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擂台的比試都被他們這誇張的效果給襯得毫無意思,先暫停下來,看著他們倆的戰鬥。  隻見兩片血霧轟然靠近,忽然狂風四起,吹得眼睛都睜不開,眾人隻好抬手抵擋,再放下的時候,台上已經回歸平靜了。  秦霜和林勤兩劍相碰,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過了幾息,林勤的佩劍斷裂成幾塊,口中噴出一口血,秦霜連忙讓開。  趁著他單膝跪地時,一腳對著林勤的胸口踢去,他毫無反抗力的滾落到擂台邊上。  秦霜眼中失去焦距,卻還是堅定的對著他走過去,蹲在痛苦呻吟的林勤身旁,斷斷續續的說著。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樣做,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麽過節。”  “但是林勤,我跟你不一樣。”  “我不會對你下黑手。”  說完這一句,他在林勤不解震驚的眼神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身上用力一戳,這人就骨碌碌滾下台去。  秦霜呼出一口氣,抬起手擦了擦模糊的眼睛,轉頭就朝裴一鳴的方向看過去,他眼前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卻還是綻放一抹開心的笑容。  嘴型還說著:“師尊,你看,我贏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就渾身一軟,栽倒在地上。  一聲嘹亮的鳳鳴穿透耳膜,巨大的火鳳出現,金翅在半空中展開,將秦霜牢牢的裹住,然後飛到掌門的席位上。  鳳火逐漸消失,裴一鳴站在其中,將秦霜抱在自己懷裏,聲音傳遍整個昆侖:“在下先看看小徒弟的傷勢,離開片刻,還望各位見諒。”  說罷,沒等人回應,已經離開了。  “……”  裴一鳴把人放到床上,先幫他將傷口止住血,又心疼把沾滿血汙的衣服換下,包紮過後這才慢慢的擰著帕子,給小徒弟上上下下擦幹淨。  “嗯…師尊…”  秦霜迷迷糊糊睜開一條縫,他整個人熱得快融化了,抬起腿在裴一鳴腰上蹭了蹭:“師尊快來…”  裴一鳴輕聲安撫著他,手上出現一個小木頭人,在上麵畫了幾個符咒,這木頭人瞬間變大,還長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去。”  這木頭忽然有了靈智一般,對著裴一鳴點點頭,揚起一抹體麵的笑容,將手背在身後,一本正經的走出門去,代替正主去坐鎮仙盟會。  秦霜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腦海中又浮現剛剛林勤摸過自己的感觸,這時候才覺得委屈,  他眼角湧出淚水,攀著自家師尊的脖子,哭得稀裏嘩啦:“我不要別人,我隻喜歡師尊!”  “不要別人碰小霜…”  裴一鳴知道他心中難受,坐上床來把他摟到懷裏麵。  “沒有人碰,師尊不是在這兒嗎?沒人能欺負你。”  秦霜抽噎兩聲,身體紅得像煮熟的蝦一般,哼哼唧唧去找裴一鳴:“親我,師尊親我…”  他滿足小徒弟的要求,低下頭溫柔的銜住他的唇,覆在秦霜身上時,還小心特意的避開他幾處傷口。  “為師輕一點。”  秦霜臉上的熱氣都快讓他整個人冒白煙了,可理智還是被毒素所支配,隻知道挺著腰去回應裴一鳴。  兩天時間,比試完全結束,秦霜回來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錯過了第二次的比試。  不過,他和林勤的戰鬥,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來深刻的印象,雖離各位長老、仙君還差得遠,但在年輕人之中,已經很凸出了。  秦霜聽見這消息,也沒有很失落,至少沒人再認為他是個廢物,配不上做師尊的徒弟。  現在心頭的大石頭落下,在床上躺著也一點兒都不慌了,何況他現在還有傷,心安理得的享受裴一鳴的服侍。  至於林勤,發生了故意傷害同門的醜事,昆侖秉承自家事自己關上門處理的原則,挨了十幾道鞭子,將人關在了思過崖。  後來秦霜好了之後,還去看過他幾次。  兩人聊了很久,關係逐漸緩和下來。  當初裴一鳴和陸爻會把他們收入門下,其實也是因為邢繁多年之前夜觀天象,說他們和鬱飲秦霜的命運交纏在一起,不如就直接收了,加深感情。  後來邢繁飛升了,但陸爻和裴一鳴還真遇到了他所說的“有緣人”,自然就按照他說的話做了。  這幾年不收徒弟,也是因為事務繁忙,本來就沒時間,再多收幾個徒弟又教不了,耽誤了小孩子的前途。  陸爻的情況,就不用多說,他都自顧不暇了,有個鬱飲已經花費了全部精力。  沒想到,會有人因為這件事而誤會。  -  無荼殿。  陸爻和鬱飲牽著手坐在對麵,臉上帶著喜滋滋的笑容。  裴一鳴聽完他們的話,這才慢慢放下茶杯,“你說,你們想要合籍?”  師徒倆認真的點頭。  “沒問題呀,本來我還以為,會是則明先忍不住呢。”  陸爻擺擺手:“其實是飲崽…”  看見小徒弟的神色,他求生欲極強的改口:“是我們,是我們倆覺得時機成熟了,忍不住想要在一起的心情,所以十分迫切。”  裴一鳴:“……”  “別貧了,既然是淼淼的事情,那自然要大辦,喜歡什麽直接用上吧,差什麽盡管給我說。”  說罷,他拿出一個儲物戒,裏麵堆滿了靈石,陸爻看了一眼,好家夥。  多得數都數不清。  陸爻汗顏,其實,他自己這些年,也存了不少的錢。  還未想完,鬱飲拉著他站起來:“多謝大師伯。”  裴一鳴點頭:“行了,快回去準備吧,到時候還要通知各個門派的朋友,請帖啊日子啊,都得提前敲定。”  “需不需要咱們師兄弟…開個會商量商量?”  陸爻捂著嘴笑。  “不用了師兄,我和飲崽都會算,你多陪陪小霜吧。”  說著,兩個人歡歡喜喜的出門去了。  隻是辦了合籍典後肯定還會剩下靈石,到時候再還大師兄吧。第九十三章 師尊在暗示我什麽  兩人回到白華殿,把儲物戒放到桌子中央,相對而坐,誰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半晌,陸爻摸著下巴開口:“需要…準備些什麽?”  好不容易等仙盟會過去,忙過這段時間,緩了一緩。  兩個人興致勃勃的要準備合籍,忽然靜下來,連第一步要做什麽都不知道。  鬱飲也沒有經驗,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也能找到個道侶。 馬上低下頭翻翻找找,嘴裏還道:“師尊等等,我看看啊。”  說著,手裏出現了一本書。  他仔仔細細的看下來,跟著上麵念:“二人心意相通,可擇良辰吉日合籍,和合雙修,共諧魚水之歡。”  陸爻:“……前麵這不用念了,都要合籍了,還不知道魚水之歡嗎?”  鬱飲視線從書中抬起來,挑了挑眉,意味未明的看著他,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  陸爻皺起眉:“你又要幹嘛。”  龍崽子搖搖頭,忽把他抱起來,走到窗邊的軟踏上,鬱飲躺在下麵,把陸爻抱在身前。  鬱飲低聲道:“雙修這事兒,師尊最熟了。”  他聲音還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聽起來有種特別的誘惑感,每次這麽一低低的說話,陸爻都無法抵抗。  他在小徒弟胸膛前扭了扭身子,“還在說正事,你別又想些有的沒得。”  鬱飲下巴靠在他肩上:“嗯,繼續看。”  窗前種了兩顆桃樹,是微則明特意研究出來了,隻開花不結果,陸爻這白華殿又是種果子、又是種菜的,充滿了鄉土氣息。  每次來看著都覺得辣眼睛,便在他的離開的這段時間,自做主張栽了兩棵,從他們回來到現在,這花一直都在開。  鬱飲每天早上起床練完劍,第一件事就是掃花瓣。  沒辦法,掉太多了。  正如現在,陸爻的衣袖鋪在榻上,粉色的花瓣隨著微風徐徐落下,飄蕩在窗台之上,也灑落在看書的兩人身上。  在他們墨發與衣袍之間,點綴一朵朵的嫩粉色。  陽光投下,照應出木窗半開的輪廓,時光靜謐而美好。  陸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特別想睡覺。  鬱飲緩緩的讀著,差不多了解了個大概。  “先定日子吧,然後,咱們再看看請柬之上,配個什麽圖案,交給昆侖的內務殿處理就好。”  他昂起頭:“那婚服呢?”  鬱飲撅了撅嘴,輕吻他的耳廓:“交給我來辦。”  沒等陸爻再問,他就翻倒最後麵幾頁,激動的推了推自家師尊肩頭:“快看,這兒竟然有雙修三十六式。”  “……”  忽然,就不困了呢。  畫上的人動作大膽露骨,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姿勢,看得兩人一臉的驚奇,張開唇驚歎:“哇…”  陸爻臉滾燙滾燙的,按在鬱飲的手上,就想把書給合起來,“別看了,這、這…”  鬱飲從善如流的關上,把書放到軟榻旁邊的櫃子上,忽然一個翻身,把陸爻給壓在身下,手上捉了一縷他的秀發,在指尖細細的把玩著,眼神看他胸膛、小腹、鎖骨。  就是不看陸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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