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眼睛一亮:“真的?”說罷他又皺起眉,糾結的撓了撓頭,剛才信誓旦旦拍胸脯的可是他自己,現在突然想走了,縱使eric臉皮再厚,也幹不出來這麽缺心眼兒的事情。“我沒關係,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蘇池一笑,“原本我也是打算這麽做的。”eric猛地拉住蘇池的手:“蘇蘇,你真是個大好人!”蘇蘇?莊鳴爵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了兩下,他還沒來得及發火,eric已經連蹦帶跳的躲到門口,他一臉得意的朝莊鳴爵揮了揮手:“拜拜,小爺我去追求美好未來了,蘇池你好好照顧著!”話說完,eric就馬不停蹄的衝出了病房。莊鳴爵轉頭看向病床上的蘇池,挑眉道:“你讓他這麽叫你?”“看不出來嗎?”蘇池聳了聳肩,含笑道,“大哥,他就是為了氣你才故意這麽說的。”“就算是故意那也是說了,”莊鳴爵雙手撐在蘇池身側,彎腰和對方平視,他有些危險的笑著看著蘇池,“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這麽叫你,現在有人破了例,我該拿他怎麽辦呢?”“那難怪我好了,”蘇池伸手勾住莊鳴爵的脖子,含笑央求對方:“大哥,求求你。”莊鳴爵挑眉:“求我饒了他?”“不,”蘇池狡黠一笑,湊到莊鳴爵耳邊低聲道:“求求你,千萬——別放過我。”莊鳴爵眼神一暗,還沒說什麽,病房門就再次被人推開,周棱剛要抬腳進門,就被病床前,蘇池和莊鳴爵親密的樣子震驚的愣在原地。莊鳴爵一皺眉:“不是說一會兒我去找你嗎?”“我——”周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尷尬的解釋道,“我剛剛看見你的助理走了,還以為——”“算了,”周棱不打算自討沒趣,低頭道,“我先走了,打擾了。”“不用了,”莊鳴爵站起來,冷靜的看著門邊的人,“進來說吧。”周棱隻好帶著助理進入病房內,他清了清嗓子:“剛才蘇先生的身體我已經檢查了,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周棱說到一半,有些戒備的看向身邊的莊鳴爵。“不用避諱,”開口的是蘇池,他眨了眨眼,“有什麽就說什麽,他不是外人。”周棱抿了抿唇,繼續道:“您的身體沒有其他問題,唯一可能引起心絞痛的就是,您先天性的心髒缺損。這個病有很高的概率不會發病,當然,也不排除發病的可能,一旦身體出現症狀,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手術。”周棱說完,試探性的看了一眼莊鳴爵,話問的卻是蘇池。“你既然說了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那我也沒什麽好考慮了的吧。總歸是個病,治好了也好,”蘇池表現的十分平靜,他轉頭看向莊鳴爵,認真道:“大哥,我想做手術。”他沒有辦法告訴莊鳴爵自己因為這顆心髒經曆過一次痛苦的死亡,那就隻能通過周棱的嘴,來給他的手術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莊鳴爵的表情很平淡,他沉默了片刻,接著回頭看向蘇池。他不顧身上昂貴的西裝,屈膝跪在蘇池床前,莊鳴爵拉住蘇池的手,輕輕貼著自己的臉龐,男人含笑著溫柔道:“可能會很疼的。”蘇池笑笑:“我還挺想疼這麽一回的。”上輩子他臨死都沒做成的手術,這輩子至少得如願以償。“麻醉醒來可能會很難受。”“我知道。”“不害怕?”“不害怕。”莊鳴爵點了點頭:“害怕也沒關係。”“我陪著你。”蘇池有些詫異,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和莊鳴爵爭辯幾個來回的打算。哪怕再小的手術都無法保證萬無一失,這個男人明明對他的控製欲嚴重到近乎變/態,怎麽會允許這種把蘇池的生死交到手術台上的事情。莊鳴爵輕笑一聲,一眼就看明白了蘇池的疑惑。他低下頭,額頭輕觸著蘇池的手指關節。“我確實,不想把你的生死交給別人,”莊鳴爵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害怕的,是永遠失去你。”蘇池眨了眨眼,輕笑一聲:“說的好像你失去過我一樣。”莊鳴爵沒說話,他沒辦法告訴蘇池,他確實,曾經失去過他。他輕笑,一隻手輕輕撫過蘇池的臉頰:“至少以後不會。”“如果蘇先生同意手術,那麽我會聯係人民醫院,給蘇先生安排手術日期。”周棱抬高聲音,“而且也要事先通知賀蘭老先生。”這聲音足夠大,惹得莊鳴爵、蘇池甚至周棱自己的助理都忍不住轉頭看他,周棱一愣,也知道自己失態,輕咳一聲道:“我,我隻是提醒你們——”“我理解,謝謝,”莊鳴爵打斷他,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應該跟爺爺說一聲。”爺爺?周棱一愣,莊鳴爵居然叫賀蘭銘爺爺?“我忘了,這個消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莊鳴爵握著蘇池的手,一臉幸福道,“爺爺同意我們之間的事情了。”作者有話說:莊總:就是炫耀!【叉腰.jpg】第68章 盡管蘇池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問題, 但謹慎起見,賀蘭銘還是勒令蘇池在醫院住了幾天。為著蘇池在青城住院,莊鳴爵十分幹脆的翹了班,把電腦和助理都帶去了病房, 當之無愧的成了陪伴在蘇池身邊時間最長的人。虧得上次莊鳴爵那一哭, 賀蘭銘現在對他的態度也沒那麽排斥了, 再加上最近賀蘭家公司裏的事情也多,他忙的焦頭爛額, 每天頂多能抽出空給蘇池打個電話,也沒功夫管這倆人之間的事情。蘇池住的是青城最好的一家私人醫院的vip病房,布置和酒店相差無幾, 甚至還準備了廚房,莊鳴爵難得有空,也不叫醫院的飯菜, 大手一揮包攬了蘇池的一日三餐, 每天變得花樣兒給他做吃的。“你也不嫌累得慌?”莊鳴爵正專心的用帶過來的刀具開生蠔, 聽見這話, 男人一笑,把剛剛撬開的,白嫩飽滿的生蠔洗幹淨, 沾了點檸檬汁, 送到蘇池的唇邊。蘇池張開嘴,一口把生蠔含進去。新鮮嫩滑的蠔肉裹著清爽的檸檬香氣在嘴巴裏蔓延開, 幾乎不用怎麽費力咀嚼,輕輕咬幾下就順著喉嚨滑了下去。蘇池享受的眯起眼睛, 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莊鳴爵好心情的問道:“好吃嗎?”蘇池點了點頭:“剛剛撈上來不過一小時的, 當然好吃。”“好吃就行了,趁著現在能吃就多吃一點,”莊鳴爵偏頭看他,含笑道,“等到做完手術,這些好東西每隔一年半年的恐怕都吃不了了。”蘇池眨了眨眼,這是莊鳴爵頭一次主動開口提起他手術的問題。盡管他從來沒有和蘇池聊這些,但某次他偶然瞥見莊鳴爵的電腦,發現滿屏都是關於心髒缺損這個疾病的調查。雖然他沒說,但是蘇池能感覺的到,莊鳴爵其實很緊張。蘇池彎下腰,仔細觀察著正在水池邊忙活的莊鳴爵的臉,他眨了眨眼,試探道:“要是我死——”這個字一出,蘇池就聽見哢的一聲,莊鳴爵一個失手,開蠔刀劃過蠔殼,結結實實的從他的食指指甲縫處割過去。鮮血當即湧了出來。蘇池嚇了一跳,忙抓過莊鳴爵的手,原本平整的半月形甲線被撬成了向內凹陷的三角形,鮮血幾乎要將整個手指尖浸透。蘇池急忙打開水龍頭衝洗,淡紅色的血水順著水池從下水口流出去,看的蘇池心驚膽戰。“怎麽突然走神了?”蘇池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表情,莊鳴爵會走神這種事原本就很荒誕,但他就是笑不出來。莊鳴爵全程沒有喊過一聲,知道蘇池說出這句話,莊鳴爵才勾唇露出一個笑容。“還不是因為你嚇唬我。”“我隻是開玩笑,又不是真的會——”“別說那個字,”莊鳴爵一隻手指按在蘇池的唇瓣上,表情沉鬱深邃,“乖,別說那個字。”蘇池一愣,莊鳴爵手指上的血水沾到他的嘴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他失笑一聲,放棄剛才那個話題,打趣道:“沒想到你這麽敏感呢?”莊鳴爵斂眸輕笑:“那一定是因為我太愛你。”這句話蘇池聽著十分順耳,他笑笑,摟著莊鳴爵的脖子,踮起腳,安慰似的吻了吻莊鳴爵的喉結。“放心吧,大哥這麽好,我才舍不得把你白白讓給別人呢!”莊鳴爵摟著他的腰,眼底的那股沉鬱這才淡淡褪去,半晌之後,他輕笑一聲,下巴枕著蘇池的肩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蘇池沒忘了莊鳴爵手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沒一會兒他就叫來了醫生,仔細檢查之後才給上藥包紮好。塗雙氧水消毒的時候蘇池站在莊鳴爵的身邊,雙手摟著他的腦袋,姿勢就像是護著自家孩子。雙氧水淋上去的一瞬間,白色泡沫就在傷口上泛起來,蘇池緊緊抱著莊鳴爵的腦袋,皺眉喃喃道:“疼死了。”這姿勢還有語氣實在有些曖昧,弄得給莊鳴爵清創的醫生總是忍不住頻頻抬頭看他們倆。莊鳴爵表現的活脫脫就像一個紈絝,他輕笑著任由蘇池摟著自己,甚至挑眉道:“蘇蘇,這樣並不能止疼。”蘇池偏頭:“那要怎麽樣?”莊鳴爵勾唇,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蘇池會意,也不管旁邊還有醫生,直接低下頭吧唧親了莊鳴爵一口。莊鳴爵嘴邊的笑意瞬間放大,他一隻手繞到蘇池身後摟住他的腰,語氣曖昧又輕挑的咬著蘇池的耳垂:“還是我們家蘇蘇好。”醫生簡直要被這一幕閃瞎狗眼,他一邊擰雙氧水的瓶蓋一邊偷看他倆,蘇池的身份醫院上下基本上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他懷裏那個男人似乎也是經常在財經雜誌上出現的人物。誰能想到,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少爺不玩兒女人開始搞起同性戀了。醫生正感歎著,突然發現蘇池的目光不知道什麽時候正看向自己,他一緊張,差點失手打翻了藥水瓶。“好看嗎?”說話的是莊鳴爵,這個男人收起了和蘇池說話時的溫柔表情,現在眼神冷的幾乎要把人凍住。醫生打了個哆嗦,連連搖頭:“不,不——”“看也沒關係,”蘇池笑了笑,大大方方道:“他是我男朋友。”“呃,恩,兩位——關係真好。”醫生幹笑著點了點頭。“是呢,”蘇池含笑,“相互暗戀了好久才走到一起的,你也想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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