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鹹魚穿書後懷了皇帝的崽 作者:吱吱是個小肥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比起快要驚掉下巴的靜安郡主,喪批鹹魚明顯就冷靜多了,等韓禦醫診脈完畢,小郎君將手收了回來整個人懶洋洋晃了晃身下的躺椅。“徐小郎君這是生了病?”殷元霜盯著徐硯清高高聳起的肚子,滿臉都是困惑。又來了一個不知情者,韓禦醫非常熱情地幫忙解釋:“小郎君並非生了病,而是懷了官家的孩子。”“果然是有了孩子,也難怪我兄長天天買了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兒巴巴地往宮裏送。”殷元霜稀裏糊塗說了一大堆,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徐硯清,你應該是個郎君……的吧?”殷元霜這會兒有些懷疑自我,她木楞愣看了看小郎君的臉,又看了看小郎君高高聳起的肚子,突然開口道:“難道說其實你是一個女郎?”異性好友變成小姐妹什麽的,對於靜安郡主來說有點太過突然了。“郎君就是郎君啊,哪裏來的女郎。”木瑜憨憨傻傻恰到好處地重拳出擊。韓禦醫笑了笑對著窩在躺椅裏的小郎君又叮囑了幾句,方才起身離開長信殿,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吧!於是,殷元霜毫無形象地抬手拉了個小板凳在小郎君身側坐下,目光始終驚愕地落在小郎君高高聳起的肚子上:“那你真的是個郎君,可是郎君為何會懷胎呢?而且懷的還是官家的孩子。”鹹魚小郎君瞥了一眼仿佛世界觀都要崩塌的靜安郡主,唇角微微上揚老話重提:“那就隻能說是道長天賦異稟、骨骼驚奇,所以才能讓我一個可憐又委屈的小郎君懷上了他的龍種。”殷元霜可不像她那傻乎乎的兄長,自從她認識徐小郎君以來就極少上對方的當,聞言瞥了一眼裝模作樣的小郎君:“我看是你天賦異稟、骨骼驚奇才對,要不然別的郎君為什麽沒有懷上龍種,單單隻有你獨一份。”不得不說靜安郡主就是有種獨特的能耐,鹹魚小郎君嘖了一聲,厚著臉皮說道:“唔,那也有可能是我們兩個全都天賦異稟、骨骼驚奇。”“可不嗎!”殷元霜湊過去小聲問道:“我還是很好奇,官家那人看起來端肅清冷,身上總透露著一股子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威儀,所以你是怎麽爬上了官家的床?”“就不許是道長爬上了我的床嗎?”喪批鹹魚眨了眨眼,不遺餘力抹長在他外甥女心目中的高大威名。掃了一眼徐小郎君沒長多少肉的細胳膊細腿,靜安郡主不屑說道:“得了吧,你也就隻有嘴上花花的能耐,有本事真讓官家來爬你的床試試?”隨即殷元霜話題一轉:“你懷這孩子幾個月了?”“唔,七個半月,快八個月了吧!”話說魚的記憶隻有七秒鍾,喪批鹹魚有點兒記不清了。“好像沒有當初青珠……姨母七八個月的時候那麽駭人。”小郎君點頭:“許是比普通婦人的肚子小上一些。”……禦書房內,殷晏君得了文鏡的通稟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執筆的手終是停了下來。過了片刻他放下朱筆淡淡起身,隻是往外走的步伐快了些許。站在小郎君的寢殿外,便能聽到裏麵二人說話的聲音,很明顯小郎君跟靜安郡主很合得來,兩人聊得很是愉快。殷晏君目光中帶上了些許深邃,他遲遲未動,卻在聽到躺椅晃動的聲音之後,抬腳走進寢殿之中。“官家?”聽到聲音殷元霜扭頭望過去,然後別別扭扭從椅子上坐起來,所以說她這是官家抓包了,好慘,會不會被打一頓?“嗯。”殷晏君沒有計較外甥女偷偷摸摸闖進長信殿的事情,隻是抬腳走到小郎君身側,一隻手落在了小郎君的頭頂:“今日孩子可有鬧騰小郎君?”隨著月份越來越大,肚子裏小豆丁胎動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使得原本就慵慵懶懶的小郎君更是懶得動彈一下。小郎君對於道長熟稔的小動作沒有一絲半點排斥,習以為常地搖了搖頭:“還好,沒有很難受。”反正也就最後兩個多月了,等小豆丁出來後,記仇的小郎君暗暗發誓,定然要給小豆丁點顏色瞧瞧。殷元霜看著官家和徐小郎君的互動,默默眨了眨眼睛,看來她家阿娘擔心官家孤獨終老真是擔憂得太早了,這不官家便已經有了心儀之人。麻溜尋了個機會,殷元霜識相地選擇告辭,可不能耽誤了官家撩撥徐小郎君,有什麽事兒都可以以後再說。午膳過後,殷晏君手中拿著一本稚子啟蒙的書慢慢讀著,鹹魚小郎君抬手扯住道長的衣角緩緩閉上了眼睛,沒多大會兒功夫便睡了過去。殷晏君放下手中的書卷,略顯幽深的目光落在小郎君臉上,片刻之後他抬手摸了摸高高聳起的腹部。小郎君如今懵懵懂懂半開竅半不開竅,雖說有些令人頭疼,不過殷晏君卻是樂在其中。徐硯清這一覺睡得時間不長,挺著個大肚子,怎麽動彈都覺得礙手礙腳,結果夢中一踢腿整個人就醒了過來。茫然抬手揉了揉睡到有些發燙的臉頰,徐硯清起身便看到道長坐在書案前不知在忙些什麽。“道長每日都不午休,怎麽精神還這般好?”鹹魚小郎君非常不解。殷晏君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許是因為自幼便無午休的習慣。”“唔。”喪批鹹魚咕嘟咕嘟把溫水灌下肚子,懶懶散散托著下巴感慨道:“所以說道長能成為官家,而我就隻是一條小小的紈絝鹹魚。”“小郎君每日都在想些什麽,腦袋瓜子裏歪道理一條又一條。”殷晏君著實有些忍俊不禁。鹹魚小郎君眨了眨那雙晶亮的大眼睛,不假思索說道:“當然是在想道長了!”殷晏君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卷,略帶些許幽深晦澀的目光落在了小郎君身上。小郎君亦是察覺出了幾分不自然,故而微微坐直了身子,略顯心虛地改口道:“我如今住在道長的地盤上,吃穿用度全靠道長養著,自然時時刻刻感恩於心,所以說日日想著道長也不為過。”“我自說不過小郎君。”殷晏君眸中泛起微微笑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小郎君的頭頂。“兩日後便是各國使臣來朝的宮宴,若是小郎君覺得無趣,可以出去走動走動。”整日窩在長信殿裏怕是小郎君要變得更加慵懶了。“唔,到時候再說吧!”鹹魚小郎君隻想躺平,每天晚飯後溜達的那幾圈就夠要鹹魚命了,出門是不可能出門的。如同給慵懶的狸奴順毛一般,殷晏君揉弄著小郎君的頭頂,他那雙眸子不似平日裏那般清冽冷澈反而有些微微泛紅,倒像是夜裏挑燈批閱奏疏熬了一整夜。小郎君不自覺抬手蹭過去,道長那烏黑的睫羽上下輕顫著,宛若蝴蝶翩飛的翅膀:“道長近日睡得不好嗎?”殷晏君抬手握住小郎君落在自己眼睫上的手不動聲色握進掌心,他眨了眨眸子:“近日稍微忙了些,過了這段時日便能空閑下來,到時候我帶小郎君去見一個人。”鹹魚小郎君直接點頭一口應下,甚至連去見什麽人都沒有問上一個字,隻是被道長握在掌心的那隻手怎麽也老實不下來。暗戳戳摸到道長的衣袖中,鹹魚小郎君很是認真地感歎:“平素裏也沒見道長練武,怎麽手臂上這般結實?”完全不像他一身皮肉軟軟綿綿,好在喪批鹹魚雖然是個吃貨卻不是那種容易發胖的體質,要不然怕是生下小豆丁他就要成個頂著啤酒肚的糙漢子了。殷晏君對小郎君活絡的腦回路頗為無奈,任由小郎君那隻手在他衣袖中犯上作亂,略帶幾分深邃的目光落在小郎君即便懷胎將近八月卻仍顯得有些纖細的手臂上:“等到小郎君生下孩子也該練一練了。”多練練身子骨硬實,自然不易生病。小郎君一雙靈動的眸子閃了閃,手指在道長衣袖中輕輕敲擊,左顧而言他就是不搭道長讓他練一練的話。殷晏君無奈,小郎君出身武安侯府,若是真願意習武怕是早就成了武安侯手下的得力小將,如今養得這般矜貴,倒也好……大長公主府內,殷元霜一進門就見到了個滿臉漆黑的兄長,她麵不改色心不跳:“啊,兄長出去逛街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那我是和誰一起出去逛的街?”殷元城板著張臉:“難怪昨天你那麽好說話,原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兄長也真是的,那麽點事兒也需要遮遮掩掩,我不過是好奇罷了。”殷元霜渾不在意。“所以說你今天究竟看到了什麽?”殷元城倒也不擔心別的,主要是怕自家妹妹真動了什麽歪心思,畢竟官家如今對徐硯清看重得很。殷元霜眉眼彎彎,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和徐小郎君是知己好友……唔,以後說不定我們還得喊他一聲小舅舅,所以兄長別想太多了。”殷元城臉上神色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奇怪,他瞥了自家妹妹一眼:“你就真沒有其他想法?”他原以為自家妹妹對徐小郎君多少有點兒超出友誼的小心思,所以說真是他想多了?“想法還是有的。”殷元霜抬手摸了摸下巴,她今日進宮一趟還真是收獲不少,徐家小郎君一如既往的有趣,不愧是她看中的好友。而官家的表現就更有意思了,雖說揣測聖意是為大忌,但是她在心裏偷偷揣摩一二官家也不會知曉。徐小郎君那個家夥在其他事情上要多通透就有多通透,可是在情情愛愛上麵著實遲鈍得很。殷元城見自家妹妹神色莫名,還想開口再問上一問,可惜殷元霜這會兒心中有事哪有功夫跟他閑聊,抬腿歡歡喜喜跑去給大長公主請安去了。作者有話說:助攻已就位,給靜安郡主加油!第50章 喪批鹹魚:我命危矣!“阿娘, 你說如果我這兩個友人就差戳破那張窗戶紙了,我該怎麽從外麵幫他們一把?”殷元霜嬌嬌氣氣地靠在大長公主肩頭虛心求教。大長公主抬手在自家女兒額頭輕輕戳了一下:“你呀,整日裏沒個正經, 小心思就是多。”“阿娘。”殷元霜明眸淺笑:“反正我是阿娘的孩子,自然無需整日裏窩在閨閣,您就教教我嘛!”“一個有意卻縱容寵溺,一個有那麽點兒意思卻遲鈍不開竅, 你倒不如尋個機會讓後麵那人開開竅。”大長公主自然樂得縱容女兒, 她這一生過得太苦,自然不想讓女兒走上她的老路。“可是那人實在遲鈍得很……”連官家都在明裏暗裏溫水煮青蛙了,殷元霜實在想不出什麽好法子。大長公主側頭愛憐地將女兒落在耳畔的碎發向後順了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明顯的愛意便是占有欲, 溫水煮青蛙確實是個妙招,但是對於情感遲鈍之人卻需要從外麵給他一個刺激, 讓他主動看明白自己的心意。”殷元霜拉扯著自家阿娘的衣袖,突然有了一絲靈感,歡歡喜喜地站起來:“多謝阿娘,我明白了。”說著殷元霜屈膝行禮,像是一隻花蝴蝶一般從大長公主的房中跑了出去。大長公主端麗的臉上帶著對女兒的縱容, 一個身穿錦袍的內侍從外麵走了進來:“郡主這是怎麽了, 如此歡快?”大長公主手中閑適地搖著團扇,將方才的事情與那內侍講了一遍。內侍走到大長公主身邊, 接過團扇為她輕輕扇著:“怕不是郡主自個兒有了心儀之人?”“依本宮看卻是不像。”大長公主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最後輕笑道:“算了,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咱們還是少插手的好。”內侍伸出一隻手, 在大長公主背後將落未落, 最後輕顫著收了回去:“奴才明白。”“你啊!”大長公主望著內侍那張透露著幾分文弱書生氣息的臉, 慢悠悠歎了口氣,將手搭在對方搖扇的手上。徐小郎君懷有龍胎的事情在殷元霜麵前暴露之後,殷元霜就毫不客氣奪走了自家兄長陪伴小郎君消磨時間的機會,把自家兄長推到了懷親王麵前忙活招待各國使臣的事情。懷親王自是來者不拒,果斷將殷元城拉了去,還非常客氣地送了殷元霜一套頭麵。於是「出賣」兄長的靜安郡主就光明正大窩在了長信殿裏陪徐小郎君看天、看雲、看樹……這日子要多清閑就有多清閑。“今日就是各國來朝的宮宴了,我聽懷親王說那些使臣可都是帶了不少美人過來,打算向官家獻舞呢!”殷元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從躺椅裏坐起來:“怎麽樣,要不要去看美人?”“美人獻舞。”鹹魚小郎君懶懶散散地從躺椅裏坐起來:“郡主這是看京都的美人膩歪了,所以打上人家異族美人的主意?”殷元霜也不解釋,瀟瀟灑灑瞥了徐硯清一眼:“你別管我是不是看膩了大梁美人兒,就問你一句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徐硯清忍不住嘖了一聲:“去,有熱鬧看還能不積極。”正式接見各國使臣的宮宴是在集英殿舉辦,由於宮中除了官家並無其他貴人,所以這宮宴便由懷親王帶著殷小侯爺齊力操辦。好在這二人也不是第一次接手宮宴之事,再加上文鏡的幫忙,到底這差事辦得非常漂亮。宮人們於申時開始擺宴,殷元城帶著幾個宮侍來回檢查了幾遍坐席,確定萬無一失方才放下一顆心。集英殿是大梁皇室宮宴舉辦之處,一年到頭除了各國來朝、帝王壽辰也就過年的時候才會用上一次,排場自然亦是恢宏大氣。高台之上放著官家的金龍桌案,右側一前一後設有兩案,分別落座的是大長公主還有懷親王,左側依次往下便是各國使臣,至於大梁群臣便坐在一左一右的後方位置。帝王落座端得是天子赫赫威儀,台下各國使臣立成兩側紛紛垂首叩拜向大梁天子問安。正逢中秋,官家特賜宮廷桂花酒,每桌案前都插了一支裝飾用的桂花,是以整個集英殿中縈繞著一股淺淡的桂花香氣。各國使臣紛紛獻上賀禮,金龍案前的殷晏君端坐如鬆,墨色雙眸中帶著些許深邃之色。使臣在案前落座宮宴正式開始,衣袖翩飛的宮侍們紛紛而入,為眾位大人斟禦酒。歌舞樂起,便是在這個時候殷元霜拉著徐小郎君站在了大殿的屏風後麵,暗戳戳往外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