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床上那點事兩個人的生活依舊十分和諧,但是偶爾,莊鳴爵也有種被背刺感覺,蘇池實在是體貼的有點過頭了。自從莊鳴爵起了這個頭,蘇池居然貫徹的比他還徹底。深/吻到一半,蘇池會主動推開莊鳴爵,笑的溫柔又意味深長:“可以了吧,再繼續下去的話擦/槍走、火了怎麽辦?”牽手擁抱直接減半,親昵愛/撫那更是根本沒有,連沈正都說:“感覺您和蘇先生之間,最近變得好禮貌啊。”莊鳴爵鬱悶的隻想翻白眼,走路都要隔著半米,唯一的肢體接觸就是握手,他喵的能不禮貌嗎?更有甚者,莊鳴爵在看新聞的時候,偶然聽見沙發另一端的蘇池在和eric打電話。不知道聊了什麽,蘇池平靜的說道:“沒有,我們最近在禁/欲。”eric放肆又讓人火大的笑容立刻從聽筒裏傳來出來。“哈哈哈,莊鳴爵那個老東西終於也yang/wei啦?”作者有話說:莊總:)麻了,我存稿弄錯時間了!!才發現!!我就說怎麽還沒看見友友們的哈哈哈,一看,沒發……第61章 上次按摩店的事情牽扯到賀蘭銘不方便和eric說, 蘇池隻能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哪兒想到eric這小子在這方麵格外敏感,對蘇池的說辭始終半信半疑,到現在看莊鳴爵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多少帶著點兒敵意。所以聽見蘇池說他們最近在禁/欲, eric當即大笑, 毫不留情的嘲諷道:“這是什麽yang/wei男的傻/逼借口?”他光顧著嘲笑, 絲毫沒發覺又一次被蘇池當成了槍使。eric還沒笑完,隻聽聽筒裏突然傳來一個低沉帶著隱怒的男聲:“編排我的私事編排的這麽開心?”這聲音——eric倒抽了一口涼氣, 立刻結巴了:“莊,莊總。”捏嗎!他怎麽給忘了,蘇池和莊鳴爵同住一個屋簷下, 搞不好他和蘇池打電話的時候這家夥就在一遍偷聽呢!莊鳴爵涼涼的哼了一聲:“剛才那句話,解釋解釋?”“解——”還有啥好解釋的,正常男人都有的生理需求, 你自己不行還不準人家說了?eric還在因為按摩店那件事對莊鳴爵耿耿於懷, 哼哼唧唧的不說話, 總覺得對這種人卑躬屈膝玷汙了他純潔的自尊心。“說話!”莊鳴爵冷聲,“別裝死!”說?說個錘子!eric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突然惡從膽邊生,飛快的回了一句:“真站不起來就去找醫生, 不丟人, 不行還死撐才丟人呢!”說完,eric就十分迅捷的掛斷電話, 絲毫不給莊鳴爵還嘴的機會。莊鳴爵聽著聽筒裏的忙音,臉色黑的想鍋底, 剛才兩個人的對話蘇池聽的一清二楚, 看著莊鳴爵的臉色, 蘇池抿唇,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還好意思笑?”莊鳴爵轉頭看他,他伸手搭著沙發靠背,傾身湊近:“我被eric嘲笑,你很開心?”蘇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伸手從莊鳴爵手裏搶過手機,站起來朝更衣室走去:“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別人怎麽想是別人的事情,我怎麽控製的了?”莊鳴爵目光順著蘇池而去,見他進了衣帽間,隨即站起來跟了進去,蘇池剛從櫃子裏取出要換的衣服,莊鳴爵就出現在伸手,雙手把蘇池困在身體和衣櫃之間,男人低下頭,薄唇輕輕的吻著蘇池的耳廓。“我yang/wei?恩?”蘇池抿唇一笑,他轉身麵對莊鳴爵,也沒回答是還是不是,隻是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細算下來,我們好像十天左右沒有做過了吧,”蘇池微微偏頭,格外意味深長的衝莊鳴爵笑了笑:“這算長嗎?”怎麽可能不長?蘇池倒是開始注意了,為了盡量避免挑起莊鳴爵的欲/望,睡衣扣子都扣到最上麵一個,晚上睡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能塞下兩個eric,被子從下巴武裝到腳趾頭。理論上這種程度的謹慎應該可以規避所謂「縱/欲過度」的風險,但是每每夜半時分,莊鳴爵看著身側一隻手臂距離之外,隨著均淺呼吸微微起伏的被子,就他喵的感覺自己是個發/情期欲/求嚴重不滿的禽獸。結果就這麽夜夜紅著眼眶天人交戰,還要被扣上yang/wei的帽子,莊鳴爵實在是鬱悶的有火都不知道往哪兒發。“開玩笑的。”蘇池一句話輕描淡寫的把剛才的話一筆帶過,“不過,大哥說的對,畢竟我確實不是那種體力特別好的人。”蘇池因為先天性的心髒缺損,原本就比正常人更容易乏力。蘇池十分體貼的一笑:“我知道大哥其實是為了我,其實應該是我跟你說聲謝謝的。”莊鳴爵眯了眯眼睛,他盯著蘇池那張無懈可擊的笑臉,怎麽看怎麽覺得蘇池剛才那句話是在嘲諷他。“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出門了。”蘇池擺了擺手,今天賀蘭銘給他約了裁縫量體,他這麽多年不在家,家裏從前的尺寸肯定用不了了,需要重新量過記錄數據。莊鳴爵點了點頭:“好。”身體卻遲遲沒有退開。“大哥,”蘇池失笑一聲提醒他,“你站在這裏,我換不了衣服。”莊鳴爵麵無表情,一雙眸子卻深沉的似乎要把蘇池整個吞下去。“說起來,衣帽間裏麵的鏡子真的好大啊,比浴室的鏡子大多了,”蘇池側眸,看著牆邊接近兩米的穿衣鏡,鏡子裏清晰的倒影著兩個人挨得極近的身體,蘇池偏頭,含著笑一臉狡黠,“不對,現在似乎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看著同樣也在看鏡中倒影的莊鳴爵:“大哥,你在想什麽呢?”莊鳴爵也在看著鏡子,對於蘇池的問題一言不發。想得太多,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從哪裏提起。莊鳴爵俯身,虎齒輕輕在蘇池白皙的肩頸皮膚上啃咬,蘇池難得沒有推開他,隻是偏頭,靜靜的看著鏡子中的莊鳴爵。半晌之後,如他所料,莊鳴爵主動停止了這份親熱,扣著蘇池的下巴迫使他回頭,蘇池順從的看向他,勾唇還小:“其實我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很充足。”莊鳴爵沒說話,抵著衣櫃門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成拳。見他始終沒有行動,蘇池也明白,隻是笑了笑,溫柔道:“那我換衣服了。”莊鳴爵直起腰,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池,最後強迫自己轉頭離開,就在他邁開腿的前一秒,領帶突然被蘇池攥住拉近,溫/軟的唇/瓣主動湊上來,安靜的衣帽間內,曖/昧的水聲不斷。一吻結束,蘇池喘著粗氣,輕輕吻了吻莊鳴爵的下巴。“上班之前好好整理一下,別讓人發現。”莊鳴爵還沉浸在剛才那個纏/綿的吻中,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蘇池在說什麽。蘇池促狹一笑,踮起腳尖湊到莊鳴爵耳邊:“大哥,你站起來了。”——兩個人換好衣服同時出門,狀態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蘇池神清氣爽臉上帶著笑,反觀莊鳴爵一臉沉鬱,表情看著要吃人。沈正見到莊鳴爵這幅樣子的時候嚇了一跳,原本還以為是這倆人吵架,結果一看,莊鳴爵即便是黑著臉仍然打開車門把蘇池送上了賀蘭銘那邊來的車,又站在床邊耐心囑咐了半天,應該也不是吵架的樣子。直到賀蘭家的車離開,莊鳴爵坐進賓利關上車門。砰的一聲,沈正手不自覺的一緊,後背都開始發涼。莊鳴爵還沒說話,先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接著從衣服的內袋中拿出煙盒,和上次在周棱診所一樣,掰開煙卷撚出中間的煙絲,放進嘴裏嚼。他咀嚼的動作很慢,牙關每一次閉合都能看見顴骨下緣的咬肌微微鼓起,看上去咬得響當的狠,不知道的還以為和煙絲有多大仇。沈正大氣都不敢出,按照行程先把莊鳴爵送去公司。車裏剛發動,莊鳴爵的聲音就響起:“之前找的那個叫周棱的醫生,不怎麽樣,找個理由退了再去找別的,國內國外都無所謂,要技術好的,越快越好。”“是。”即便莊鳴爵不提,沈正多少也看出來一點端倪了,除了上次去過一回周棱所在的研究所,莊鳴爵和這位醫生之間就再沒有過任何接觸。莊鳴爵又歎了一口氣,表情沉鬱的看著窗外,沈正透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不禁有些心驚,這tm不是又回到兩個月之前的狀態了嗎?他生怕莊鳴爵重蹈覆轍,猶豫半天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您,您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嗎?”“是,”莊鳴爵向來對沈正毫不避諱,“蘇池懷疑我yang/wei。”“呃……”盡管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莊鳴爵怎麽看也不太會有這方麵的煩惱吧?沈正咽了咽口水,目光不自覺的滑到後視鏡中,莊鳴爵的——砰!莊鳴爵黑著臉敲了敲車窗,沈正一顫,立馬收回視線目視前方,言辭正直道:“那肯定是蘇先生誤會了,您,你們相互之間澄清一下,不就好了。”“我倒是想,”莊鳴爵看著窗外一臉鬱悶,奈何他們家小狐狸嬌貴的很,莊鳴爵實在是擔心給碰壞了。沈正咂了咂嘴,貼心的給莊鳴爵總結:“所以就,你們倆都——欲/求不滿唄?”看著莊鳴爵如同吃了蒼蠅的表情,沈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那個什麽?”沈正輕咳了一聲,“要不,我去給您找找,清心降火的方子?”——另一邊,蘇池舒服的坐在賀蘭家車子的後座,給eric撥去了電話。eric因為剛才的暴言嚇得不敢接,蘇池連打了好幾個都被對方給掛斷,蘇池無奈,隻能給對方發了條微信過去,說莊鳴爵已經上班走了,eric才小心翼翼的打了過來。“怎麽?”蘇池輕笑,“剛才不是挺勇敢的嗎?現在又慫了?”“脾氣歸脾氣,生活歸生活啊!”eric不以為意,“盡管我從精神上鄙視莊鳴爵,但是這個逼他確實比我牛/逼的多,向生活低頭又不可恥,我畢竟還是要吃飯的嘛!”eric盡管咋咋呼呼、膽小愛作,但是有些方麵,確實十分的通透。蘇池笑著:“你今天拍戲?”“昂,剛進劇組,就是莊鳴爵那個狗逼給我安排的,”盡管和莊鳴爵不對付,但是對這個機會,eric還是珍惜,聊起工作就興奮的說個不停。蘇池耐心的聽他說完,輕笑一聲:“原本還想約你出來的,你沒空的話就算了。”每每兩個人一起出門都是蘇池買單,eric從來就沒花過一分錢,長此以往他也有些不好意思,eric嘿嘿兩聲先道了謝,接著認真道:“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啊,莊鳴爵給你的錢記得攢著點,多少得有點私房錢的。”eric哼了一聲:“省的哪天那家夥真的翻來不認人,你也不至於被動嘛!咱普通人就得多為自己考慮,什麽情情愛愛都是假的,錢在自己包裏才是真的。”蘇池抿唇聽著,他的真實身份現在知道的不超過十個,他暫時沒有和eric透露,盡管對方說的他用不到,不過蘇池還是認真的對eric道了聲謝。“對了,下周周末,你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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