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搞砸了,那肯定是有其他際遇等著他。林淮竹唇瓣掠起笑,漆黑的眼眸映著沈遂,“我知道。”沈遂嘿嘿一笑,用胯骨撞了一下林淮竹,“別歇著了,幹活。”林淮竹卻說,“我並未歇太久,倒是哥哥跟她談了許久。”沈遂誇張地哈了一聲,“我哪兒是跟她談,我那是被她罵,她跟個小辣椒似的,我就是一口鍋。”林淮竹不解其意。沈遂沒什麽好脾氣地說,“她一直在‘嗆’我這口鍋,你看不出來?”“小辣椒?”林淮竹輕輕一笑,眸色卻極深,“哥哥還給她起了外號。”沈遂沒在意林淮竹的外號之言,拍拍他的肩膀勸慰道:“以後我們真要成了尊上的弟子,她就是咱小師姐了,你說話稍稍客氣一些。”杜尋覓沒什麽壞心眼。而且沈遂要真是一個炮灰,杜尋覓今日這一出得爽翻多少讀者?沈遂對她沒什麽惡感,就是一心直口快的小姑娘。這事的始作俑者是官代君,沈遂冷哼哼兩聲。等他殺回靈霄峰,到時候肯定沒這死小子好果子吃。林淮竹沒說話。-好不容易澆完萬頃草藥,回去時正好是放飯的時辰。用完晚飯回到房中,沈遂跟林淮竹又練了一個多時辰的功,才洗漱上床睡覺。自來到天玄宗,林淮竹無緣無故的熱症倒是沒再發作過。沈遂還以為他這病症好了,沒想到今夜又找了上來,睡到半夜時林淮竹發起了高熱。見他脈象一切正常,沈遂頗為頭疼,“真是奇了怪了,你這到底什麽病?”林淮竹麵頰暈了一層淺粉,氣息有些不穩,“哥,你睡罷,我出去一趟。”知道他要去泡涼水澡,沈遂披上外袍,“我陪你去。”林淮竹:“明日還要早起上晨課。”沈遂:“起不來就不去了,走罷。”見沈遂執意要去,林淮竹不再說話。藥田後麵一條溪,沈遂禦劍帶著渾身灼燙的林淮竹過去。今晚的月色極好,襯得旁邊的星子倒是暗淡了許多。沈遂坐在溪水旁,拿著一顆照明燈看話本,橘色的柔光虛化了他的眉眼,在挺直的鼻梁打下一片暖意。林淮竹泡在水中,望著岸上的沈遂。察覺到林淮竹的目光,沈遂並未看過去隻是說,“你無聊麽?要不要我給你念念這冊話本?”這還是林淮竹小時給他買的,因為買得太多了,他到現在還沒看完,不過隻是偶爾翻翻。林淮竹:“好。”沈遂起了壞心眼,“你現在已經長大,給你念一段香豔的聽不聽?”林淮竹沒說話。沈遂:“我數一二三,你不說話我就念了。”林淮竹還是不言。沈遂猛地扭過頭,一臉抓到林淮竹把柄的模樣,“你這個假正經,你分明想聽。”對於沈遂的釣魚執法,林淮竹倒是絲毫不慌,眸子與月下粼粼水光交輝相應,襯得那雙眼如琉璃般剔。他說,“我隻是想知道,在你眼中什麽是香豔。”沈遂不知林淮竹說的是真是假,雙眸如探照燈般在林淮竹那張平和含笑的臉上探了又探。最終什麽都沒有看出來。其實仔細想想他這個寡王應該很難開竅,沈遂甚至懷疑林淮竹從未自瀆過。別說現在,整本書中都沒表露林淮竹在情這方麵開竅。沈遂收回目光,對林淮竹這番解釋勉強接受。他自然不會給林淮竹念香豔的東西,而且他看的這本也沒什麽不良內容。沈遂將照明珠放近,重新將注意力投入到話本中。風過時,樹葉被吹得嘩嘩。沈遂從荷包翻出甘露,自己喝了一口,頭也未抬便準確無誤地丟進林淮竹懷中,然後慢悠悠翻了一頁。不知過了多久,沈遂合上書冊問,“感覺怎麽樣?”不等林淮竹答,一陣妖風刮過,樹動影斜,陰雲遮月。沈遂跟林淮竹一同警惕地看向西南方,那裏有一棵長得奇高的俊樹,在夜裏隻能看到一個顏色很深的輪廓。風過樹動,原本一條影子變成兩條。隱在樹梢的人隨之暴露。沈遂不知敵友,召出自己的佩劍處暑。烏雲散去,銀月再顯,處暑在月色下如飲了血那般,劍身通體赤紅。沈遂捏緊長劍,緊緊盯著樹梢上那人,“敢問閣下何人?”那人沒答,下一瞬便出現在沈遂周身,掀起肅殺的冷氣。對方形似閃電,身法極快,掌如巨山蓋頂朝沈遂麵頰罩去。沈遂趕緊禦劍去擋,卻被對方輕輕巧巧避開,然後在沈遂肩頭落了一掌。沈遂因那股強橫之力飛出三四米,才勉強穩住身體。他飛出去那刻,林淮竹眸子一厲,躍身翻出溪水與那人交手。對方戴著青麵獠牙的麵具,實力很強,那一掌明明能殺了沈遂,卻避開他的要害。意識到他沒殺心,沈遂單手扶著肩,看他倆過招。這人不是實力很強,是超強,林淮竹在他手中過不了幾招。他提著林淮竹的雙臂用力一折,在他肩頭、胸口、腹部、腿下各打了一拳。林淮竹噴了一大口血。沈遂見狀趕忙提劍上去,那人卻抽身離開了。沈遂跑過去,半蹲在林淮竹身邊將他扶起來。林淮竹唇邊沾了一抹血,神色倒是如常,眉間擰著衝沈遂搖頭,“我沒事。”沈遂給他診脈,發現脈象平穩,看樣子那個人真沒對林淮竹下死手,他不由鬆了一口氣。見林淮竹始終皺著眉,沈遂不免擔心起來,“怎麽了?”林淮竹看了一眼沈遂,靜默片刻說,“那人在我身上打了幾處,現在竟沒剛才那麽熱了。”沈遂愣了愣,抬手摸了摸林淮竹的額頭。果然不像之前那麽燙手。方才那個戴麵具的該不會是……道晏罷?舍不得林淮竹這個徒弟,所以晚上特意來提點?沈遂沒忍住樂了起來。這次換林淮竹問他,“怎麽了?”沈遂忍著笑說,“沒事,沒事,回去再說。”按理說這種師父摸著黑偷偷給徒弟開小灶的事,一般隻有徒弟跟師父在場,不會有第三人。但今晚這個潛規則被打破了,這就意味著沈遂不再是炮灰命,他進入了主角團隊的核心。上次沈遂在陣法裏爬完九萬多階的時候,他隱隱約約就有這個感覺,跟林淮竹在一起待久了,他也沾上了主角命。今晚這事證實了沈遂的猜測。道晏肯定不會隻給林淮竹開一晚小灶,隻要沈遂夜夜陪著林淮竹一塊去,他就能在一旁蹭課了。沈遂暗喜了一路,回到房間也是因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而開懷。見沈遂這麽開心,林淮竹嘴角也提了提,“到底怎麽了?”沈遂左右環顧了一圈,走過去將門窗關好,然後湊到林淮竹耳邊,將聲音壓到隻有氣音,“我知道今晚這個麵具人是誰。”溫熱的吐息鑽入林淮竹耳洞,讓他的心都跟著癢了一下。他學沈遂,也湊到沈遂耳邊,壓低聲音問,“是誰?”沈遂用更低的聲音說,“是尊上,他要收我們為徒。”林淮竹看著那白淨的耳垂湊近,“是麽?”沈遂有些癢地撓了撓耳朵,“我敢肯定。”看著沈遂麵上掩不住的喜色,林淮竹笑了,再次附到沈遂耳邊,“若是能一塊收我們,那自然是好。”沈遂:“嘿嘿。”賊笑完,沈遂張嘴在林淮竹耳朵咬了一口。第55章 趁著林淮竹毫無防備,沈遂快速在他右耳咬了一口,力道不重,連牙印都沒留下來。沈遂早已想好說辭,隻等林淮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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