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道:“後江已經不是當年的後江了,你爸爸早就想後江集團轉為他的私有公司。現在的後江,隻是一個空殼子。說句不好聽的,名存實亡。而你爸爸私人的公司也麵臨著很大的財務問題,他明裏暗裏向我試探,可能是想借你的資金替他緩解燃眉之急。”江岑嗤笑一聲道:“他想的倒是挺美。”朱麗見他這個態度,有些意外道:“我很奇怪,是什麽讓你轉變了對你爸爸的想法?”江岑微怔,隨即意識到自己隻是個冒牌貨,原主對父親的眷戀可是很深的。畢竟他從小失去了母親,隻有父親作為依仗,對父親的依戀更重。為免露出馬腳,江岑隻是聳了聳肩道:“您也看到了,他心裏哪還有我這個親生兒子。繼子每個月十幾萬的生活費,繼母用肚子裏本來就該流產的孩子陷害我。而他都做了些什麽?”江岑苦笑一聲:“如果這樣我還對他掏心掏肺,那我是不是蠢透了?”朱麗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你母親去世前就已經意識到了江柏年的問題,他空有一副好皮相,卻心術不正。在你母親去世前的一個月,她發現了你爸在挪用公款投資新能源,結果遇上了金融詐騙。那筆錢虧的血本無歸,他又在財務上做假賬,企圖瞞天過海。”江岑了然的點了點頭:“難怪媽媽會在去世前立下遺囑,讓您代持我的所有股權,並把分紅原封不動的封存起來……”朱麗道:“那個時候你外公外婆還在,江柏年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直到兩年前你外公外婆也相繼去世,他才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江燕是江家的老來女,雖然嬌縱任性,對江柏年卻沒話說。能這麽忘恩負義,江柏年這個人確實沒救了。聊了這麽多,朱麗覺得江岑成長了不少,也確實是時候把該給他的交給他了。朱麗拿了一個碩大的文件夾放到了江岑的麵前:“你看一下這些資料,如果沒什麽意見就簽字認領。今天我帶你先把屬於你的錢拿到手,明天再去後江集團,辦理股權代持終止流程。”江岑拿過資料看了一下,發現這些合同竟然都是江燕生前所簽署的。上麵有江燕和朱麗的簽名,江岑看過後便在認領人那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抬頭看見朱麗的眼圈兒微紅,有些微哽咽的說道:“我這也算受人所托,總算忠人之事了。”江岑的臉上全是感激之色:“朱阿姨,說再多的謝謝也無法表達我對您的感恩。如果以後您有任何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我能幫上忙,一定義不容辭。”朱麗道:“這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你才二十歲,錢到你手裏了是我的職責到期了。但你得心中有數,別被人騙了。”但看江岑那雙堅定的眼睛,她突然又不那麽擔心了。因為之前他讓自己拿一部分分紅給江柏年過,被她以合同未到期為由給駁回了。現在江岑的態度正如她意,也是江燕期待看到的。朱麗起身道:“走吧!跟我去對麵銀行再辦個手續,金額太大,得需要我們倆親自簽名才能把你應得的錢拿到手。”江岑點頭,便跟著朱麗一起去了對麵的華行。分行行長親自接待,並把他們帶到了vip業務廳。又一份文件擺到了江岑的麵上,那上麵有他這次所要接收的總金額數。看著那個數字,江岑數了半天,生怕是自己數錯了。他在心裏默默呐喊:這這這,是不是他眼花了,足足有十三億??江岑的心髒砰砰直跳,幾乎要昏古七!!第51章 他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竟然有十三億那麽多嗎?簽名的時候他的手都跟著顫抖了,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擁有了十三億?好多錢呐啊啊啊!朱麗看出了他激動的心情,也跟著高興了起來:“怎麽樣?還是媽媽好吧?”江岑吸了吸鼻子, 一時間有些想哭的感覺。然而朱麗卻歎了口氣:“可惜, 隻有前幾年後江的分紅還能看, 後麵幾年真的越來越少了。江柏年真的是個庸才,再這麽折騰下去, 後江遲早要退市。”江岑早就看過江柏年的結局, 退市來的比朱麗想象的更快,後江集團大概在年底就會分崩離析。這也是江岑為什麽不想管公司這個爛攤子的原因, 因為後麵會有輕鬆局打。後期江柏年會著急脫手後江的股權, 把這個爛攤子甩給後江之前的老人。那些老人對後江是有情懷在的,一起湊錢接下了江柏年手裏的股權。這些股權江柏年賣了幾千萬,準備東山再起,卻被鄭淑美卷款逃到了國外。想到這裏江岑就高興的不得了, 他自以為溫柔貼心, 處處為他著想的女人,為的卻是他手裏的錢。等他沒錢了,不但要把他一腳踢開, 還要把他僅剩的價值都消耗光。不過江岑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這樣的結局也太便宜那對母子了。拿著賣自己母親公司股權的錢得來的幾千萬, 在國外逍遙快活, 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好事兒?於是他有了個想法,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 反正年底才開始行動。倒是可以趁著這麽長的時間, 好好鋪墊一下。從銀行出來的時候已至黃昏, 江岑對朱麗說道:“朱阿姨,晚上我請您吃個飯吧?”朱麗卻擺了擺手:“你要是想報答我,就好好守著你媽媽的財產生活。不要再像從前一樣不著四六,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江岑垂首聽著,他知道朱麗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直到聽朱麗說完了他才道:“沒有,我隻是想請您幫個忙。我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暫時還沒有法務。因為我的身份需要保密,別人我也信不過,也隻有您能幫忙了。”朱麗意外道:“哦?你自己開公司了?”江岑點頭:“是,大江娛樂和江水文學城都是我的。”說來也巧,江水大江,都是江岑的江。朱麗意外道:“江水是你的?大江也是你的?你這孩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沒想到沒有啟動資金,你竟然也能悶聲幹出大事來。不過大江的簽約藝人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的資金是從哪兒來的?”江岑想說我是生了個娃娃換來的,但這事兒如果讓朱麗知道了估計會打斷他的腿。便囁嚅道:“我平常攢了不少,而且也沒花多少錢。”朱麗知道這小子有事兒瞞著他,但年輕人都有秘密,她也不拆穿。從他能自己折騰出那麽大的動靜上來看,孩子是有能力的。畢竟她辦公室的助理律師小丫頭天天念叨:“大江娛樂真了不起,能把周清瀾挖回國,背後的老板肯定特別有實力。”那小丫頭是周清瀾的粉絲,所以朱麗聽了一耳朵。她是做夢都沒想到,原來大江是江岑開的。先是讚許的對他點了點頭,又道:“這件事阿姨答應了,但今天晚上是真沒辦法和你吃飯,已經提前和別人有約了。改天阿姨請你到家裏來坐坐,讓你嚐嚐我的拿手好菜。”江岑見她是真有事,便也沒再熱情相邀。像朱麗這種有情有義的人,並不是你一頓飯就能報答得了恩情的。朱麗離婚後成為了不婚主義,江岑便想,反正自己在這世上也沒有親人,不如以後就把她當成一個可敬可親的長輩相待。辦完事後,江岑便回到了房車,發現小奶昔已經醒了一會兒了。小家夥正被育嬰師小梁抱在懷裏,也就是梁宸的侄子。見江岑回來了,小奶昔立即嗚嗚哇哇朝他懷裏紮了過來。江岑雖然無奈,卻十分欣喜的說道:“今天奶昔醒來沒有哭?”小梁點頭:“醒來有半個小時了,我跟他說您去辦事兒了,呆會兒就回來。他就乖乖等著,偶爾會朝車窗外看一看。我帶他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太熱就進來了。”江岑抱著小奶昔臉上都是喜色,今天有二喜,一喜天降十三億,一喜奶昔醒了終於不哭了。是的,這二者可以並列在一起。十三億是媽媽的愛,奶昔的成長,是自己對下一代的愛。江岑今天很高興,所以晚上回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輕鬆愉快的。結果一進房間,發現今天特別低氣壓。育兒室就在紀霆勻房間的隔壁,同屬一棟樓的同一層。江岑從紀霆勻房間經過的時候,看到了房間裏碎了一地的杯盞。從門口經過的時候,江岑小聲的問阮棠:“發生什麽事情了?”阮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育兒室,關上門後才道:“先生讓我跟你們說,讓你們先吃先睡,不用過他。”江岑皺眉道:“到底怎麽了?這是跟人吵起來了?”阮棠思索了片刻才道:“三爺回來了。”“三爺?”江岑不記得原著裏有這號人物,便問道:“三爺是誰?”阮棠答:“就是先生的三叔,我們都稱他為三爺。”江岑意外道:“還有位三爺呢?”他以為紀霆勻就隻有一個二叔,沒想到還有個三叔。不是說紀家長支都是一脈單傳嗎?怎麽還來一個三爺?阮棠道:“這位三爺,就真的是先生的親三叔。”江岑:“啊?那二叔不是親二叔嗎?”沒想到阮棠真的點了點頭:“不是,二叔隻是族老,但三叔是先生的親叔叔。”也就是上一任族長的親弟弟,雙胞胎弟弟。江岑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是雙胞胎弟弟,那應該是二叔啊,怎麽成三叔了?”阮棠道:“我們普通人家和這種大宗族的論法是不一樣的,族裏有一個家主兩名族老。也就是說,同輩裏有兩名德高望重的族老,族長分別稱呼他們為二叔或三叔。當然,如果是同輩,就是二哥或三哥了。”江岑不懂這種宗族的規矩,隻覺得這種東西可能也隻有在利益共同體下才會產生吧!看得出紀霆勻並不喜歡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規矩,但又迫於族規,無法打破。江岑點頭問道:“那他們怎麽吵起來了?”阮棠答:“這……牽扯到一些陳年舊事,不知道江少有沒有聽說過幾年前,四大家族對紀家進行經濟圍堵戰這件事?”江岑道:“隻是略有耳聞,但是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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