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拯救幼年魔尊未遂之後 作者:攬疏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任析心中的奇怪在一點點堆積。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對的的,如果他已經受幻境影響,沉靜在這個人的情感中間,那麽按照關係先後,他應該最擔心的是自己的母親,最親近的是自己的父親,其次才是自己的好朋友。任析直接越過了蘇析的父母,隻關心付蒼年一個人。……怎麽說呢?好似付蒼年真的是他的朋友一般。所以他才為付蒼年的境遇操心。這個幻境,不知道跟他到底有什麽關係。任析心中古怪的想,該不會這個蘇析,就是他的前世吧?但還是方才的道理,如果他與蘇析本人有關,那麽感情關係是不對的。他若是蘇析,最看重的一定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其次才是好友。不是說付蒼年不重要,而是人的感情就是如此。他與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還有血脈關係,付蒼年到底是要讓一步,退居次位的。不過想必除了付蒼年以外,沒有人能在蘇析心中占據第三位了。付蒼年盡職盡責的陪著任析在鎮子中逛了一圈,同時任析從他口中再度套到了一些消息。例如,蒼嶺鎮外早就妖魔肆掠。例如,蘇夫人就是離開蒼嶺鎮的時候,才意外沾染上魔氣。再例如,蘇父之所以如此惱怒蘇析往山林裏跑,除了擔心山林裏的妖獸外,很重要的一部分,是擔心蘇析衝動的離開了蒼嶺鎮。擔心蘇析像他的母親一樣,遭遇不測。蘇父已經沒有精力,再照顧一個被魔氣侵占的親人了。任析與付蒼年分別後,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他院子中的小廝瞧見他進來,哭著道:“少爺,您可算回來了!”任析奇怪的問:“怎麽了?”作者有話要說:好啦!補上更新啦!明天見,啵啵啵!第48章 任析隨著小廝一路到關著蘇母的院子外時, 瞧見了他感知到的那三名修士。金丹修士打頭陣,手中掐訣,兩名築基修士做輔助, 站在他背後傳輸靈力, 正在為蘇父逼出體內的魔氣。可那魔氣如附骨之蛆, 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纏繞著蘇父, 隱沒與他的眼中,讓他的眼瞳看起來比從前大了一倍,黑乎乎的瞳仁占據了三分之二的眼眸, 詭異中透著幾分恐怖人。付蒼年昨日方才憂慮過蘇父也會沾染魔氣, 今日便讓他一語成讖。那一縷本源魔氣並不算多,卻叫蘇父以及他身後的三名修士吃盡了苦頭。蘇父抽搐半晌, 忽然倒地不起, 立在他背後的兩名築基期修士突出一口血,那名金丹修士沒吐血,卻也臉色慘白。院子周圍的奴仆慌亂又急促的哀叫幾聲, 扶住了蘇父, 一麵望向任析,又一麵去看三名修士,指望他們能給出個辦法。那名金丹修士衝任析苦笑:“蘇公子,我等已經盡力了。眼下蘇夫人的魔氣未除, 蘇老爺又被魔氣侵蝕, 你……還是節哀吧。亦或是尋個修為更高的修士, 元嬰期或是化神期的大能, 興許他們見多識廣, 能有法子幫到您。”凡人被魔氣侵蝕,很難再有活頭了, 隻會被魔氣折磨的日漸瘋魔,最後興許會成魔。府中的管家立刻抹了淚水,跪下來哀求:“仙師,咱們蒼嶺一向不外出,與外頭隔絕,哪裏能出去尋更厲害的大修士呢?求您想個法子吧,咱們老爺與夫人一生行善,從未做過丁點惡事,怎會如此啊!”他哭的實在是哀痛,感染到了其他人,院子裏漸漸哭成一片,三名修士為難的看著他們,麵露苦澀。管家哭了一會兒後,又忙不迭道:“今日府中的事,誰都不許說出去,都聽見沒有?少爺,這府中日後便是您主事,咱們一定得想個法子救一救夫人與老爺啊!”任析俯身去看蘇父,心中想著眾人的表現,所以蘇析沉迷修仙除開是想救母親這一層緣由外,還有一層緣由是為了府中的驅魔打幌子,以免叫外人發覺府中有人沾染了魔氣?可千年前仙魔大戰時,有人沾染魔氣應當是最尋常不過的事,何必遮掩呢?又為何,不能出蒼嶺鎮呢?蒼嶺鎮內,任析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魔氣,也沒見到過任何一個魔修。若這裏真是千年前仙魔大戰的幻境,一個鎮子中毫無魔修的痕跡,是十分不正常的事。他伸手碰了蘇父,蘇父的眼睛在此事陡然睜開,其中的黑暗一閃而逝,那名金丹修士慌張的叫起來:“快鬆手!”不待任析回神,一縷黑色便纏上了他,試圖鑽入他的體內。這縷魔氣融入任析體內後,所有人都麵如死灰,管家更是絕望的發出一聲長泣:“少爺!”一日內,老爺與少爺皆被魔氣侵蝕,天要亡了他蘇家啊!立在一側的三名修士也是臉色大變,手中掐訣,調動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準備對任析動手,試圖逼出他體內的魔氣。然而任析站起身,沒事人一般,瞧著他們緊張的模樣還有些許困惑:“我無事,不必如此擔憂。”隻是幻境而已。即便是真的本源魔氣,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麽影響。任析覺得,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興許該去地圖中那座山脈中看一看,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這座蒼嶺鎮又有什麽古怪。於是他笑起來說:“管家,勞煩你與仙師一道看住爹娘,我要去山中一趟。”管家道:“少爺!”他神情焦急,一副任析再去就是送死的模樣。任析說:“我在山中遇見一位仙人,他給了我靈藥,所以我才被魔氣侵蝕而無礙。原本不知是真是假,所以不敢帶回來給娘用,眼下既然知曉是真的,我想要去山中求一求仙人,將爹娘的魔氣驅除。”他編謊話一套一套的,管家大喜過望:“當真!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任析看一眼蘇父,扶著他親自將他送進院子中,同時也見到了蘇母。蘇母躺在床上,四肢被鐵鏈束縛著,屋子內,床榻上,她的手腕腳踝統統被貼了符,任析看一眼符文,便知曉是常用的禁錮符與清心符。那名金丹修士打開了屏障,進院子中幫任析將蘇父也按照蘇母的模樣鎖上,貼上符,目光奇異的打探:“蘇公子所言,可是真的?”任析頷首:“自然是真的。”他沒有抬頭,垂著眸子,借著視角遮掩,用自己刺破指尖的血在符上加了一點兒痕跡,增強禁錮與清心的力量,這才抬起頭來。那金丹修士喃喃:“蒼嶺鎮果真,果真與眾不同,若是真的,那豈不是有望清除世間汙濁魔氣?”任析好奇的詢問:“蒼嶺鎮外,與蒼嶺鎮有何不同?”他問這話,金丹修士並不奇怪。他們是從蒼嶺鎮外來的,可蒼嶺鎮早早知曉外頭全是妖魔後,便互相告誡,代代不離開蒼嶺了,對外頭情形不知曉是很正常的事。他歎口氣,神情寂寥:“魔氣彌漫,魔修肆掠,仙魔之爭不斷,不願成魔者為魔,修者之行不堪為仙,魔不魔仙不仙,生靈塗炭……總之,莫要出蒼嶺。蒼嶺興許是這世間最後一塊淨土了。”任析頷首,心中徹底確定,這幻境的的確確是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他離開院子後,同管家叮囑一番,先行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拿上自己的劍。離開前對小廝道:“若是付蒼年來尋我,你便同他說,我在院子裏去瞧母親了,讓他過些時日再來。”小廝倉惶的點頭,明白眼下真的隻能靠少爺一人。離開蘇家後,任析大步朝著那座山脈行進。他腦海中回憶著蒼嶺鎮俯瞰的模樣,是被一座山脈懷抱。那座山脈綿延的有些廣,自山上往下,有一條河傳過蒼嶺鎮。他不知道路,沿著那條河往上最省事。任析動作飛快的上山,並不知曉他背後跟著一個人影,隨著他的蹤跡一道沒入了蔥綠的林間。任析一邊順著河流往上走,腦中不時喚一句係統,可惜係統沒有應答。還真是沒什麽用,到了這種時候,一個幻境竟然能讓它掉線。任析思來想去,覺得幸虧自己爭氣。這要是不爭氣,在動不動能沒命的修真界,遇見這麽個不靠譜係統,豈不是完蛋了?他苦中作樂的爬到了半山腰,倒也不怎麽累。身體還是他自己的,元嬰期修士,他就算把這座山來回走幾遍,估計也不會覺得多疲倦。但是他身後的人不行了,畢竟對方隻是個凡人少年。他一個踉蹌,踩碎了枯枝,任析站在樹上俯身,與付蒼年尷尬的四目相對。付蒼年撓撓下巴:“我就是跟過來看看,你繼續,不用管我。”任析坐在樹上說:“你能跟我這麽久,也是不容易。”付蒼年更尷尬了:“唉,我就是跟蹤你了!你還能把我攆回去不成!?快點兒的下來,幹什麽我陪你一道過去!”任析看著付蒼年目光躲閃,額頭鼻尖滿是汗液。他知道付蒼年尷尬與堅持的原因。付蒼年身上有靈力波動,他踏入練氣期了。好友苦苦追求,想要踏入仙途,卻毫無作用。偏偏他有這個天分,走上了這條路,他在擔心蘇析知道後心理有落差。可同時又擔心蘇析,所以想盡自己的力量,跟上來保護他。任析想起昨日他剛來這個幻境中,付蒼年說的話。付蒼年想當一隻朝生暮死的蜉蝣,可他注定是當不成了。他心中有些感慨,從樹上跳下來,轉頭繼續往山上走去:“你跟著吧。”有付蒼年跟著也不錯,他可以從付蒼年口中套信息。付蒼年高興起來,在他身後問:“你怎麽不累?”任析說:“習慣了。”付蒼年低低“哦”了一聲,又問:“你是要去蒼嶺池嗎?”蒼嶺池?任析心頭毫無預兆的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