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可說了,最近正攢著彈劾宋祁越的奏折呢,保準在我入國子學前,將這老東西拉下馬!到時候再想找回這麵子,可不就是輕而易舉了嘛”陸瑾聰語氣有些得意:“因著你們是我摯友,便不瞞你們了,其實我爹要彈劾的,可不止宋祁越……”話至於此,這傻蛋也許是忽而意識到,自己說的過多了,便連忙哄著所有人喝酒,沒再繼續說下去了。旁邊雅間的宋祁越,卻眸光微微亮起,愉悅的輕笑出聲。“看來太中大夫,要有大手筆了啊……”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2-07-19 17:30:23-2022-07-20 23:07: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玉 3個;索隆老婆 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0章 惡毒伯父(十)申時將至,宋祁越便領著眾監生們,從滿庭樓走了出來。長街上車水馬龍、人潮湧動,監生們也滿麵榮光、興致盎然,各個均在今日盡了興。“今天真的太充實了,往日休沐,我連國子學的琉璃牌坊都沒踏出過!”“誰不是呢?今天這經曆,我能與旁的學堂吹一年!”“話說回來,祭酒大人的學識當真淵博,適才我們討論那麽久都沒說出個所以然的事情,大人一言半語便順清了!”“祭酒大人不僅學識淵博,氣質也出眾,當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啊”……監生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倒是惹得宋祁越有些哭笑不得。見天色還大亮,他思襯了片刻後說道:“現下還早,若你們還想在禦街走走,那便記得幾人成群,酉時二刻之前,便需得都回國子學了。”監生們自然應下,挨個同他作揖行禮後,便幾人同行共遊禦街去了。岑盛元倒是未動,抿著嘴角立在一旁。饒是半刻鍾後,所有監生都離開了,這小包子也仍站在宋祁越身旁,半點沒有想走的意思。宋泠側頭瞧他,神色流露疑惑。見狀,宋祁越仰頭望天,淡聲道:“那日秦阿四說,鈺蘆坊裏也有一個妖怪,好似是專吃手指的。”“咳,我倒覺得頗有興致,所以叫岑小郎君留下,與我們同去看看。”岑盛元臉不紅心不跳的跟著點頭。宋泠:“……”鈺蘆坊離禦街其實蠻遠的,腳程要半個時辰左右,期間還要行過外城的流民居所,頗為破落唬人。宋祁越又沒喊馬車跟來,三人便隻得步行前往。沿路上,有不少逃荒而來的百姓。他們身上髒亂不堪、衣不蔽體,在此處又沒什麽活計能做,僅能靠著京兆府每日的施飯度日。因此這裏,便更容易滋生□□。但好在宋祁越身板端正,氣勢也威嚴。平常不笑的時候,那張俊美的臉上便布滿寒霜,眉目之間冷冽至極,叫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都不敢靠上前來。如此行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到達了鈺蘆坊。此刻日頭西垂,鈺蘆坊還算靜謐,沿著蜿蜒小路走到一處大宅後頭,便到了秦阿四所說之地了。“是此處!我……秦阿四說,他是在這裏瞧見的!”及近,岑盛元終於恢複了活力,跑到堆放雜物的角落,興奮的說著。他實在過於熟稔,連宋泠都暫時忘卻了與他的相見恨晚,目光含疑的盯著他看。宋祁越倒是神色未變,聲音仍舊清冷,領著兩個孩子走到一處角落駐足。“泠哥兒,把適才我讓你帶的吃食,放到那處去。”他嘴角含笑,“我倒要瞧瞧,這妖怪是否,真的隻吃手指呢?”宋泠應聲,放好吃食後,又回來一同等著。太陽逐漸沉入地平線,當最後一瞬光芒泯滅後,雜物的角落響起了聲音。似是啃噬撕咬,又似是蠕動爬行,又或是二者皆有,總之在這靜謐的夜中,顯得格外詭異。宋祁越抬手拍了拍宋泠,示意他輕著步子上前,自己則繞到了一側去。片刻後,兩道身影極具默契,一同朝著雜物角落行去,毫不意外的便將那個「妖怪」堵住了。濃濃黑暗中,響起了一聲淒慘的嗚咽。岑盛元見狀連忙跑過來,手忙腳亂的點起了火折子。昏黃跳躍的火光下,一個羸弱驚懼的身影蜷縮在角落,死死環住適才宋泠放在此處的那份吃食。宋祁越往前走了幾步,那小小身影便又蜷縮的更緊,害怕的直打顫。“嗚……嗚嗚嗚……”他似乎不能說話,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聽著滲人又可憐。見狀,岑盛元連忙上前兩步擋在了身影前頭,小臉擰成一團,琢磨了好久之後,才同伯侄二人說出目的。他想讓宋祁越,給這孩子安置個好地方。“這小叫花真的很慘很慘,無父無母舌頭被拔,我實在於心不忍。”“但父親又管我很緊,不會讓我帶生人回去的,我的銀錢在他那裏也有記錄,沒辦法施舍太多……”岑盛元抿著嘴角,低頭緩緩說著。他不是沒有找過旁的人,府中奴仆、家中姨娘、學堂好友……但無一例外,這些人都對這小叫花子充滿了鄙夷,要麽嫌髒嫌臭直接拒絕了事,要麽說好了安置轉天又悄悄送了回來。他無奈至極,卻又無能無力。直到今日與宋祁越一同出行時,見到這個祭酒大人的千般萬般好,才恍然間又生出這個心思的。倘若是連宋祁越也不能接受……岑盛元眼睛有些幹澀的眨了眨,回頭望著仍舊瑟瑟發抖的小叫花,輕聲歎了口氣。那他也終究,沒什麽辦法了。小包子將所有話都說完後,便目光希冀的望向了宋祁越。夜色沉沉,鈺蘆坊內萬籟俱靜,遠處犬吠不止,宋祁越卻始終沉默不語。宋泠也望著他,目光在那小叫花和岑盛元身上轉了一圈後,也緩緩落在了宋祁越的身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時間流逝,岑盛元的心漸漸冷下。他正要開口說算了的時候,宋祁越淡然的聲音卻忽而響起,在寂靜的空間內如石落靜泉,蕩開層層漣漪。“我適才在想給這孩子安置到哪。”宋祁越眸中沉沉:“現下忽而有了想法,泠哥兒還缺個書童,將這孩子帶回去調養幾日,倒是合適的。”這話落下後,岑盛元和宋泠都愣住了。片刻後,岑盛元才緩過了神,小臉上欣喜若狂,眸中也放著亮晶晶的光,簡直要把宋祁越當成救世主一般。“太好了!多謝祭酒大人,您是最好的祭酒大人!”而宋泠倒是有些內斂,神色微動,並未過於逾矩,“多謝伯父。”先去送岑盛元回府的路上,小包子嘰嘰喳喳的嘴就沒下來過。“祭酒大人,我……我往後,能去你府上,看小叫花嗎?”岑盛元小聲的問著。總要知道,這孩子過得如何。宋祁越自然含笑應下,或者是說,他等的就是岑盛元的這句話。畢竟他原本所想,實際上就遠不止此。其一,他本就是修仙之人,理應將救死扶傷視為己任,饒是如今到了另一個世界,對於苦難之人也該能幫則幫。其二,岑盛元終歸是英國公府,最受寵的那位小郎君。現如今有了小叫花這個羈絆在,雖說對於英國公府不是什麽大事,但往後與老國公也算是有了聯係,於他而言不虧反賺。其三,宋泠是真的缺一個書童,如此也算是省了份銀子。這最後麽……宋祁越倚在車壁,摩挲著指節的老繭,微微抬眸看向蜷縮在角落的孩子。隻有藏著秘密的人,為了避□□露真相,才會被無情的拔去舌頭。那這個小叫花,又有什麽秘密呢?作者有話說:推一下基友的文文!超好看的靈異+玄學+探案文!《我靠陰陽眼在推理綜藝暴富》by李玫瑰;穿成個走到哪都被diss人品不行的小糊咖,還負債累累,如今手裏隻剩下最後一份工作錄製一檔新出的試水推理綜藝。為了打個漂亮的翻身仗,霍淮卿一邊忙著做形象管理,一邊歎氣。轉頭,節目開錄,觀眾看見他就發動嘲諷大法,從人品到背景再到作品,通通批了一個遍。【這人什麽智商啊凶手都給放跑了?!】【糊咖愛作怪,能不能好好推理啊!】結果十分鍾後:【啥玩意兒他竟然才是對的?】【不可能我不信!他這是吃了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