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比從前生動多了。 所以,狸車, 已經很久沒有像今日這麽乖巧過了。 他居然有些,不適應,像是哪裏癢癢想要被撓一爪子似的。 接著,順著弟弟的視線看過去, 發現小橘貓正眼巴巴的看著景深。 他頓時懂了。 是在等著被景深誇獎。 這裏的棉絮果, 和棉花倒是不太一樣。棉花比較抗旱, 而且也不需要水泡…… 如果能推廣棉花…… 景深開始在心中思考這種可能性。 或者說,將這裏的棉絮果的優點結合進棉花中? 景深把這個問題放在腦中,打算等到了空間再深思/ “喵。” 就在這時,他被一聲簡短的貓叫聲喚回注意力。 狸車正眼巴巴的看著他。 圓圓的眸中全是可憐。 它還在被哥哥舉著當道具。 景深注意到了小貓的眼光,便忍著笑,讓陸沉拿出來一隻海魚。 嘴形尖利如箭,身型近乎於圓,身上的魚皮呈現深藍的金屬色,大約有人的手臂那麽長。 是一隻肉很厚實的魚。 而且很健壯,還在不停的撲騰。 這種魚,在陸沉空間中的儲備量極大。 陸沉也沒仔細數過,不過幾百條是有的。 他捉這類魚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它肉質鮮嫩第一,刺少且大第二。 沒有細細密密的小刺,小深吃起來比較方便。 狸車立刻,從他哥的懷裏支棱起來,耳朵也豎起來,尾巴輕輕的掃動,但是沒有湊上前去。 他不清楚這條魚是不是給自己的,所以努力克製住了自己。 魚聞起來很誘人。 獅關原本沒有當一回事,但是隨意掃了一眼,他愣住了。 他以前在別的部落也見過這種魚,價格極其昂貴,一塊元素石才能買一小段。 還是幹品。 幹魚與鮮魚,價格又是不一樣。 景深開始簡練地處理起這條大魚,同時也在聽著獅關的匯報:“嗯,水的事我會想辦法,部落裏還有什麽別的事嗎?” 獅關迅速反應過來:“哦,虎鳳離開了。在刃第二次過來攻擊的時候,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她的屋裏已經空了。” 還拿走了部落公共栽種的水果。 不過這件事就不必說給景深,以免髒了他的耳朵。 景深不怎能在乎:“走就走吧。” 獅關皺眉:“我就是怕她加入刃部落。” 再把自己部落的防禦設施,主要地理位置之類的說出去。 景深看了眼擔憂的大獅子,一笑:“沒用的。” 她就算全部說出去了,也沒有什麽用處。 狼刃上次基本也是全部兵力集結了,結果不也是沒有用處。 獅關原本想讓景深謹慎一些,因為刃部落畢竟實力強大。 但是想了一會,他:“你說的對。” 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景深此時已經將魚刺剔除,隻剩下兩大片厚實的魚肉,他細細的塗抹上薑汁和紫蘇葉的汁水去腥,一邊和獅關聊著閑話。 陸沉就自發自的走過來,將景深的頭發別到耳後,趁著死角揉了揉景深的耳垂。 小獸人的耳垂小而飽滿,是很適合用來揉。 他戀戀不舍的,過了很久才放手。 景深心虛地眨了眨眼,但並沒有製止。 幾人說話間,狸車越跑越近,幾乎要把自己埋進魚盆。 景深失笑,先用熱水燙了幾片鮮魚,晾涼後放到小碗中,喂小貓。 然後是獅關。 大獅子畢竟也是貓科動物,雖然比弟弟沉穩一些,但是麵對食物也很好奇。 現在的魚已經是半成品了,景深便直接把很大一塊交給了獅關處理。 然後洗了洗手,站起身來:“我們走了。” 木屋還保留著他們走之前的樣子,彩紋鳥嘀嘀咕咕的聲音一如往昔。 看起來陸無憂在部落裏有好好照顧它們。 還有烈古獸。 “大黑?” 景深真的是十分意外。 大黑剛才還領著一群烈古獸跑了,他原以為它們打獵去了,結果現在這隻小狗,不,異獸,正乖乖巧巧的趴在窩裏吐舌頭。 就是很常見的那種狗狗的姿態,舌頭伸出嘴邊,呼哧呼哧喘著氣,兩隻前爪伸出窩,是很愜意的樣子。 因為純黑色,再加上獵手氣質加成,所以看起來很野性。 像是那種家養的…… 景深遲疑,開始猶豫自己的判斷。 這真的不是獵犬嗎? 耳朵豎起來的模樣,真的很像一隻獵犬。 獵犬也看到了景深,它站起身來,發出那種嗚嗚的,幼犬撒嬌的聲音。 十分熱情的樣子,走到了景深麵前。 景深就更疑惑了。 他略微抬起頭:“要喝糖水?我現在去給你衝。” 烈古獸大黑,呆住了。 它發出了一種比較委屈的聲音,接著回自己窩裏躲著去了。 陸沉忍笑:“它是在迎接你。雖然不想說,但是這隻異獸,大概很想你。” 景深這才發現,烈古獸眼中,居然帶著些委屈。 他忙走過去安撫,也沒有說什麽話,隻是順毛梳毛加上揉腦袋,然後還細細檢查了一下大黑的牙齒現狀。 他確實離開了有一段時間。 大黑原本還十分感動,直到景深。 “來,大黑,張開嘴。” 又是檢查它吃了多少糖! 景深回到家中的時候,還有些莫名其妙。 “大黑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也不算生氣,就是看起來十分委屈,把頭扭到窩的一邊,堅持不讓景深檢查牙齒。 陸沉頓了頓:“大概是,你隻顧著看它的牙齒,它因為牙齒沒有好好清理而心虛?” 大銀狼獸型是犬科,大概也知道這隻動物在想什麽。 嗬。 就是覺得景深隻關注牙齒而不關注它,而嫉妒自己的牙。 景深思考了半晌,覺得陸沉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又道:“今天算了,明天我給它種一些甜的水果。” 這就是景深。 陸沉聲音啞了些,心中升起來自己也不清楚的一些異樣情緒:“小深,你對它很好呢。” 對異獸好,不是任務。 對自己好,卻是任務。 景深偏了偏頭,不知道為何心裏有些不好受。 索性陸沉沒有在這件事上停留多久,便轉移了話題:“要看看我的牙齒嗎?” 景深搖頭:“不用了。” 陸沉怔了一瞬。 景深臉有些紅,但是語氣十分自然:“我每天都會觀察你的牙,不用特意去看。” 這種話景深自己也不好說,說完就臉紅到磕磕巴巴,堅持重複了一遍:“反正不用看。” 他看到陸沉的嘴角,帶上了笑。