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弟子跌跌撞撞進了殿內,臉色慘白,滿眼倉惶道:“師父!師父!”空山真人皺著眉頭:“何時如此慌張?”白衣弟子跪在地上,微微顫抖著道:“師父……方才,方才封師弟傳來音訊,說是,說是在桐月州,見到了謝臻!”空山真人陡然抬眸,死死盯著自己的弟子。弟子繼續道:“師父,不僅如此,封師弟還說,謝臻如今成了魔修,已經是魔界兩方魔域的域主,手下有了一大批元嬰期甚至是化神期的下屬魔修!而謝臻的修為不僅沒有廢,還達到了化神期!是他們自試青大會的小秘境中出來時,突然出現的!不僅如此,謝臻還、還……”弟子害怕的偷看了空山真人一眼,見他麵沉如水,不言不語的望著自己,咽了口唾沫道:“……還對著五長老與六長老,以及其他宗門世家的麵,怒斥師父您為了奪寶掏他元嬰,毀了他的修為,還重傷他將他丟下魔淵。”這些事,的的確確都是空山真人與他們做的,可他們誰也不想讓外人知道。任何人都不想。而眼下,不僅蒼生宗內的弟子與長老們知曉,連其他的宗門世家們也知道了,很快便會傳遍全修真界,屆時空山真人一門,沒準兒都要背上罵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掌門興許會為此,問責三長老一門!二師姐得到這消息,現下已經嚇得暈了過去。因為她與大師兄是那時候下手最狠的。可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若是謝臻回來報仇,大家都逃不過一個死字。弟子害怕的瑟瑟發抖,想起謝臻那為人的狠勁兒。他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一定會來找他們報仇!眼下謝臻不僅修為沒有被毀,還爬上了化神期,捏死他們這群弟子綽綽有餘,甚至連他們的師父,都不能再對謝臻如何!興許不止是死,還會生不如死!弟子害怕的不敢抬頭,猛然聽見一聲巨響。飛濺的碎石打在了他的身上,可他也不敢動作。空山真人一擊,發泄完自己的怒意後,聲音還是平淡的,對著自己的弟子道:“此事我知曉了,你起來,給封俊朗傳音,讓他盯著謝臻,何時離開桐月州,何時傳音回來。”弟子連連點頭,退出大殿。空山雙手負在身後,半晌後,忽然笑了一聲:“難怪,難怪本尊無論如何都不能烙印窺生鏡,原來是這小雜種還沒死。”窺生境乃是小世界的核心秘寶,在這天地間,乃是數一數二的寶物。它有自己的靈性,若是自己承認的主人在,絕無可能受他人的驅使與烙印。空山先前已經使出百般解數,也不能讓窺生境有絲毫反應,還當是什麽緣故。既然是因為謝臻沒死,那便好辦許多。找個時機,殺了謝臻便是。屆時窺生境沒了主人,自然要隨他擺布,為他所用。作者有話要說:啵啵大家,明天見!~晚安晚安!第36章 蒼生宗這邊第一位輪到的弟子, 竟然是封俊朗。他魂不守舍的,懷中的玉簽忽然發出亮光,還嚇得他一哆嗦。而後才抬頭, 望向比武台, 握著手中的劍走出隊伍, 飛身躍上比武台。封俊朗為金丹中期, 對上的對上分別是兩名金丹中期與一名金丹初期。分別是千山宗弟子與照天宗還有餘家的人。封俊朗運氣不錯,那名金丹中期的千山宗弟子,以及另一名餘家子弟, 先前都已經與人對過一場, 耗費了不少力氣。如此一來,封俊朗還是全盛狀態, 比試要容易得多。封俊朗原本是不弱的, 又占了這麽大的優勢,可誰也不知道他怎麽回事兒,上台後第一輪與千山宗的那名弟子比試, 便棋差一招, 不僅敗了,甚至被人直接挑下了台。六長老頓時不悅的皺起眉頭。封俊朗麵色也好不到那去,重新上台後,照天宗的弟子隨之而來。這次封俊朗總算是打起精神來, 可也沒好上多少。照天宗弟子乃是體修, 在比武台上這樣的小的空間內隻能近戰, 對照天宗弟子來說是好事, 他們即便不敵對方, 隻要實力差距不要過大,就能拖長自己敗落的時間。實實在在的血厚。封俊朗與這名照天宗的弟子磨了許久, 最後險勝。可封俊朗還不如敗在這名金丹中期的照天宗弟子手中呢!他對上的的下一個對手是金丹初期。封俊朗再度被人挑下台。封俊朗若是修為不濟,敗給比自己修為高的對手便罷了。偏偏對手並沒有什麽出挑的地方,與封俊朗半斤八兩,甚至還已經對過一場,消耗了不少靈力,如此下來,封俊朗竟然還能敗落!六長老看封俊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什麽丟人玩意兒。恨不得能讓這個弟子別回蒼生宗的隊伍裏。謝臻在瞧見這一幕的時候,更是笑出了聲。惹得不少長老看向他。誰人不知謝臻是三長老門下?與封俊朗是同門師兄弟。算起來,謝臻與封俊朗入三長老門下的時間還差不多。謝臻是十六歲拜入三長老門下,封俊朗就比謝臻晚了那麽兩三年,還要喚謝臻一聲師兄。封俊朗聽見謝臻那道笑聲,嚇得更是哆嗦了兩下,險些腿軟跪倒在地。任析瞧著他青白的臉色,忽然好奇,謝臻在三長老門下弟子眼中到底是個什麽形象?怎麽能怕成這樣?封俊朗下台後,水鏡宗那頭的人動了。藏柏月忽然小聲喊任析:“任師兄,是水鏡宗的水明澤。”水明澤是任析抽中的第一輪對手,對方顯然也是如此。任析看著自己懷中亮起來的玉簽,握著手中的劍朝著高台走去。有一道存在感強烈的視線落在他背後。任析轉過去去,發現謝臻在看他。先前應當是怕給他惹麻煩,所以沒有注意他,眼下見他要上台比試,才光明正大的盯著他。任析動作輕巧,上台後對水鏡宗的弟子行禮,互相報上名號。那水鏡宗弟子忽然道:“先前聽聞,任道友擅用符,想必定然很是厲害。”任析隻是笑一笑,也不答話。蒼生宗在小秘境中並未與水鏡宗碰過麵,水鏡宗的人能知道這件事,十之八九是蘇家或者照天宗透出去的消息。水明澤見任析不答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覺得這是任析在高傲。他先前便聽聞,任析雖然修為瞧著隻是金丹初期,但在符一道上十分精通,比起金丹巔峰也不差。他卻是完全不信的。水明澤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是一把玉簫。這還是任析第一次見到樂修動手。謝臻的二師姐雲開月便是一名樂修,一把七弦琴不僅能一聲殺人,還能以弦絞人,很是厲害。任析想了想,從錦囊中掏出一遝符來,回答水明澤方才的話:“不知道水道友是從哪裏得到的這消息,厲不厲害的,試一試才能知曉。”水明澤冷笑一聲,不等任析動作,吹奏手中玉簫,發出一聲悅耳的聲響,望著任析的目光中滿是敵意。不用多做猜測,任析知道蘇家如今肯定已經說服了水鏡宗,幫著他們對付蒼生宗,不知道許下的是什麽報酬。任析用靈力封住耳朵,手中的符飛射而出,迅速將水明澤囚困在光籠中。水明澤麵露不屑,即便將他囚困住有如何,他的樂聲已經會傳出去,屆時能夠牽動任析靈力紊亂,讓他連壓製住自己的靈力都困難,更不要提操控這些符。誰想任析麵不改色,一連丟出幾張符,不僅將水明澤困住,還將他整個人炸的灰頭土臉,若不是他反應足夠快,用防禦法器將自己護住,說不定要受重傷。他一身水藍色的法袍也被炸的破破爛爛,臉色難看的要命。任析手中還有一遝符,要往裏扔,水明澤也不甘心,一副要掏出自己家底的架勢,用法寶跟任析硬剛到底。他就不信,這種威力的符,任析手中能有多少!很快,水明澤便堅持不住了。他攻不破任析留下的光籠,隻能站在籠子裏當活靶子被任析打,身上的法寶一件又一件的破裂,任析竟然還掏出了第二遝符來!水明澤撐不下去,大聲喝到:“你難道是在羞辱我嗎!”如此折辱人,為何不給他一個痛快!?任析:“……?”任析猶豫了一會兒說:“要不你認輸吧。我將籠子給你化開,你自己跳下去。”水明澤咬牙切齒的瞪著任析:“這便是你的目的?你就是為了逼我親口認輸!?”任析:“?”他不是啊,他沒這個意思啊。他隻是手中的符,再高級一些的拿出來,容易重傷水明澤。水明澤跟他沒結仇,頂多是宗門長老與蘇家暫時達成了合作,但也不到要讓他重傷對方的地步。水明澤哪裏知道任析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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