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砂鍋,兩人入座,江馳給盛嘉楠舀了勺湯,而淩莫則迫不及待開始八卦:“楠楠,今天跟你一起吃飯的女生是誰啊?”  屬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果然江馳眉心立刻一皺:“你煩不煩。”  盛嘉楠就著江馳的手喝掉湯,胃裏頓時湧入一股暖意:“一個學姐。”  “我關心一下楠楠怎麽了?”淩莫說,“畢竟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江馳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扯嘴角,冷冷地嗤一聲:“你看著長大的?”  淩莫:“怎麽不算我看著長大的?”  江馳看著他,表情有些匪夷所思:“有你什麽事啊?就往自己臉上貼金。”  淩莫:“……”  淩莫知道江馳是什麽德行,也就故意這麽說說。畢竟從小到大但凡有人想打盛嘉楠的主意,無一例外不會被這隻凶狠的小狗咬跑。如今小狗長大了,更他嗎凶狠了,壓根不給別人靠近盛嘉楠的機會。  淩莫看著江馳又喂了盛嘉楠一口湯,又看看盛嘉楠,說:“江馳,你別占有欲太強了。現在連叔叔阿姨都搶不過你了,合著人家辛辛苦苦生的孩子,就被你給搶去了唄。”  盛嘉楠:“……”  江馳懶得搭理他,挑著碗裏的肉喂盛嘉楠。  看著這一幕,淩莫不由回想起小時候。這麽一想,江馳對盛嘉楠的變態占有欲,其實早在幼年時期就露出了端倪。  小時候的盛嘉楠身體不好,但脾氣特別好,長得也好看,看著就軟嘟嘟的一小孩,特別討大人們喜歡。  那時候身邊的小朋友都很活潑,所以淩莫也很喜歡安安靜靜的盛嘉楠,想跟盛嘉楠做朋友。  不過因為那時候小孩子不懂事,看盛嘉楠脾氣軟,又知道他身體不好,就總愛欺負他。所以那時候江馳就天天跟盛嘉楠待在一起,像個小保鏢似的,不讓任何人靠近盛嘉楠。  有一次一群成群結隊的小男孩跑過來嘲笑盛嘉楠是個小病秧子,江馳一氣之下跟他們動手打了起來。雖然江馳占了上風,但因為對方人多,有人見打不過江馳,就跑到盛嘉楠麵前想推他。當時淩莫剛好站在盛嘉楠旁邊,一下子擋到他麵前,被人推倒了。那時候的淩莫也很利索,一下子爬起來就跟那人打了一架。  雖然那次打架被家長教育了一頓,不過自那之後江馳對他的態度就有所改變,在他偶爾去找他們玩的時候也沒有太拒絕。  那段時間他們玩得還算愉快,直到即將踏入小學的階段。有一次江馳突然不讓淩莫喊盛嘉楠為楠楠。那時候的淩莫也是個倔脾氣,聽他這麽一說非要喊,於是兩人就這麽打了起來。那是他們第一次打架。  後來還是盛嘉楠去喊了江馳媽媽過來勸架。  得知事情始末,江媽媽很嚴肅地批評了江馳。然而當時的江馳更是個倔小孩,非常堅定地認為盛嘉楠是他一個人的,別人都不能跟他搶,不能喊楠楠。  江媽媽直覺頭疼,隻好一點點給他講道理,跟他解釋盛嘉楠隻屬於他自己,要麽也是屬於他爸爸媽媽,絕對不會屬於他。這麽一大通道理講下來,生生把從小到大都沒哭過幾次的江馳講得眼圈通紅。  見跟他講不通道理,江媽媽隻好讓盛嘉楠去安慰他。於是小盛嘉楠就抱著小江馳,一下一下地拍著他後背哄。  當時的小江馳可委屈了,抱著盛嘉楠一個勁地哽咽:“我媽媽說、說、你不是我的,嗚哇——”  江媽媽還是第一次見江馳哭得這麽傷心,說什麽都不管用,最後還是盛嘉楠說了一句“是你的”,江馳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那時候的江媽媽隻當兒子年齡太小,盛嘉楠又是他一路保護著的,小孩子難免有這種護雛行為,也就沒太當回事,結果就任其發展到現在。  -  快吃完的時候,有腳步走進食堂,窗口的阿姨說了聲沒飯了,那腳步又從另一個門離開。  淩莫抬頭看過去,就見岑晉正直直盯著盛嘉楠,在察覺到他的目光時,朝他瞥過來。  淩莫嘴角瞬間壓下,撞了撞身旁的江馳。  江馳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順著他目光往岑晉那兒瞥去一眼,神情相當輕蔑,像是不高興多看一眼。  不過這次岑晉也沒不識趣,很快離去。  等他走出門,淩莫興致勃勃地說:“哎,你們看到沒?岑晉脖子上都是吻痕。”  盛嘉楠一頓,下意識抬起眼,撞上江馳的目光。  “我看到過好幾次了,每次來打球脖子上都是草莓。”淩莫八卦地說,“聽說他男女通吃。”  盛嘉楠看到江馳嫌惡地扯了下唇,明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  吃完飯淩莫沒什麽事情做,跟著盛嘉楠和江馳一塊去他們寢室玩了一會兒。  昨晚他們兩個室友,一個去約會,一個去網吧包夜,這會兒都已經回到寢室。不過淩莫以前也來這邊找過江馳和盛嘉楠,所以跟他們還算熟悉,偶爾還會一起打遊戲。這次一來立馬就跟他們湊到一起準備打遊戲。  “我們五個人,剛好可以王者。”三三說,“江馳、嘉楠,你們玩嗎?”  盛嘉楠喝了口水:“不了,我去洗個澡,你們玩吧。”  “那江馳呢,玩嗎?”淩莫問。  江馳:“不玩。”  意料之中的回答。因為盛嘉楠不愛打遊戲,江馳幾乎也不怎麽玩。有時候淩莫都好奇,他們兩個天天黏在一塊,又不打遊戲,空餘時間能幹些什麽。  喝完水,盛嘉楠拎著睡衣走進浴室,江馳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一幕剛好被站起來倒水的三三捕捉,不禁打趣道:“不至於吧不至於吧,馳哥,你這是連幾分鍾都不舍得跟嘉楠分開了啊。”  江馳一笑,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是啊,一分一秒都不舍得分開。”  “你才發現啊,我早就發現了。”陸俞點著遊戲屏,笑道,“嘉楠走到哪,咱馳哥的目光就在哪兒。”  淩莫轉頭看了一眼江馳,就見他似乎還挺樂意這麽被人調侃的。整就一變態。  遊戲打到一半時,浴室的水聲停下,江馳起身走到盛嘉楠的衣櫃前,在裏麵翻找了一陣,然後拿了一身睡衣,走去敲門。  “誰?”裏麵傳出盛嘉楠的聲音。  “我。”江馳笑道,“你說還有誰會來敲門?”  過了兩秒,“啪嗒”一聲,浴室門打開,江馳走進去,又“啪”得一聲把門關上。  外麵三人就靜靜聽了這麽一出,等江馳進去後,三三往浴室那兒瞥一眼,邊打遊戲,邊問:“我剛看到江馳拿了兩件嘉楠的衣服走進去,他穿得下嘉楠的衣服嗎?”  “他們倆不是經常換衣服穿。”陸俞說,“嘉楠的衣服都比較寬鬆吧。”  三三:“我說的是睡衣,睡衣穿不下吧。”  陸俞:“那不知道。”  話落,沉默了一會兒後,三三突然想到什麽:“哎,今天嘉楠不是跟女生一起吃飯嘛,你們猜我在吃瓜的時候看到了什麽。”  “什麽?”淩莫隨口一問。  “我看到有人說嘉楠是江馳的童養媳。”三三說著忍不住笑,“當時快笑死我了,說得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我要不是他們的室友,我都信了。”  淩莫眉頭微微一蹙。  三三繼續說:“你們說,這要給咱馳哥聽到了,豈不是樂死了。”  淩莫沉默兩秒,說:“他還真聽過。”  三三下意識“嗯?”一聲。  “我們高中以前有個騷擾楠楠的變態,一直說楠楠是江馳的童養媳,嫉妒得要發瘋了。”淩莫說,“別給他們提了,省得他們想起這些不愉快的事。”  微默一瞬,三三問:“怎麽個變態法?”  淩莫沒說話,陸俞踢了三三一腳。  三三識趣地沒再多問,淩莫倒是主動開口了:“其實也還好,就是有些行為挺變態的。不過再變態能有江馳變態?他基本二十四小時都跟楠楠待在一起,上廁所都要跟著。”  說到這,淩莫無奈地笑了下:“你們估計想不到,因為江馳,他們兩家人經過商量後把江馳和楠楠房間的窗台打通了。”  三三驚訝地睜大眼,旋即又笑道:“如果是馳哥,我還真不意外。那他們現在算是一個房間嗎?”  “不知道,陽台有扇門,不過對江馳來說估計形同虛設。”淩莫笑了,“所以我說,還有誰能比江馳更變態?”  -  聽見江馳的聲音,盛嘉楠打開浴室門,熱氣一下子往外湧,令浴室裏清爽了不少。  盛嘉楠擦著頭發,看到江馳拎著他平常穿的一身黑色睡衣走進來。  盛嘉楠以為他想穿,提醒了一句:“這身睡衣太小,你穿不了。”  “嗯。”江馳走到他身後,擁著他,嗅了嗅脖子,“你穿的。”  盛嘉楠往前躲開點:“我帶了睡衣。”  江馳往下看,他穿著昨晚那條短褲,隻遮得住臀部一截,露著一雙筆直的長腿。  “……最近晚上冷,穿這點太少。”江馳說。  之前一段時間因為開空調,盛嘉楠穿得都是江馳手上那身黑色長款睡衣。最近這段時間有點降溫,不過因為不開空調,他又蓋著被子,所以盛嘉楠覺得短褲也夠了。  “我有被子。”盛嘉楠說。  江馳看著他,過了一會兒,笑道:“萬一你晚上踢被子呢?你又不讓我跟你睡,我也沒法替你蓋。”  他睡覺很老實,這一點江馳應該比誰都清楚。盛嘉楠擦著頭發與鏡中的江馳對視幾秒,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  無非是這條短褲太露了。  “……知道了。”盛嘉楠撇開眼,“你放下吧。”  “放下什麽?”江馳又不要臉不要皮地湊過去,一隻手放到他衣擺,“我幫你換啊。”  盛嘉楠立刻一把抓住他手:“不用,我自己會換,你出去吧。”  江馳笑了聲,從後摟住盛嘉楠。大概今天一天有點累了,他麵上透出幾分懶意,望著鏡中的盛嘉楠,閑散一笑:“我們從小在一個浴缸裏泡大,你都看過我身體多少次了,現在居然要趕我走?”  盛嘉楠:“……”  又開始了。  浴室的熱氣已經消散,正當盛嘉楠以為他就準備這麽懶著時,江馳卻突然鬆了手:“不跟你鬧了,快穿吧,別著涼了。”  盛嘉楠以為他要走,鬆了口氣,結果就見江馳閑閑地往洗漱台一倚,似乎是準備看著他換。  雖然因為他現在對江馳的心思,導致在他麵前換衣服確實有些害臊。但就如江馳所說,他們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看過對方多少回了,根本就沒這麽講究。況且江馳向來十分坦蕩,估計根本不會在意。  盛嘉楠想著放下擦頭發的毛巾,背向江馳,抬手脫掉t恤。  江馳挑了下眉,透過濕潤的空氣,看到一片平坦緊致的後背,在燈光的映襯下,白得有些晃眼。  脫完上衣,盛嘉楠的手往下移,江馳的目光順著往下落到那截纖細的腰。  雖然盛嘉楠身材纖瘦,但該長肉的地方一點兒不少。後腰纖薄、柔韌,盈盈一握,向下連接著凹凸有致的飽滿曲線。  緊接著他俯身彎下腰,抬起臀,脫掉了外麵的短褲,露出臀間圓潤飽滿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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