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沈星淮本人十分不屑,自己會圖他這點錢?  “好看麽?”葉修忱涼颼颼睨著他。  沈星淮訕訕一笑,把電腦推回葉修忱麵前:“還行。”  葉修忱捉著他的視線,眼中的嘲弄越來越重:“還笑得出來?”  沈星淮無辜眨眨眼,不笑難道哭?“哥哥為什麽這麽說?”  葉修忱意味難明的視線盯了他好一會兒,忽地笑了,不過他是陰森森地冷笑:“從今以後,那些與我結仇卻不敢報複我的人,有了新的目標,你猜猜,那個目標是誰?”  咕嚕,沈星淮吞了下口水。  這還猜個屁,今天葉修鈞不是已經下手了嗎,大冤種今後就姓沈了。  沈星淮眼珠轉了轉,並不慌,瘋批今天幫了自己,還帶回家裏,說明他有圖於自己。  秀細的手指一點點探過他們之間的距離,攀上葉修忱的手背:“哥哥,你要護著我。”暫時先不跑了,目前情形,瘋批身邊安全些。  葉修忱垂眸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白皙纖秀的手,揶揄道:“憑什麽?”第5章 養我?  憑什麽?  沈星淮心裏翻了個白眼,嗬!憑什麽你心裏不比我清楚?戲真多。  不過做戲這方麵沈星淮就沒輸過!身子一歪,將自己穩穩當當送進某人懷裏。  葉修忱敞著的衣襟被徹底劃開,溫溫軟軟的人貼著胸口,抱了個滿懷。  低頭對上一雙含情帶怯的眼睛,瑩潤的唇瓣吐字綿軟:“憑我已經是哥哥的人了。”  葉修忱擰眉盯著懷裏乖軟的人,半晌,毫不憐惜地把人推了出去:“別靠著,怪熱的。”  沈星淮踉蹌兩步才站穩,閉了閉眼,怪不得都罵你不行,活該!  但人在屋簷下,做戲做全套,心裏罵完,轉身又是含情脈脈:“那我不靠著了,我會滿足哥哥的所有要求,因為我愛……”  “停!”葉修忱頭疼地掐著眉心:“睡覺去吧。”  “……”沈星淮瞄著他的表情試探:“哥哥晚安,哦對了,明天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  葉修忱眼角睨了他一眼,哂了下:“回家?”  沈星淮品了他的語氣,暗吃一驚,他不會不讓自己走了吧?“對呀,我住在哥哥家裏會不方便的吧。”  “你剛剛不是說已經是我的人了,住在我家不是理所當然?”葉修忱眼裏浮現惡劣的嘲弄:“以後你吃我的,花我的,安心當我的人,開不開心?”  沈星淮右眼皮不可控地跳起來,這句話他好熟悉。  原劇情裏葉修忱把原主抓回家的第一天,就扼住其脖頸,惡狠狠地說過這番話來侮辱他。  原主清高,不堪其侮辱輕賤,當晚跳窗逃跑,但沒跑成,摔斷了腿。  沈星淮臉色漸白,失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腿,心裏畫弧,自己明明已經改變劇情,瘋批沒進局子,他祖父也沒因此病發而死,可他和葉修忱的之間依舊沒逃出原劇情的走向,自己還是被他搞到家裏來,並且時間還提前了……  見他慌張失神,葉修忱隱隱有些得意:“怎麽不說話?很生氣?覺得被侮辱了?”  沈星淮對著他眨了眨眼:“我是太感動了,哥哥你是要養我對不對?”你可別後悔,養我很貴的。  葉修忱皺眉:“真不生氣?”  沈星淮一臉甜笑:“我開心死了呢,哥哥你真好。”他才不會像原主那樣心窄想不開。  看著他笑,葉修忱卻得意不起來了,頭疼地對著他揮手:“睡覺去。”  沈星淮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葉修忱的大床,隨手賞他個飛吻:“哥哥晚安,muma~”  葉修忱冷冷地盯著他走出屋子。  很快,門又再次被推開,門縫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哥哥,床的事明天別忘了,尺寸再做大一點,順便把臥室也搞得寬敞些。”是瘋批自己說要養他的。  葉修忱舒了口氣:“要怎麽改你明天自己去和明叔說。”  這一夜,沈星淮睡得並不好,臥室的床小不舒服,而且他還在不斷做夢。  夢裏都是被葉修忱囚.禁的片段,葉修忱渾身是血站在他麵前,大手掐著他的脖子,笑得癲狂嗜血:“你永遠逃不掉的!”  強烈的窒息感令沈星淮身上出了一層冷汗,沈星淮想推開他,想喊出聲,拚盡全力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要,葉修忱!”夢醒了!  他猛地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驚魂未定,視線無意識地掃過房間,餘光瞥見一道孤挺身影,毫無預見地對上陰森森的視線。  夢境和現實交織,他竟然分不清哪個才是現實,眼睛慢慢睜大,驚懼地看著葉修忱,手腳涼意攀升。  房間裏的窗簾隻拉開一半,光線有些暗,沈星淮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語氣裏慣有的嘲諷到是格外真切:“睡醒了?”  沈星淮還沉浸在駭人的夢境裏,下意識地退後,脊背抵在床頭,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垂耳兔,又乖又老實縮在小角落。  葉修忱骨子裏帶著霸道惡劣的基因,他越是退,他就靠得越近,甚至貼著他身旁坐下,還輕輕慢慢地幫他掖了掖被角。  原本溫柔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卻格外人,死神收割生命前露出一瞬憐憫,但也預示著下一刻鐮刀就要無情揮下,斬斷對方的頭顱。  葉修忱伸手鉗住小兔子的下頜,毫無溫度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細細端詳:“做噩夢了?剛剛聽見你喊我的名字,說說,你夢到了什麽?”  沈星淮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吃不準自己夢話被他聽見了多少。  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調動情緒硬是把眼圈給憋紅了,躲開葉修忱的手,委委屈屈撲進他懷裏。  冷不防抱了個滿懷,溫溫軟軟的,葉修忱臉上嘲弄的笑慢慢褪了下去,低頭看著自己懷裏毛茸茸的腦袋:“……”  沈星淮開口時聲音帶了哭腔:“哥哥,夢裏好可怕。”的確可怕,自己差點就被這個瘋批掐死了。  葉修忱想推開懷裏的人,但一時不知道該從哪下手,咬牙警告他:“放開,這裏沒其他人,你不用演!”  他說完,沈星淮抱得更緊了:“別凶我了,在你懷裏我才不害怕。  夢裏我都擔心死了,我夢見你被一群瘋狗咬,它們把你拖進狗窩,你渾身是血,胡言亂語,叫我爸爸,讓我救你,可是我打不過那群瘋狗。”  聽到了葉修忱攥拳頭的咯吱聲,沈星淮適時地鬆開手,拉住他的食指貼上自己的眼角:“哥哥你摸摸,我眼角還濕著呢。”小可憐眼淚汪汪。  他眼尾還泛著濕漉的潮意,葉修忱微涼的指尖掃過,帶走一片溫熱,但一想到他是在演戲,葉修忱嫌棄地抽回手,還真能裝:“戲精。”  沈星淮與他撐開一段距離,不和他一般見識:“哥哥,你這麽早來我房間有事嗎?”  葉修忱瞥了眼自己的腕表:“十一點四十,早?”  的確不太早……  沈星淮不滿地推了推自己的被子:“這被子太重壓得慌,床又硬,我一直睡不著。”  葉修忱難言地覷他,半晌將手裏拿著的文件袋丟給他:“給你的。”  沈星淮接過文件袋,十分詫異,怎麽這麽重,探手進去……  指尖觸到一片冰涼,細摸之後沈星淮立刻縮回了手。  文件袋裏裝著一把木倉。  沈星淮定住心神,把文件袋推遠一些:“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讓我鯊了你?這麽直接不好吧。  葉修忱看他失措的模樣,心裏莫名痛快:“如果再有人來找你麻煩,不用客氣。”  沈星淮瞟了眼文件袋,這是讓自己直接崩了來找麻煩的人?  瘋批是個老陰比,這哪裏是給自己木倉,他是想把自己當木倉使還差不多!  “那我出門帶保鏢一起。”雖然這裏持木倉合法,但他不想被人當木倉使,更不想出去和一群彪形大漢火拚。  葉修忱漫不經心地覷著他:“還有一件事,這周末你和我一起去見我祖父。”  見他祖父?!沈星淮心裏的警鈴響了。  原劇情裏,葉老先生得知葉修忱入獄突發心髒病去世,這也是葉修忱今後瘋狂折磨原身的原因之一。  葉老先生是葉修忱唯一珍重的親人,如果能讓老先生有個好印象,自己以後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這周末嗎?時間會不會太倉促?”今天已經周四了。  “你不想見我祖父?”葉修忱臉色倏地就沉了。  他明明是個人,卻有一副狗脾氣,說急就急,沈星淮解釋:“我隻是覺得有些突然,怕來不及準備。”  葉修忱不鹹不淡地哼了聲,起身走了。  沈星淮洗漱下樓,葉修忱不在,明叔正在等他,可能是葉修忱走之前打過招呼,今天明叔和家裏傭人的態度明顯改善許多,見了他立刻詢問他要吃什麽。  沈星淮略略地點了幾道菜順便讓明叔幫他帶個新手機回來,他的手機昨天被討厭的墨鏡男給丟了。  明叔拿著小本本在一旁依次記著,不是因為他點的多,而是因為他點的幾樣食材都得去高端餐廳特定。  明叔粗粗估計了一下,他這簡簡單單的二合一早午餐,要六位數。  明叔捏著賬本,偷偷給葉修忱打電話,把價格報了過去:“少爺,怎麽辦?”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男人殺豬般的慘叫,葉瘋批顯然又在‘忙’。  半晌電話裏才傳來葉修忱冷沉的聲音:“這種小事也要問我?”  明叔被問得一哽,一頓飯確實是小事,但一頓飯六位數,一天三頓,時間一長就變成大事了:“少爺,二十七萬五……”  “我破產了?這點錢花不起?”  明叔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多管閑事:“好的少爺,我這就去給沈先生準備。”  “以後這種小事不要來問我。”  ***  吃飽喝足,沈星忱在院子裏的花園透風消食,躺在搖椅上默默琢磨,既然和瘋批綁在一起的劇情逃不開,正牌男友的身份總要比豢養的金絲雀強。  這次去見葉老先生就是個顯示自己身份的好機會,可不能白去一趟。  拿出他的新手機,輸入葉修忱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被接通,低沉冷漠的男聲:“說。”  “周末我們是去哪裏見祖父?”  “老宅。”某人多一個字都不舍說。  “那我是以什麽身份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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