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若是小團子脫口而出下一句，那豈不是連自己也暴露了？小團子呆萌的看著初辛：“粑粑你在說什麽？”初辛笑笑，伸手摸摸他軟軟的發絲：“沒什麽，所以小鈺是想瞞著林默阿姨嗎？”“是林初初不想告訴林默阿姨，小鈺當然希望林初初能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小團子看著初辛眼睛說道。初辛摸著小團子頭發的手微頓，隨後苦笑：“小鈺也想媽媽嗎？”他記得書中小團子媽媽生下他之後出國，再也沒回來過。小團子麵露驚愕，什麽媽媽？他沒有媽媽，隻有兩個爸爸！小團子正要問清楚時，浴室的門從裏麵打開，周淮錦邊擦著頭發邊走出來，看到床上的小團子時，目光微頓：“你怎麽在這？”“我來找小粑粑。”小團子聲音軟糯的說。周淮錦立於床邊，伸手拎住小團子後領：“回你自己房間去。”小團子肉乎乎的胳膊抱著周淮錦手臂，像是掛在周淮錦手臂上的小皮猴似的。初辛從後麵托著小團子後背，有些擔心道：“別摔著小鈺。”周淮錦聞言將他放下：“自己回去還是我拎你回去？”小團子嘟嘟囔囔，自己從床上滑落下去。初辛看著小團子的身影，真想跟著一起離開。雖然他現在和周淮錦獨處時，已經沒有剛開始時那般拘謹，可仍舊有些不自在。周淮錦見狀輕歎一口氣，當他關主燈時，初辛明顯僵硬幾分。初辛左思右想，想不出自己離開或讓周淮錦離開的借口，隻得認命躺下。周淮錦在他身邊坐下，寬大手掌輕撫他側臉，上身緩緩靠近初辛。他鼻息間被周淮錦身上沐浴之後的味道占據。初辛隻覺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下意識的緊閉著雙眼，直到額間傳來的溫軟一觸即逝，他才慢慢整睜開眼睛，卻對上周淮錦那雙含笑的幽深眼眸。“辛辛緊張什麽？”初辛頂著一張紅臉：“我、我沒有。”對於初辛這樣的反應，周淮錦已經滿足了，至少他不會再躲著自己。周淮錦替他蓋好被子：“我還有些工作沒處理，辛辛先睡吧，晚安。”初辛有些詫異，卻不像以前那般歡喜。初辛反思，一定是自己饞周淮錦身子。雖然周淮錦每次洗完澡出來時，都穿得嚴嚴實實，可那張禁欲和浴袍都遮不住的寬肩窄腰，尤其是那雙長腿，肌肉結實有力、線條流暢……初辛伸手敲了一下自己腦袋，啊啊啊，自己在想什麽？周淮錦出了主臥房門時，見小團子竟然站在一旁。“怎麽還不去睡？”小團子皺眉的神情與周淮錦有七分相似，仿佛縮小版的周淮錦。如果是初辛見到，一定直呼好萌！“小鈺有話想問大爸。”周淮錦眉心微蹙，示意他直接說。小團子：“和小粑粑有關。”周淮錦看了一眼，隨後將他抱起來帶去書房。小團子坐在周淮錦對麵，晃著小腳：“小粑粑剛才問小鈺，想不想媽媽？”周淮錦揉捏眉心的手微頓：“他問你想不想媽媽？”小團子點頭：“嗯！”周淮錦想起醫生說過，初辛心防很重，所以會努力掩飾自己失憶的事情。其實周淮錦見過小時候的初辛，那時候的他笑起來就像小太陽一樣，後來再遇見初辛時，對方雖然也會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可現在真的是失憶嗎？即便是失憶，也不會認為小鈺是別人生的吧？小團子見他一直沉默著，有些不滿：“大爸，小粑粑到底是怎麽了？”暫且壓下心中疑惑的周淮錦也沒打算瞞著兒子，一來不想過度保護周行鈺，周行鈺遲早要接手周氏，雖然他現在隻是一個四歲小團子。二來，如果不說清楚，小團子在初辛麵前說了不該說的話，刺激了初辛，後果不堪設想。“記得小爸爸之前從樓梯上摔下的事？”小團子點頭，他不僅記得，甚至懷疑小粑粑從樓梯上摔下是那對母子幹的！小團子：“然後呢？”“然後，你小爸爸失憶了。”“哦，失憶了，難怪問小鈺媽什麽？失憶？”小團子震驚臉，小嘴巴能塞下一顆小雞蛋。周淮錦：“嗯。”小團子雖然也覺得小粑粑有時候很奇怪，可從沒想過他失憶！“小粑粑還認得小鈺。”所以失憶是騙他的吧？周淮錦把事情始末都告訴小團子，仿佛對麵坐著的不是四歲小朋友，而是一個能獨立思考的成年人。“所以，這件事你要當做不知道，也不可以問小爸爸一些奇怪的問題。”周淮錦叮囑小團子道。小團子原本以為自己是去分享小秘密的，沒想到是去發現秘密的。暈暈乎乎被周淮錦送回房間，回過神時，小被子都蓋好了。迷迷糊糊中，他忽然想起小粑粑問他「比零小的數是什麽」，為什麽要問他這個問題？他的腦袋裏想得都是初辛失憶的事，完全沒法思考別的。小團子在初辛麵前還算正常，但在幼兒園裏卻時常發呆。“周行鈺，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林初初大喊了一聲。小團子小臉微皺：“你幹嘛總纏著我？”林初初：……“明天是周六，不上學，你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吧？”小團子：……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小粑粑的小團子，真的忘記了。林初初紅著眼眶：“周行鈺，你就是渣男！”小團子看著周圍一臉好奇的小朋友：……“你別胡說！”林初初瞪著小團子：“我才沒福嗦！”氣到破音。“電視上說的，男孩子不遵守和女孩子的約定就是渣男！”小團子：“以後少看點電視！而且，我不會食言。”誰讓她是女主，幫人幫到底吧。不然指不定哪天又來和他搶小粑粑。周六小團子還躺在床上睡懶覺，忽然察覺鼻子上癢癢的，以為是豆豆，含糊著說：“豆豆別鬧。”“小懶蟲快起來，我們還要去接初初呢。”初辛笑著捏了捏小團子鼻尖。穿著淡綠色小恐龍睡衣的小團子驚得立刻做起來：“粑粑？”初辛：“嗯，已經九點了，再不起來初初就該哭了。”小團子張著小嘴，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揉揉眼睛撲到初辛懷中：“小鈺好想隻和小粑粑一起出去玩。”初辛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那下周爸爸帶你去玩，好不好？”小團子倏地坐直：“真的？”“嗯，所以現在快起來吧。”初辛前一天特地打電話和林默打了招呼，讓兩個孩子在他家玩。所以初辛開車帶小團子到林家的時候，林默已經等了一會。初辛：“林默姐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來晚了。”林默畫了一個淡妝，但也遮掩不住她臉上憔悴，見到初辛露出一抹笑意：“沒什麽，初初就交給你啦。”隨後又蹲下身看著女兒：“去叔叔家玩不可以調皮，晚上舅舅去接你。”林初初乖巧地抱抱林默然後甜甜說道：“好！初初知道了。”初辛看著穿著一身淺粉公主裙的林初初，像一個精致可愛的洋娃娃一般，非常可愛。如果自己也能有一個這麽可愛的女兒就好了！小團子原本見小粑粑眼睛發亮的看著林初初有些不高興，可當小粑粑看向他的眼神奇怪的讓他心裏發毛。初辛微笑：“小鈺，爸爸也給你買一套公主裙好不好？”小鈺裂開：……“粑粑，我是男孩子！不穿裙子！”林默聞言也笑著說：“男孩子穿小裙子也很漂亮。”林初初，不要以為你捂著嘴，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小團子氣得抱著初辛的腿，不再看她們。林默輕咳兩聲打趣道：“小鈺這是害羞了？”初辛知道林默身體不好，又說了幾句，便帶著兩個孩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