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晏!”沈博晏左手擋住男人握著酒瓶的手,右手一拳頭正麵砸中男人的臉,男人踉蹌幾步,眼神瞬間就暈乎了。那邊酒吧老板看到動利器了,連忙下來讓人攔住那幾個人。“再吵我報警了啊!”夏舒安飛快走到沈博晏麵前,沈博晏沒受什麽傷,但眼睛上方的部位還是被玻璃劃到了一個口子,正往外滲著血。“你......”沈博晏朝他笑了下:“沒事。”現在還在外麵,沈博晏又是為他受的傷,夏舒安不好動怒,忍著氣走回去,陸辛還看不懂氣氛地興奮鼓掌:“厲害太厲害了,老沈你行的。”夏舒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沈博晏肩膀貼著肩膀站在夏舒安身邊,微笑不語。出了這事,三個人也不再喝下去了,夏舒安先把陸辛送上了車,看他走了,兩人才返回自己的車上去。夏舒安臉上凝著一層冷霜,抿著唇看著沈博晏。“你剛才為什麽要動手?萬一人家有刀子怎麽辦?”沈博晏低聲笑了笑,捧著夏舒安的臉說:“讀書的事我不懂,打架的事你不懂。”“人家越是人多,你越不能怕,否則他們隻會更使勁地欺負你。”夏舒安一張臉依舊臭臭的:“算你社會經驗多。”沈博晏隻能無奈地笑。兩個人在司機平穩快速的駕駛下很快到了家,他們剛才隻借了酒吧的棉球擦拭傷口,貼了個創口貼,雖然止了血,但做法非常粗暴。沈博晏先簡單地衝了個澡,等夏舒安從浴室出來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無辜又可憐地看著他。“可以幫我換下藥麽?”“......”夏舒安凝視了他幾秒,踩著貓樣輕巧無聲的步伐走了過去。他這個傷口的位置正好在頭發下麵,夏舒安伸出手掌倒捋過他的頭發,沈博晏人很硬,頭發倒是軟的,夏舒安能感覺到他的發絲在自己手心輕輕騷動著,有一點說不出的癢。他低下頭,正好對上男人看上來的視線,那眼神說不出的乖巧,瞳孔中光芒閃爍,既像是討好又像是寵溺。夏舒安目光一閃,避開他的眼神,用酒精棉球擦拭傷口,男人吃痛了一下,夏舒安動作下意識輕了點。沙發旁邊櫃子上各一盞燈散發著蒙蒙光亮,夏舒安單膝跪坐在沙發上,直著腰背,貼身穿著柔軟內衣的腰落在男人的掌心,呈現一個曖昧的姿勢。他似乎沒有察覺到,動作輕柔快速地給沈博晏消了毒,又很快擦了藥。沈博晏從浴室裏出來還沒有換上睡衣,而是披了一件睡袍,白色寬大的衣領鬆鬆地由一根係帶係在腰間,露出中間大片的蜜色皮膚。夏舒安其實已經見過碰過沈博晏的身體無數次了,但是今天,或許是傷口的原因,夏舒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沈博晏胸口的一個刀疤。這道刀疤看著很深,就算時至今日也仍然在沈博晏身上留下了厚重的痕跡。青年泛著涼意的手指在那片蜜色肌膚上輕輕碰觸了下,男人的身體震動了下,很快穩了下來。沈博晏垂眸看著他。“你這個刀疤,到底怎麽來的?”“以前在社會上混的時候,跟人打架弄的。”廢話,難不成還是你自己割的啊?夏舒安覺得沈博晏的嘴巴真是太嚴了,但涉及這種個人隱私的地方,不管是處於對沈博晏的尊重,還是沈博晏那無聊的男性尊嚴的敷衍,夏舒安都不會繼續問下去。沈博晏把頭抵在他肩上:“夏舒安,做......”“滾,昨天不剛做過!”“那也能叫做麽?你的身體有任何一點不適麽?”“那是你自己自願的。”“那我今天也自願,可以再來一次麽?”“......”第53章 夏舒安,親一下我陸辛接連幾天都來找夏舒安玩,要說兩人共同回憶那真是太多了,整個榮川都可以當做回憶景點打卡。今天去母校旁邊的小吃街逛逛,明天去拜訪一下高中老師,後天再約上楚聞之,三個人親親熱熱唱了一晚上k,因為時間太晚了,夏舒安當天都沒回去,就近睡在了上麵的酒店。就這,沈博晏竟然都沒有動怒。這天早上,夏舒安臉上帶著幾分困倦下了樓。玩樂也是需要精力的,以他的身體,能陪陸辛鬧上兩個通宵已經是極限了,當然了,陸辛也沒讓他通宵,他是寧願讓夏舒安睡在沙發上也不願讓他回去。夏舒安下樓看到坐在餐桌旁的男人,打哈欠的動作頓了頓,沉默著拖著軟趴趴的拖鞋坐了下來。男人從食物中抬起頭:“今天還要出去?”“呃,嗯。”夏舒安點點頭。沈博晏放下了筷子,夏舒安心口微動,男人已經起身走到身邊。他自然地攬過夏舒安的肩膀把他半摟在懷裏,在他發間落下一個輕吻。“出去玩沒關係,但是要注意身體。”他語氣溫柔:“不要玩的太晚,保證睡眠好麽?”“......哦。”夏舒安用看西洋鏡一般的眼神看著沈博晏收拾了東西出門,臨走前他再一次擁抱了夏舒安,在他鼻尖親了一下。“好好玩,有事打我電話。”“......”等到庭院中的車子響起發動機發動的聲音,夏舒安才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轉了回來。陸辛今天約在陸氏名下的一個跑馬場,看台提供飲料酒水,但夏舒安跟陸辛喝了兩回就不喝酒了,改喝裝在保溫杯裏的枸杞茶,養身。陸辛興致勃勃地跑了兩圈,把馬交給馴馬師,走回一旁的vip看台後一屁股坐了下來。他見夏舒安還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就開口:“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帥?”“帥。”夏舒安給予肯定。陸辛頓時受寵若驚:“真的麽?”“嗯。”夏舒安敷衍地點點頭,沒忘記剛才在想的正事:“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陸辛仰頭喝了幾口水,不在意地道:“什麽故不故意的?”“故意約我出來,故意連著幾天約我出來。”夏舒安語氣越發輕柔,眼神透著幾分狡黠:“故意在沈博晏麵前約我出來。”這個椅子腰托是鬆的,可以調整高度,陸辛把椅子放下,放鬆身體橫躺下來,扭頭笑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人?就不準我想你麽?”“得了吧,學生時代為了女朋友放了我幾次鴿子的人沒資格說這話。”“什麽啊,那我也為了你放了女朋友幾次鴿子好麽?”“你那是女朋友麽?那是快分手的女朋友!”“那也是女朋友好麽?不像你,前一天說好放學陪我去玩,第二天就說要去書店不能陪我了......”兩人互揭了一會傷疤,陸辛臉上神色才慢慢穩重下來,他說道:“是啊,我是故意的,那個姓沈的對你做這種事,我都不能表達一下我的不滿麽?”“一見鍾情?說的好聽,不就是趁人之危。”他冷笑一聲,神情不滿。夏舒安溫柔地看著麵前這個自己最好的朋友。上輩子,他為了自己數次跟沈博晏動手,這輩子因為沈博晏表現得勉強像個人,情況稍稍好了點,但那種丈母娘看女婿般的目光還是沒變。他和沈博晏的關係實在難以定義,夏舒安不想惹他難過,故意道:“那我看你和他還挺好的嘛,就差結拜兄弟了。”“我那是為了你好麽?見麵笑吟吟,背後說閑話,這都是為了我兄弟今後的幸福著想好麽?”陸辛習慣性的臭屁了幾句,才恢複正色,道:“但老實說,我觀察了幾天他對你還有我的態度,還有那天酒吧裏他動手的樣子,我還挺開心的。”“打架你還覺得開心?”夏舒安不解。陸辛白了他一眼,一副過來人樣子:“我們圈子裏的人,我見慣了虛張聲勢又膽小如鼠,口口聲聲稱真愛,關鍵時候卻拿人擋搶的。那天我看他毫不猶豫地為你挺身,至少說明他是個真男人。”“有他護著你,我也放心一點,你都不知道,讀書那會,要不是我天天跟著你,你......”夏舒安正聽著呢,見他不說話了,就扭頭看向他:“我怎麽了?”青年唇紅而齒白,烏發黑亮如墨而兩頰白得幾乎透明,一束光線從他一側的鬢發中透過,就仿佛給精雕細琢的瓷器打上了一層釉光,就連他耳根下雪白的脖頸都好似一尊適宜把玩的玉瓶。夏舒安是美豔的,他的氣質是冷白清冽,不可侵犯的,但這種不可侵犯感在過度美麗且冰冷脆弱的外表催發下,反而滋生了一些別的,令人暗生汙濁的東西。學生時代,他為了保護夏舒安操了不知道多少心,現在好了,這心得別人來操了。陸辛看著他時至今日還一無所覺的臉,糟心地搖了搖頭:“沒什麽沒什麽,你就去安心當你的總裁夫人吧!”夏舒安危險地眯了眯眼:“陸公子,我手上可是有很多能拿捏你的把柄......”......這一天,夏舒安照舊玩到很晚才回去。他到家的時候房間裏麵沒人,夏舒安遲疑了一下,走到書房門前,輕輕推開了門。男人果然在。他難得地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低著頭專注地看著手上的文件,房間裏燈火透亮,在觸及男人臉龐時卻仿佛陡然經過了一層濾網,光線變得朦朧。男人時而皺眉,時而麵露沉思,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麵。夏舒安遲疑了瞬,還是上前。沈博晏太過沉浸在工作中,都沒有注意到夏舒安進來了,直至青年走到距他兩三步的地方,他才驀地抬起頭。“你回來了?”“嗯。”“你還在工作麽?”“再過一周就過年了,有些文件要加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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