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看起來也很驚訝:“這是……”刀丹墨站在旁邊,表情卻很冷淡,雙目黑沉沉的。然而,當他看到單維意的時候,眉毛還是因為吃驚而上挑了一點兒:單維意和白糯看起來實在太過相似了。即便刀丹墨一早就聽說了白糯是單維意的克隆體,但真正看到一個和白糯幾乎完全一樣的人類時,刀丹墨還是忍不住感到吃驚。單維意充分表現出一個精神崩潰者應有的脆弱,他那雙茶色玻璃珠子一樣的眼睛映著白糯的臉,瞳孔微縮,聲音顫抖:“你是誰?”白糯好像演不出這種驚訝,隻幹巴巴地說:“我是白糯啊。”單維意的情緒立即就崩了,仿佛山洪暴發一樣:“你……你是白糯……那我呢?我是誰?”他轉臉對著君更盡,戲癮大發地狂錘君更盡胸口:“你不是說我是小糯嗎!!!”單維意這a級武者的小拳拳差點沒把君更盡的胸膛錘爆。那拳頭下來,君更盡就好像聽到自己胸骨骨折的聲音:……啊……不是已經一個月沒讓他吃飽飯了嗎……為了保持霸總風範,君更盡忍痛裝作胸骨無事發生,並啟動s級改造人超能,一手抓住單維意的雙手,說:“你別鬧了。”單維意雙眼泛淚:“你……你……”君更盡一手放在單維意的頭上,仿佛在耐心地安撫情人,但事實上,他通過手心發出一道電流,直接把單維意給電暈了。單維意白眼一翻,就軟倒在沙發上。君更盡忙對刀丹墨說:“你快看看他怎麽了。”看透一切的刀丹墨淡淡一笑,但選擇不揭穿,畢竟,他也不希望把這些肮髒事攤開放在白糯麵前,這會髒了白糯那雙幹淨的眼睛的。刀丹墨上前兩步,對君更盡說:“要不要先看看你的胸骨?”君更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沒事”這個“事”字還沒落下,桐子貓就跳起來直接踩過君更盡的骨折的地方,而後翹著尾巴跳到陽台上跑了。別看一隻貓跳起來好像很輕盈,踩人的時候的勁兒可不小。更別提這是一隻兔猻大小的大貓。被桐子貓這麽一踩,君更盡疼得幾乎吐血。但在白月光以及情敵麵前,他以過人的意誌力保持住氣質,微微一笑盡顯霸道總裁的風範:“我沒事,你快看看他吧。”刀丹墨明知單維意是被君更盡給電暈了,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給單維意做檢查,並說:“他是情緒太激動所以才暈倒的,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白糯卻忍不住對君更盡說:“盡哥哥,為什麽他說他才是小糯?到底是怎麽回事?”君更盡說:“他的名字也恰好有一個諾字。”白糯苦笑著說:“他為什麽長得和我那麽像?他應該就是……那個單大公子吧?那他應該叫單維意嗎?”君更盡點頭:“嗯,他來到聯邦之後就改名換姓了。畢竟,他的情況很複雜,是從帝星逃亡過來的。”刀丹墨:……真他媽扯淡,誰信誰煞筆。白糯點頭:“原來如此。”刀丹墨:……他隻是太單純了。刀丹墨故意拆台,便問道:“真的嗎?那他現在叫什麽?”君更盡說:“就叫……唯諾。”刀丹墨:“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草率啊。”君更盡帶著平靜的笑看著刀丹墨:“匆匆逃亡而來做假身份,是沒那麽講究的。”說著,君更盡甚至打開了單維意的聯邦身份證:那兒的姓名欄赫然寫著“唯諾”二字。刀丹墨知道這肯定是剛剛改的。君更盡的腦子雖然比不得皇帝已經進化為超腦了,但是也聯通了聯邦網絡。他可以用腦電波發送指令,不過是一秒鍾的事情。要說有什麽比不上皇帝的地方,那就是他信息處理能力仍是人類水平。所以,他無法接入海量的網絡信息,能做的隻是在有需要的時候通過係統進行查找,以及通過腦電波發送一些簡單直接的指令。家務機器人把單維意抬進房間裏。君更盡還一邊跟白糯解釋:“他在帝星受了很多磋磨,現在情況不好,原本是想來投奔單雲雲的……但單雲雲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原本隻想讓他帶著錢離開,但他長得和你太像了,我不忍心看到他一個人漂泊,就收留了他……如果你不喜歡看到他,我也可以讓他離開。”白糯忙搖頭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他露出惻隱之色:“他也太可憐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君更盡不願讓白糯知道太多內情,便春秋筆法地說:“他被太子打成殘廢,又被太傅逐出學院。他的父親與母親離婚,他跟母親走了,不料他們母子又不被母家所容……總之,就是各種坎坷。他也是無路可走了,才背井離鄉的。”白糯聞言便露出感傷同情的目光:“他也是一個可憐人呀……”單維意“昏迷”的時候在腦海裏和奚之桐玩了一盤圍棋。雖然ai在圍棋這個技藝上是打遍人類無敵手的,但因為奚之桐的程序裏設計了“與單維意對弈的勝率為50%”的設定,所以單維意和他下棋的體驗感還是可以的。等一盤棋下完了,單維意才漸漸“蘇醒”。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飽含憂傷地看著自己這還是有點恐怖的。看到單維意醒來,白糯便伸手扶他:“你還好嗎?”單維意擺擺手,沒有接受白糯的幫助,倔強地靠自己爬起來。白糯卻悠悠一歎,說:“你不用防備我,我對你沒有惡意。”“哦?”單維意覺得這還挺新鮮。白糯搖頭說:“你聽我一句勸,快點離開這裏吧。君更盡和刀丹墨不是你想象中那麽簡單的。”單維意隻覺得更有趣了:“怎麽說?我不明白。”白糯道:“我讓我的係統屏蔽了這個房間的監控。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的。”對此,單維意並還沒有回應,腦內的奚之桐已非常貼心地表示:他說的是真的。他的係統已隔絕了監控,同時還用非靜止畫麵取代了監控錄像。因此,在君氏監控台能看到的畫麵仍舊是你在昏迷,而白糯坐在一旁看護。單維意聽著腦裏的奚之桐說話,看起來便似心不在焉,也似精神恍惚。大概是之前單維意的發瘋昏倒演得太好,白糯還真以為單維意精神有點問題。白糯還軟軟地寬慰說:“你不用害怕。”單維意笑說:“我沒有害怕。”“你應該害怕。”說著,白糯又垂眸道,“你難道不好奇單雲雲到哪裏去了嗎?”第50章 唐唐之死單維意當然好奇。但他越是好奇,就越是表現得不在意。如果白糯是一個足夠聰明的人,就應該明白,這個時候單維意的淡漠是偽裝,不過是為了引出更多的信息。單維意隻是淡淡地微笑,意味不明地凝視著白糯。一般情況下,如果談話的一方保持沉默,另一方就很可能下意識地說更多的話,讓場麵順滑一些這一點在性情較為軟弱者、或是討好型人格身上上尤為明顯。白糯似乎就是這麽一類人,他受不了這種尷尬僵硬的氣氛,便用那種軟糯的口吻把話題繼續下來,免費無償地拋出極有價值的信息:“單雲雲被懷疑上了,所以被綁走研究了。”“懷疑?”單維意挑眉,“懷疑什麽?”白糯嘟囔說:“他們說以單雲雲的智商不可能有那樣的商業觸覺,所以懷疑他也有一個高維係統。”前半句倒沒讓單維意太驚訝,但後半句卻讓單維意吃了一驚,尤其是那個字:“也?”單維意眉頭緊鎖:“怎麽說是‘懷疑他也有’?他們曾經懷疑過誰?”白糯幽幽說:“這個副本的穿越者還剩誰是你沒見過的……?”單維意目瞳一動:“唐唐。”唐唐,a級464號快穿者。作為a級快穿員,他的積分頗為豐富。他知道自己這次要挑戰s級別快穿員,自然嚴陣以待。剛落地,他就把自己的參數大肆修改,成為一個才貌雙全的星際美人。彼時,帝星還是世家割據,並未形成統一皇朝。畢竟,這個星係實在太大了,要說統治一顆星球都是千古難得之功,便更別提統治一個星係了。唐唐在星係中的礦星上當世家公子。他要攻略的對象並非礦星的礦主,而是一名奴隸。那名奴隸擁有金色的頭發、金色的眼眸和健美的身材,他的美貌像太陽一樣耀眼。因此,不少浪蕩子打他的主意。唐唐出現,把這位美貌礦奴收在身邊,並說:“你放心,我不會折辱你的。”金發礦奴臉上沒有感激之情,也一點沒有卑微之色,隻說誠懇地問他:“我需要為您做什麽呢?”唐唐問他:“你識字嗎?”礦奴說:“我可以學。”唐唐笑著說:“那就先從你的名字學起來。”唐唐彎起眉眼,貌美驚人,“你叫什麽名字?”礦奴答:“我叫奴甲。”奴甲,在礦星算是常用名。就是奴隸甲的意思。在他之後,自然還有奴乙奴丙奴丁……若他在礦難中身亡,又會有新的一個人出現,取代他成為“奴甲”。因此,奴甲二字,比起姓名,更多的是一個代號。唐唐歎息說:“這名字不好,我給你改一個吧。”奴甲卻說:“這個名字有什麽不好?”唐唐卡了一下。說實話,唐唐以前就刷過一個類似的副本。不過是古代封建本。他是世家子,把一個馬奴提拔為小廝。他說要教人識字,幫他改名的時候,對方都很感激的……可是,這個奴甲似乎毫無波瀾。唐唐也有點發揮不下去,隻想:可能這個人比較內向吧。唐唐對奴甲是十分好的,親自教他斷文識字,和他一起上學。在別人欺負奴甲的時候,他會挺身而出,替奴甲出頭。然而,和之前副本的馬奴不一樣,這個奴甲完全不感激,也不感動。當然,他還是會跟唐唐道謝。但唐唐能看出來,奴甲完全沒對自己感恩戴德。要說奴甲不知好歹,那也不對。因為,奴甲身為小廝,可謂是盡職盡責。他把唐唐的一切事無大小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不出錯。唐唐咳嗽一聲,晚上就有梨湯,溫度糖度濃稠度完全合乎唐唐心意口味,絕不出錯。作為小廝,奴甲對唐唐真的是沒話說,體貼入微,噓寒問暖。但一查好感,就是個零……所以說,奴甲對唐唐是真的好,卻也是真的沒感情。他對唐唐的一切溫柔行為都完全是出於職業道德。然而,唐唐要的可不是一個貼心的小廝!唐唐為了讓他高興,又問他:“除了讀書,你有沒有什麽別的想幹的?”奴甲想了想,說:“其實我喜歡挖礦。”唐唐:……媽的。老子費老鼻子勁把你從礦場救出來敢情是把你的愛好給搞沒了。怪不得你對我沒有好感。唐唐便給奴甲買了一個礦場,給他挖礦。奴甲一邊挖礦一邊讀書,很快的,他挖礦挖出了稀世珍寶,讀書也讀成博學鴻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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