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逸說得這個問題,林安安自然是想過的。她看了謝槿苓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說不定沒想象中這麽難。”她心裏其實有一種隱約的直覺,那就是隻要是說服了謝槿苓,其他兩個,或許並不是很難。所以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謝槿苓這邊。劇本可以換可以改。舞台劇不行就音樂劇,音樂劇不行就再改其他的。但是這參演的人,必須要定下來。林安安這麽想著,也直接把自己的感想說了出來。張嘉逸點頭。這個他沒有任何異議,確實是要先將人確定下來。而這個需要確定下來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謝槿苓。無論是林安安,還是張嘉逸,都覺得像謝槿苓這樣一個城林高中獨特的存在,就該是在校慶上大放異彩的。這樣一個特別的、現成的資源,可不能這麽白白浪費了。林安安與張嘉逸對視了一眼。下一秒,林安安將目光轉回到謝槿苓身上:“你先別急著拒絕,多考慮一下可以嗎?”話落之後,她又緊跟著說道:“而且如果你答應參演的話,我猜沈顏學姐應該也會很期待的。”第19章 聽到林安安提及沈顏,謝槿苓原本淡漠的神色有了些鬆動。林安安見狀,急忙又說了一遍:“多考慮一下?”最終,謝槿苓回了一個嗯。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個字,卻讓林安安心裏一喜。她嘴角愉快的翹起,眼睛裏流轉出了一抹明亮又靈動的光暈:“那在下周一的時候,你能給我準確的答複嗎?”謝槿苓思索了片刻,回道:“可以。”張嘉逸也抓準時機,趕緊說道:“還有我!”謝槿苓微微點頭。兩個人都是問得都是同一出事,回複一個是回複,回複兩個也是回複。見謝槿苓應了下來,張嘉逸與林安安再次隔空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眼神後,兩人同時離開這邊,林安安坐到陳澄的座位,張嘉逸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了詳細具體的商量。今日是周五,距離校慶開始還有兩個月。六十天的時間,雖然不算短,但是這兩個月裏,事情到是不少。再過一個星期是兩天一夜的秋遊。秋遊之後又緊跟著是校園運動會。所以這樣算下來,真正留給學生排練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城林高中的高三年級,周六都是要上課的。謝槿苓的身份相對特殊一些,暫時還不用在周六的時候補課,隻需要周一準時上學。謝槿苓住得公寓是沈顏選得,六樓,一套二的戶型。沈顏特意租在了城林高中附近,方便謝槿苓上下學。如果坐公交,兩站就到,走路的話也就十多分鍾。謝槿苓不喜歡坐公交,公交車開得太慢,會讓他覺得有些悶,所以這幾日他回去的時候,都是走得近道。近道是一條有點年代感的長巷道,巷道的行人少,相對安靜。走這條近道,快得話,八分鍾左右就能到公寓的後門。跟往常一樣,謝槿苓放學後先是買了一杯奶茶,接著才不急不慢的走向長巷道。謝槿苓原以為今日的近道也會跟平時一樣安靜,卻沒想到有四個穿著其他學校校服的男生打破了這份寧靜。為首的男生染著一頭棕發,手裏點著一根香煙,燃著星火的煙頭正虛對著一個體型瘦弱的女生。女生穿著城林高中的校服,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慌亂和害怕。她的後背貼著巷道的牆壁,雙手緊緊抓著書包的背帶。謝槿苓甚至能看到女生微微顫抖的身體。為首的棕發男似乎很享受女生的恐懼。借著身高的優勢,男生揚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女生,欣賞著對方因他而產生的驚恐。下一秒,男生說出來的話,更是囂張至極:“我說沈心雅,這幾日跑得挺快啊,怎麽,這麽怕我們堵到你?”這男生說著,對準女生鎖骨的那根煙頭,又故意挪近了兩分。女生一個勁的搖頭,顫顫巍巍的說著:“許周……我是真得沒錢了……你們放過我吧……”其中一個男生說道:“放過你?當初上趕著給許周送錢的難道不是你?”女生咬著牙,忍著哭腔道:“我……我那是不知道你們的真麵……”許周不耐煩的打斷:“行了,別他媽這麽多廢話。”他故意抖了抖手中的香煙,煙頭上的煙灰順勢落下,雖然沒有燙到女生,卻是讓女生打了一個寒顫。看到這,謝槿苓皺了皺眉,徑直走了過去。感覺到有人靠近這邊,為首的棕發男生收回手,側過身,上下打量起這個身著民族服飾、戴著銀圈飾品的奇怪少年。謝槿苓並沒有看向這四個男生,而是直接走到了女生身邊。女生看到謝槿苓,那泛著淚花的眼睫有些驚訝的眨了眨,“你是謝……”女生的話還沒有說完,謝槿苓就把手中還未動過的奶茶遞到了女生麵前。女生身體微怔:“給我?”謝槿苓不疾不徐的說道:“我不是讓你等我嗎,我奶茶買好了,你人卻不見了。”女生愣了愣,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謝槿苓這話的意思。她是知道謝槿苓的,可以說是整個城林高中,沒聽過謝槿苓這個苗疆轉校生名字的學生,少之又少。沈心雅很清楚,自己和謝槿苓沒有交集。她知道謝槿苓,謝槿苓卻不認識她。所以謝槿苓現在這樣,其實是在幫她解圍?意識到這一點後,沈心雅的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惶恐。感動的是因為謝槿苓與她素不相識,卻願意介入這種麻煩事,惶恐的是,她怕謝槿苓會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沈心雅的心裏頓時五味陳雜。她看著謝槿苓遞來的這杯奶茶,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接下。謝槿苓看出了這個女生的顧慮,他什麽話也沒說,直接抬起女生的手,將這杯奶茶放在了女生的手中,接著又輕輕握著這女生的手腕,準備將她拉走,“走吧,不是說要去買頭繩嗎。”沈心雅壓著內心不斷翻湧的感動,輕輕嗯了一聲,跟隨著謝槿苓邁出了腳步。然而下一秒,為首的棕發男生腳步一挪,擋住了兩人的去路,“當我傻子呢?這就想走?”隨便編個理由就想把他們糊弄過去?其他三個男生也很快站在了棕發男子兩側。顯然,是不打算讓謝槿苓將女生帶走。這時,站在謝槿苓斜側方的一個男生對為首的棕發男生說道:“許哥,這小子身上的苗疆銀圈應該值不少錢。”許周打量著謝槿苓:“既然要英雄救美,那就該付出點代價。”他的視線停留在謝槿苓胸前的銀圈上,“把這銀圈給我們,這女的你可以帶走。”謝槿苓沉默。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麵前這男生,能如此自然得說出這種、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該以他為尊的霸淩之話。見謝槿苓不說話,許周揚了揚眉,語氣越發不耐煩:“需要我再說一遍?”聽到這,謝槿苓突然笑了。那漂亮的桃花眼隨著這一笑而微微上挑,眼下的那顆淚痣也在這眼波轉動之間,平添了一種隨性肆意的妖冶。少年身上突然變化的氣息,讓許周四人愣了一下。謝槿苓瞥了一眼為首的棕發男生。他本想隨便編個理由給這些人一個台階下,事情就算是過了。但是很顯然,對方並不打算配合。謝槿苓鬆開女生的手腕,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比起這銀圈,我身上還有更值錢的東西。”他一邊說著,一邊從絳紅色外衫的內側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彎刀。當著這四個男生的麵,謝槿苓將刀刃抽出。他握著刀柄,微垂著淺色的眼眸,神色平靜又淡然的看了看這鋒利的刀刃。刀刃的尖端十分尖銳,微彎的弧度隱隱閃著冷色的銀光,仿佛隻需要輕輕一劃,就能割破人的皮膚。謝槿苓抬眼,唇角微勾:“要來拿嗎?”他的語氣很輕淺,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然而就是這樣一種隨意的口吻,卻讓這幾人產生了莫名的發悚感,“可能會見點血。”謝槿苓很小心的提醒著。許周不自覺的抿緊了雙唇,其他三人也本能的警惕起來。他們看著這個身著苗疆服飾的少年,少年臉上奇怪的彩繪與少年手中那一把鋒利尖銳的小彎刀,形成了非常詭異的和諧感。這一刹那間,無論是許周,還是其他三個男生,都產生了一種非常清晰的認知,那就是如果他們繼續圍堵在這裏,是真得可能會見到血,自己的血。他們一點也不懷疑這個身著苗疆服飾的少年會真得動手。許周他們到底是隻有十七八歲,雖然整日裏在外麵亂混,抽煙打架,但是並沒有動過真刀。眼下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果是赤手空拳,他們四人對一個,無論怎樣都是不會怕的。但是這少年的手中有一把極為鋒利的彎刀,而且看這少年的樣子,似乎對這把彎刀運用得很熟練。“許周,現在怎麽弄?”一個寸頭男生小聲問著。“難不成今天就這麽算了?”另一個人男生嘀咕著。“算了?你們兩個不會是怕了吧?許哥打架可是很厲害的,我們四個人,難不成會吃虧?”“你這麽說也是。”這三個男生說話間,長巷道的另一方、也就是謝槿苓一開始走過來的方向,走進三個男生。張嘉逸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林野和趙靖州說道:“我記得謝……唉!那不是謝槿苓嗎!”張嘉逸的腳步猛地一頓,瞳孔瑟縮。他看著被四個育城高中的爛泥們圍住的謝槿苓,隨即又看了一眼站在謝槿苓身後的女生,瞬間就明白了過來。“艸,育城的這幫孫子!又在搞霸淩!”張嘉逸罵了一聲,正準備衝上去,卻被趙靖州攔了下來。張嘉逸皺眉看向他:“你攔著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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