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問不出什麽來,便繞著那頭豬上下左右的看著,除了比平常的豬幹淨一點外好像沒什麽不同啊? 有幾人還好奇的上前戳了戳那頭豬,哪裏知道手才剛放上去,那頭豬仿佛受刺激一般,一邊嚎叫一邊開始不停的扭動,一聲,又一聲的叫聲十分慘烈。 豬掙紮的太厲害了,蘇梧養的豬本來就比平常的豬要壯實不少,這麽一掙紮居然將綁在豬腳上的繩子給掙脫了。 就差幾步就到張府了,豬卻跑了。 剛剛動手的那個人見狀有些手忙腳亂的追了上去,這可是老師帶回來的,這要是被他弄丟了,老師非得責罰他不肯。 周圍的見狀立馬也怕了上去,他們越是追,那頭豬就越是害怕,它越是害怕就越是跑的慌亂。 張輔頤聽到聲音從車內下來的時,就看到自己的一群學生追在一頭豬後麵,而那頭豬四處亂跑的奔向了後麵圍觀的人群。 “快,快給我攔住它,別讓它跑了。”張輔頤著急的想要上去親自追豬。 王儒餘連忙拉住他,這可不行,老師都多大年紀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那不就出事了嗎:“老師,您別去,我來。” 說著他便跑了過去,加入了那些人的追豬隊伍。 “將豬圍起來,圍起來。”這時圍在張府附近的人群,突然有一個人開口喊道。 一群人聽到聲音後,按照那人說的,快速的將豬周圍了起來。 圍是圍起來了,可下一步要如何的時,他們犯難了。 “子與你去抓。” “不行啊,我不敢,雨恒你來吧。” “我也不敢啊,你讓我寫十幾篇策論還行,抓住我不會啊。” “那這可怎麽辦啊?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 附近圍觀中有人看不過去了,這群讀書人也太磨嘰了,不就是一頭豬嗎?至於推來推去嗎? 於是一個壯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來,讓我來。” 說著他跑上前去,伸手快速的將豬按住,隨後拎著豬的四條腿,將它領了起來。 “這豬的分量可以啊,是頭好豬。” 王儒餘連忙上前表示感謝,並且帶著點得意的表情說道:“那是,這可不是一般的豬,不然我和老師也不會千裏迢迢將豬帶回來了。” 壯漢笑了:“千裏迢迢將豬帶回來還有這分量,之前得有多重啊,真是頭好豬啊。” 張輔頤也走來表示感謝,並且拜托他將豬抓回他府裏。 壯漢也樂意幫他們做這件事,畢竟他對這頭豬還挺感興趣的,於是他便跟著一群瘦弱的讀書人進了張府。 遠處看過去他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張府門口的鬧劇很快就傳了出去,就連在皇宮內的皇上都聽到了這件事,畢竟當時追豬的那群人中有不少都是他朝中的大臣。 想著平時他們在朝堂上能言善辯的模樣,很難想象他們會追著一頭豬跑。 這一想皇上便笑了出來,隨後喊出暗衛讓他將事情的經過都講清楚。 聽到具體情況後,他因批改奏折而煩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豬是張輔頤從哪兒弄來的?” 暗衛:“從粱宿縣內帶回來的。” “粱宿縣?是何處?” 暗衛:“江北道管轄內。” “江北道?從那麽遠的地方帶頭豬回來?這頭豬可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暗衛:“臣手下帶來的消息,粱宿縣內有種叫蘇夫郎豬肉買的特別好,據說那豬肉沒有腥味,肉質緊實,十分好吃,臣覺得張大人是將那種豬帶回來了。” “真有這般好吃的豬肉,收拾一下明晚出宮,讓他請朕嚐一嚐。” 暗衛:“有件事,臣不知要不要說。” “何事?” 暗衛:“魏侯爺的長子在粱宿縣,木筆就是他製作的,而這沒腥味的豬,就是他夫郎弄出來的。” “魏侯爺的長子?魏崇淩?當年老侯爺帶他來見過朕,是個不錯的孩子。” 張輔頤讓壯漢將豬帶回張府後,才知道壯漢原來是個屠夫,當即將他留在了府內,想著將豬照顧一日後就直接宰掉。 他千算萬算擋住了他那群學生,結果還是算露了一人。 “皇上,您怎麽來了?” 張輔頤跪在地上,懊惱著還是失算了,昨日剛將豬帶回來,今日皇上就來了他這兒,還能是為什麽?不用想也知道了。 “你不知道朕為什麽來?聽說你得到了一個好東西,朕這不是厚著臉皮來蹭一點。” 張輔頤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可再怎麽不舍,皇上都開口了他也不能不給:“皇上您來的太是時候了,今日才剛剛將豬殺了,如今我正讓後廚做呢。” “那我這可是來巧了了,”皇上斷水喝著茶,看著張輔頤臉上肉疼的表情,心情就無比的通常:“聽說你去粱宿縣見到魏侯爺的公子了?” “見到了,那小子在那兒生活滋潤著呢,要是放不下京城的家人,臣倒是挺像留在那兒的。” 皇上一聽來興趣了,讓張輔頤仔細說說。 當晚皇上很晚才回到皇宮,當即讓禦廚去粱宿縣購買蘇夫郎豬肉。 京城的事情蘇家的人一無所知,蘇梧這兩日都忙著池塘的事情,有些地方同他描述的有些不一樣,需要修改一下。 工人們也是毫無怨言,讓修改那裏就立馬修改,直到修到蘇梧滿意位置。 池塘修好了,接下來就是水的問題了,一桶一桶的將水填滿是有些不現實的,村中唯一的一條河,距離池塘有點距離,挖一條溝將水引入池塘又很是費力。 為了能盡快將池塘弄好,蘇梧在係統商城後買了一根很長的水帶,一端放在河水中,一端放入池塘內。 好在的是池塘的位置在河水的下流,不然就算是有水管也沒有辦法將水引入池塘內。 池塘水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說給池塘內養一些植物和魚,別讓池塘太過單調。 他一開始想的就是大規模養殖鴨,所以池塘挖的並不小,魚和植物都放了不少,植物有一半都是從係統內買的種子,魚則是去河裏麵抓回來的。 池塘有了,接下來就是關於鴨的養殖了,鴨舍蓋在了池塘旁邊,是他忙雞舍那邊事情的時候魏崇淩監工修建的。 鴨舍和雞舍有點相似,卻又有一些不一樣,畢竟鴨舍的鴨需要每日趕他們去池塘,它們每日的日常活動,甚至是配種都是要在水裏進行的。 鴨舍又一次招了一大批人,他這三個養殖場地基本將村中的勞動地都招收了,村中不少人家這段時間手中開始有了富餘的錢。 日子也比之前好過了不少,家家每日都充滿歡聲笑語,這是他們從出生後想都沒有想過的日子,如果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們便再也不用過以前的那種苦日子了。 鴨舍的規模沒有雞舍的大,池塘很大,可還是有局限的,以至於限製了它的規模。 魏崇承將所有時間都給了小雞仔,黑黑被忽略了,於是他便每日跟著蘇梧身後跑來跑去,結果慢慢地居然學會了趕鴨子,隻要將鴨子放出來黑黑便會自覺將它們都趕下水,等太陽下山後它便又將鴨子趕回鴨舍內。 就這樣黑黑成功成為了鴨舍的一名員工,每日醒來就跑去鴨舍,趕鴨子下水,等日落將鴨子趕回鴨舍後又跑回家吃完飯。 黑黑都有工作了,蘇梧也將他的夥食提高了一個檔次,算是雇傭它的費用。 所有養殖都慢慢步入了軌道,蘇梧也慢慢的不再那麽忙了,有時候甚至還能幫魏崇淩算算賬。 這日喜鵲從早上就一直在叫,莫叔說是有什麽好事要將近了,可眼看半天都過去了也沒見有什麽好事發生,還是同樣的日子,並沒有什麽變化。 然而還沒等他再次吐槽那隻喜鵲信息不準確,武立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鴨舍:“蘇少爺,蘇少爺,快點快點,縣城捕快跑家來說有給您和魏少爺的聖旨要來了。” “什麽?聖旨?你沒有聽錯?”蘇梧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聖旨?他隻是在電視中見到過啊。 不對?皇上為什麽要給他聖旨啊?這裏距離京城那麽遠,皇上怎麽知道他的? 可不等他想明白,武立就拉著他回家了,接聖旨可是大事,可不能耽誤了。 蘇梧走後,他身後站著的人都沒有緩過神來。 蘇夫郎去接聖旨了?皇上給的聖旨? 魏崇淩已經在家等著他了,見他回來後就將準備好的衣服給他穿上,一邊穿一邊給他講著如何接聖旨:“聖旨接的時候一定要舉過頭頂,起身後舉著聖旨跟我一起去後院祠堂內,別緊張,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蘇梧伸手讓他幫自己將衣服穿上:“我不是緊張,是興奮,那可是聖旨啊,我還以為我來到這裏都不可能見到哪玩意兒呢,沒想到來的如此意外。” 魏崇淩看他的模樣,剛剛他真的是白擔心了:“我說的你要記好了,有地方要是做錯了後果不是你我能承擔的。” 蘇梧點點頭:“我知道,會殺頭的對不對,放心,我都記住了,我也會小心的。” 知道就好,說話間他已經給蘇梧將衣服穿好了,再次整理一番便聽到屋外有人通知人已經馬上要到了,於是兩人這才匆匆跑去門口迎接。第六十九章 周公公帶著聖旨跟隨著縣老爺來到了蘇梧蘇夫郎家。 還未走近,他便看到了門外站著許多人,上前一瞧這才看清楚模樣。 臨走前皇上說了,讓他好好看看這蘇夫郎和魏家長子所居住的地方,回去要如實告知。 周公公認真的打量著他們站在最前麵的兩人,越看那是越滿意,不卑不亢,有禮、有度甚是讓人喜歡。 “好了,兩位接旨吧!” 蘇梧和魏崇淩還有身後的一幹人全部都跪了下來。 “門下,天下之本……” 聖旨有點長,蘇梧有一大段其實聽不懂的,畢竟那種文縐縐的古文對他來說還是很難理解的,但是他聽懂了幾個關鍵詞,比如豬肉、木筆還有賞銀百兩,這些他還是聽懂了。 周公公念完聖旨,眾人磕頭叩謝皇上,隨後蘇梧舉起雙手接過了聖旨,起身後小心的交給了身旁的魏崇淩。 魏崇淩笑著同周公公點點頭,隨後將懷中的錢袋直接塞到了周公公手中:“大人一路過來辛苦了。” 周公公聽到魏崇淩稱呼他為大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喜悅,跟在聖上這麽些年,他聽到最多的便是叫他公公,不論是在宮中還是在宮外,仿佛都快習慣了這個稱呼。 而這次卻聽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稱呼,這讓他感受到了尊重,傳聖旨本就是作為欽差大人而來的,這個稱呼才是最為正確的。 他並未收下銀子,隻是笑著回絕了。 魏崇淩拿著聖旨,蘇梧跟在他的身後去了後院祠堂,蘇梧都不清楚他們家什麽時候有祠堂的。 “剛剛臨時讓莫叔弄的,這聖旨不能亂放,最好是放祠堂中,告慰先人。” 祠堂內放有四人的牌位,其他三個是魏崇淩的祖父祖母和他的母親,剩下的一個四個空牌位。 “空的?”蘇梧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