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劉百睿找他辦這事的時候給了他100萬,白振江買圖的時候,又給了他80萬,按理說,180萬已經不少了,可昨天那個客戶,一下子給他五百萬。他最近在搞一個項目,特缺錢。白振江聽出來了,他扯了這麽多廢話,就是想把那張圖要回去,那東西留在他手裏也沒什麽用,“可以是可以,就是最近手頭緊,需要這畫給震煞招財,我特喜歡這幅畫。”黃大師心說,你他媽再掛兩天,你兒子就沒了,還招財?我跟你要回來是行善了。黃大師耐著性子說:“孩子不適應也不行,這東西是講究緣分的,對孩子不好就是不適合你們家。這樣吧,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我給你退錢,再給你一個擺件,也怪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孩子不適應,你要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以後多給我介紹幾個客戶就行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振江也不推脫,“您太客氣了,派人去家裏取吧。”電話掛斷之後,白振江還是不放心,想到白司喬還沒回家,給他打電話,“你現在在哪兒呢?”白司喬已經和黎飛去給老人送水壺的路上,接到他爸電話,他乖巧的說:“我們昨天幫了一個老軍人,現在正去給他送東西,我是做好事。”白振江語氣緩和,“送完了趕緊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晚上回家住,別在外麵亂跑。”白司喬笑著問:“您不生我氣了?”白振江無奈的說:“生氣能怎麽辦呢?我又不能真把你怎麽樣。”白司喬笑著說:“我知道了,晚上就回去,放心吧。 ”黎飛詫異的問:“你和你爸關係變好了?”他可聽外麵說了,白司喬在家裏可不受待見了,他爸天天罵他。白司喬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兩塊脆脆鯊,一邊吃一邊說:“現在我改變策略了,不跟他反著來了,他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隻要能讓我過得舒坦,我可以不要臉。”黎飛自嘲的笑了笑,“那他在乎你才行,如果他一點都不在乎你,你幹什麽他都煩你。”白司喬把剩下的脆脆鯊都放進黎飛的抽屜裏,黎飛不解,“你幹什麽?”白司喬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打了個哈欠,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動作,像一隻慵懶的蝶,把任何節奏都能拉的緩慢慢。他笑著說:“都留給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口甜的,總有人會愛你的,如果別人不愛你,你就自己愛自己,沒必要讓自己不開心。”黎飛想了想,確實是這麽個道理。他調侃道:“打劫!把你背包裏那些東西都給我留下!”白司喬爽快的都掏出來,抽屜裏放不開,就放後座上。黎飛驚訝的看著他的動作,“你還真給我?”白司喬不在意的道:“吃沒了再買,沒錢可以去賺,隻要不影響我活著,我都可以。 ”黎飛沒看著白司喬淡笑的模樣,佩服的說:“沒想到你這麽想得開,以後我要向你學習。”白司喬鼓勵他:“反正我不收學費,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就找我。”黎飛嘴角勾起來,心情從未有過的輕鬆。他那些朋友知道他現在經常和白司喬一起玩,都說他是個傻逼,白司喬給他下了降頭。隻有他自己知道,跟白司喬一起做好事的時候,他會感覺到輕鬆。而跟他們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玩的時候,他表麵看起來很開心,實際上心裏一直沉甸甸的。不知道是做好事可以讓人心胸開闊,還是白司喬這個人總是雲淡風輕,把他也帶佛性了,總之他喜歡現在的精神狀態。白司喬說的沒錯,隻要不影響活著,其他都無所謂。“我再跟你跑一個月我就走了。”“去哪兒?”“出國學習,我爸給我錢,讓我滾出去學點東西,我以前覺得憋屈,不想走。現在覺得挺好的,沒人管,多自在啊,學幾年再回來,自己幹點東西,就不靠家裏了。”白司喬歎氣,“連司機都沒了。”“什麽?”“連朋友都沒了。”黎飛隻想把他扔下去,前麵那句他聽得可清楚了。黃大師那邊,小徒弟把畫拿回來之後,跟他說了一聲,黃大師也沒檢查,告訴他:“放進陣眼裏,晚上用。”小徒弟也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張八十萬買的圖上挖兩個洞,依言放進去就不管了。第15章 有人在找你晚上,黃大師坐在陣中央,開始施法。那個富豪想要一個五鬼抬棺陣,需要金木水火土五種命的人,封印在巴掌大的泥人裏,肩上扛著棺材,不停的給他運輸財運。黃大師找了好久才找到五個這種命的人,利用邪術殺了他們,把魂魄拘了過來。在他眼裏,人命這種東西,隻不過是賺錢的材料罷了,等他攢夠了錢,召喚出邪神,他就可以長生不老,根本不會受因果約束。這一單成功了,就能得到五百萬,能買好幾種召喚的材料。因為是被害死的,又死相極慘,這幾個鬼身上都帶著濃鬱的煞氣和怨氣,黃大師就是要以煞鎮煞,五個厲鬼早就被封在瓶子中,他需要把他們轉移進泥人裏。這是黃大師已經十拿九穩,熟練的打開封印,煞氣和怨氣瞬間四散開來,黃大師嘲笑了一聲:“別動,否則你們都要魂飛魄散。”這話一落,裏麵的怨氣更重了,五個厲鬼飛出來,瞬間把黃大師圍了起來。黃大師這才感覺不對勁,想要把他們封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五個厲鬼死的時候什麽樣,現在就是什麽模樣,一個個七孔流血,有一個隻有半張臉,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全都怨恨的盯著黃大師。黃大師手忙腳亂的拿出桃木劍,“你們別過來,要不然我讓你們魂飛魄散。”話雖然這麽說,他現在慌的一比,他不可能同時對付五個厲鬼。慌亂的拿起那張白虎圖,想要震懾他們,摸到手裏才發現不對勁,之前這圖一打開,煞氣彌漫,現在怎麽什麽都沒有?五個厲鬼可不等他,圍上去直接群毆,黃大師舌頭尖都咬爛了,慌亂的打退一波,額頭上的冷汗已經下來了。他著急的打開白虎圖,震驚的看到白虎的眼睛上兩個窟窿,因為膠水沒粘牢,紙已經掉了下去。黃大師崩潰了,把白振江弄死的心都有,好好的一張圖就這麽給毀了,你都給禍害了,還他媽敢給我送回來?!五個厲鬼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黃大師拚不過,把徒弟拉過來,猛的推給厲鬼,自己拔腿就逃命。小徒弟被嚇得差點尿了,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哭著追:“師父!你別丟下我!我害怕!師父!”黃大師哪還管什麽徒弟,徒弟沒了可以再找,他自己死了就什麽都沒了。趁著徒弟給爭取的這幾秒鍾,他跑出去一把關上門,抬起門把手,一秒鎖死。這時候,他才敢鬆口氣,慌忙在門上掛上一個鎮鬼的葫蘆,他想離開這裏,明天正午陽氣旺的時候再想辦法收拾這幾個厲鬼。這時候,兩個年輕人正好出電梯,一個娃娃臉,看起來特精神,一個眼睛無神,腰上掛著個鈴鐺,看起來像個瞎子。娃娃臉說:“你好,你是黃東一嗎?”黃大師臉色慘白,趕忙擦了一把冷汗,“我是,你們是?”娃娃臉掏出證件,“13處的,餘弛。”娃娃臉正是處理玄學案件的部長助理,眼神不好的自然是謝一舟。本來這事用不到餘弛來處理,奈何謝一舟眼神不好使,他師父算了一卦,說他這兩天有一難,讓他自己來他師父也不放心。正好今天餘馳休班,謝一舟的師父就拜托他跟著跑一趟。他一眼就看出黃大師不對勁,一把摁住他,“裏邊什麽情況?”黃大師趕緊道:“裏麵有厲鬼!他們把我徒弟抓進去了,我正想辦法救他。”他說的情真意切,著急的不行,餘馳嗤笑了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呢,你明明是想跑,是不是把你徒弟舍在裏麵了?跟我撒謊你還欠點火候。”餘馳一腳把門踹開,裏麵的煞氣和怨氣瞬間迎麵撲過來,謝一舟站在門口抬起手,捏了一個指訣,就像跟人聊天一樣,慢條斯理的說了一聲:“退。”所有的煞氣和怨氣都被推了回去,五個厲鬼就像迎麵被拍了一掌,全都背靠牆,一動都不能動。他們好像被拍醒了似的,不再有想殺人的意思,全都怨恨的盯著黃大師,忌憚的望著站在門口的謝一舟。黃大師的小徒弟躺在地上,謝一舟摸索著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嚇暈了,人沒事。”黃大師激動的拿著桃木劍衝進去,“快把這幾個厲鬼滅了,留了他們是要害人的!”餘馳一把扣住他的肩膀,他看起來並不高大,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卻用一隻手把黃大師摁住,讓他連動都不能動。他笑嗬嗬的說:“這件事就不能交給你了,這是我們的職責範圍。我們會帶回去,問他們前因後果,如果有人欠了他們因果,我們還要替他們申冤的。倒是你,本來你隻牽扯謀財害命的案子,現在就要查一查,你跟他們幾個人是什麽關係了。”黃大師想跑,餘馳掐著著他的脖子,粗魯的一巴掌呼暈,拎著他往外走。謝一舟把那幾個小鬼收進鈴鐺裏,看到餘馳的動作一臉崇拜,高層就是牛啊,做事就是這麽簡單直接,他以後也要學。他們趕到部門的時候,好幾個熟人剛執行任務回來,一身狼狽,有的受了傷,餘弛攔住兩個戰鬥科的熟人,“怎麽掛彩了?”“害!別提了,山裏出現一處空間裂縫,修補的時候突然崩了,直接出現一個五米的裂口,爬出來好多厲鬼。還有一隻已經到了鬼王級別,技術部門當場就傷了好幾個,幸好我們戰鬥科在,要不然都得完。”另一個苦笑了一下,“在也沒多少用,那個鬼王不是一般的鬼王,煞氣太重了,最後還是部長趕過去解決的。”說到這裏,倆人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太牛逼了,我們十幾個人打了半天,部長去了一腳把那個鬼王給踹碎了,真的碎了,魂魄碎的一塊一塊的,直接魂飛魄散。”“太強了,強的不像個人類。”餘弛壞笑,這種感覺他太懂了,他跟了穆苛幾百年,輾轉好幾個位麵,從沒見他輸過。要不是欠了人情,老大不會留在這裏十年了,還沒走。看到那個高挑的身影走進來,餘弛趕緊跑過去打招呼,“老大,辛苦了。”穆苛挑眉看他,“你不是休班嗎?”“幫著小謝去抓人,剛回來。”謝一舟跟過去,激動的小臉通紅,看穆苛腦門,隻能仰著臉看。穆苛覺得這小孩兒挺有意思的,說瞎不全瞎,說不瞎吧隻會看人腦門。謝一舟興奮的說:“在他家裏發現五個怨氣衝天的厲鬼,他說跟他沒關係,我們帶回來審問。”穆苛不走心的應了一聲,看了眼黃大師,黃大師腿都軟了,趕緊解釋:“真的跟我沒關係,你們放了我吧,我徒弟還在家呢。”他現在就像一條擱淺在岸邊的魚,垂死掙紮,聽說被送進審訊室的,不管是人是鬼,不管犯了什麽罪,都會老老實實招認。他已經有種窒息感,腿一直哆嗦,想逃,逃不走,想狡辯,沒人聽,不經意間對上穆苛的眼睛,黃大師陡然一個機靈。這雙平靜的眼眸,仿佛在看一個死人。黃大師瞬間不敢動了,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穆苛囑咐餘弛,“我要休息幾天,除非天塌了,否則別找我。”餘弛懂了,又去找喬哥了,一點感應都沒有,大海撈針一樣去找人,還不知道他在哪個世界,姓什麽叫什麽,是不是變了長相,他要去哪兒找?想想就絕望。白司喬正在家看書,從小學一年級開始看,從一到六年級,和他以前學過的隻是都一樣,都是基礎的常識問題。不一樣的是曆史、地理、政治這些初中才學到的東西,白司喬記性好,基本上過目不忘,翻頁的速度很快。白司庭推門進了他房間,本來想告訴他,黃大師把那幅畫要走的消息,結果看到他正在學習,震驚的把來的目的給忘了,翻開書本看了好幾遍,真的不是漫畫書外麵包了課本的書皮?“你真的在學習?你還好嗎?”白司喬無奈的抬頭看他,可憐巴巴的,“哥一點都不好,哥現在想吃草莓冰激淩,你能幫我拿嗎?”“不能。”白司庭無情的拒絕他,嘲諷的說:“你早幹嘛去了?”“是啊,早幹嘛去了?為什麽小時候不好好學習?但凡腦子裏有點東西,現在還用補嗎?”白司喬越說越生氣,把看完的書都扔進大箱子裏,已經扔了半箱,“太過分了!呸!”白司庭見他罵自己還能這麽猛,一臉無語的出去了,不一會兒送回來一塊冰激淩。白司喬含笑的接過來,感動的說:“謝謝你。”“就當是還你給我買皮膚的情,”白司庭挺起胸膛,傲然的說:“我沒有皮膚照樣是全服第三,那玩意兒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白司喬一臉佩服的看著他,眼神裏滿是崇拜,白司庭被看的紅了臉,混賬哥哥現在終於知道他的厲害了,這種眼神也是……單純的像傻子,很容易被人騙走。嫌棄,嫌棄的腦瓜子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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