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我穿成綠茶男主的死對頭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快把他抬過去,讓林淮竹看看他血肉模糊的後背,好賣一個慘。作者有話要說:遂遂真是最強打工人,這麽慘了還不忘做任務。第4章 庭院兩側栽種的金桂開得正盛,細長的枝頭簇著橙黃的花,微風佛過時嘩嘩作響。一絲春光夾雜著馥鬱的花香透窗擲進屋內。林淮竹躺在床上入夢修煉。門外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多時房門被打開,林淮竹猛地睜開眼睛,寒光乍現。兩個藍衣小奴走進來,手臂架著麵如菜色的沈遂。林淮竹眉心微皺,漆黑的瞳仁沾了些許冷意,不知道這人又在搞什麽鬼。最近沈遂性子大變,整日往他跟前湊,林淮竹捏不準他到底揣著什麽壞心思,所以每日都會往沈遂身上貼一張剪紙。直到前日沈遂在身上發現了紙小鬼,雖然對方沒有懷疑,但林淮竹一向謹慎,還是撤了對他的監視。沈遂闔著雙目,額間慘著汗冷,偶爾從喉間溢出一兩聲痛楚的呻-吟。等小廝將他放到林淮竹床上,他才掀起眼皮,濃長的眼睫顫悠悠,如同一隻虛弱的貓崽子。沈遂支著眼眸環視四周,倒打一耙地問,“你們怎麽將我抬到這屋了?”其中一個藍衣小廝慌道:“少爺,是您剛才說要來沈懷少爺房間的。”沈遂趴在林淮竹的床上,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我……說了麽?”怕挨罰,另一個小廝立刻說,“說了,您親口說的。”沈遂虛虛地哎呀了一聲,蓮言蓮語道:“怪我,平日常讓人往小懷這裏送東西,說順嘴了。”沈府凡是有沈遂的,哪怕隻有一份,他也會分半份給林淮竹。沈遂故意這麽說的,目的是為了提醒小狼崽子他對他不薄。小廝猶豫著問,“那少爺……我們再將您抬回去?”抬回去他還怎麽賣慘?沈遂假裝要坐起來,剛一動他便哎呀呀慘叫起來,一副‘隻得躺回床上’的可憐模樣。“既然你們已經將我抬到這裏,那就先在這裏待著。”沈遂有氣無力地說,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問林淮竹,“小懷,你不介意罷?”“哎,挨了父親好幾鞭,我疼得實在動不了。不過也怪我以前對你不好,今日被父親責罰也是活該。”沈遂被抬進來的時候林淮竹正在床上,如今被他擠到裏麵。林淮竹覷著漂亮的眼睛,視線在沈遂印出點點血斑的後背遊走一圈,目光沉寂幽邃,不知在想什麽。他收回目光最終吐出三個字,“不介意。”聞言沈遂便不再客氣,拽過枕頭支著下巴對小廝說,“把我的衣裳脫了。”要是綻開的皮肉跟衣服黏一起那就麻煩了。原主在沈府名聲不好,下人都十分怕他,聽到沈遂的吩咐倆個小廝壯著膽子上前,小心翼翼剝了他的衣服。沈遂隻穿著一條褻褲,上身赤條條,後背有數道交錯的鞭傷。原主隻是個幾歲的孩子,肉皮正是嫩的時候,幾鞭下去血糊了一背,肉與皮翻開,看起來觸目驚心好不淒慘。好在屏蔽了七成痛感,沈遂勉強能忍。他現在跟林淮竹關係不好,自然不放心把上藥的任務交給林淮竹,萬一他在藥上動什麽手腳呢?讓人敷了藥,沈遂又吃了兩粒藥王穀秘製丹藥,沈遂歪頭虛弱地趴在枕頭上。-窗外微風拂過,吹進來幾瓣桂花。林淮竹坐在羅漢榻上,跟沈遂隔著一扇屏風。透過那層繪著竹林的紗布,隱約能看到林淮竹秀麗的側臉,身姿如綠竹般清瘦蕭疏。小小年紀就已經頗有氣質。奈何沈遂被背上的傷弄的心煩意亂,根本沒心情欣賞小美男。“小懷。”沈遂拉長調子叫他,聲音虛中帶弱。屏風後麵的人連動都沒動,倒是窗外的風吹動了他垂落的素色衣擺。見他不理,沈遂故意道:“懷懷啊,我渴,想喝口水。”連叫兩聲懷懷,林淮竹才端來一杯茶水。沈虛虛抬了一下胳膊,嘴裏誒呀誒呀地擰眉呼痛,他單純且無辜地望向林淮竹。“背疼,抬不動胳膊,你喂我罷。”沈遂張口仰頭,一副等喝等喂的姿態,眼神可憐巴巴。林淮竹淡淡瞥了一眼沈遂,不算粗魯,但也絕不溫柔地將茶盞放在沈遂唇邊。沈遂微微低頭啜了兩口,見林淮竹沒有趁機報複喂的他口鼻都是水,他很是滿意。喝了半杯,沈遂搖了一下頭,“不喝了。”林淮竹也不多言,轉頭就走。放下杯子,林淮竹又坐回到了羅漢榻上。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沈遂再次拉長調子叫林淮竹,“小懷。”“這個風吹得我背有點痛,你幫我將幔帳放下來罷。”“懷懷?”大概是嫌“懷懷”這個稱呼太過惡心,屏風後麵的人再次動了動。林淮竹繞過屏風走了過來,癱著一張俊臉幫沈遂放下了床側兩旁的幔帳。又過半盞茶,沈遂第三次叫林淮竹,這次直接喚他懷懷。沈遂虛弱無力道:“放下幔帳太悶,我喘不上氣,懷懷你幫我撩開一個。”林淮竹隻得再次起身。沈遂觀他麵容平靜,眸色淡淡,在心裏吹了一聲口哨。小狼崽子還挺能忍。林淮竹雖年紀小,但五官極其好看,抿唇不說話時給人一種清清冷冷的端方之感。看著小君子如玉,實際心黑得不行,而且心思很重。沈遂來回這麽折騰了他一番,他內心跟麵上表現的一樣平靜,沒給沈遂一個負好感值。平靜絕不是因為林淮竹心寬不愛計較,相反他是那種睚眥必報的瘋批人設。沈遂沒惹怒他,隻能說明林淮竹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管不住自己情緒的人。是個能幹大事的。之後沈遂沒再叫林淮竹幫他做這兒做那兒,窩在床頭時不時‘哎呀呀’叫兩聲,仿佛承受著巨大痛疼苦楚的絕症之人。賣了幾聲慘,沈遂趴著趴著就睡了過去。屋內靜了許久,林淮竹悄然無息地走到床頭。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半邊臉壓在軟枕上,長長的眼睫垂落,唇色很淡,帶著些許病態,脖頸細的似乎一掐就能斷。沈遂背上的鞭傷雖然敷了上好的藥,如果是普通的傷早開始結痂,但沈家的戒鞭非比尋常,傷口處的肉皮卷著邊,裂開一道猩紅的血口。林淮竹靜靜看了一會兒,便一臉漠然地坐了回去。-沈遂睡得並不好,他做了一個噩夢。夢中的他孤身在亂葬崗,入目所及的皆是黃土墳包,象征不祥的黑鴉粗嘎地叫著,一聲比一聲難聽,直刺人耳膜。沈遂如同鬼片裏的炮灰,一邊瘋狂臥槽,一邊拔足狂奔,企圖逃出這裏。原本夯實的地麵莫名變得鬆軟,像是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他腳下犁地。沈遂正納悶時,突然地下伸出一隻手扣住他的腳踝。沈遂汗毛倒立,想也不想踹開那隻腳,顫著雙腿鉚足勁朝前狂奔。一雙雙長著綠毛的巨大手臂從墳包,從地下探出來,擠擠攘攘胡亂在沈遂腳踝、小腿亂抓。這他娘是什麽鬼?沈遂慌不擇路,忽地腳下一個踉蹌,他被隻粗大浮腫的手絆了一跤,栽進了數百雙手臂之中,如同羊羔入狼圈。他的手腳、口鼻都被那些手臂死死纏住,隻露出一雙眼睛。沈遂驚恐地睜大眼睛,逐漸感到窒息。一道陰影從頭頂上方投下,沈遂仰麵看著來人。對方與他身量差不多,唇紅齒白,皮相極佳。可能是因為人的氣氛,又或許是角度問題,精致的五官在幽深的夜裏顯得詭譎可怖。明明是一個七歲孩子,此刻卻讓人不寒而栗。看到林淮竹,沈遂反而從極度的慌張中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是夢境。林淮竹將他拽進噩夢中,以此來恐嚇他。小說裏有這樣的劇情,原主三番兩次找林淮竹的麻煩,多番想致他於死地,林淮竹便潛入原主的夢境嚇唬他。連著做了好幾夜的噩夢,那之後看到林淮竹,原主就下意識發怵。不過這段劇情應該是發生在三年後,按理說林淮竹還沒有掌握入夢這麽高級的技能。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劇情線會提前?沈遂被那些黏膩的手臂越纏越緊,導致他無法平靜地思考。雖然知道這是夢,身上蠕動的手臂都是假的,但沈遂無法戰勝人對鬼怪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