,嬴舜是真的想走。他不喜歡被「釘住」,他真的就是「玩玩」而已。辦公室內莫名卷入炮火的兩位總裁現在已經完全麻了,都知道老板家這雌君氣場凶煞得很,完全不需要精神力震懾,隻要一瞪眼……他們就大氣也不喘,生怕他把房蓋兒直接掀了。結果很意外。已經在這種極度的鬱悶和委屈中快哭出來的秦幼,感受到嬴舜在他腦門上狠狠戳了一下,話雖凶,語氣卻是纏著笑意的。“下次有事,和我說。再偷偷摸摸的算計,打爛你小屁股。”“誒?”秦幼抬頭看向雌君,發現他的笑容在逐漸擴散,咬著嘴唇不敢相信:“您……逗我的?”“不然呢?”拎著小崽子的嬴舜,其實是真的動了氣,但看著他眼窩逐漸發紅,眼淚映著藍汪汪的眼瞳一轉圈就忍不住再氣,活生生把怒意吞下去,習慣性的把他抓過來掛抱在身上,拍拍後背。“走吧,去開會,晚上有事問你。”“哦。”秦幼像隻狗兒般的被雌君給掛在肩上扛走,麵對方向正好看見兩個正呲著大板牙看戲又和他一樣沒能轉回神的霸總。開會、吃晚飯、下班回家嬴舜表現的一如往常。秦幼隻等著他說的那句「有事問你」。到了家,嬴舜換下公司穿的西裝掛回換洗櫃子裏,順便給秦幼也換了一身清爽的以後,把他放在床上,四目相對的直接問。“問,要蟲寶做什麽。”“那不是……您之前管我要的麽。”因為之前「騙他吃藥」的問題,秦幼眼神不敢看他,耷拉下來悄默聲的嘟噥著回複:“有了蟲寶才是完整家庭。”嬴舜眼神中寫滿了不信:“這個家的蟲寶不是你麽,你之前說自己還是小蟲寶,怎麽,做夠了?想當成年蟲了?”“倒是沒有。”雖然這一點也很討厭,他挺喜歡在老婆麵前做寶寶蟲的,但是問題是:“有了孩子……您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過一輩子……”聽到這,嬴舜眉頭微微蹙起。他察覺出什麽了?不能吧。“死心塌地。”嬴舜冷淡一笑,又一次提出了質問:“說的好像你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一樣。”“我?”秦幼沒想到這個問題會丟回自己身上,立刻很激動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踩著床沿瞪視著嬴舜:“我哪裏就不死心塌地了!我很死心塌地的!”“嗬……”嬴舜又是滿眼不屑,輕笑著瞄了一眼他的繁殖部位:“用過吧?滋味兒好麽?”秦幼發現雌君臉色極其難看,低頭看了看他剛剛的視線方向,發現他好像在這方麵誤會了什麽。別是說他太勤奮,所以搞得好像很熟稔?身正不怕影子斜,被誤會這種事,秦先生忽然一股怒火從腳底竄上來,挺胸抬頭的看著嬴舜,字字鏗鏘!“要是二手貨,我剁掉送給你!”“別說的這麽堅定,我可是會真動手的。”嬴舜說著,從身上摸了摸,拿出當時智能管家留下來的數據芯片,上麵都是拷貝下來的和前任的聊天記錄,這幾天已經看了很多遍。本來以為看看會更了解愛情,結果越看越影響心情。當初看到雌蟲稱呼的「小傻瓜」,也是完全沒動過怒。但當後續看到雄蟲叫出的一句「哥哥」,卻讓他氣到不能自控。比想象中更在意。沒有任何雄蟲能徹底忘掉第一個雌君。眼下他是所有蟲眼中的「第一個雌君」,但是更多證據指明,真正的「第一個雌君」,其實另有其蟲。那才是真正的「忘不掉」。甚至忘不掉到,有可能這些日子傾瀉在他身上的精力,都是給那隻「哥哥」的。甚至可能是蟲不一樣所以完全沒有得到想要的感覺,才會一直如此執拗的勤懇。明明知道不該這麽想,明明總告訴自己是一個半月的玩樂愛情,不管過去也不問將來,明明很清楚,如果不是那隻蟲,他很有可能不會被從監獄裏選出來。卻在這些明明之下,還是逐漸當了真,每天每夜翻來覆去的為此慪火,氣的眼珠冒火,卻又無法直說。眼下說了,不知道有多舒服,比當初恨意滔天時血屠那些雇傭兵後對著橫屍遍野大笑還痛快。問問也好,從他嘴裏得到答案,免得這自以為清透簡單的愛情中摻雜無數不清不楚的惡心雜質。“看看吧。”嬴舜把芯片塞到他手裏,精神力解鎖彈出光屏記錄,口中的話漾滿酸楚與刻薄:“看看你和你的心上蟲,哥哥,小傻瓜的聊天記錄,還有那些不符合你當時年齡的情話,也許比吃懷孕藥還來的興奮。”秦幼抬眸看了一眼牆麵上投影下來的聊天記錄。入目所見。第一句:“哥哥早-我睡醒了。”第二句:“幼幼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晚,是不是昨天玩累了?”第三句:“是的呀,想你想的翻來覆去,忍耐不住,就把自己玩累了。”第四句:“小浪蟲,等下個月我去你那,讓你知道什麽是累。”看著那些大膽發言,秦幼先是一愣,而後當場捂住了臉,驚愣看向自家也滿眼陰鷙,正準備「手撕二手貨」的凶戾雌君……第40章 ◎“誰來救救我啊啊啊”◎“看我幹什麽?”嬴舜看到他這仿佛瞬間虧了良心的小表情, 握住他的小手也幾乎瞬間都是涼汗,捏揉著柔軟黏膩的掌心冷笑:“害怕了?”“這……這……”這該怎麽解釋?秦幼縮了縮手,確實是害怕, 害怕到眼珠亂轉, 嬴舜越看越火大。這幾乎已經證明了,有事瞞著他。“給我……給我幾分鍾時間。”秦幼把手從雌君手中抽回,先討了一點準備時間, 而後在嬴舜漠然允許的情況下, 抬眼望著那些聊天記錄, 縷清了一下現在的狀況。首先,是很詫異他雌君竟然背地裏查他, 還查到了這些東西。明明就在裝傻,他怎麽可能想去查一個傻子有沒有舊情?不不不,應該說, 明明表現的那麽愛他,這是發自心底的致愛, 究竟有哪裏不對,讓他心生疑惑, 想去查自己?!秦幼絲毫不懷疑曾經是蟲星帝國舉足輕重的邊塞主將, 嬴舜應該就算坐了三年牢也仍有屬於自己的手段和脈絡,想查到這些很簡單。但是, 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質問著第一句說:“你竟然查我?!”是不是顯得有些渣男實錘了?這輩子都不想換老婆的秦幼在快速整理思緒, 壓製自己被老婆調查後的心酸情緒,努力鎮定的先解決問題, 然後說出了前思後想的第一句話。“我能解釋!”“嗯。”嬴舜眼光冷淡的回了這麽一個音, 靜靜的等著他所謂的解釋。“再給我幾分鍾。”這種時候, 越著急解釋出來的東西就越不可信,於是又在前思後想後,秦幼說出了自己最覺得能接受的、一整套解釋。“這件事其實是這樣的……首先,我雄父當初接到了一個上麵派發下來的私密任務,大概是要去處理在哪裏賣軍夥的一群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