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甜了,001心想跟他嘴這麽甜有什麽用,係統又不需要攻略。回到家危野倒頭就睡,因為心情好,一夜好夢。第二天是在一片飯香裏醒來的。危野睜開眼,迷迷糊糊看到蘭庭修長的背影,他正往桌上擺熱氣騰騰的飯菜,旁邊還有一大袋零食和水果。睜眼就有好吃的,這是什麽人間美事。危野懶懶蹭蹭枕頭,“你做梁上君子做上癮了?”聲音帶著初醒後好聽的沙,讓蘭庭耳朵一癢。他摸摸耳朵,一本正經的語氣就像門鎖安全檢修員,“你家門鎖太簡單,不安全。等會我給你換一個。”“這家裏窮得毛都沒有,小偷進來都得哭。”“誰說的。”蘭庭轉身,笑吟吟注視著他,“這裏明明有個大寶貝。”危野噗嗤一笑。他問:“你怎麽來了?”“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蘭庭擔憂的視線掃過他的手。“沒什麽大事。”危野充滿朝氣地從床上跳起來,表示自己又是一條好漢,“有好吃的我就滿血複活了。”洗漱完,危野坐在桌前吃東西,蘭庭支著下頜默默看著他。房間裏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危野疑惑他今天話怎麽那麽少時,蘭庭開了口,聲音有些沉,“我查過,在盛大全麵前陷害你的是張坤。”“不過你放心,傷害你的人都已經得到了報應。”他說出盛大全入獄、張坤車禍的消息。“腿斷了?”危野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他露出吃驚的表情,有些不安地問:“難道……是你做的?”“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一步出手了。”蘭庭眯了眯眼,不太高興的模樣,“你猜是誰做的?”危野茫然搖頭。“是薛光羽。”蘭庭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這小子我最了解,從來都不管閑事,這次怎麽那麽殷勤,肯定對你不懷好意!”危野:“啊?”蘭庭一臉嚴肅道:“你在酒吧工作應該聽說過吧,有些男人變態的,專喜歡小男生。你這麽好看,要是有人故意討好你,你可千萬要當心了。”剛才叫他寶貝的是誰啊。“不過!”蘭庭想了想,又忙加了一句,“也不是所有喜歡男生的都是變態。”危野:“……”行吧。蘭庭說自己這段時間有事要忙,離開前給他換好門鎖,一再叮囑他離薛光羽遠點兒,等他辦完事回來。“對了,差點兒忘了。”他從摩托車踏板上撈起一個紙袋,“你的,收好。”沉甸甸紙袋隔著門板扔進來。危野打開紙袋,裏麵是整整齊齊碼好的鈔票,大概六萬。他一怔,抱著錢笑了。蘭庭幫他把錢從刀疤手裏追回來了。想到薛光羽上次的流氓行徑,危野決定先晾他一晾。假期還有兩天,賬戶新進這麽多錢,他要給自己好好放個假。還沒瀟灑一天,手機鈴急促響起,危野一接,對麵傳來盛青青壓抑著哭泣的聲音,“危野,救我!我被林天浩關起來了,他剛剛喝醉了,我好怕……”“你知道自己在哪嗎?”“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是一棟別墅,有三層,好像在半山腰。”“你在給誰打電話?”林天浩憤怒的聲音忽然闖入,盛青青尖叫一聲,電話被他奪去。“林天浩,你這是犯罪。”危野冷冷道:“你想對青青做什麽?”“原來是你,上次放過你,你還沒死心?”林天浩還是那麽目中無人,“盛青青是我的女人,我想對她做什麽,你沒資格管!”威脅一番,短暫的通話被掐斷。“我說盛青青怎麽沒來感謝我,連個關心的信息都沒發過。”危野同情道:“真是個倒黴孩子。”作為婦女之友的他,麵對這種違背婦女意願的事怎麽能無動於衷呢。可他隻是個小小服務生,勢單力薄是幹不過林天浩的。危野在桌子上翻來翻去,終於找到那張落了灰的名片。黑色豪車裏,危野如坐針氈,不停向車窗外張望。“別擔心,你的朋友會沒事的。”身邊的邵祁言溫聲道。“真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要麻煩你。”危野壓抑住心急,勉強向他抱歉地笑笑,“林天浩勢力很大,除了你,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你已經幾次道歉和道謝了。”邵祁言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如果事情像你說的那樣,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手背傳來另一個人溫熱的體溫,有種安撫的力量。安慰性質的短暫接觸後,又極有分寸感地收了回去。黑夜裏寂靜無人,車駛入半山別墅區。不等車停穩,危野就跑了下去,狠拍麵前的別墅大門。沒人應,但分明有燈光。危野求助地看了一眼邵祁言,邵祁言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邵先生,您好。”危野聽到電話裏傳來林天浩恭敬的聲音。邵祁言僅僅說了幾句話,門口便有人急促跑來。哢嚓一聲,別墅大門打開,林天浩看到眼前的危野麵色一變,“怎麽是你?!”話沒說完,門就被危野用力推開,鑽了進去。“青青,你在嗎?”聽到他大步跑上樓,林天浩的臉色青了。他想回身,被司機老李攔住,肌肉鼓起的手臂一伸,似銅牆鐵壁。“邵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林天浩被迫站在門口,勉強笑道:“您看,這是我的房子,讓陌生人隨意闖入不太合適吧。”邵祁言麵色很淡,不似麵對危野時的溫和,他隻說了四個字:“等他出來。”站在林天浩這個位置,已經很少有需要他忍氣吞聲的人了,偏偏邵祁言就是其中之一。他引以為傲的事業在邵氏的對比下,隻能算是小打小鬧而已。林天浩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幾分鍾後,終於等到危野扶盛青青走下來。盛青青雙眼紅腫,手腕上還有被綁過的淤痕。“她沒事吧?”邵祁言問。危野搖搖頭,又點點頭,“幸好來得及時,這畜生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危野,你敢罵我!”林天浩額頭氣出青筋,卻被老李攔在原地,眼看著盛青青要被帶走,他急了,“邵先生,上次您打電話給我,不讓我找危野麻煩,我依言做了。可這個女人是我的人,您不能……”危野腳步一頓,愣愣看向邵祁言,原來是邵祁言幫他阻止了林天浩的騷擾。“你的人?”邵祁言微微挑眉,“盛小姐,你同意嗎?”盛青青厭惡地撇開頭,“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青青!”林天浩不敢置信,冥冥之中,他一直相信盛青青就該屬於他。“現在我帶走她,你沒意見吧。”邵祁言微笑道。他的語氣並不顯強勢,一貫的溫文爾雅,林天浩能給出的答案卻隻有一個,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沒意見。”還要勉強擠出一個好臉色,“邵先生慢走。”危野鑽進車門前,回頭向林天浩笑了一下,有點諷刺。原來霸總男主不是不懂禮貌,隻是欺軟怕硬而已。第12章 酒吧服務生脫貧指南(盛青青隻有二十出頭,一個年輕女孩遭遇這樣的事,很難不留下心理陰影。假期過完,危野又請了兩天假,陪伴驚魂未定的盛青青。盛青青再次按掉林天浩的電話,用被子裹住驚懼的自己,“危野,我該怎麽辦?林天浩根本就不肯放過我!”礙於邵祁言的警告,林天浩沒有再抓她,卻也不曾放棄過對她的騷擾。電話掛掉,又是一條短信蹦出來,提起盛大全欠他的一大筆錢。“我爸收過林天浩一大筆錢,還簽了一個契約,把我賣給他了。”盛青青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危野差點兒忍不住笑出來,“你是上過大學的,該比我明白,這種契約是違法的。”“要賣,也該盛大全賣。”“現在你要做的……”危野注視著她無措的雙眼,一字一字道:“是報警。”盛青青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懇求危野陪她報了警。但結果並不好,因為證據不足,林天浩做得很縝密,根本找不到他強行帶走盛青青的監控。林天浩請了一名金牌律師,對方顛倒黑白,將非法拘禁以及強奸未遂說成蜻蜓點水一般,“隻是追求的手段稍微激烈了些,沒有惡意”,甚至沒能刑事立案。盛青青隻獲得一筆錢作為賠償,林天浩一天監獄也不用蹲。從警局出來,林天浩西裝革履地走到盛青青麵前,“青青,賠償金你拿去,就當為你壓驚。至於盛大全欠我的錢,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向你要。”“但我永遠不會放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好。”林天浩的目光、表情乃至聲音,無一不在述說著深情,他對眼前的女人勢在必得。盛青青靠在危野旁邊一言不發,林天浩麵色森冷地瞪了一眼危野,露出一個輕蔑的表情,揚長而去。“我們根本對付不了他。”盛青青看著林天浩瀟灑離開的車影,絕望地問:“他說永遠不會放棄,我這輩子擺脫不了他了,是不是?”危野鎮靜道:“未必。”“你是說!”盛青青想到幫危野救她的那位邵總,頓時激動地抓住危野的袖子,“他那樣的大人物,我跟他非親非故,他會幫我這麽大的忙嗎?”“我跟他也非親非故,他卻幫過我不止一次。”有一次還是暗地裏做的。危野笑了笑,他一臉認真地說:“我相信邵總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會議很快就要開完了,你先喝杯水吧。”邵祁言的秘書將一杯溫水放在桌前,退後兩步,悄悄打量這個來訪的少年。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幹淨帥氣,但可以看出衣服已經洗過很多次。捧著杯子小口抿水,與這棟摩天大廈格格不入。每天會有許多人來邵氏求見邵祁言,看危野的穿著絕不像能成功的一個。可偏偏就是他,在被前台拒絕後打了一個電話,讓前台的眼珠差點脫出眼眶。電話是邵祁言接的。親自開口讓前台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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