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璐被他氣得要死,她擺了這麽久,竟然一張圖都沒拍到。她隻好重新找了攝像師幫她拍,這些庫存可以留到節目播出的時候發微博。藍婉如看著這對小年輕在岸邊的身影,感歎年輕真好,不過她也年輕過,幸好是在年輕的時候遇見了可以陪伴一生的人。藍婉如:“程諾,你說我們年輕的時候……”程諾不知道哪裏找了個椰子,正休閑地坐在沙灘椅上曬太陽,時不時吸兩口,聽見她說話,他將墨鏡拉低。“我們年輕的時候怎麽了。”藍婉如說不下去了,擺擺手讓他接著曬太陽。陳堯和休稚安趕過來的時候還是跑過來的,他們以為要遲到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們還遲。仇辭和冉冬淩兩人還沒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岸邊吹到了海風,仇辭第二天過來叫冉冬淩起床的時候,發現他發起了低燒。房間裏沒有開空調,室外的溫度也是偏高的,但是冉冬淩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冉冬淩身體不舒服,仇辭他們組不參與今天早上的拍攝。嘉賓們聽到這個消息,表情詫異,麵對著鏡頭,又很快調整過來。剩下的嘉賓繼續今天的拍攝。導演清了清喉嚨,開始講流程。“大家還記得我們上一期剩下來的節目資金嗎?工作人員一會會將資金歸還給你們。這一期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疊加你們手上的任務資金,去掙你們的房間錢,吃飯錢和遊玩錢,在節目錄製的第四天晚上,剩下錢最多的一組嘉賓,可以享受情侶之間浪漫的海上煙花之旅哦。”嘉賓們沒想到才住了一晚的好房子就要沒了,昨天吃的bbq也是最後的晚餐。程諾沒聽明白規則,問:“這個房間錢是什麽,我們住的房子還得花錢?”導演組給他們遞上了價目表。房間價位:商務雙人床,三十塊一晚、舒適風景房,五十塊一晚、海邊小別墅,八十塊一晚。他們昨晚住的就是價值八十塊一晚的海邊小別墅。手握幾十塊的嘉賓沉默了。陳堯:“這會不會太貴了點?你看我們像是有錢的樣子嗎?”程諾:“嗯。”藍婉如:“嗯。”這裏確實沒人有錢。陸璐手上有三百來塊,住個三天的海邊小別墅不是什麽問題,她直接就預定了三天的房間。導演:“你們不用再考慮考慮?這裏吃和玩的都要錢。”沒什麽好考慮的,就算是花了兩百四,他們剩下來的錢和其他三組也差不多。不對,是兩組,仇辭他們組隻有三塊五了,現在連最便宜的商務雙人床都住不起。導演很貼心的補充剩下的規則:“當然我們也準備了一些情侶小遊戲給大家,大家每天可以通過情侶小遊戲來掙任務資金,這幾個遊戲隻是我們提供給大家的部分渠道,或者有什麽別的掙錢渠道,我們也是很開放的,不會過多幹涉大家。”工作人員將準備好的情侶小遊戲說明表分發給他們。情侶小遊戲包括:話劇演出、水上衝浪、製作雪糕、街頭藝術。上麵沒有標明能掙到的錢。餘韓:“意思就是說,隻要是掙到的錢,不管多少都是我們的吧。”導演點點頭,補充一句,“不能直接問別人要錢,隻能靠自己掙。”他一句得靠自己掙打消了餘韓的念頭,餘韓還想著,要是能在島上遇到粉絲,直接問她們借點救急,這幾天不就美滋滋了嗎。程諾和藍婉如對話劇演出很有興趣,他們就是演戲出身的,演了十幾年的戲,區區一個話劇,難不倒他們,而且他們對話劇也很熟悉,這項任務簡直是為他們量身定做。陳堯和休稚安選擇了水上衝浪,兩人都會衝浪,隻是不知道這個水上衝浪是怎麽個掙錢法,打算先過去瞧瞧,實在不行再去街頭藝術那賣唱。餘韓想去街頭藝術,他是愛豆,又是選秀出身,唱歌跳舞都可以。陸璐則想去製作雪糕,她演技其實一般,很多時候都是靠拍幾次才能過一場戲,水上衝浪不適合女孩子,街頭藝術感覺是賣藝的,這上麵的選擇看上去隻有製作雪糕是比較簡單。而且這名字一看就知道,這是兩人做雪糕去賣。兩人對視一眼。餘韓眼裏說,先去街頭藝術看看,大不了就他去賣藝,她待著。陸璐眼裏說,你想的美,這是情侶任務,怎麽可能隻讓一個人賣藝,和我去做雪糕。餘韓先開口:“寶貝,今天先去街頭藝術吧,我明天再陪你去做雪糕。”陸璐上次被他叫寶貝還會起雞皮疙瘩,現在已經免疫了,她果斷拒絕。在鏡頭前,她問餘韓:“餘韓,你不愛我了嗎?”小別墅裏,仇辭在哄冉冬淩吃藥。床上的人躲在被子裏不肯出來,將被子四個角捂得緊緊的,也不讓人進來。仇辭坐在床邊等了一會,見被子鬆開一個角,一個手探了出來。然後是悶得自己滿臉通紅的冉冬淩。冉冬淩知道自己生病了,他覺得自己頭暈,身體沒力氣,這是要鬧風寒的征兆,可是他一點也不想喝藥,喝藥多苦啊,還要喝一整碗。一想到藥的滋味,他嘴裏就開始泛苦。他隻探一個頭來,仇辭在他額頭上摸了摸,溫度有點低,他將溫水端過來,哄人。“乖,先吃藥,不然你會更難受。”冉冬淩還是不想吃,他瞄了一眼仇辭手上端的東西,隻是一杯水,不是藥,又看到他另一隻手上也是空的,沒有藥。?“藥呢?”他問仇辭。仇辭見他肯吃藥,將手心的藥片露了出來。是很小一顆的退燒藥。冉冬淩看著這顆像糖一樣的小白片,這就是現代的藥嗎,和古代一碗黑漆漆的藥不一樣,這個藥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而且這麽小一粒,吃下去應該也沒有感覺吧。冉冬淩長這麽大,頭一次好奇藥是什麽味道的。他拿起那顆藥片含進嘴裏,頓時,一陣苦澀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來。怕他將藥吐出來,仇辭連忙喂了他幾口溫水,讓他將藥片咽了下去。“唔,好苦。”冉冬淩皺著眉頭扁嘴。現代的藥也很難吃,他感覺自己被騙了,怏怏地縮回被子裏。吃過藥後,藥效發作起來,冉冬淩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仇辭幫他掖好被子,等他呼吸平緩下來,看了他的睡顏一會,才走出門,導演在外麵等著他。他們節目的金主爸爸是仇禮,仇禮是仇辭的親小叔,可以得到仇辭也是他們的金主爸爸。他們不能得罪金主爸爸,而且這已經是冉冬淩第三次在節目中出事了,導演心中惴惴不安,他是真怕仇辭生氣。導演委婉的表示,如果他們組不想參與這次的任務,他們可以提供一些資金幫助,或者是一些細節操作,總之不會有人發現,後期會剪輯好理由。仇辭拒絕他,“不用,我一個人去做任務就行。”導演這下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個人,那……那也行吧。他和仇辭說了任務流程和地點,仇辭拜托工作人員幫他看著冉冬淩,等他醒的時候再告訴他,獨自一人去了水上衝浪。冉冬淩睡醒了發現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他吃過藥,睡過一覺感覺好了很多。他推開門出去,外麵守著他的工作人員見他醒了,和他解釋說仇辭出去做任務了,還給他端上來一份清淡的早餐。吃完早餐,冉冬淩覺得自己徹底好了,頭不暈了,手有勁了,他想去找仇辭了。工作人員哪敢放他出去,外麵太陽正大著,萬一這又曬著頭暈怎麽辦。“我可以戴一頂帽子。”冉冬淩給自己找了解決辦法。工作人員無奈,這不是帽子不帽子的問題,主要是仇辭說了,等他醒了也不要讓他出去,乖乖在別墅裏等他回來。“那我可以戴兩頂帽子,太陽曬不到我的。”冉冬淩還是想出去,別人都是兩個人去做任務的,他怎麽能讓仇辭哥哥一個人做任務呢。工作人員找來了導演,導演想了想,點頭同意了,而且還真給他找了頂巨大的帽子,又讓他喝了防中暑的口服液,找了幾個人跟著他,送他去水上衝浪的任務地點。去往水上衝浪的路上,冉冬淩經過一輛粉紅色的雪糕車,他目不轉睛地走了過去。然後又走回來。“陸璐姐!餘韓哥!你們在幹嘛?”他發現車上麵的是餘韓和陸璐。他們在賣雪糕。兩人也沒想到能見到冉冬淩,早上還聽說他身體不舒服,現在看著臉色也還好。冉冬淩不知道任務規則,見他們在這裏買雪糕很好奇,餘韓給他解釋了一遍,又說他們選擇的是製作雪糕這項任務。製作雪糕的任務是分配給嘉賓一輛雪糕車,一天收500塊的押金,他們賣出去的雪糕錢除去押金,剩下的就是他們的錢了。度假小島上的物價貴,雪糕看口味和雪球的數量,一個就能賣12塊到30塊不等,現在天氣又熱,遊客們對雪糕的需求量也更大,兩個討論了一會,按最便宜的雪糕算,隻要他們賣出50個雪糕,他們就能回本了,覺得還是能掙錢的。而且在雪糕車上幹活也不累,雪糕車是可以移動的,人也不需要走下去招攬客人,車上有風扇,雪糕還能隨便吃。冉冬淩沒吃過雪糕,他也想吃雪糕,不過他沒有錢,隻能眼巴巴看著冰櫃裏的雪糕。陸璐當然知道他沒有錢,她拿出一個裝雪糕用的脆筒,問他:“冬淩想吃哪個口味的,陸璐姐請你吃。”冉冬淩在冰櫃裏挑了很久,最後挑了一個草莓口味的,坐上雪糕車裏吃。三個人看著空蕩蕩的大街,路上一個遊客都沒有,一個度假小島,怎麽會這麽安靜!這不合理!他們領到雪糕車到現在,竟然隻賣出去四個雪糕,這樣下去,別說是掙錢了,他們連押金都付不起。閑著沒事,剛好趁仇辭不在,陸璐問出了她好奇的問題,“冬淩,你手上的戒指是仇辭送你的嗎?”“對呀,是訂婚戒指哦。”他伸出手給陸璐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