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說得這麽明顯了竟然還不知道怎麽回事?要不要這麽純情啊?你這哪裏是禁欲,根本就是沒受過性教育吧?  “春..藥知道嗎?”顏慎語靠在謝肆言肩頭解釋,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被人下了春..藥,就是那種喝了會發..春,想要和人做的藥……”  男生正靠在他肩頭說話,腦袋埋在他頸側,一說話,濕熱的氣息便噴灑在他脖子上,像是羽毛輕輕撫過,讓人心癢癢的。  謝肆言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渾身肌肉緊繃,幾乎連呼吸都忘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滾了滾喉結,啞聲道:“我送你去醫院。”  顏慎語被謝肆言帶上了勞斯萊斯後座。  這輛車是定製的,比市麵上的幻影長了許多,後座位完全放平後,足以躺下一個一米八的成年人。作為一個把工作當成使命的總裁,謝肆言已經完美地掌握了在通勤路上休息的技能。  見顏慎語狀態不好,他主動幫忙把座椅調整到完全放平,這才從另一邊上了車。  車門關上,前座司機擋板徐徐上升,寬敞的後座隻剩下他們二人。  勞斯萊斯極好的隔音和減震係統,讓車廂內保持一種極低的分貝,安靜得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稍後,謝肆言又道:“我會讓人留意你朋友的。”  說完後,他問了吳雲的名字和外貌特征,撥通電話讓人幫他留意。  顏慎語鬆了口氣,由衷地說了聲謝謝。不得不說,謝肆言的出現幫了他一個大忙。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顏慎語閉目躺在後座上,忍耐體內藥物的侵蝕。  他安靜地躺在椅子上,露在外麵的四肢白得晃眼,幾乎要和白色的羊皮坐墊融為一體。  謝肆言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然而就算他閉上雙眼,腦海中卻依舊有那一片瑩白。放在座位上的雙手無意識收緊,手背浮現出明顯的青筋。稍後,謝肆言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打開ipad用工作分散注意力。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顏慎語在喊他。謝肆言抬起頭,看到了顏慎語通紅的臉頰。  謝肆言合上平板電腦,聲音還算平穩:“很熱嗎?要不要空調開低一點?”  後者搖了搖頭,小聲道:“車裏有小冰箱吧?能給我一瓶冰水嗎?”  可惜總裁沒有喝飲料的習慣,他車裏隻有一堆酒,和配酒的冰。  謝肆言翻開小冰箱,莫名有些尷尬:“冰可以嗎?”  “可以。”顏慎語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說了聲謝謝。  謝肆言用玻璃杯給他裝了滿滿一大杯,當滾燙的掌心碰到冰冷的杯壁,顏慎語長長吐出一口氣,終於暫時壓下了體內的躁動。  雙手降溫後,他把臉頰貼在冰涼的杯壁,張著嘴唇輕輕地呼吸。空氣遇冷凝結附在杯壁,在皮膚上留下一串水痕,像是清晨草木上搖搖欲墜的露珠。  謝肆言正襟危坐於旁,不敢多看一眼。  大約過了十分鍾,顏慎語把水杯還給了謝肆言。化掉的水都被他喝光了,現在裏麵隻剩下一塊塊硬硬的冰。  謝肆言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然,問道:“還要冰嗎?”  “不用了,”顏慎語搖頭,然後坐起身開始解自己的鞋帶。  不是解開脫鞋的那種解,而是直接把鞋帶從運動鞋上扒了下來。  謝肆言看著這一幕,表情有些茫然。  “抱歉,是不是熏到你了?”顏慎語有些不好意思,說完後他又低頭聞了一下,說道,“我的鞋和襪子都是新換的,我也沒有劇烈運動,應該沒有什麽味道。”  “呃……”確實沒味道,可是…  謝肆言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道:“你在做什麽?”  “解鞋帶。”  “蛤?”  “然後把自己綁起來。”  “蛤??”不知怎麽的,那種麵對顏慎語所特有的無力感又出現了。因為他永遠也不知道,這個人接下來會做出什麽驚人舉動。  “我不是被下藥了嗎?所以我把自己綁起來,不讓自己加害於你。”  顏慎語一邊說,一邊把雙腳脫得隻剩襪子坐在後座。他彎曲膝蓋,俯身捆綁自己的腳踝。鞋帶在腳腕纏了一圈又一圈,然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但是捆手卻是個難題,顏慎語隻得把另一根鞋帶遞過來,不知是害羞還是受到藥物影響,臉頰有些紅:“謝總,能幫我綁一下手嗎?”  謝肆言看著這根黑色的鞋帶沉默了許久,就在顏慎語以為他要拒絕時,他卻開了口,聲音沉沉:“你確定?”  “相當確定,”顏慎語忙不迭點頭,“雖然我現在看起來還算正常,但我身體裏的火山已經在爆發邊緣。如果不把自己綁起來,我一定會對你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  謝肆言:“你把自己綁起來,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麽嗎?”  “不會啊,”顏慎語搖頭,眼裏沒有半點防備,“你是個好人,不會趁人之危。”  謝肆言:“……”  雖然是誇獎,但為什麽聽上去並沒有那麽令人高興?  不僅不高興,甚至還隱隱讓他有些生氣,謝肆言開始遷怒顏慎語:“你就不能忍住嗎?”  顏慎語:“雖然這麽說有渣男嫌疑,但請你相信我,我現在就已經是拚盡全力在忍耐了。”  “呃……”謝肆言不再多言,抬手接過鞋帶,吩咐道:“手伸過來。”  命令的語氣,透出了一分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謝肆言不太這樣和他說話,顏慎語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遞過雙手。  他的手腕很細,幾乎看不見毛發,兩片冷白的肌膚暴露在燈下,能看到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因為太白,也顯得他手腕上的紅痕尤為明顯。  謝肆言蹙眉,沒注意到自己語氣中隱藏的不悅:“這是怎麽弄的?”  “嗯?”顏慎語低頭,這才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痕,“之前在酒吧裏被人抓了一下,可能那時候留下的吧。”  原主這具身體和他本身一樣,不知是不是太白的緣故,都是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身上經常帶著不知從哪裏來的青紫,洗澡時自己搓一搓都能留下一片紅痕。幸運的是他不容易留疤,雖然經常青青紫紫一片,但養個兩天這些痕跡基本就消失了。  手腕上這種痕跡太常見,顏慎語壓根兒沒往心裏去,安靜地等著謝肆言給他綁手腕。  然而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對方行動,顏慎語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隻得開口提醒:“謝總?”  謝肆言這才開始動了起來。  顏慎語本來隻想讓他隨便綁綁就行了,沒想到謝肆言全程注意力高度集中,認真得仿佛在做什麽精密的工作。  謝肆言的手比顏慎語的大了一圈,單手就輕易地捏住了他的手腕。他左手拇指按著線的一頭,右手拿著線另一端,嚴密又規整地一圈圈往上纏繞。  這副專業的架勢震驚了顏慎語。  “原來您綁繩子這麽專業?”  該說是真人不露相嗎?難道謝肆言竟然有什麽和「人體捆綁」相關的小眾愛好?  謝肆言不置可否,語氣如常道:“我綁得比較多。”  顏慎語:!!  我去?竟然是真的?!  顏慎語睜大雙眼,仿佛是初次見麵一般,重新打量起了對麵的謝肆言。  毫無疑問,對方的神態和動作都不似作假,單看他綁繩子的熟練程度,沒綁過百來次根本不可能。  有沒有搞錯啊?以禁欲為主要賣點的角色,竟然在背地裏偷偷玩捆綁??  難道他之前都看錯謝肆言了?這位看起來是個處..男,實際上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個中高手?  那現在自己中了藥和他共乘一輛車,不是特別危險嗎?而且自己還主動遞上繩子讓對方綁他?!  啊啊啊,顏慎語你怎麽回事!浪了這麽久,終於要翻車了嗎?!  不行,得跑!再待下去就危險了!!  “別動,馬上就好了。”謝肆言正在打結,見顏慎語不配合,下意識用上了命令語氣。  顏慎語:!!  嗚嗚嗚!!他完了!他不要當m啊!!就算要搞,他也要當s搞別人!  “什麽m?”謝肆言皺眉。  !!  顔慎語這才發現,他剛才太過驚訝,竟然把心裏想的話都說出來了。  顏慎語抬起頭,打量著謝肆言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提醒:“s?”  剛才不是m嗎?怎麽又開始說s了?謝肆言皺起了眉。  顏慎語繼續提醒:“你可以連起來說一遍……”  m……s……s……m??s……m?!  意識到對方指的是什麽後,謝肆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以為我是那種人?”  “呃……”顏慎語瞪圓了眼睛看他,一副不敢說也不敢問的表情。  謝肆言直接被顏慎語氣笑了,他潔身自好三十年,沒想到竟會被人誤以為有這種興趣。  “我度假時會開帆船出海。”他主動解釋。  帆船出海?難道他要把自己帶上船出海搞?!各種手段都招呼上,搞他個三天三夜?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能夠吧,晉江決不允許這種劇情發生啊!還是說謝肆言不惜觸碰紅線也要搞他?!  顏慎語驚呆,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一看他的表情,謝肆言就知道顏慎語想歪了。謝肆言罕見有些無語,涼涼道:“繩索打結是每個水手的必修課。”  帆船?水手?繩索?打結?  啊,原來謝肆言進行的是陽光、大海、沙灘……那種健康得要命的室外捆綁運動?  而不是小黑屋、皮鞭、手銬……那種要被晉江和諧的室內捆綁?  “呃……”顏慎語不說話了,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對……對不起啊……”他甚至不敢看謝肆言一眼,隻敢低著頭道歉,“我不小心想岔了……”  謝肆言本來是有些生氣的,他是真的不明白,顏慎語怎麽能這樣想他呢?明明自己對他從來沒有過任何非分之想。但看著對方通紅的耳廓,以及快要埋到胸口的腦袋,謝肆言又發現,自己竟然生不起氣來。  他捏著顏慎語繞完最後一圈線,然後在手腕處綁了個蝴蝶結。  “好了。”謝肆言鬆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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