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自得其樂了五天,寒柳月終於宣告陣亡,其實這些天她是在強顏歡笑,證明她不會輕易被眼前的困境打倒,可她忘了,時間可以消磨一個人的鬥誌,她已經沒力氣假裝自個兒完全不受眼前的處境所影響。


    真是的,偶爾犯個錯本是人之常情,何況她是無心,他有必要軟禁她嗎?


    「柳兒,我給你送午膳來了。」蘭嬤嬤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我沒心情吃,擱著吧!」看也沒看她一眼,寒柳月繼續雙手支著下巴,目無焦距的盯著窗外,


    飯菜一一擺上桌,蘭嬤嬤像在對小孩子說話似的取笑地,「吃飯是為了填飽肚子,這跟心情有什麽關係?」


    「沒心情就沒胃口咩!」


    「你這丫頭不是最怕肚子餓嗎?」


    自嘲的一笑,寒柳月咳聲歎氣的道:「這會兒我哪兒也不能去,成天不是睡覺就是吃吃吃,我都快變成豬了,一天不吃也沒什麽大不了。」


    蘭嬤嬤無話可說,她的處境的確很像一隻豬。


    「我寧可被關在地牢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要被當成豬養在這兒。」


    「你這個丫頭真不知好歹,少主待你仁慈寬容,你卻私自逃跑,你可知道衛家堡每個丫頭都很羨慕你嗎?」


    「我有什麽好羨慕?」


    「這兒哪個丫頭不是偷偷喜歡少主,可是少主從來沒用正眼瞧過任何姑娘一眼,你不但是少主親自帶進堡裏的丫頭,他還處處維護你,你卻不領情,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麽?」


    張著嘴半晌,她有些猶豫了起來,「他……少主是同情我流落異鄉。」


    「杭州城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異鄉客,我怎麽從來沒見少主把他們帶回衛家堡?」


    「這……」她一臉迷惑的摸著頭。


    「你真的看不出來少主對你特別好嗎?」


    她知道他待自個兒很好,可是……亂了、亂了,她已經不確定他所做的一切是出於憐憫,難道,他真的看上她嗎?這怎麽可能。


    甩甩頭,她決定不想這些惱人的問題,「他究竟準備把我關多久?」


    「你好好向少主賠個不是,承諾自個兒不會再犯了,不就沒事了嗎?」


    頓了一下,寒柳月嘟著嘴道:「你為何老勸我向他賠不是?」


    「我也不想看你被關在房裏,看看你氣色多差!」


    摸著臉頰,她動搖了,「我去向他賠不是,就真的沒事了嗎?」


    「我相信少主不會為難你。」


    「是嗎?」


    「你自個兒想想看,少主還特地請符爺送兩隻蟋蟀過來陪你,足以見得少主不是真心想懲罰你。」


    「不對,那兩隻蟋蟀是有人送給少主,少主沒多餘的心思養牠們,隻好轉交給我這個沒事幹的閑人幫他照顧。」


    「是這樣子嗎?」


    「符少祈是這麽說的啊!」


    皺了皺眉頭,蘭嬤嬤甩甩手,「哎呀!不管如何,你私自偷跑就是不對,你向少主賠不是也是應該的啊!」


    「我……」說起來,她不過是胡塗了點,忘了自個兒打了契約,否則她怎麽會隨隨便便走人?就是有心逃跑,也該挑在三更半夜啊!


    「成天待在房裏你不會難受嗎?」


    「怎麽不會呢?我都快生病了。」


    「這就對了,那你還等什麽?」


    咬著下唇想了想,寒柳月終於點頭道:「我吃虧點就是了,誰教我是丫頭。」


    低垂著螓首,寒柳月緊張不安的踏進書齋,身後的侍衛隨即幫她掩上房門。


    遠遠的站在嚴邊,她不知道自個兒為何心跳得如此快,蘭嬤嬤的話這會兒全浮現腦海,他若不是因為同情而待她好,那就是……他真的看上她嗎?她怎麽想都覺得這事不通,他應該配舞陽妹妹那樣的絕世美人,而且她還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不像自己什麽都不懂……她是怎麽了?她從來不認為自個兒不如人,可是為何在他麵前,她就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抬頭偷偷看著衛楚風,她呼吸頓時一促。雖然他背對她站在書案前,可是單看他偉岸的身軀就已經令她心旌動蕩,她突然有一種認知,她根本逃不掉了,即便她離開得了這兒,她的心還是迷失了。


    彷佛不知道有兩道目光正為他失魂迷亂,衛楚風自顧自的把玩書案上的紫檀木盒,直到她的歎息聲傳入耳中,他方才轉身打破沉默,「你不是有話告訴我嗎?」


    寒柳月狼狽倉皇的低下頭。他發現她在偷看他嗎?粉頰感覺熱呼呼的,她肯定臉紅得見不得人,「對……對不起,我錯了。」


    「你真的認為自個兒錯了嗎?」


    「嗯。」


    「那就說說看你哪兒錯了。」


    「我……我不該私自離開,不過,我給你留了封信。」


    「如此說來,你並不認為自個兒有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是錯了。」


    「我看不出來你有真心悔改的意思。」


    眉毛一豎,她覺得他有意為難她,「你要我怎麽做才會滿意?」


    「把頭抬起來。」他就是有本事把話說得好輕、好柔卻充滿了權威。


    縮了一下脖子,寒柳月怯怯的看著他。她向來不知道何謂「害怕」,誰教她腦子小,裝不了太多煩惱,反正遇到麻煩就裝可憐,可是一碰到他,她總覺得自個兒像個膽小如鼠的懦夫,說她怕他,倒也不是如此,而是他身上有一種令她無法抗拒的力量,他可以輕輕鬆鬆的主宰她,這就是她想逃脫的原因。


    「以後不準再違抗我的命令。」


    「我隻是……」在他冷峻的目光下,她乖乖的把話吞回肚子裏。


    「如何?」


    「我知道了。」不過,她的眼神卻好委屈的提出控訴。


    瞧她小可憐的模樣,他幽幽的一歎,「你可知道我被你嚇壞了嗎?」


    「我……對不起。」


    「這事到此為止,不準再犯了。」


    點了點頭,她小心翼翼的問:「我不必再被關在房裏了是嗎?」


    「當然,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


    怔了一下,她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你說什麽?」


    「我會讓雨兒去伺候你,她以後就是你的丫頭。」


    「雨兒……丫頭?」


    「你有雨兒作伴就不會覺得無聊。」


    「那……我是什麽?」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嗄?」


    「過來。」他命令似的勾了勾手指頭。


    雖然腦子還亂七八糟搞不清楚狀況,可他的招喚卻教她不自覺的聽從指示。


    手指滑過她的發絲,他微蹙著眉,「我不喜歡你離我太遠!」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實在是太好奇了,這事沒弄清楚她就心煩。


    目光一沉,他輕柔無比的反問:「你說呢?」


    「我、我怎麽知道?」


    「你仔細想想,找到答案再來問我。」


    「這……」就是因為她糊裏胡塗,她才問他,他怎麽反過來要她自己想?


    拿起書案上的紫檀木盒,衛楚風送到她手上,「打開來瞧瞧。」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打開紫檀木盒,那隻小小的銀笛一眼就攫住她的心,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觸摸,「這是衛家堡的暗器?」


    「你怎麽知道?」


    「銀笛寒氣逼人,就足以說明它大有來曆。」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這銀笛裏暗藏一根根細如毛發的冰針,若不能在一天之內解去冰針的寒毒,人將會全身凍僵而死。」


    兩眼閃閃發亮,她沒辦法抗拒它可怕的吸引力,「這個……可以送我嗎?」


    「你喜歡的話就送你。」


    「喜歡喜歡,我好喜歡!」


    「我告訴你怎麽用它。」


    他轉至她身後,教導她如何吹奏銀笛發出冰針,可是她怎麽也學不會,因為她的手不停的在顫抖,腦袋瓜子亂烘烘的好無助,她隻感覺到他強烈的男子氣息,她沒法子思考。


    「你在發抖。」


    「我……有點冷。」她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個一點也沒有說服力的爛借口。


    「這樣還冷嗎?」他的雙手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裏,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身軀。


    「不……不冷……」她虛弱的嬌喘。原來,她一直渴望他的懷抱。


    「你知道我這會兒在想什麽?」他的唇貼近她的耳邊,若有似無的吻著她柔嫩的耳垂。


    「我……我不知道。」此時她唯一聽見的是彼此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她不知道手上的銀笛幾時掉落於地,不清楚自個兒何時轉身麵對他,還有他傾身低頭前喃喃地說著什麽,而她的唇舌又是何時淪陷。


    失去的恐懼還殘存在意識裏,他的吻顯得蠻橫粗魯,他的欲望毫不掩飾,他等不及的想吞掉她、融化她,讓她真正屬於他……他的手隨著體內的饑渴起舞,衣物並不足以阻隔他的企圖,他立刻戀上她柔軟滑嫩的肌膚,她瑰麗的蓓蕾因為他的觸摸而顫動。


    他不能滿足於這樣的淺嚐,他想深澡的撞擊眼前美麗的胴體,然而他卻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前一刻抽身,此時此地不適合他放縱私欲,他不能讓她的初夜發生在書齋,何況門外還有侍衛。


    「你明白了嗎?你屬於我。」他癡迷的看著她半裸的嬌軀,舍不得幫她整裝。


    她還茫然失魂的沉浸在歡愉的喘息中。


    「我不會等太久。」這是他的宣誓,他會盡快確保對她的所有權。


    雙手環抱著依然顫抖的身子,寒柳月失魂落魄的縮在坐榻上,她知道自個兒萬劫不複了,她再也回不到那個不懂情愛為何物的小丫頭,這種感覺令她無助,她竟然連何時遺落芳心都未曾察覺,笨啊!


    這時,房門上傳來急促的敲打聲,她皺了一下眉頭,慢慢走下坐榻前去開門。


    「丫丫?」寒柳月驚訝的瞪著大眼。


    行色匆匆的推著她走進房裏,丫丫忙不迭的掩上房門。


    「丫丫,你怎麽會來這兒?」


    喘了口氣,丫丫身負重任的道:「三爺相信你不會忘了對他的承諾,可是他又等不到你,怕你出了事,所以特地讓我來瞧瞧。」


    「他還挺聰明的嘛!」


    「出了什麽事?」


    眉頭像打了死結,寒柳月好沮喪的說:「衛楚風也不知道打哪兒得到消息,他發現我去了靜幽小築。」


    「少主不準你再踏進那兒一步是嗎?」


    「這還用說。」她懊惱的嘟著嘴,忽地,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她熱切而期待的問:「丫丫,你可以告訴我,為何靜幽小築是衛家堡的禁地?」


    頓了一下,丫丫笑得好淒涼,「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把靜幽小築視成衛家堡的禁地,可不能否認,除了在那兒幹活的奴才,大夥兒是不會踏進那裏,因為誰也不願意跟那兒扯上關係,這正是我不讓你說出去的原因,你什麽也不知道,還帶給三爺那麽多的歡樂,我怎麽可以讓你為難?」


    「那兒究竟藏了什麽秘密?」


    「我不能說。」


    「你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幫得上忙。」


    猶豫了半晌,丫丫搖了搖頭,「這是塵封已久的故事,是非對錯早已經無從追究了,今日就算洗刷罪名得回清白,傷害卻是永遠存在,人死也不能複生,我現在隻想謹守二夫人臨終的托付,盡全力照顧保護三爺,我寧可三爺孤獨寂寞,也不要他知道任何有關過去的事,這隻會傷害他。」


    「二夫人?她是三爺的親娘是嗎?」


    「是。」


    「這麽說,衛延慶是衛楚風同父異母的弟弟嘍。」其實這是個肯定句,她不至於笨到沒腦子,當然聽得出其中的原委和關聯,靜幽小築埋藏的是一段有關二夫人的醜聞,可事實上二夫人背負著冤情,而丫丫是二夫人的丫頭,她對主子的忠誠護衛令人感動。


    「不說這個,你真的不能去靜幽小築嗎?」


    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寒柳月隨即像是想到什麽好主意,眼睛一亮,「有了,你們可以來這兒找我啊!」


    「不行,這會害了你。」


    「我不上靜幽小築就沒事,你們不會害了我。」


    「你不懂,若是堡裏的人知道你和我們往來,他們會孤立你、排斥你。」


    「這你不必擔心,沒有人舍得欺負我,而且我也不會在乎人家怎麽待我!」


    「這……」


    叩叩叩!


    突聞敲門聲,兩人驚慌的相視一眼,然後默契十足的尋找藏匿之處。


    「柳兒!」衛楚風的聲音穿透門扉傳了進來。


    「衛楚風?」寒柳月不自主的心慌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不能躲在這兒,少主很厲害的,他一定會發現我。」躲在桌下的丫丫趕緊轉移陣地跑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爬。


    「柳兒,開門!」似乎意識到不對勁,衛楚風的語氣更顯急迫。


    確定丫丫跳進窗外的夜色當中,寒柳月便快步的走過去打開房門,望著那張冷漠的俊臉,她下安的咽了口口水,「你……這麽晚了來這兒幹什麽?」


    「我想看你就來了。」他的回答理直氣壯不帶一絲感情。


    「有事嗎?」


    關上房門,他若無其事的越過她,目光不著痕跡的朝四下轉了一圈,最後落向敞開的窗戶。


    「很晚了,有什麽事明兒個再說。」她緊緊跟在他身側。


    偏著頭,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在害怕什麽?」


    「我……我沒有……」


    「那又何必急著趕我走?」他大步的走向窗邊。


    見狀一驚,她立刻衝到他前頭,慌慌張張的搶先關窗,「難怪我覺得好冷,原來我忘了關窗子。」


    一句話也不說,他好整以暇的瞅著她,似乎在等候她進一步解釋。


    「我……剛剛坐在這兒胡思亂想。」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他往前一步一步將她逼向牆角。


    「我……我是在想……」


    「今早在書齋的事?」


    潮紅倏然漲滿雙頰,她又羞又窘的低下頭,「我、我才沒有,我早就忘了。」


    「忘了?真的忘了嗎?」他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用力的點頭,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個兒的身心受他蠱惑。


    冷峻的笑容有著得意,他伸出手,指腹輕輕滑過她的唇瓣,惹得她一陣輕顫,他以帶著宣誓的口吻道:「我們重來一次,這一次你永遠不會忘了。」


    「嗄?」唇舌不經意的淪陷,那熟悉的火熱再度侵襲她的感官,她不由自主的攀住他偉岸的身軀,熱情饑渴的響應他的糾纏,她感覺得到自個兒的舉動很可能會招來萬劫不複,但是她情不自禁,她顧不得後果了。


    時候到了。他攬腰一抱,快步將她放上床,卻不采取行動的看著她,從上到下仔細欣賞。


    「你……你幹什麽?」不安的舔著幹燥的唇瓣,其實她知道即將發生什麽事,她也知道要趕緊閃躲,可是她全身虛軟無力。


    「我不願意再等了。」今夜,他一點睡意也沒有,因為腦海裏全是她,不知不覺他就走到這兒,這是天意,她將真正屬於他。


    「你、你別亂來!」她不自在的往後縮,他卻撲上去製止她的妄動。


    「你怎麽還不明白,你屬於我。」他再度攫取柔軟的紅唇,同時急躁的撕扯她的衣裳,很快的,她不著片縷,他的吻隨即向下探索,品嚐他渴慕已久的嬌軀。


    「不要……」


    「別怕,我會很溫柔。」聲音轉為沙啞低沉,他用雙腳撐開她的僵持,讓他更自由自在的撩撥她的感官。


    她的意識漸漸渙散,不禁嬌吟的扭動身體。


    看著她異於平日的嬌媚風情,他的欲望在燃燒,沒一會兒,他已經扯開身上的衣物,讓雄偉的堅硬毀滅她的純真。


    「啊……」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以為會死掉,可是當她接納他的存在,慢慢的,她感覺到一股快意流竄其間,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是那麽的蠻橫卻又無比的美妙,生命在這之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圓滿,她的身體飄浮著、激蕩著,她終於與他一起飛躍高潮……


    啾啾的鳥鳴輕快的道早,寒柳月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而當目光觸及眼前偉岸的胸膛時,她為之一怔,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東西南北,直到腰際的手臂緊緊一縮,她的腦袋瓜像是被炸了開來,轟!她整個人清醒過來,身子同時一僵,她想起昨夜的火辣激情。


    「你醒了?」衛楚風的聲音低沉的從頭頂傳了過來。


    慌忙的閉上眼睛,她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的尷尬。


    他翻身俯視她,看著她賣力假寐的模樣,他不禁笑了,「我知道你醒了。」


    掙紮了半晌,她別扭的張開眼睛,目光卻左右飄移不敢直視他。


    「看著我。」


    噘著嘴,她羞答答的遵從指示,視線不經意的觸及到他頸項上的玉佩,她像被閃電打到似的,整個人呆住了,這不是……


    「這塊玉佩很漂亮是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顫抖的伸出手觸摸,「這塊玉佩是打哪兒來的?」


    唇邊漾起笑意,凝視著她的眼神更加深沉,他輕柔的道:「這塊玉佩是多年前一位小姑娘相贈,她要我從此把她擱在心上。」


    這塊玉佩的主人應該是她,為何他說……難道這世上有一模一樣的玉佩?


    心念至此,一股無來由的酸意在她胸口蔓延開來。如此說來,他一定很愛那位姑娘,否則他又怎麽會把玉佩戴在身上?既然如此,那她呢?她已經開始相信他是喜歡自己的,如今……


    「怎麽不說話?」他很清楚她腦子在轉什麽,她總是藏不住自個兒的感覺。


    「我,我要說什麽?」


    「你不想知道那位小姑娘生得是什麽模樣嗎?」


    「我……這與我何關?」


    不過,他偏要說給她聽,「她髒兮兮像個小乞丐似的,根本看不清楚她生得是什麽模樣。」


    「那也值得你擱在心上?」她知道這是嫉妒,嫉妒一個連是圓是扁都摸不清楚的女子,這真的很可笑,她的心胸怎麽會變得如此狹隘?


    「你懂得情不自禁嗎?」


    「我……我不知道。」她心虛的撇開頭。


    「每當我看著你,我就想吻遍你身上每一寸,恨不得占有你,聽你為我喘息呻吟,這都是因為情不自禁。」他寬厚的大掌開始在她的嬌軀緩緩遊移。


    原本已經羞赧的嬌顏這會兒更顯豔紅,她六神無主不知所措,隻能隨著他的愛撫顫抖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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