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森幾乎是在一瞬間撲向了血染的艾希禮。這是他的美味,他的饕餮,他的心肝兒!!艾希禮做足了獻身的準備,張開纖細的手臂,在尤金森把他抱起來的瞬間,牢牢地纏緊對方因激動而發顫的高大身軀。“先生,我的血香嗎?”他從不會真的去勾引誰,但他說出每一個溫軟的字眼,都會叫人銷魂迷亂。“咬我好不好?”尤金森對小魚兒的血液滿懷瞻仰,雖然隻是淺嚐過兩次,但每一次都能從艾希禮的血管中嗅到該死的甜美。他要瘋了。這個時候若是叫他去死,也是值得的。尤金森的利齒毫無憐惜地刺入艾希禮的脖頸。絕妙的香氣頃刻湧入口腔,滋潤血族幹渴至發狂的意識。濃稠甜美的血液在他的唇齒尖輾轉吮吸,尤金森的紳士風度頓消,血紅的舌在血液流淌的地方反複舔舐。快要瘋了,他的牙齒還帶著催情的毒素,令艾希禮蒼白的身軀止不住地潮湧高疊。最終還是被痛到哭出聲,又軟又疼地抽泣道。“求求您了,幫幫我吧。”第97章 吸血鬼的嗜血異常瘋狂,何況是夢寐以求的珍貴人魚血液,尤金森既小心翼翼地刺破血管,又貪婪地將艾希禮雪白的脖頸舔得幹幹淨淨。艾希禮哭出的小珍珠紛紛撒撒,愈發刺激了血族雄性的施虐欲,那條花紋繁雜的長裙被尤金森的手指微微一抓,便如支解似的從中間扯出一條誘人的縫隙。尤金森把小美魚獻祭般抱在光滑的大理石長桌上,如雲似霧的紋理愈發稱得美人嬌弱不堪,一把細若無骨的腰肢在破碎的裙擺內搖曳,還有兩條濕潤的長腿微微闔緊粉嫩的膝蓋。秀色可餐便是如此時刻。尤金森的手指在美腿間輕一滑撥,堪比玉質的長笛飄出優雅音符,在堪堪弱弱的蘭花芝草間一撫。艾希禮驀地捂住肚子,哭得愈發喘不上氣。“不行,我肚子好痛的,先生。”適時的腹痛點醒了小美魚的理智。他並不愛尤金森,無法做到身心合一,即使這副破敗的身軀早已經歸入了別人謀劃的範疇,他也無法輕易再接受另一個男人。艾希禮的痛楚極快地喚醒了血族混亂的意識,尤金森的口內充斥著甘甜的氣息,不斷刺激著口液的分泌。他還想咬,或者進行最偉大而癲狂的繾綣儀式。可是尤金森還是及時刹了車。“小甜餅,我的小寶貝……”尤金森渾身的肌膚散出金色的熱潮,證明著赤燙的溫度仍在不斷高攀,可他依舊停止了野蠻的吸咬,把小美魚抱進懷裏。“很疼嗎?我太粗魯了。”一種不合他年齡與氣度的懊喪浮現在俊美無儔的麵孔間,顯得倉促而慌張。艾希禮搖搖頭,隻是躲在他懷裏哭,一部分是因為羞怯,一部分則是因為內疚。他在利用一個對他好的人。而且似乎得手了。“對不起……”尤金森鄭重其事地幫那兩條顫顫巍巍的長腿重新躲進裙擺,摟著一截款款的細腰,把人摟得愈發珍稀。“我很珍視你的。”尤金森的襯衫微敞,起伏的胸膛緩慢趨於平靜。他肯定是嚇到小美魚了。自我厭棄的同時,也不忘提出允諾。“不論誰惹了我的小甜餅,或是讓你難過,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尤其是你那個看起來不怎麽樣的男朋友。而後扶起小美魚哭濕的下巴,眼神依戀地徜徉在脖頸側那兩個可憐的齒痕間,輕啟薄唇問,“能跟我講講,需要我怎麽做嗎?”.陸泉自從知曉小美魚與索蘭芬鐸的親密關係後,眼鏡王蛇的傲嬌心靈禁受了一場海嘯級地震。想他步步為營,一直苦心經營著小美魚的事業前景,以為拿捏住了對方賴以生存的命脈,又總把存在感刷得恰到好處。若說陸泉因為情場失意躲了起來,其實也未盡然,他的求偶期結束後迎來的是蛻皮期。眼鏡王蛇一年3-5次的蛻皮期使得他們神經敏感而脆弱,在蛻皮期間的暴躁程度能達到平常的幾百倍。陸泉在家休養生息的最佳理由其實是為了迎接蛻皮期的狂躁。畢竟第一次蛻皮時遇見了最愛的小美魚,害得他差點野性爆發,對心上人做出殘忍又暴烈的事情。陸泉找了一個很隱蔽的別墅,在四周種植了高大的巨榕樹,為得便是增大衝撞力與摩擦力,又不至於在暴走中碰傷自己。隱忍了幾天的壞脾氣,別墅中的傭人們都被他時常的狂怒擔驚受怕,在某個特定的日子裏,陸泉的私人助理給每個家傭一筆豐厚的薪水,通知所有人立刻離開別墅。早幾天前,陸泉的眼球已開始變得渾濁,臉頰與肩膀,鎖骨,手背以及兩條腿處出現深綠色的鱗斑,一片片的新生鱗片呈現出妖嬈的模樣。而他的視野範圍變得極差,不得不突出分叉的舌尖,用上麵的銀球來捕捉空氣中的氣味。以前每年的那幾次脫皮,陸泉總是必須獨自忍受任何苦楚折磨,今年開始有了喜歡的人後,陸泉反倒能較為安靜地躺在床上休息。艾希禮的等身高抱枕。陸泉打造的艾美美形象被很好的彩印在鬆軟的抱枕上,可愛的小美魚儼然變成了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著陸泉的苦楚。直到眼鏡王蛇的瞳孔恢複清明,正是蛻皮的開始。陸泉的兩條腿開始融合為一條巨大的蛇尾,眼鏡王蛇族裔是蛇族半人中尾巴最長的一類。極快,他的蛇尾已然超出身體的三倍,油綠的新生鱗片變成了幽深如墨的粗糙鎧甲,一種由骨子裏散發出的癢包裹全身。叫難受的蛇兒不停卷起尾巴,一圈一圈緊錮住艾希禮的抱枕,直到巨型蛇尾卷裹住了整個獵物。“希寶……希寶……”往常蛻皮他隻會衝進巨榕樹叢,不停地用身體與尾巴撞擊樹幹,借助粗糙的樹幹來撕裂不斷使他窒息的舊蛇皮。今年倒不必如此野蠻。陸泉投身與抱枕的乖順中,親親吻著小美魚的嘴唇,酥癢且痛楚的鱗片間分泌出乳狀物,把蛇尾抵死收得愈緊。“希寶……我好喜歡你,我是不可能把你隨便交給誰的,乖乖等我蛻完皮,我去找你好不好?嗯?”“不好……”有人冷漠的回複他。使得屋內旖旎的纏繞畫麵瞬間停止。陸泉的蛇眸瞬間迸射出恐怖的寒光,他的視力雖不佳,但舌尖的呈象器很容易捕捉到外來物的存在。“你找死!!”陸泉抱緊懷裏的艾美美,緊纏的蛇尾眨眼彈開,正如野獸劃定的範圍內不準任何雄性存在的野蠻規定,一尾巴抽向窗戶外側的暗影。“轟隆!!”不光是玻璃慘遭橫禍,包括安裝窗戶的金屬窗框,也被他發瘋的蛇尾砸得扭曲成麻花。屋外寒冷的風瞬時倒灌。對於習慣冬眠的蛇族來講,他們的基因優化使得這項生存技能逐漸變弱,豐衣足食又使得蛇族喪失冬眠後多加了一次蛻皮。雙重痛苦叫陸泉格外暴戾,尤其是他在與希寶纏綿悱惻的期間,更是痛恨有其他男人的幹擾。索蘭芬鐸。陸泉聽出來那個可惡男人的低沉嗓音。堪比冬風拂麵的幹冷,更是激起蛇兒的狂躁的嫉妒心。若不是他!!此時此刻,他怎麽會抱著小希寶的代替品在磨蹭,應該是跟真人在床笫卷滾才對。“你滾出來!!”劇烈的抽打使得他尾部的碎皮稍微鬆動,但還不足以解除眼鏡王蛇的全部苦楚。在他脫皮的期間,如果失手鯊掉誰,是完全無需付法律責任的。或許這是一種良機也猶未可知。陸泉的咆哮隻換來破碎窗口的冷風呼應。野獸直覺對方肯定在屋內。猛地抬頭向上。陸泉的蛇眸豎瞳緊縮。他活了幾十年,尚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半生物體。索蘭芬鐸的觸手緊緊沾在屋頂,倒懸的身軀垂直向下。眼中投影出的黑暗的旋風,才叫眼鏡王蛇打從心底產生真實的懼怕。他……是什麽生物?!彈指一揮間。索蘭芬鐸以閃電的速度從房頂墜落,甚至比暴躁異常的眼鏡王蛇更加迅速恐怖,雙腳狠狠踐踏在陸泉的蛇尾上,而觸手在一瞬間杳無蹤影。劇痛,強烈的,鑽心的,蝕骨的劇痛從眼鏡王蛇強健有力的尾部傳來。陸泉發出驚悚的慘叫,愈發抱緊小美魚的抱枕。索性他的尾巴足夠柔韌,否則單憑對方的冷血,必然粉碎性斷裂。索蘭芬鐸無視他淒慘的嚎叫,冷幽幽問,“小希不見了,你覺得他會藏到誰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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