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個同一個的接力,兩刻鍾後終於將火給撲滅,真的是虧得發現的及時,加上院中的那兩缸的水,不然一個時辰都撲不滅,那樣他不知道要損失多少東西。  火撲滅了,所有人累的癱坐在了地上,每個人臉上都黑的一片一片的,魏崇淩計算了今日的損失。  “虧得燒的是最後一間庫房,裏麵放的是白日剛做好的,損失也不算太多,不過要是火沒有控製好,燒到旁邊的庫房,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蘇梧鬆了一口氣,這才回頭找留守在這間廠子內的人:“留廠的人呢?出來!”  留廠的人是村中的老光棍,全村都賺錢了他也不想一輩子都這樣光棍下去,於是主動找了蘇梧,想讓他給自己弄個工作,當時招人都結束了,廠內的人也全部都招滿了。  蘇梧是因見他每日都來求他,而且態度也很是誠懇,他便讓他來廠裏守夜,讓廠子內員工每日輪流來守夜不如找個人專門來守夜,這樣就不用讓員工工作一天還要熬夜。  張大犬抬起頭,有些慌張的走出來,是自己沒有將工作幹好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在這裏,對不起,是我沒看好廠子。”  蘇梧抬手打斷了他的認錯:“這些話等最後再說,你先說一下到底發生什麽了?我聽說是人為縱火?”  張大犬猛地抬頭:“您知道了?確實是人為縱火,人已經被我關在柴房了,她從狗洞內鑽進來的,是廠內的狗叫聲才讓我發現有人進來,當時火已經著了,我隻能現將人綁起來關柴房。”  “誰?”蘇梧想不到這段時間得罪誰。  “您自己去看吧,”張大犬歎了口氣,帶著眾人一起去了柴房。  柴房的門還沒有打開,就聽到了裏麵傳來咆哮的聲音:“放我出去,你憑什麽抓我,火燒起來了,燒吧,燒吧,全部都燒掉,讓你再同我嘚瑟,有幾個臭錢又如何,被村中人袒護又如何?如今還不是什麽都沒有了?放我出去!”  相熟的人如今聽到聲音便已經裏麵的人是誰了,幾人相互看了看對方,隨後搖了搖頭。  柴房的門打開,張大犬將火把照入裏麵,屋外圍著的人看清了柴房內人的摸樣。  蘇梧皺眉,深呼吸來讓自己冷靜一些,最後還是失敗了,他真的是太仁慈了:“有誰能,去叫裏正,今天的事情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錢柱此時已經在往山腳趕了,畢竟村中著火這種事情他怎麽能不去看看。  路上正好遇到了來找他的錢塘,錢柱還疑惑錢塘怎麽往回走,詢問的話還沒開口就被錢柱一把拉住了。  “爹你來了,正要去找你呢,出事了。”  錢柱疑惑:“出什麽事了?損失很嚴重嗎?”  錢塘搖頭:“不嚴重,大夥及時將火撲滅,是別的事情,這場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什麽?故意放火?那個蠢貨幹這種事情,人呢?抓住了嗎?”錢柱一聽氣的頭都大了,幹什麽不好,縱火?這是要斷掉全村的財路啊。  “是劉家的劉嬸子。”錢塘說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怒氣:“這事情辦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劉河丹?真是糊塗啊,怎麽能去縱火呢,先走先走。”錢柱既無奈又氣憤,到底是多狠的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蘇梧說了,這件事不給他一個交代,他絕不罷休,爹你這次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偏頗。”錢塘擔心他爹又想和稀泥,將話提前同他說好。  “這麽大的事,人都當場抓住了,我如何偏頗?定按照規矩辦事,這種事不能馬虎更加不能偏頗,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出現。”錢柱雖說很多時候都在和稀泥,但是大事方麵他可從來不敢馬虎。  錢柱看著他爹的神情,微微放鬆了下來,他是真擔心他爹上去和稀泥,蘇家人明顯這次已經氣急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樣過去。第八十一章   錢柱匆忙趕到的時候,場內救火的村民都還沒離開,他們將劉河丹圍在中間,時不時能聽到有人歎氣的聲音。  “裏正來了,讓開一條路讓裏正進去。”站在最外圍的漢子看到了匆忙趕來的裏正,連忙對著裏麵喊。  村民讓開了一條路,鐵柱順著走進去。  此時的劉河丹被綁在凳子上,嘴裏被一塊布塞住。  蘇梧看到錢柱後站起身:“這裏的事情錢塘哥應該已經同您說過了吧,她差點將我的廠子燒掉,這件事您看怎麽辦吧。”  錢柱回頭看向被大火燒的麵目全非的倉庫,氣的直拍大腿:“你糊塗啊,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  劉河丹想說話可嘴還被塞著,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錢柱回頭看向自家兒子:“去將劉強西他們一家叫過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按照村中的規矩辦吧。”  “錢柱叔,這……”  錢柱擺了擺手:“什麽都別說了,按照規矩辦事,這是老一輩人立下的規矩,她不是不知道,如今還做這等事情,她便清楚知道結果是什麽。”  劉河丹瞪大了雙眼,嗚嗚的聲音更大聲了,可誰都沒有想要將她口中塞著的布拿掉。  蘇梧皺眉,他並不清楚錢柱說的什麽規矩,回頭詢問站在他不遠處的劉叔。  劉叔上前低聲同他說著這規矩的由來。  這規矩是老一輩傳下來的,祖上當年也遇到過這種情況,當年有一家同性兄弟,因為一畝田地吵了起來,後來有一戶氣不過就一把大火將那畝田地燒了,當時火勢很大,又加上那晚正好刮大風,全村的糧食全部都被燒了,導致全村人一年的收入全部都作廢。  就因為那場大火,沒了糧食村中不少人都沒有熬過那一年,後來老一輩的人擔心這種事再發生便立下了一個規矩,凡事在村中故意縱火的人,全家全部都趕出村中,這個村裏不留這樣的人。  “趕出村子?全家嗎?”蘇梧問。  劉叔點頭:“全家,一家人做錯事全家都要受牽連,這也是規定,所以縱火的事情幾乎沒人敢做,誰願意離開他們出生的地方呢,一旦離開便無處可去了。”  錢塘回來的很快,跟在他身後的劉強西一家人臉色發白,看來已經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人才剛到,王紅紅上前就跪在了錢柱麵前:“裏正,這件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沒想到我娘會如此糊塗啊,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  劉強西也跟著跪在了地上嘴裏的話卻比王紅紅還要冷血:“事情是我娘做的,您要趕就隻趕她一個人,我們什麽都沒做,憑什麽趕我們走。”  王紅紅跟著在一旁連忙點頭,隨後拉過劉東東跪了下來:“快求求你錢柱爺爺。”  “爺爺,別讓我們走。”  錢柱看著身下的孩子有些不忍心,抬頭看向錢塘,錢塘想都沒想的搖著頭。  蘇梧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錢柱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退後了一步:“回去收拾東西離開吧,規矩你們都知道的,明日必須離開,你們應該也不希望我找人趕你們走,體麵的離開對誰都好。”  劉強西一聽便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他怨恨的看向被綁在那邊的劉河丹,一句話也沒有留下轉頭就拉著妻子和孩子離開。  村民看著他們三人離去的方向無奈的歎了口氣,而被綁在那兒的劉河丹此時早已經急的臉色通紅,嘴裏嗚嗚呀呀呀的喊著。  “這劉家漢子也太冷心了吧,都沒看他娘一眼就那樣走了?”  “這要是我娘,我也不多看她一眼,一家人都被她連累了,腦子得多糊塗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無論如何都是他娘啊,再大的錯也不能這般吧,這是不孝。”  一旁的人嘲笑的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不孝?這個時候還有時間談論孝不孝?離開村子他們能活不活的下去都是個問題。”  錢柱瞪向幾人,回頭看著蘇家的人:“這個處理可否滿意?”  蘇梧點頭:“希望裏正你能說道做到。”  錢柱:“話是當著所有村民們說的,明日定會讓他們離開。”  “武立,將人放了,好歹也給人點時間收拾行李不是?”蘇梧嗤笑一聲。  武立點頭,上前給劉河丹解綁,繩子才剛鬆下來,她便已經迫不及待的伸手將嘴裏的布拿掉,一邊罵著劉強西一邊向家的方向跑去。  “好了,大家今天都累了,都先回去睡覺吧,今日謝謝大活兒來幫忙,明日我會讓人登門感謝大家的。”蘇梧對著今日來救火的人彎腰表示感謝。  “蘇夫郎您這話說的,這種小事還登門道謝什麽,鄰裏鄰居的幫這點忙算什麽啊。”  蘇梧擺手:“這可不行,你們有恩於我,我定是要感謝的。”  村中的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是接受了蘇梧的感謝,表示會讓家人準備好茶水。  圍著的人散了,隻留下了蘇家人,蘇梧帶著剩下的人一起將倉庫簡單打掃一下,便讓他們也回去睡覺。  人都走後武立這才湊上前來:“蘇少爺就這樣放走劉河丹了嗎?”  蘇梧冷笑一聲:“怎麽可能,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先去睡吧,忙了一晚上應該也累了。”  張大犬一直都躲在旁邊,看見沒人了他才敢上來,上來的第一句便是求蘇梧將他留下來。  “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求求您您別趕我走。”  “這件事你確實有責任,罰肯定是要罰的,不過還不至於將你攆走,事情發生後你處理的十分妥當,就罰你半個月的工錢吧。”  張大犬一聽工作不會丟,隻是扣掉了半個月的工錢,隻要工作還有錢一定能賺回來的:“我以後定會更用心工作。”  “行了,回去繼續守夜吧。”  蘇梧同魏崇淩兩人慢悠悠的從山腳往家裏走,天已經有些微亮,隱約能看到回家的路。  “劉河丹的事情,將他送去縣衙嗎?”魏崇淩問道。  蘇梧搖頭:“不送,牢房那麽好的地方她不適合,還是在外麵多吃點苦吧。”  魏崇淩沒有詳細詢問,他明白蘇梧心裏有數,他會看著辦的。  劉河丹一家第二日一早便悄悄離開村內,村中沒有一個人看見他們離開。  後來也不知道從哪兒傳回來的消息,劉家一家人離開村後便直接去了縣城,用家中的積蓄租了一間小房子。  房子不大一家人每日都擠在一起,就小小一間房間,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劉河丹和王紅紅每日都鬧的不可開交。  鬧到最後王紅紅趁著沒人的時候,拿走了家中最後的銀錢跟人跑了。  而劉河丹在同劉強西出去找人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一家人如今隻剩下了劉強西和一個兒子劉東東。  劉東東從小就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如今家中什麽都沒有了,最疼愛他的娘和祖母也不見了,他每日都在同劉強西鬧。  劉強西也是狠人,家中一分錢也沒有,他還一直沒找到活兒做,於是他便打起來他兒子的主意。  幾日後他找了一戶人家,三兩銀子將他兒子賣掉了。  蘇梧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有些吃驚,雖說這裏麵也有一些他的傑作,可他從未想過劉強西居然如此狠心,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賣掉。  “劉河丹是你弄丟的吧?縣城就那麽大,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走丟。”魏崇淩幫蘇梧梳頭,頭發越長他便越來越懶得打理,每次都是隨便一梳表麵看起來順了就不管了。  表麵順,裏麵的頭發都在打結,不知道什麽時候慢慢的他便開始接手了這梳頭的事情了。  “我隻是將他送到了隔壁縣城,她要是聰明一點應該能自己找回去吧,不過如今就算她找回去了,應該也找不到他兒子了吧。”蘇梧坐的筆直看著麵前小小的銅鏡,隻能模模糊糊看清魏崇淩的輪廓。  “今日我幫你洗頭吧,頭發已經不柔順了。”魏崇淩幫他將頭發紮起來,手藝雖然粗糙了一點,但是好歹也比第一次紮頭發強多了。  蘇梧的頭立馬擺成了撥浪鼓:“不要,好麻煩,而且前天不是剛洗過嗎?不洗不洗。”  來到古代擁有一頭長發的他終於明白了為何女生都說洗頭麻煩,這麽長的頭發洗起來簡直就是災難。  魏崇淩就知道他會拒絕,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拒絕:“就這樣決定了,我幫你洗。”  蘇梧噘嘴,委屈的看向魏崇淩:“你果然是個壞男人。”  “再壞也是你的。”魏崇淩最後將發簪插入了紮好的頭發內:“好了。”  蘇梧看著銅鏡內的自己,魏崇淩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次紮的頭發好歹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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