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拯救幼年魔尊未遂之後 作者:攬疏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周敏然暗地裏傳音道:“大家都小心一些,不要出全力,在其中周旋便是。”此事一看就知道是蘇家挑起的,眼下他們為了盟約隻能暫時幫蘇家一把。但他們絕對不可能對千山宗真的下狠手,頂多是幫著蘇家,叫蘇家不被兩麵夾擊而已。這時,周敏然忽然聽見一道聲音傳入他耳邊:“師兄,蘇家與照天宗之間似乎有首尾,若是可以,盡量不要同千山宗的人打,要打就打照天宗的人。”周敏然想要偏頭去看任析的神情,硬生生忍住,根據他的話去慢了半步,懸浮在空中看下方的打鬥。確實。蒼生宗的弟子跳下去幫忙後,不知為何,對上的弟子一個個都變成了千山宗的人。而蘇家的人反而對上了照天宗。他們之間的打鬥,招招瞧著險峻,若有誰願意停下來仔細觀察片刻,便發現實際留有許多餘地。蘇家與照天宗合作,是想要他們與千山宗兩敗俱傷嗎?幸而周敏然早早傳音,叫蒼生宗弟子隻周旋,沒有與千山宗下死手。任析飛身越下去,二師兄是個聰明人,他提醒到了這裏,之後該怎麽處理他一定清楚。任析瞧著與蘇家弟子互演的照天宗弟子,心想自己從前可能有些刻板印象。原來體修也這麽精明,還會演戲呢,各個演技都不必蘇家的差,打的有模有樣的。任析飛身過去,對蘇家的一人道:“道友,我來幫你!”不等人拒絕,任析就從他手中搶了對手,提著劍與照天宗的人打了起來。蘇家弟子連不用都來不及說。任析並不擅長近身打鬥,他更擅長陣法與符,法術也還用的不錯。但這個擅長與不擅長,都是針對謝臻與藏柏月這樣的天才來說。任析本質上的修為是元嬰期,一手劍術也還不錯,雖說打不過謝臻,可打一個金丹中期的弟子並不吃力。照天宗的弟子原本瞧著任析是金丹初期,不以為意,誰想被他的劍尖挑的節節敗退,幾次重劍險些沒能壓住任析的劍尖。可即便壓住了也沒什麽作用,任析挽手便能扭轉劍尖方向,數次險險擦過對方的脖子,讓照天宗弟子麵色難看了許多。不遠處的藏柏月也發現了不對,他本就敏感,再瞧著任析這樣不好鬥的人忽然主動找上了照天宗的弟子,招招犀利,頓時明白蘇家與照天宗應該有陰謀。他也挑上了一名照天宗弟子,一手劍法精妙。不過修煉幾年,可藏柏月的一手劍術已經初具雛形,有了自己頓悟,同樣打的對方節節敗退。蘇幼鳴沒有同符燈打,他要親自對付秦廬,因為他還要從秦廬身上拿到至關重要的消息。秦廬不敵蘇幼鳴,且蘇幼鳴下手極其陰狠,短短幾回合的功夫,秦廬身上再度多了不少血痕,而蘇幼鳴銀白的劍尖鮮血不沾,順著劍尖飛快滑落,像是一柄從來沒沾過血的劍。他擦著秦廬的耳邊旋身而過,傳音道:“秦兄真的不願意嗎?你瞧,蒼生宗的諸位道友可是厲害的很,照天宗的人也堅持不住了。”秦廬臉色難看的要命,聞言隻是冷笑一聲。可很快,秦廬便笑不出來了。因為蒼生宗的周敏然也過來,竟然是要與蘇幼鳴二打一,兩人一副要殺了他的模樣!秦廬又看一眼照天宗的弟子,一眼便瞧見不遠處的藏柏月將修為高他一節的金丹中期打的幾乎快沒有還手之力。秦廬臉色白了三分。試青大會優勝者於他而言並沒有那般重要,可這次的核心秘寶非同小可,更何況已經打到了這種地步,即便是為了爭一口氣,他也絕對不可能叫蘇幼鳴得逞!就在秦廬要拚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時候,周敏然笑著對蘇幼鳴道:“蘇道友,這裏我來應付,勞煩你去幫著我的師弟們,他們可打不過符燈。”蘇幼鳴臉上一直笑盈盈的,可聽見周敏然這話,臉上的笑意首次收斂了些許:“這倒是不必,他已經受傷,不必周兄幫忙我也能應付,周兄還是快去幫蒼生宗的其他道友們吧。”他道:“畢竟那位天靈體的小師弟也在,周兄還是不要大意的為好。若是損失了這樣一個天才,那可就不好了。”這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是威脅。周敏然一劍挑了秦廬的劍,看似是在攻擊秦廬,可卻讓蘇幼鳴沒有插手的空間。他間隙見回答蘇幼鳴的話:“蘇兄不必憂心,小師弟天子卓然,盡得掌門真傳,元嬰之下,想必一般也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再者,還有一個任析在一旁看著呢。周敏然也說不清,但他對任析意外的放心,總覺得隻要他答應護著藏柏月,藏柏月必定不會有事。蘇幼鳴沒想到周敏然竟然這樣回答。他笑容溫和的眼底流露出一絲陰冷。也是,他怎麽忘了,這裏的弟子,說破天也不過金丹,對天靈體造不成太大的威脅。隻是不知道出去後,蒼生宗這位天才還保不保得住。不遠處的任析,他在照天宗弟子身上割下了不少道裂口。可他始終下不了重手,以至於對麵的人雖節節敗退,卻還有動手的力氣。任析瞧著照天宗弟子身上的血,嘴角繃著,心頭有些懊惱。他是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在蒼生宗三年也是每天種種花花草草,頂多出去跟著師父獵殺幾頭妖獸,從未對人動過手。他既有些害怕,心底也很抗拒。對方與他沒有仇,他心中越不過這道坎。任析忍不住愁苦,好端端的怎麽穿進修仙界,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任析又刺了對方一劍,有一滴鮮血濺到了他眼尾下方,在雪白的皮肉上,像是生了一點鮮紅的淚痣。任析的心慈手軟看的不遠處的謝臻皺緊了眉頭。他太善良了,可別人不見得願意對他如此手下留情。就在謝臻快要忍不住,想要幫任析一把,讓對方重傷,失去行動力時,任析忽然歎了口氣。他向對方勸說:“我們不要再打了,你心知肚明,打不過我的,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下狠手了啊。”謝臻失笑。他這是在拿對方當小孩子哄嗎?已經打成了這樣,哪有說停就停的道理?謝臻打定主意,等將任析帶回魔界,一定要任析明白這世上弱肉強食。這樣處處手下留情,是不行的。照天宗弟子聞言,甚至覺得任析是在譏諷自己,氣紅了眼睛,手中的重劍舞的帶起尖銳的破風聲。任析被巨大的重劍壓的後退了兩步,繼續道:“你們這樣有什麽好處呢?受了這麽多傷難道不痛嗎?難道就不能友好會談一下?”照天宗弟子覺得自己簡直在遭受侮辱!他再痛,他也不會放下手中的劍!任析哪裏知道,任析隻是還秉持著現代普通人的思維,和氣生財。他見實在說不通,隻好單手架住了對方的重劍,指尖從錦囊中取出一張暗黃色的符,上麵用妖獸血畫著複雜的符文,注入靈力後亮起淡紅的光芒。任析將符拋出,瞬息化作一道光籠,將對方囚困其中。照天宗弟子氣紅了眼睛,對著籠子亂砍,無能狂怒。任析掏了一遝符出來,轉頭見藏柏月已經將對手解決,對方被他幹脆利落的一劍洞穿了兩條大腿,隻能跪坐在地。如柱鮮血噴湧,染紅了地麵。任析將手中的符拋出一道,將這名照天宗弟子也囚住。藏柏月高興道:“任師兄,這符可以分我幾張嗎?”任析明白藏柏月的意思,將手中的一遝符分給他一半,自己帶著剩下一半去了另一頭。林間突然出現了一座又一座的光籠。謝臻瞧著這一幕,半晌間默然無語。他沒想到,任析還能這樣。他下不了狠心傷人,但也不是盲善的人。照天宗弟子一個個被困,騰出不少人手,連符燈一被兩人一起纏住了。符燈黑了臉,沒想到蒼生宗還藏著這麽一手。他扭頭,看了一眼蘇幼鳴,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蘇幼鳴還沒問出核心秘寶的所在,暫時不能解除這個同盟,隻好扭頭去幫照天宗的弟子破開光籠。可這樣一來,蘇幼鳴與照天宗的合作便暴露了。更讓蘇幼鳴臉色難看的是,他一劍劈下去,至少使了五分力,可那光籠竟然紋絲不動!這東西竟如此結實?周敏然在這時高聲道:“蘇道友,你在幹什麽!?你我才是同盟,你為何要去幫照天宗?難不成你竟然是聯合照天宗來算計我們!?”蘇幼鳴青了臉,提劍使出全力,破開光籠後,冷聲道:“是又如何?”周敏然轉頭看向秦廬。周敏然與秦廬打了許久,可秦廬身上的傷勢卻沒有加重,秦廬早便知道這其中怕是有貓膩,於是也對周敏然收著力道。眼下果然,蘇幼鳴被逼急了,不得不主動暴露。場中的局勢瞬息變化,蒼生宗的弟子紛紛抽手對上了蘇家人。封俊朗則是在瞧一眼任析與藏柏月囚住的人,低聲道:“有這東西不知道早拿出來。”周敏然飛快的扶住秦廬,任析到跟前:“二師兄,我來為他療傷吧。”周敏然跟任析傳音:“你這符能困住他們多久?”若隻是一時,怕是不能很快了解。任析回:“沒有時限,隻有蘇幼鳴才破的開。他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聽到這回答,周敏然也忍不住側目。這樣算起來,這符幾乎是元嬰之下都無能為力了。任析麵色平常,掏出玉瓶,將淡綠的液體倒在秦廬的傷口上,再撒上各種藥粉,將大傷口包紮。小傷口撒上液體後,已經有了恢複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