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劭承:[你打字也磕巴?]第 25 章 社恐替嫁豪門後25 鬱沅:……確認了,這狗男人果然憋不出什麽好屁:)鬱沅:[我剛剛是語音輸入的小叔叔。/委屈.jpg]半晌後顧劭承回了一個字:[快]鬱沅對著冷漠的“快”字比了個中指,慢悠悠洗完澡,要不是怕自己體力不夠,他甚至想泡個澡再去。這次地點約在畫室讓他很安心,聽起來就是要正經作畫的地方。而且被嫌棄一次,他也確認顧劭承的潔癖是真的很嚴重,楚清昀傳給他的資料還是靠譜的。所以他想好了,以後一旦有什麽問題他就朝顧劭承臉上咳嗽,殺手鐧就是吐他一身,不怕他有什麽歪心思。鬱沅這次十分懂事,裹著厚實的睡袍就去了,反正也就是拐個彎上樓的距離,他到了也方便穿脫。這世上還有比他還貼心懂事的暖心小侄子嗎?沒有!鬱沅美滋滋走上去,敲了敲畫室最外麵的門,等了片刻沒等到回應便熟門熟路走了進去。“小叔叔?是在裏間畫嗎?”鬱沅再次敲開了裏間的門。這次不再是黑漆漆一片,房間的四個角亮著淡黃色的吊頂射燈,雖然和外麵的亮度比不了,起碼不會讓鬱沅像上次那樣一不小心撞上沙發。畫室裏間的中央,依舊擺放著上次絆住他的實木沙發,也不怪他會撞上去,這個位置是真的很怪。正常情況沙發擺放的位置,很少是四麵都不靠牆的,而且這黑色的實木沙發比普通款的要寬上一倍,擺在正中央不像沙發,倒像口棺材。鬱沅怕鬼怕得要命,想想便覺得脊背發涼,打眼一掃沒看到人也沒人回應他,搓了搓手臂徑直往沙發方向走去。 結果走了幾步,便看到顧劭承閉眼躺在實木沙發上…… 鬱沅扯了扯唇角,繼薛定諤的潔癖、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後,顧劭承在他心裏又多了一個身份標簽:聾的傳人。鬱沅繞到沙發的另一側,壓低聲音軟軟問道:“小叔叔睡著了嗎?”這人怎麽回事?每次約完他都睡覺,他剛在心裏嘀咕一句,顧劭承便睜開了雙眼,黑眸清明沒有一絲睡意。男人的目光滑過鬱沅細瘦的腕骨,落在鬱沅的睡袍上時眉頭明顯一蹙。鬱沅今天換了一件乳白色的睡袍,和上次小熊印花的那件不同,這件是純色的,還多了一個毛茸茸的兜帽。兜帽上還有兩隻耳朵,袖口內側也呼應印了兩隻淡粉色的肉墊圖案,可以說非常可愛了。鬱沅以為對方是嫌他穿的幼稚,不免腹誹一句事多。原身的睡衣睡袍居家服大多都非常可愛,這件已經算其中比較素淨的,更多的都是什麽皮卡丘、海綿寶寶、小恐龍……沒辦法,這部分衣物都是玲姨負責置辦的,在她眼中鬱沅最適合這些可愛又暖和的睡衣了。顧劭承目光最終停在鬱沅細瘦的踝骨上:“怎麽穿這麽少?” 鬱沅眨了眨眼:“不是叫我來畫畫嗎?這樣好脫。”顧劭承眉頭蹙得更緊了,站起來後微微俯身,在鬱沅的頰邊一指距離停住,深嗅了一下眉頭稍緩,像個對新出欄的白豬進行蓋章的龜毛質檢員。片刻後,男人揉了揉眉心:“在這等著。”鬱沅乖巧應聲:“好哦。”等顧劭承一走,鬱沅立即化身小雷達,快速掃視起房間的邊邊角角。有沒有顧劭承的水杯水瓶之類的?他得見縫插針地呸一呸,然後看看口水的治愈效果,再決定口水用量嘻嘻。雖然說起來有點惡心,但他這種有一定修行的小芍藥可是一身都是寶的,再加上有治病楚清昀的加持,說不定就能呸到病除了。然而顧劭承的畫室和他的臥室都一個樣,幹淨得像剛裝潢完的樣板間,鬱沅找了半天一無所獲。顧劭承沒多久便拿著一大卷亞麻布回來,他將布卷抖開,內裏還有白色塗層,是油畫專用的畫布。在鬱沅一臉納悶地看向他時,顧劭承將接近兩米的畫布完全展開,隨即將鬱沅嚴嚴實實裹住,隻露出一個腦袋。鬱沅睜圓了小鹿眼:“不是裸|體畫嗎?”顧劭承:“今天不畫,隻是讓你來陪我構思。”鬱沅眉頭微挑:“怎麽構思?”穿得跟行為藝術一樣站在這給他看?顧劭承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躺進去。”鬱沅麵上乖巧點頭,心裏腹誹不斷,他被裹得結結實實很不方便移動,好在他就站在實木沙發旁邊,扭動著身|體緩緩坐下。“躺下,靠到最裏麵。”鬱沅乖巧地滾了進去,行叭,躺著總比站著強,就是這破木頭沙發梆硬有點硌屁|股。他將自己塞進沙發的折角裏,剛想扭頭確認一下,他這個朝向用不用調整,顧劭承就挨著他躺了下去。鬱沅明潤的黑眸中,緩緩浮現兩個問號:“這……這樣就可以了嗎?”他難以置信,所以搞了半天顧劭承是不想和他有皮膚接觸?顧劭承將頭抵在他的頸後,隔著睡袍的毛絨帽子,呼吸間盡是清雅的淡香。雖然味道很淡,更多是鬱沅日日服用養身中藥的微苦味道,如果不是他的嗅覺異常靈敏可能根本捕捉不到,卻讓他難得地感到放鬆。“嗯。”顧劭承的聲音因鼻尖埋在鬱沅的衣服裏而有些發悶。男人鼻尖抵在鬱沅的頸後,雖然隔著衣服,但在對方說話的時候,他依舊能感到聲音帶來的震顫,和一呼一吸間的溫熱。就……很怪,藝術家和他的藝術行為,鬱沅是真的無法理解。鬱沅得出結論:[他是真的病的不輕。]楚清昀:[就是,都躺在一塊了不打個啵可太說不過去了。]鬱沅:[- -你真的太騷了。]楚清昀嘿嘿一笑:[瞧你說的,讓統統怪不好意思的。]鬱沅:[我沒誇你!]楚清昀:[那有什麽關係,我當你誇我了。]鬱沅:[……]鬱沅拒絕再和楚清昀交流,又躺了五分鍾覺得好無聊啊,他的手機揣在睡袍口袋中,被一並封在畫布裏了,現在全身上下隻有個腦袋孤零零地放在外麵喘氣。他倒是一直挺能睡的,但這破沙發又硬又硌,側身躺了一會便覺得胯骨被硌得好疼。鬱沅實在忍不住了:“小叔叔,這樣構思就行了嗎?”顧劭承輕應了聲。以往鬱沅總覺得顧劭承太冷漠了,聲音目光都恨不得冒出冰渣,但今天顧劭承將鼻尖抵在他帽子上,他不僅能感受到對方呼吸間的熱氣,似乎連聲音都柔和了不少。鬱沅一向是見好就衝的人,他將聲音放得更軟了些:“小叔叔,我能問一下佛珠的事情嗎?”顧劭承緩了片刻:“嗯。”鬱沅眼睛一亮:“那佛珠現在我可以戴嗎?不會出問題吧?”經過顧劭承之前的暗示,他更傾向於佛珠經過對方處理已經沒問題了,但還是需要向顧劭承確認一下更穩妥。顧劭承“嗯”了一聲,不等鬱沅繼續叭叭,便冷聲說道:“安靜。”鬱沅委屈巴巴:“哦……”他又老實了十分鍾,還是沒忍住開始小幅度原地挪動。顧劭承自從被換藥後就幾乎沒有睡覺,現在抱著這個意外讓他安心的“香爐”,緊繃的神經和躁動的渴膚症總算有所緩解,沒多久人便進入淺眠狀態。直到鬱沅挪蹭的動靜越來越大,氣味源頭不斷改變位置,他半夢半醒間從鼻腔中緩緩發出一聲悶哼,鬱沅又不敢繼續亂動了。半晌後,一直在心裏吐槽木頭沙發硌腚的鬱沅也睡了過去。*第二天,鬱沅果然落枕了。不僅如此,他這身被精心嬌養的皮膚跟一碰就碎的嫩豆腐似的,裹著粗糙的麻布在硬木沙發上睡出了一身青紅痕跡。雖然胯骨是硌得最嚴重的位置,但因為有厚睡衣墊在下麵隻是隱隱發青,像是腳踝手腕有些突出些的骨頭,要麽是硌青了,要麽被粗糙的麻質畫布擦紅了。怎麽說呢,包起來的地方都好好的,露出的地方不是硌青了就是被擦得局部泛紅,加上右手腕之前那些還沒消,說兩人沒點什麽都很難讓人相信。玲姨早上看到時也是一臉的欲言又止,好在幫他換衣服的時候確認頸側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鬱沅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在顧家顧老爺子眼中他和顧劭承已經睡了,身上有點痕跡也許正是顧老爺子所期望的,挑起兄弟間矛盾讓小兒子不得不爭,這樣他才能將被他視作心血的顧氏傳承下去。鬱沅順勢而為,現在他“跟了”顧劭承也就不需要變性了,這些小擦傷和剁雞相比實在是毛毛雨。但一碼歸一碼,顧劭承弄出擦傷的仇還是要記下來的。*兩天後就是顧老爺子的七十大壽,現在不僅顧家的一些旁支陸續住進宓園,就連顧家的現任掌權人顧永行也提前回來了。和顧永行一起回來的,還有被他認回顧家的私生子顧思晟,以及私生子的母親桑莉雯。一家人聚到一起,自然是要到老爺子跟前吃一頓團圓飯的。所以當天晚上,鬱沅便跟著顧劭承一起出現在顧老爺子古韻十足的主樓。因是顧家的團圓家宴,顧家的旁支和一些前來賀壽的姻親也悉數到場。顧老爺子所居的主樓,是整個宓園的核心所在,一樓的偌大廳堂以十二幅紅木雕花鑲嵌緙絲的鏤空屏風隔開,鎏金銅燈流淌下暖黃的華光,衣香鬢影光影浮動,提前到場的一眾推杯換盞已經熱絡攀談許久。鬱沅今天穿了一套氣質款英倫風套裝,燕麥色的格子毛衣襯得他皮膚更加奶白,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又溫柔。他跟在顧劭承身側一路踩著黛色地毯,步入宴會廳最核心的主桌,除去算他在內的顧家六人,桌上還坐著顧老爺子的兩個親侄子,也都是給顧氏立下汗馬功勞的重要高層,對老爺子比親爹都親。見鬱沅來了,正聽堂弟和老爺子說著經濟區項目的顧永行放下手中的香檳杯,看著少年越發肖似其母的漂亮臉蛋,臉上浮出滿意的笑容:“泉泉,來叔叔身邊坐。”話一出口,左手邊的豔麗女人嬌笑著站起身給他讓位置:“泉泉快過來吧,你叔叔這次出國一直都在念叨你呢,最近身|體好些了嗎?”女人正是顧永行私生子的生母桑莉雯,私生子顧思晟未在席間,不知道上哪抽空亂搞去了,但位置明顯挨在桑莉雯左側的空位。顧家家宴的排序大多如此,顧老爺子坐在主位上,兩個兒子一左一右,顧永行身邊的位置依次是桑莉雯和顧思晟,然後才是其他稍遠些的親戚。想到顧永行的變態行徑,僅是看著他那張油膩發福的臉鬱沅都要噦了,更別說坐過去讓對方意|淫等他變性後如何如何。鬱沅完全不想去,他暗戳戳去拽身側的顧劭承。然而顧劭承仿若點了百分百閃避,在他即將觸及的瞬間“唰”一下將手抽開,讓鬱沅連個衣角都沒摸到。鬱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