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承跟著黑黑跑去了河邊,黑黑跳下去在河中遊來遊去。  “小承,不能下去。”蘇梧及時喊住了想要下去的魏崇承。  魏崇淩也嚇的板著臉站了起來:“過來!”  魏崇承知道自己做錯事了,轉身跑了過去,低頭表示自己錯了。  “來時同你說過沒有?不能下河,很危險。”魏崇淩板著臉。  “別總是板著臉,”蘇梧戳了一下魏崇淩的臉,將魏崇承拉到他麵前:“哥哥是在擔心你,你要知道,黑黑他能下河是因為黑黑他會遊水,但是你不會,下去會被淹的。”  魏崇承知道自己錯了,低頭認錯。  蘇梧也沒再繼續說他,一家人出來玩的,沒必要影響孩子的心情:“去玩吧,不能去危險的地方,也別跑遠。”  魏崇承抬頭看向蘇梧,又看到一旁的魏崇淩。  蘇梧拍拍魏崇淩的腿,魏崇淩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魏崇承見狀立馬又露出了笑容,點頭答應不會跑遠也不會去河邊玩,隨後轉身跑去找黑黑了。  “你呀。”蘇梧一掌拍在魏崇淩的大腿:“總是板著臉凶他,你同他好好說就好了,他又不是不聽。”  魏崇淩點頭:“知道了,下次我注意。”  莫瑞舉著酒杯,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最後又落在開心大笑的小少爺身上,或許少爺的選擇並沒有錯。  魏崇承玩累了,也餓了,跑回來躺在了蘇梧和魏崇淩中間,手裏捏著小麻花放進了嘴裏。  魏崇淩揉了揉他的頭並沒有說什麽,莫儒剛準備開口看到這一幕後也閉上了嘴。  小少爺如何舒服便如何來吧,在這種地方何須將自己框在規矩中。  鄉試過去一段時間了,崔柏幾人落榜後就一直鬱鬱寡歡,今日幾人相約出去走走放鬆心情。  他們也不走遠,就在城外轉一轉,邊欣賞一下夏色風光,順便吟詩作樂一番。  城外的景色十分秀美,一路上幾人都忍不住吟誦了幾首詩,旁人更是交口稱讚。  走了許久,他們有些累了,想選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休息一下。  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一處還不錯的地方,可惜已經有人在那處了。  幾人看著坐柳樹下的幾人,他們圍坐在一塊布上,中間還放著不同的吃食,躺在上麵的孩子時不時的捏一個放進嘴裏。  不僅如此,幾人還端著酒杯小口的喝著酒,很是愜意的模樣。  崔柏見狀上前便同他們打招呼。  “幾位兄台,小生和同窗好友來此遊玩,見對麵風景不錯,想再次停留,不知幾位兄台可介意?”  他還沒開口時,蘇梧就已經注意到他們了,看著他們身穿的衣裳便明白這些人應是縣城的讀書郎。  “不介意,你們隨意。”  崔柏轉身招手讓同窗過來,幾人在距離蘇梧他們不遠處各自掏出墊子坐了下來。  幾人坐下後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要幹嘛了,不由得視線看向了不遠處一邊吃著吃食,一邊喝酒談笑風生的幾人,讓人好不羨慕。  “如此美景,當是該配美酒與美味。”崔柏羨慕的看了過去。  同窗好友紛紛點頭,不由懊惱從家中出來時,應當也帶些美酒和吃食的。  如今與旁人一對比,幾人都有些興致缺缺了。  那幾人的視線實在是太灼熱了,蘇梧幾人想不發現都難,他轉頭看向魏崇淩。  魏崇淩點頭:“車上吃不完的吃食和酒分與他們一些吧。”  說著他起身去牛車上,分出了一部分吃食和酒送給了不遠處的幾位讀書郎。  “都是家常吃食,不嫌棄的話分與你們一些。”  崔柏幾人一看,連忙起身:“不嫌棄,怎會嫌棄,感謝都來不及呢。”  “我們從未想過遊玩還可以帶吃食和酒,如今見你們如此舒適的吃著美食喝著美酒,我們幾人都好不羨慕。”旁邊的人附和著。  魏崇淩笑著表示:“不必如此,拿來的不過是家常的一些吃食和酒罷了。”  幾人與魏崇淩談笑著說了幾句,將他手中的吃食和酒收下。  崔柏連忙從身上掏出了幾十文遞了過去,魏崇淩擺手拒絕了他們的銀錢:“不值幾個錢,就不收了。”  可幾位讀書郎卻堅持要將錢給他:“我們怎能白要這些的,不妥不妥。”  魏崇淩最終收下了他們的錢,回去後遞給了蘇梧。  見他離開後,幾人低聲說道:“那人的學識很好,舉手投足之間都並不像個農家漢子。”  “可他那一身衣物也並非是富家公子吧?”  “或許是這些少爺在體驗生活吧。”  ……  魏崇承和黑黑都玩累了,魏崇承躺在了魏崇淩腿上,黑黑爬在一旁睡著了。  蘇梧給他擦著額頭的汗:“這真的一次性玩爽了。”  “跑的渾身都髒兮兮的。”魏崇淩低頭看著熟睡的魏崇承嘴角勾起。  蘇梧靠近坐了坐,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等秋天我們再來,到時候我們一家就去放風箏”  “好。”魏崇淩側頭親了一口。  不遠處正在喝著酒吟詩的崔柏突然卡住,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兩個漢子在親吻?  “怎麽了?看到何物了?”其他幾人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麽。  崔柏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又變回了之前那般模樣:“無事,就突然看到有個蝴蝶飛過去了。”  午後陽光沒有那麽毒辣了,蘇梧叫醒了魏崇承,他們要出發去道觀了。  收拾好東西,將車綁在了黃黃身上,幾人再次出發。  “真是和睦的一家人。”  旁邊讀書郎看著幾人離開的方向不由感歎。  崔柏回頭看向說話的人:“他們是一家人?”  那位讀書郎疑惑的看向他:“你不知他們是誰嗎?”  崔柏更疑惑了:“誰?你們都認識?”  一旁的幾人都點頭,如今縣城應當沒有不認識他們兩人的吧?  崔柏:“他們是誰?為何你們都認識?”  一旁的人這才想起來了,崔柏去年並未在縣城:“宋家酒樓的鹵味吃過沒?火鍋吃過沒?都是他們夫夫二人做出來的。”  這樣子一說,崔柏便明白了,原來他們是他們二人啊,如此想來,剛剛他看到的那一幕也就說的通了。  “想來我也該帶著家中父母和弟弟妹妹一同出來遊玩一趟了,如此美景不同他們分享真是可惜了。”  “那定要多準備些吃食和酒,同家人好好欣賞一番美景,簡直美哉。”  ……  幾位讀書郎後來果真帶著家中的妻兒父母來此處遊玩,他們也學著蘇梧一家那般,帶著一塊粗布,有錢的帶的布要好一些,上邊放上吃食,一家人圍坐在四周談笑嬉戲。  慢慢的這樣遊玩的方式便在這些讀書郎圈中傳開了,後來便在整個縣城傳開了,再後來更是有人帶上了樂人在一旁演奏,來增加氣氛。  以至於後來每到遊玩的季節,走哪兒都能看到一群人圍坐在一塊布上飲酒作樂的畫麵。  道觀在山上,黃黃上不去,蘇梧便花錢托付給了山下開涼茶棚的老漢。  老漢很樂意幫他們,並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涼茶。  上山的人很多,每人手中都拎著籃子,籃子裏麵是上香的東西。  蘇梧一家跟在人群後麵,走了沒多久他們發現周圍人的視線好像總是會時不時的落在他們身上。  這讓他們有些不解,不就是來道觀上個香嗎?難道是他們穿著不對?又或者做了什麽禁忌的事兒?  很快這個疑問就被解開了,身後婦人從他們身邊經過,熱情的同他們搭話。  “很少見兔兒山來這麽多漢子了,你們是來給家中婆娘求子的?”  蘇梧疑惑:“求子?”  婦人見他們一臉疑惑的表情,原來不是她想的那麽一回事嗎:“不是嗎?兔子山道觀因求子而遠近聞名,你們來此不是為了求子?”  蘇梧咳了兩聲緩解尷尬,來之前應該多了解一下的。  莫儒回頭看著蘇梧,原來他來道觀是這個原因嗎?難道是那時聽到他與少爺的談話了?  這孩子不會是想多了吧,他當時隻是希望少爺好好考慮罷了,並未有這個意思。  蘇梧看莫叔臉上的變化,很想開口說,他不是,他沒有。  可此時他們都已經走一半了,也不好再回頭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對,我們是來求子的。”  “我就說嘛,這來兔子山的就沒有一個不是為了求子來的,”婦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隨後又勸幾人:“要說這求子,還是本人來才最靈驗,為何不讓你們婆娘來求。”  “額……”蘇梧咳了兩聲,無奈的翻開手腕露出了哥兒痣:“那個,來了,是我要求的。”  “哎呦,原來是個哥兒啊,”夫人哎呦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將人認錯了,又看了一眼魏崇淩:“你家漢子,真心疼你,都願同你一起來,我家那漢子每次都不願意同我來,哎,不說了。”  蘇梧尷尬的加快了腳步,他發誓以後出門一定會將自己的目的地打聽清楚。  山上道觀內的人比山下還多,大部分都是女子或者哥兒,他們一家包含魏崇承在內的三個漢子,在這裏便顯得十分的顯眼。  道觀的小師傅也是第一次見這麽多漢子上道觀的,連忙迎了過去。  “幾位施主來此上香求子的?”  蘇梧此時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點頭:“對,我們來求子的。”  小師傅聽後上下打量了幾人,最後看到蘇梧手腕處的哥兒痣後,這才將他們帶進了大殿內。  幾人接過香虔誠的跪在觀音像麵前,叩拜後將手中的香插入香爐中,離開前還添了些許的香油錢。  來道觀了正事不能忘了,出了大殿後蘇梧同小師傅打聽硝石。  “你說的是焰硝吧,焰硝廟中有很多,施主想要可以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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